四面八方都是刀光刀風,每次出刀鋒利的刀刃都擦著皮膚而過,沒留下傷痕,卻刮的皮膚生疼。
身上的衣服···
已經被刀割成一條條成了拖把布。
“嗚嗚嗚···”
小戰士哭的稀里嘩啦的,鼻涕眼淚糊成一團地念叨著太可怕,真的是太可怕之類的話。
云瑤他們就很無語。
“別哭了。”
羅毅過去拍拍他,卻不想小戰士哇的一聲抱住他嚎啕大哭,“老大,瑤姐好可怕啊,她比兇獸還可怕。”
“我感覺我死了好多遍,被片成一片片死無全尸的那種死法鵝鵝鵝···”
這咋還哭出鵝叫聲了呢。
被評價為兇獸的云瑤無奈扶額,幽幽道,“是你自己說你膽子很大,我才沒留手的。”
既然是指教,那肯定要讓他對自己的實力有個清楚地認知才是正兒八經的指點教導。
敷衍了事肯定不行。
唯一超出她預料的,是小戰士的膽子比她想像中的還小,這就很讓她頭禿了。
一聽她說話,小戰士頓時跟見了鬼似的往羅毅懷里鉆,他推都推不開。“
“周程程,男子漢大丈夫你能不能出息點。”
他黑著臉將周程程強制從懷里撕開,“你都18了,成年人了,哭鼻子丟不丟人啊。”
“老大,我還沒滿十八。”
周程程哽咽著糾正,“我還差三天零七個小時38分鐘才正式滿18歲,我還是個寶寶哇,為什么要承受這些嗚嗚嗚···”
又哭起來了。
顧云諫他們擰起了眉頭,看著周程程的目光充滿了無奈。
云瑤被他哭的頭疼,手摸上了刀柄。
“錚——”
一聲響,鋒利閃爍著森寒光芒的刀尖,出現在了周程程眼前,眨眼間,睫毛能感覺到刀尖的鋒利和冰冷。
臥槽臥槽臥槽,要嚇尿了。
周程程嚇得停止了哭泣,張著嘴眼都不敢眨的盯著刀尖,戰戰兢兢道,“瑤、瑤姐,能將刀離我遠點么?我害怕。”
他說著撇撇嘴,一副又要哭的樣子。
“不許哭。”
云瑤嚴厲喝止,周程程倒抽一口涼氣打了個嗝,可憐巴巴道,“我、我不哭。”
“乖!”
云瑤收了刀,蹲在他面前凝視著他的眼睛道,“很可怕是不是?”
“嗯。”
他輕輕點了下頭,小小聲道,“真的好可怕,那一瞬間我覺得我被死神包圍了。”
“能理解。”
云瑤笑道,“你的感覺我曾經經歷過。”
“啊?”
周程程驚訝看向她,云瑤盤腿坐在他身邊,看了看手里的刀,隨后收回視線看向遠方。
眼前浮現出曾經一個人被兇獸包圍的場面和心情,她難掩悲傷道,“但這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孤身一人被兇獸包圍,沒有援軍,沒有后盾,身上還背著兩百多條人命。”
“你活,那兩百多條命有希望活下來;你死,等著那兩百多條人命的,是更為慘烈的死法。”
說到這里,她看向哭的一張充滿朝氣的俊臉臟兮兮的周程程,“程程,這是我們未來要面對的,當兇獸全面復蘇,當你身邊熟悉的親朋好友乃至戰友兄弟一個接一個犧牲;”
“當人手不夠,一個人得當成十個百個人去用;當你一個人就是一支軍隊要獨自去面對成群結隊的兇獸時,你就會發現,和那種孤立無援自己卻不能輕言放棄,還得咬牙去拼去扛的恐懼比起來,我帶給你的恐懼其實不算什么。”
周程程若有所思,顧云諫他們看著云瑤的目光充滿了心疼。
他們不清楚她身上到底發生了什么,但這一刻她身上散發出來的絕望、痛苦和孤寂,卻讓他們的心像是在被刀子割,一抽一抽的疼的厲害。
就在這時,云瑤突然朝他們眨了眨眼,眼里笑意傾瀉,什么絕望痛苦孤寂統統煙消云散。
她不但在笑,還笑的狡黠像只小狐貍。
眾人,“···”
他們被騙了,瑤姐這個黑心肝的,居然為了安撫好周程程學會了演戲。
果然是女人的嘴,騙人的鬼。
心疼她的他們,簡直是個大傻子。
心里正腹誹著,之前哭的慘兮兮的周程程卻突然跟打了雞血似的站起身道,“瑤姐,我懂你的意思了。”
“很···”
“瑤姐,我們繼續吧!”
好字還沒說出口卻被突然打斷的云瑤絕倒,她愣愣看著面前整張臉都充滿斗志好似在發光的少年,懷疑自己出現幻聽了。
“你,”
抿了抿唇,她道,“要是繼續練的話,剛剛你被嚇哭的經歷會再次重現,你確定你不害怕?”
“我不害怕。”
少年信誓旦旦,“我這次保證不哭了。”
然而云瑤不相信他,之前也說自己膽大,結果嚇得哭出鵝叫,現在嘴巴上說的再好聽,真到了頭上又哭可咋整。
“我跟你老大練行不行?”
指了指羅毅,云瑤微笑道,“你先旁觀。”
羅毅不想跟云瑤練,他不覺得自己能接下云瑤的刀,但看著云瑤明亮的眼睛,他深深吸了口氣點頭道,“沒錯,程程你在一旁待著,我也來領教領教瑤姐的刀法到底有多恐怕。”
“很恐怖。”
周程程一邊強調,一邊退到了顧云諫他們身邊叮囑羅毅,“老大,你被死神包圍的時候,可千萬別害怕,都是假的,是虛幻的,你記住了。”
這糟心玩意太讓他頭疼了。
羅毅抽搐著嘴角嗯了聲,表示知道。
周程程還想說話,被韓寧伸手捂住了嘴,“安靜點小祖宗,老大和瑤姐的切磋要開始了,你別吵吵嚷嚷的讓老大分心。”
周程程微微點頭,又伸手做了個拉拉鏈的動作,接著拍拍韓寧的手。
然后重獲自由。
此時云瑤和羅毅戰斗在了一起,這一練上,羅毅壓力倍增。
抬刀格擋云瑤劈過來的刀刃,巨大的力量襲來震得羅毅手臂發麻,虎口生疼。
“喝!”
他咬牙,用盡全身力氣手一抬,云瑤順勢抽刀離開,再次一刀劈了過來。
這次羅毅沒能避開,刀鋒擦著他的耳朵過去,耳朵生疼,有什么東西流了下來。
淡淡的血腥味襲來,羅毅清楚是耳朵被擦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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