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瀟兒看到楚天歌和龍邢淵,正看著她們,卻沒有任何要出手的意思。
她心里有些憤怒,下意識的開口質問道:
“楚小師妹,你是在看我們的笑話嗎?為何還不出手救我們下來!”
紫瀟兒這質問,對楚天歌來說,簡直莫名其妙。
她當即不爽的懟回去:
“你憑什么以為,我就該出手救你們下來?要是連累我自己喪命,找誰說理去。”
紫瀟兒萬萬沒想到,楚天歌竟如此自私!
“身為同門弟子,你見死不救?還如此理直氣壯?”
其它幾個弟子見此,也都面露不滿,從未見過楚天歌這般自私自利的同門。
也太丟龍戾學院的臉了。
只有薛方韜,對楚天歌有可愛濾鏡,明明自己都被吊掛著臉色漲紅,卻開口替楚天歌道:
“紫圣子,楚小師妹的話不無道理。這樹實在太古怪了,竟長在地底下,蔓藤堅硬異常,連我們的靈器都斬不斷!我們暫時沒有生命危險,若是楚小師妹輕舉妄動,反而連累他們也被捆住,到時候無人施救,才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紫瀟兒和其他弟子見此,很想掐死薛方韜。
“薛師兄,這樹上掛著這么多骸骨,誰知道我們什么時候就會突然殞命……”
這薛圣子到底怎么回事,竟然一直替楚天歌說話!
他腦子有坑嗎,一個才來學院多久的小屁孩,即使修為詭異小小年紀就有先天境巔峰修為。
可對方的心明顯不在學院,哪有必要說好話拉攏!
楚天歌沒想到薛方韜還算有點腦子。
這顆樹有多詭異,楚天歌比任何人都清楚。
就連她的鎮靈塔,都蠢蠢欲動,似乎很想出來鎮壓它!
因為在楚天歌的眼里,這棵樹,陰煞沖天。
整棵樹的陰氣,甚至比得上伏尸百萬的極陰之地那般夸張!
看著蔓藤正悄悄摸過來,想要試探他們實力的一幕。
楚天歌的臉色驟冷,因為她突然想到了這棵樹,到底是什么玩意兒了!
前世傳說中,酆都極陰之地才可能長的煞陰樹!
專門吞噬尸體和陰怨之氣,陰怨之氣越盛,對它來說是越好的養料,就連陰靈,都難逃它的魔掌,會被吞噬的一干二凈。
它所生長之地,百里內寸草不生,但凡普通人靠近一些,輕則丟魂失魄,重則直接喪命,身體連魂魄都會被吞噬。
這還都不算什么。
最讓所有祁靈師頭疼的是,這煞陰樹下,盛產陰煞石!
一顆陰煞石就可能導致一方大亂。
楚天歌看著這顆樹下,此時堆砌的至少上千個陰煞石,臉都要綠了!
之前永生鎮的一顆陰煞石,就讓那女鬼差點滅了整個鎮的百姓。
這些陰煞石要是被有心人帶出去埋在哪里,哪里必將出現厲鬼,導致那邊動蕩,不得安寧!
楚天歌身為鎮靈塔主,真要是出這么大亂子,她估計得奔波的跟死狗一樣累!
她現在甚至懷疑,這顆煞陰樹,是不是人為故意放在這里的!
若真是的是人為,那對方所圖謀的事,絕對會導致龍都,甚至整個東洲大陸大亂!
楚天歌不可能任由這樣的事發生。
可這煞陰樹,她一時還真不知道怎么處理。
她只知道,這種煞陰樹,能制作十分兇殘的神鬼魔都懼怕萬分的法器。
落到有心人手中,天下必定大亂!
這個百米高的大樹,樹干直徑都有二十米。
可她若要毀盡這樹的所有陰煞之氣,能把她累死!
她想了想,只有鎮靈塔,能暫時容得下它了!
想到這一點,楚天歌覺得,就算要挖出來,也會累的她夠嗆!
楚天歌就知道,當初繼承鎮靈塔,會麻煩不斷。
現在眼前的煞陰樹,就讓她棘手到臉色冷沉,十分不爽。
突然,幾個蔓藤倏地襲來。
唰唰唰的幾下,劍光閃過。
楚天歌輕易將偷襲她和龍邢淵的蔓藤砍成兩段。
其它原本想偷襲的蔓藤,倏地縮了回去,似乎終于得到教訓,全都飛快的縮了回去。
紫瀟兒和薛方韜她們,都詫異不已地看向楚天歌。
她手里的劍就和玩具一樣,可她竟輕松把他們拼盡全力都砍不斷的蔓藤砍斷了。
這些張牙舞爪的蔓藤,似乎還有點怕楚天歌?
這一幕就算是親眼所見,也覺得十分玄幻。
紫瀟兒看到楚天歌對付蔓藤如此輕松,越發不滿的開口道:
“你明明能輕松對付蔓藤,卻不肯把我們放下來?!”
其它弟子也憤怒的瞪向楚天歌。
“不是,楚小師妹,也是有自己顧慮……”
薛方韜還在替楚天歌說話,突然感覺一道劍光閃過,他身上一輕。
等尖叫著往下掉時,才知道,是楚天歌出手,把捆住他的蔓藤砍了。
薛方韜趕緊趁機在空中轉身,沖向楚天歌,躲開想再次偷襲他的蔓藤。
等他在楚天歌的劍的幫助下,成功砍斷好幾根蔓藤,險險站到她身邊時,還有點懵。
楚小師妹,這么容易就從那蔓藤樹里救下了自己?
還沒等他回神,就聽楚天歌冷聲開口:
“我想救誰,還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既然你們覺得我見死不救,我干脆便如了你們的意。”
楚天歌說完,還真不管她們了。
她對龍邢淵和薛方韜開口道:
“我要把這棵樹挖了。你們幫我擋一下那些礙事的蔓藤?”
她要挖了這顆煞陰樹,那些蔓藤,絕對會大肆進攻。
薛方韜有些尷尬的撓頭:
“我可能幫不上什么忙,我斬不斷這些蔓藤。”
楚天歌見此,手一翻,一只十分可愛的毛茸茸的金紅色小靈寵,出現在她手里。
是小朱雀。
楚天歌將它放在薛方韜手里,對小朱雀道:
“保護好他。”
小朱雀噴出來的火,不亞于三昧真火,就算一時無法將這煞陰樹燃燒殆盡,也絕對能讓它不敢靠近。
她說完,沒管傻愣愣的看著可愛不已的小朱雀的,完全回不過神來的薛方韜。
她將手里的泣血罌粟,遞給龍邢淵:
“麻煩你了。”
她知道,有龍邢淵在,那些蔓藤,不可能越過他,傷到自己。
這是她對龍邢淵的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