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歌臉色冷沉的收了招魂鈴。
這個地方越是待著,就感覺越詭異。
甚至懷疑這個地方,是不是上古戰場!
“怎么了?”
龍邢淵的詢問出聲:
“哪里有問題?”
楚天歌微微蹙眉:
“這整個地方都不對勁。一個上古戰場,沒有一絲陰氣,絕對不正常。”
“那還要繼續走嗎?”
龍邢淵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奇怪的現象。
而且這還不是幻境!
而是真實存在的地方。
這就顯得更加奇怪了。
楚天歌搖頭道:
“先不走了,就待在原地,我要看看,這個地方到底是怎么回事!實在不行,便用三昧真火燒一燒!”
楚天歌干脆盤腿坐下,打算休息一下。
畢竟一天一夜,都沒休息過了。
這天空還沒白天黑夜,容易讓人產生暴躁和難熬的情緒。
她雖然不知道這是何地,卻有不少能解決的辦法,比如一把火燒了,或者用血引出異動。
但這些都是最后的手段,畢竟這樣做,相當于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甚至會帶來更加不可預測的危險后果。
不到最后關頭,她不想這樣做。
龍邢淵見她不急,也打算盤腿坐下。
但下一刻,他臉色倏地一凜,看向了右邊方向。
楚天歌也感受到什么,立刻站了起來,看向右邊。
遠處一道巨響伴隨著濃煙滾滾。
楚天歌和龍邢淵看著沖天而起的灰塵,還能聽到里面傳來的刀劍相擊的聲音,以及各種契約獸怒吼,各種功法相斗的聲音。
但因為濃煙太大,無法辨別里面發生了什么,只能確定,是在大戰。
楚天歌和龍邢淵對視一眼,眼里都閃過詫異。
這是她們來到這個奇怪的地方后,第一次聽到如此大的動靜。
想要用神識去探測,卻被阻擋在外。
甚至還有什么危險的預感出現,楚天歌當即示意龍邢淵,一起收回了神識。
可似乎來不及了。
那滾滾濃煙,伴隨著不少妖獸嘶鳴的叫聲,朝著他們方向而來。
視線范圍內,根本沒有可以逃避的地方。
楚天歌眼神一凝,就抽出了自己的泣血罌粟。
龍邢淵也倏地抽出了他的墨色長蕭,臉上是蓄勢待發。
當聲音伴隨著濃煙越來越近,楚天歌突然擲出一個防御陣法盤,將她和龍邢淵籠罩在內。
同時周身的靈力防護罩,也釋放到最堅固。
可就在濃煙將她們籠罩的一瞬間,耳邊傳來的是震耳欲聾的巨響。
各種武器相擊、妖獸巨吼的聲音,險些震的他們七竅流血。
更令他們不敢置信的是,一股完全無法抵抗的波動排山倒海襲來,瞬間破了她們的陣法盤和周身的靈力防御。
將他們撞飛出去。
就在楚天歌被撞飛的前一刻,一道玄色身影擋在她面前,抱著她,一同被撞飛。
楚天歌聽到耳邊,龍邢淵猛地吐出一大口鮮血。
但他還是緊緊抱著楚天歌,一只手則用長蕭中的劍,重重刺入地中,延緩倒飛的速度。
楚天歌也用靈力控制小劍刺入地中緩解沖勢。
她被龍邢淵護在懷里,只能感受到風吹的龍邢淵的衣角獵獵作響,墨發狂躁舞動。
耳朵因為之前招受巨響,還有點嗡嗡作響。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沖勢終于停下。
應該說,那巨大的沖擊和周圍的聲音,頃刻間不見蹤影。
楚天歌還沒回神,便感覺腰上的手一松。
龍邢淵單膝跪倒在地上,臉色有些蒼白。
有一滴血,滴在地上。
楚天歌看到地上的鮮血,只覺得異常刺眼。
她立刻蹲下,拿出極品療傷丹塞進了龍邢淵的口中。
這才煞氣沖天的站了起來,看向周圍。
但周圍一片死寂,之前的所有聲音都消失了,包括那莫名出現的滾滾灰塵。
若不是龍邢淵嘴角還有血跡,以及地上有兩道深深的被刀拖拽出現的痕跡。
楚天歌都要懷疑,方才的一切都是幻覺。
但這一次,楚天歌很清楚能感覺到,剛才的一切,不可能是幻覺。
她們方才經歷了一場,根本無法形容的沖擊。
而且這個沖擊,出現的莫名其妙,消失的悄無聲息!
等楚天歌反應過來,都已經沒有任何蹤影了。
這時,龍邢淵已經擦掉嘴角的血站起來,臉色看起來也沒什么大礙。
楚天歌見此,還是忍不住詢問:
“可還有哪里不舒服?”
龍邢淵看著她緊張的擔憂目光,忍不住微微揚起嘴角:
“無礙。”
龍邢淵一笑,那雙深邃惑人的雙眸,就像承載了點點星光,格外迷人。
但楚天歌卻沒心情欣賞,無語地看著他。
受傷了還笑得出來?!
龍邢淵該不會被撞傻了吧!
楚天歌知道自己的療傷丹,效果應該不錯,見他臉色不錯,應該真的是沒事。
便沒有多問,而是對他道:
“方才發生的事,你怎么看?你可有看到什么?”
提到方才的事,龍邢淵的臉色就變得有些不好。
他臉色冷凝,掃了一眼周圍的一切,問道:
“全都突然消失了?”
楚天歌點點頭。
龍邢淵則思索了好幾息時間,緩緩開口:
“若沒猜錯,方才我們遭遇了時間回溯。”
時間回溯?!
“什么意思?”
楚天歌并沒有聽過這種東西。
“就是說,方才我們聽到的感受到的一切,都是這里真實發生過的事。我們就像誤入了當時大戰時的戰場,被波及了。但這大戰,是什么時候發生的,不知原因,會出現時間回溯的原因,也尚未可知。”
楚天歌聽明白了。
所以她們方才感受到的,都是當初這個戰場上大戰時的場景,那掀飛他們的力量,應該是修士斗法時的沖擊波及到他們。
她和龍邢淵都是玄天境修為,龍邢淵甚至是玄天境巔峰修為,連那些人斗法時,四散的沖擊都都毫無反抗之力。
可想而知,當時在這個戰場上的修士,修為恐怕都在玄天境之上!
“時間回溯,要如何破了?”
楚天歌想到的是,這種情況,會不會再發生一次。
要是再遇到,難不成還要這么被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