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振再一次來到了登仙峰,只是這一次,他并非是乘坐飛鶴,而是乘坐的仙云車,而且去的也不是潛龍仙宮,而是百峰會議大仙宮。
與之前進入此處不同,待奉上香茗的弟子離去。此時,偌大的會議大廳中,只有曹振與掌教百峰子兩人。
屬于峰主的高座上,百峰子滿是好奇的看著曹振問道:“曹峰主,前來找本我有何事?”雖然四寶峰只是百峰宗排名最后的一座山峰,可排名再低,曹振也是峰主,她身為掌宗,若非又要事,還是要見一見的。
只是她有些不明白,一向沒有什么存在感的四寶峰的峰主找她做什么?
曹振向著百峰子一拱手,一臉正氣道:“掌宗大人,我來找你,是為了咱們百峰宗的發展。”
雖然說是來化緣的,可直接說出來那多俗。
百峰子剛剛輕抿了一口香茗,聞聲險些將嘴中的茶水噴出來,曹振,百峰宗排名最后的峰主,除了名的,木訥、耿直的峰主和自己百峰宗的發展。
她強行將口中的茶水咽下,努力維持著掌宗的風范,正色道:“哦?為了百峰宗的發展?不知道曹峰主有何高見?”
不管怎么說,曹峰主,這也是關心百峰宗的發展,一會無論他說的再幼稚,再不切實際,也需要勉勵一番。
“宗主,請看……”曹振沒有第一時間回答,而是拿出早已準備好的材料,當著的百峰子的面開始開始煉制起聚靈符。
百峰子都懵了,這是做什么?制符?這和百峰宗的發展有什么關系?便是百峰宗中,最擅長制符的絕符峰,也沒有說過類似的話。曹振在搞什么鬼?
她一臉好奇的看著曹振制符的動作,慢慢的,她的臉色卻了一下。
她身為百峰宗的掌宗,雖然并不是以制符見長,可修仙六藝都有所涉獵,她可以看得出來,曹振制符的手法,和他所知的任何制符的手法都不同,而且,感覺,曹振這制符手法,似乎要比她所知的制符手法更加的高明。
不長時間,一張聚靈符已是制作完成。
曹振隨即,又從懷中,拿出幾張聚靈符,一并向著百峰子一舉說道:“掌宗,這些聚靈符,除了我煉制的之外,另外幾張都是來自不同道院的弟子煉制的,而且是剖同的道院弟子煉制的,其中成功率,大概在六成五左右。
這還是在他們第一次煉制的情況下,等到以后,他們制符手法更加熟練之后,成功率會變的更高。”
“什么?”百峰子身形一閃,一下出現在曹振身前,一把拿過靈符,感受著靈符聚集靈氣的程度,扭頭一臉驚疑的問道:“你說,這些聚靈符是道院的普通弟子煉制的?而且成功率達到了六成五?”
“沒錯,等他們熟悉之后,最少能夠達到七成。”曹振指著百峰子手中的靈符說道:“這便是我來找峰主的原因,我已經將這種制作聚靈符的手法,傳給了我百峰宗,所有道院的院長,讓他們傳授給他們的弟子。”
“什么!”饒是百峰子身為百峰宗的掌宗,都忍不住發出一聲驚呼,制符的成功率能夠達到五成變可以實現盈利了,而一個弟子,想要讓制符成功率達到五成,除了需要天賦之外,還需要不斷的練習才行。
曹振這等制符手法,讓初學者制符的成功率都能達到六成五,可想而知有多恐怖,這等制符手法,完全改課改變四寶峰的現狀,他身為掌宗,對四寶峰的情況再清楚不過了。可曹振竟然將之教給了各道院。
“掌宗大人,這制符手法,雖然是我四寶峰的,可我四寶峰也是屬于百峰宗啊。”曹振一臉大義道,“我深知,唯有百峰宗強,四寶峰才能強。何況,我來自道院,一直生活在百峰宗中,若非因為百峰宗,我現在能不能活著都不一定,我也想要回報百峰宗。
所以我即便知道,這制符手法可以當做我們百峰宗的鎮峰手段存留下來,我即便知道這制符手法,能讓我們百峰宗擺脫最窮峰的名頭,我也依然不會藏私,我要將他貢獻出來,我的目標是,讓百峰宗沒有難煉的符。
當我們百峰宗所有弟子都會這種制符手法之后,我們百峰宗甚至可以將聚靈符賣給別的宗派,如此一來我們百峰宗也能多一筆收入。”
“曹峰主……大義!”
百峰子整個人心中,除了感動,還是感動,四寶峰明明是百峰宗最窮的峰,排名倒數第一的峰,可曹峰主竟還能做出這等舉動,這是什么精神?這是何等的無私!
百峰子身子突然向后一退,雙手向著曹振便是一拜。
“掌宗,您這是干什么?”曹振連忙伸手想要扶住百峰子,可他的手才剛剛伸出,百峰子已是拜下。
他也是服了,他現在都結丹境了,可被人想拜他,他就沒有攔住的時候,大弟子是這樣,百峰子也是這樣。
這百峰子也是,你可是掌宗,你拜我一個峰主干什么?我有不是財神爺,怎么人人都喜歡拜我呢?
“曹峰主,你當得起這一拜,若是百峰宗內,人人都有曹峰主你這等奉獻精神,何愁我百峰宗不興?”百峰子直起身子,一臉認真的保證道:“曹峰主,你放心,我一定會在讓全宗內所有人都知道你的大義舉動,讓所有人都知道你的奉獻。”
“不用,宗主,真的不用的。”曹振瞬間慌了,我就是來借點錢的,你別給我捧這么高,還有,我的計劃現在還沒到找各峰的時候,你別搗亂啊。
他連忙忽悠道:“掌宗大人,先不要宣揚出去,這種事,我們不宜全宗推廣的,我們需要先試驗一下,慢慢改變,否則的話,改變太大,容易出了亂子,所以我先找到了各道院的院長,我們一點點改變。”
百峰子聞聲也冷靜下來,微微一思索后,感覺自己剛剛也太急切了,點頭道:“對,你說的有道理。對了,那么曹峰主這一次前來找我,可是有事需要幫忙?”
曹振心中松了一口氣,說了這么多,終于說道正題了,馬老板的技能什么都好,就是太浪費口水。
“峰主,是這樣的,我如果只是單純的將手法交給別人,然后放任不管,我怕以后引起市場混亂,到時候在好事便壞事。
我新收的徒弟羿生,她便是出自商賈之家,她告訴我,有很多中這種好事變壞事的情況,所以我們必須要管理他們,而我們四寶峰會抽取一部分的利益,當然,這些利益我們也會投入,繼續研究其他靈符的煉制手法,我們百峰宗不能只是會制聚靈符一種符。
我的目標是讓百峰宗沒有難制的符,最后讓全天下都沒有難制的符。但是研究起來,也是很消耗材料的。
我們百峰宗的情況您也清楚,實在囊腫羞澀,我是沒有別的辦法,才想到找掌宗大人。
我希望,掌宗大人,可以出一部分靈石,幫我們四寶峰,幫我們百峰宗的制符大業度過最開始的難關。
當然我也不會讓掌宗大人白出靈石,這批靈石便當作是掌宗大人您入股我們四寶峰,我們收益,會拿出相應的利益給掌宗……”
“不必說了。”百峰子一擺手直接打斷曹振道,“曹峰主,你那般為了百峰宗考慮,甚至將這等制符手法都貢獻了出來,我身為百峰宗的掌宗,怎能再收取利益?那我還有何臉面做這百峰宗的掌宗,有何臉面去面對我百峰宗列祖列宗!
這錢我出了,我給你五十萬兩靈石,這筆靈石不是借給你,也不是你說的什么入股,這靈石是為了我百峰宗給你的。
讓天下沒有難制的符,這是何等的氣魄……”
曹振望著說著說著已經開始喃喃自語起來,說什么百峰宗人人貢獻一點力量,什么百峰宗要再發展,不能像以往故步自封,以后要怎樣怎樣的百峰子,心中無比的確信,這位掌宗大人已經被洗腦了。
五十萬兩靈石,到時候去賭場轉上一圈,怎么也能翻好幾翻吧。
記得當初梨珂便是投了五十萬兩靈石買自己贏,最后賺了五百萬兩,自己賺的應該不會比她少吧。
說起來,自己來到這個世界,收到兩筆大的靈石,一次是梨珂因為自己賺了一大筆之后給了自己五萬兩靈石,一次便是這一次了。
兩次給自己錢的都是女人。
我這是不知不覺,吃上了軟飯?
四寶峰仍舊如同之前一般,看起來很是寒酸。
曹振回到四寶峰,一路向著自己的居所走去,一邊搖頭,還是太窮,雖然拿到了五十萬兩靈石,可這些靈石需要投資,靈石生靈石。
只能等制符大業穩定了,有了閑錢,再好好改造四寶峰了。
“師父,您回來了。”與以往不同,這一次他回到四寶峰迎接他的人不是泠溪而是羿生。她拿著一大摞紙張邀功似的跑到了曹振面前叫道:“具體收購那些材料,怎么收購,我都寫在上面了。對了,還有,七星峰的人來了,他們說,那件事要再等等,他們在挑選日期。”
曹振理解的點了點頭,義結金蘭,并非說,兩個人商量好,便可以隨時義結金蘭的,那么重要的事情,當然要挑選黃道吉日的。
“對了,這個東西你拿著。”曹振從懷中拿出蛟龍珠,遞給了羿生。
羿生傻愣愣的站在了原地,卻是根本沒有伸手去接風火蛟龍珠。
“你這孩子,師父給你,你就拿著。還有為師之前從星耀峰贏來的巖漿靈芝,你也好好照看,它對你的未來,也極有幫助。”曹振一把拽過一聲的手掌,將風火蛟龍珠直接塞到了羿生手中。
羿生感受著手中寶珠特有的溫熱感,張了張嘴巴,一時間卻是不知道應該說謝什么。
這可是風火蛟龍珠!
當初百峰爭搶她當弟子的時候,為何鄧七星所在的七星峰是排名九十九名的山峰,都有信心可以讓她拜入七星峰,便是因為這烽火蛟龍珠。
當初,如果不是因為師父,自己應該也選擇拜入七星峰了,原因也只有一個便是風火蛟龍珠。
這可是九千九百九十九年蛟龍想要蛻變成龍時候,所化的內丹,價值根本難以估量。
甚至可以說,這是再多的靈石都買不到的寶物。
如今,師父竟然要將這寶物交給自己。
這可是七星峰的寶物,七星峰為什么會將他交給師父?之前,師父還說和七星峰合作制符,恐怕那便是條件之一,除此之外,師父定然還答應了七星峰更多的條件,不知道付出了怎樣大的代價。
看看四寶峰如今的樣子,光禿禿的,連個像樣的會議大廳都沒有,寒酸不像樣子。再看看師父,每日為了資源,而發愁,而去努力的賺錢。
師父明明可以用這顆風火蛟龍珠改變這一切,用它去換資源,師父改造四寶峰,也不用每日發愁怎么賺更多的資源。
可師父,寧愿讓整個四寶峰看起來仍舊那么寒酸,不去在乎別人的眼光,寧愿他自己勞累,也沒有用這顆風火蛟龍珠去換資源,而是直接交給了自己。
羿生的眼眶,淚花隱約浮現,她想要說一些感激的話,可她卻又不知道應該怎么說,高傲的她從小到大,都不知道怎么去說感激的話,她更認為,說任何感激的話,都無法表達她此時心中的感動。
修煉,唯有不停修煉,讓自己變得更強,讓四寶峰變的更強,讓四寶峰成為百峰宗的第一峰,唯有如此才能回報師父!
曹振沒有在四寶峰多做停留,他吩咐羿生和泠溪不用管其它的事情,四寶峰的一切有他,讓她們好好修煉之后,便離開四寶峰,乘坐仙云車去找銅碟長老而去。
羿生的計劃書,一個人收購那么多材料有點麻煩,最好找一個人幫他,所以他想到了銅碟長老。
銅碟長老一直非常關心他,之前還未了他,賠了不少靈石。這一次,他準備去找銅碟長老,讓銅碟長老跟著他一起賺點靈石。
銅碟長老依山而建的洞府中,曹振一走入其中,便皺了皺眉頭,這里的光線怎么比之前黯了許多.
他抬頭向四周看了看,記得上一次來的時候,墻壁上鑲嵌了兩顆拳頭大小的東海冰蚌照明珠。
可是如今,墻壁上的東海冰蚌照明珠卻只剩下一顆了。
曹振輕輕嘆息一聲,看來銅碟長老輸的比他說的還要多,連唯一的兩顆珠子都摳下來賣了一顆。
山洞內,銅碟長老看到走進來的曹振,臉色卻是一下變的難看起來,原本雙腿盤膝坐在蒲團上的他,豁然站立起來,好像是一個正在訓斥偷懶不好好做功課孩子的父親一般,厲聲質問道:“你來做什么?你不是去潛龍仙宮了嗎?這才多長時間,你不在潛龍仙宮中修行,你跑出來做什么!”
“長老,你先別激動,潛龍仙宮是可以隨時回去的。我外出的這段時間,是不算的。”曹振知道銅碟長老關心他,可他也不頭疼來見銅碟長老,主要是銅碟長老沒事就會教育他。
銅碟長老沒好氣道:“我還能不知道潛龍仙宮的規矩嗎?你還沒說,你沒事跑出來做什么?”
“我出來做點生意,做完生意,我便回潛龍仙宮。”曹振有些奇怪,銅碟長老這脾氣比之前可是大了不少,難道是賠錢陪的?
“做生意!”銅碟長老高呼一聲,想要說些什么,可最終卻是化為一聲長長的嘆息。
良久,他才一聲恨鐵不成鋼道:“孩子,你……你怎么能這樣呢?你沒有錢了,你可以和師叔說。你出來做什么生意!你這是本末倒置……”
曹振看著語重心長的勸說著自己的銅碟長老,心中感動不已,銅碟長老明明都窮的摳珠子賣了,卻還想著再贊助自己。
“長老,其實……”
曹振剛剛想要解釋一下自己要做的事情,銅碟長老卻是突然反應過來叫道:“不對,你不是賺了很多錢嗎?上次賭斗,你賺了十萬兩靈石吧?有那么多靈石,你還做什么生意?”
“這個……做生意,自然是錢不夠花。”曹振也無奈,自己五個徒弟,新來的羿生還沒有調教,另外四個徒弟,都是古之仙體,想要提升他們的境界,只能嗑藥。
那些丹藥,隨便一顆都是天價,煉丹的錢加起來,將四寶峰賣一百回也不夠,不做生意,真的養不起那幾個徒弟。
“不夠花?怎么會不夠花?那可是十萬兩靈石,除非你敗家,否則,你們四寶峰加上你和新收的弟子羿生,總共才六個人,怎么會不夠花的?你不會真的敗家了吧?你……”
銅碟長老一把捂住自己的胸膛,痛心道:“你這是贏了一次便膨脹了,你能贏一次,不代表你能贏第二次,第三次。你告訴我,你是不是又去賭了?我告訴你,賭是不能長久的,十賭九輸。
以后不要再去賭了,你現在收手還來的及,我和你說,第一次進入潛龍仙宮的那段時期,是提升最快的時期,你現在需要做的是立刻回到潛龍仙宮修煉。”
“不是,我是真的靈石不夠花的。”曹振完全無奈了,也怪自己之前,便沒有和銅碟長老說清楚,雖然不想高調,但是沒辦法,為了讓銅碟長老安心,只能高調一次了。
“長老,其實我現在,挺強了。”
曹振面色一凝,全身力量瞬間爆發,霎時間,他的身后,十座道臺浮現,緊接著十座仙橋浮現,而在仙橋之后,一顆異象丹也隨之浮現。
“結……結丹,你……你結丹了!”銅碟長老驚訝之下,發出的聲音之大,甚至在山洞內不斷的回蕩著。
在他又驚又喜的目光中,曹振身后,第二顆,第三顆……總共七顆異象丹浮現。
十座完美道基,十座完美仙橋,七顆內丹,盡有異象!
“結丹七顆,結丹七顆了,好啊,好!”銅碟長老看著喜極而泣:“你終于出息了,這樣,以后我便是死了,見到你的師父,也能有所交代了。”
“師叔,您現在還好好的呢,別說什么死不死的。”曹振連忙拉住銅碟長老,同時為了轉移銅碟長老的注意力,說道:“我這次來找師叔,也是有事找師叔幫忙。”
“什么?找我幫忙?”銅碟伸手擦了擦眼角的淚水,關心的問道:“你遇到了什么麻煩嗎?盡管說,師叔在宗中這么多年,還是有幾分面子的。”
“師叔,您想多了,不是麻煩,我是想要找師叔,來做點生意。師叔,你先別著急說,你看一下我這制符手法。”
曹振很快展示了一下自己的制符手法,等銅碟長老也學過制符手法,同時制了兩張聚靈符之后,他又將他現在正在做的事情說了一遍之后,和銅碟說道:“師叔,您不是一直在工部仙宮擔任長老嗎?您應該認識一些擅長制符的前輩吧。
我們可以合作,賺到的靈石,咱們五五分。”
銅碟長老,可是一直待他如同親徒弟一般,對銅碟長老,他自然不可能只是分個一成去壓榨。
何況,銅碟長老在工部多年,找來的人也是擅長制符之人,他們制符的速度也快,即便是五五分,自己也能賺到不少。
“此事,師叔自然是全力支持的。我也認識那么幾個老家伙,我想,他們應該有興趣。”銅碟長老摸著下巴已經開始考慮邀請誰了。
“師叔,這些咱們可以慢慢找,不過在這之前,咱們可以做另外一件事,等過陣子,制造聚靈符的人越來越多,尤其是他們制作聚靈符的速度越來越快之后,制作聚靈符的材料,也會越來越少,越來越貴,咱們可以趁此機會,先提前囤積一批煉制聚靈符的材料。”曹振開始說出他的計劃。
“買材料?這些雖然都是普通的材料,可是按照你的說法,要囤積很多,那需要的靈石便多了。”
曹振解釋道:“師叔盡可放心,我這里的靈石足夠多。不過,我對這些煉制靈符的材料哪里賣的多,應該怎么買,怎么挑選不是清楚。不如師兄幫我,一起收購煉制聚靈符的材料?師叔,你放心這絕對是穩賺不賠的買賣。”
銅碟長老卻還是在猶豫:“這……這種買賣很得罪人的,咱們最好還是不要做了。”
“可是能賺錢,咱們為什么不做?”曹振說著,還向著一旁,沒有了夜明珠的那面墻壁一指道:“師叔,您能看看,您都把那夜明珠賣了。賺錢,不寒磣。”
銅碟長老頓時急了:“賣了夜明珠?誰說那夜明珠是老夫賣的?老夫雖然賠了不少錢,可也不至于窮到賣夜明珠的地步。”
“那夜明珠為什么少了一顆?”曹振心中暗暗搖頭,都這樣了,銅碟長老還在嘴硬。
“為什么少了一顆?還不是因為你。”銅碟長老一直曹振叫道:“上次你和星耀峰的人斗法,我下注壓對方贏,最后你卻贏了。
事后,很多人,以為我故意和你做局坑了他們,不光把你恨上了,把我也給恨上了。其中,我的一個老友也輸了不少,關鍵那還是他挪用了他老婆的錢。
后來被他老婆發現,好一頓訓斥,他在家里受了氣,便跑來質問我,說我坑他。
我們兩個吵了一架,爭吵的時候,打碎了一顆夜明珠。時候,我廢了好半天功夫,答應又借給他一部分錢,讓他回去和她老婆交代之后,他才原諒了我。”
曹振覺得銅碟長老是真的慘,明明賠錢了,別人還以為他做了局,賺了大頭去。明明賺了大頭的是梨珂那個丫頭。
銅碟長老,最終還是幫曹振一起去收材料了,他借用了曹振的話說,賺錢嘛,不磕磣。
曹振卻知道,其實銅碟長老更多的還是想要幫自己。
羿生關于怎么收材料寫得非常詳細,甚至連那么做的原因也都寫了出來、
比如,前期不能將所有的材料都收走,都收走了,那可是會影響各大道院的人制符。
要慢慢的收材料,一來這樣材料上漲的價格不會太快,二來,這一段時間,也是讓各大道院都多制一些聚靈符。
他們一旦開始制符,便不會輕易停下來,而且隨著他們制符的手法越來越熟練,他們制符的速度越來越快,消耗材料的速度也會變快,他們對材料的需求便越多。
羿生當初已經和各個道院說好,暫時不要賣符,等到大家煉制的聚靈符夠多之后,再同時開始售賣,瞬間霸占整個市場,在售賣之前,大家都絕對保密,不要聲張。
一連三天的時間,曹振和銅碟長老,將五十萬兩靈石全部花了出去,用來購買煉制聚靈符的材料。
現在,他需要做的便是等待,等市面上的再也沒有煉制聚靈符的材料,那便是他出手賣材料的時候了。
“唉,這些材料雖然值錢,可現在還不是出手的時候。現在,等于是我又沒有錢了。得再想點賺錢的辦法。對了,我在神兵冢中得到的那些神兵遺物……
當初,北辰影前輩能通過那些遺物賺錢,我也可以。
不過得先完成那些遺物的遺愿,按照百峰宗的規矩,只要完成了神兵遺物的遺愿,那么神兵將完全歸自己,那時候便可以賣掉神兵了。”
曹振想到這,迅速開始翻看起,自己手中這些遺物的遺愿。
“排名七十一破岳的峰的十七代首徒的盤龍破天槍,遺愿是彌補他們峰的神通,穿岳擊的缺點。這個怎么做?我都不知道破岳峰的穿岳擊什么樣,怎么彌補缺點?”
曹振直接跳過這個遺愿,繼續向下看去。
“排名二十二的小禪峰,十四代峰主的凈悟金剛鐲的遺愿,補完小禪峰遺失大半的最高典籍四阿含經?
這任務太簡單了,有玄奘法師的小乘佛法MAX級,大乘佛法MAX級,這還是問題嗎?不過這個手鐲自己得留下來,這可是難得的空間類法寶。”
“嗯?又是一件小禪院的法寶,伏魔金剛圈,小禪峰滴七代峰主的遺物,他的遺愿是,補全四阿含經?”
“怎么都是補全四阿含經的要求,這不是白送嗎?”
曹振繼續觀察起來,這一翻看,他卻是發現,他的手上,除了要留下的凈悟金剛鐲之外,竟然還有四件,來自小禪峰的法寶。
“這小禪寺的人,遺愿雖然都有好多個,但是每一個人的遺愿上,都有這么一條,補充四阿含經。”
“好了,便先去小禪寺了,畢竟是排名二十二的二山峰,應該有不少油水可以撈。”
曹振起身便走,至于那《四阿含經》?玄奘法師,那可是玄奘小乘佛法MAX級,大乘佛法MAX級,給他他們補充《四阿含經》還不是分分鐘的事?
很快,他找到一輛仙云車,向著小禪峰而去,雖然說,以他現在的修為,也足以御劍飛行了,可御劍飛行哪里有坐仙云車舒服。
百峰宗內,有上百個山峰,這些山峰有大有小。小禪峰,雖然名字有個小子,卻是一點也不小,此峰在百峰宗中算不得多高,卻十分巍峨、雄壯。
四寶峰內,根本就沒有修建任何的臺階。
可小禪峰,從山腳下開始,便有著一根根的白色石條,據說這些石條一路從上腳下鋪到了山頂。
氣派莊嚴的大門之上,兩個小禪宗的守門弟子,守護左右。
因為修禪的緣故,小禪宗的弟子和百峰宗的大多數弟子不同,是沒有頭發的。
曹振才剛剛一靠近,兩個守門弟子立時注意過來。
峰主?
兩人看清來人的服飾后,臉色頓時一正,隨即便聽到一道聲音傳來。
“四寶峰,峰主曹振,有事要見你們峰主。”他沒有說什么求見,他和小禪宗的峰主,都是峰主,大家地位一樣,求什么求?何況若是求,一會也是小禪宗的人求他。
四寶峰?
兩個守門弟子聞聲,臉上的恭敬之色,頓時消失的一干二凈,甚至其中一個弟子的臉上還閃過一道不易察覺的不屑之色。
四寶峰,排名最后的破峰罷了,至于他們的峰主,那些山峰的峰主放到上五十峰中連許多天才弟子的實力都不如,他們之所以是峰主,只是他們的山峰實在沒有人罷了。他們小禪峰,可是排名二十二的山峰!
而四寶峰又是所有山峰排名最后的存在,尤其是,四寶峰的峰主,這一段時間倒是聽過不少關于他的消息,天天到處去買各種制符的材料。
堂堂一峰的峰主,淪落到,要到處去做那等商賈才做的生意,可見,那四寶峰如今有多么的凄慘。
兩個弟子之中,左側的一個弟子并不是像著大多數百峰宗弟子一般抱拳行禮,而是宣了一聲佛號,問道:“不知曹峰主,找我們峰主,有何事?”
他們小禪峰可和四寶峰沒有是你們牽扯,而且,一個是前二十名的山峰,一個是排名最后的山峰,他不覺得,他們的峰主跟四寶峰的主有什么好聊的。
沒錯,他們小禪峰雖然是排名二十二名的山峰,但是他們所有人都清楚之所以排在這個名次,是因為他們小禪宗的不爭罷了,他們有著前二十峰的實力和底蘊。
曹振的臉色一下寒了下來,尋常一位峰主去找另外一位峰主,對方山峰的弟子,都會立刻恭敬的將之帶入峰內。
可眼前這兩個小禪峰的弟子,他們的語氣,這是在質問自己?
“怎么?難道本峰主要做什么,還要向你們匯報?你們的峰主,你們的師父,便是這么教你們規矩的?”
“曹峰主誤會了。”一側,另外一個年紀稍大一些的小禪峰弟子聞聲立刻解釋道:“我師弟并無此意,他只是新入峰不久,不懂規矩。峰主,請隨貧僧來。”
曹振也懶得多和對方計較,看對方的年紀,的確不大,可能是和羿生一樣,剛剛離開道院,加入的小禪峰。
很快,他便在這個弟子的帶領下,走入小禪峰,一路沿著修建好的臺階向上走去。
他可以明顯的感覺到,小禪峰內的靈氣,比之四寶峰要濃郁不少,一路走去,一道道誦經聲更是不斷的從山峰各處傳來。顯然,小禪峰的弟子數量不少。
小禪峰內,所有的建筑都有一個特點,那便是大,大便有一個好處,顯得恢宏。
待客廳廳亦是如此。
守門弟子將曹振引入此處之后,便匆匆離開,說是通知他們的峰主去了。
曹振打量著四周,不斷的點頭,這小禪峰可以啊,一個待客廳都弄的這么氣派,一看就知道有錢,一會得多要一些錢才是,嗯,聽說他們這里的靈田也不錯,到時候也可以多要一些藥材。
他不斷的思考著,一會都要什么藥材,門外一陣腳步聲傳來。
很快,一個年紀看起來比他稍微大了一些的僧人走入大廳之中,任何人只看對方一眼,立刻會注意到對方的耳朵。
此人的耳朵非常大,而且耳垂更是向下夸張的低垂著,感覺都要垂到下巴的位置了。
曹振皺了皺眉頭,他雖然和小禪峰的峰主不熟,可在百峰會也是見到過的,明顯不是眼前之人。
來人入屋,高聲宣了聲佛號,一邊向曹振走來,一邊說道:“小禪峰首徒,無相見過曹峰主。”
曹振端坐在椅子上沒有一點要站起來的樣子,低聲問道:“你師父呢?”他和對方都是峰主,對方卻派一個弟子來,那他也沒有必要給對方面子。
“還請曹峰主見諒,家師正在閉關,無法與峰主相見,還請峰主見諒。”無相望著沒有起身的曹振,眼中露出一道不滿之色。
雖然說曹振是峰主,也只是排名倒數第一的四寶峰的峰主罷了。對方的修為,仙橋五期,放在小禪峰中,別說與身為峰主的師父以及一眾師叔們比了,便是不少弟子都比對方的修為強,更不要說那些親傳弟子,以及身為收徒的弟子了。
自己能夠來見他,已經是給夠了面子,他竟然還和自己端著峰主的架子!
他以為師父真的是在閉關?
只是師父不想見他罷了。
他們小禪峰雖然是百峰宗的一員,可他們所有的修行之道,和百峰宗絕大數峰都不同,他們乃是走的禪修一道,與修道的四寶峰有什么好談的?
何況,就四寶峰主的修為、見識,他有什么資格和師父談?
無法討論修行,他和小禪峰有沒有什么交際,那么他能來做什么?只有來做生意了吧。
曹振這一陣子,拉著工部仙宮的銅碟長老到處買制符的材料,然后銅碟又到處找人,說要制符,事鬧的不是一般的大,整個百峰宗內的人幾乎都知道了。
私下里,不少人都將之當成一個笑話在看。
更有不少人說四寶峰的峰主簡直是瘋掉了,以為斗法贏了一次之后,什么都行,還想制符?
修仙六藝,哪一門不是博大精深?他真以為他能打了,便能制符?便什么都行了?再說五座仙橋,算什么能打?
自己能夠來見他,已經是給面子了,他還拿著架子。
無相心中不滿,也懶得與這個倒數第一峰的峰主浪費世界直接說道:“曹峰主有什么事和我說便是,我也有所耳聞,曹施主這陣子一直想找人制符,似乎是想要做制符的生意,若是談這些便罷了。我們修禪者,講的乃是四大皆空,從不做生意的。”
曹振心中頓時不爽,這是諷刺他的生意,瞧不上他的生意?他們真以為他們小禪峰就多么高尚嗎?
他停頓了一下,讓很是認真的點了點頭,稱贊道:“我知道,你們修禪的,修禪真的好。沒有錢了,你們便拿著一個缽盂,去找人,見到誰都說一聲,施主給點吧。
反正就是和乞丐一樣,都不勞而獲,的確也不用做什么生意。”
無相整張臉瞬間變的一片鐵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