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夙音他們聞言都是面露詫異:“這么簡單?”
圣巫看著他們:“那你們以為有多難?”
“鎮守之地不能離人,我必須留在這里,否則沒人能夠控制得了封印,我既去不了大晉,自然就只能借由媒介借運了,只要媒介在晉朝皇宮,大晉國運就能暫時借于我用。”
當然,這前提是君九淵和云夙音二人不能阻攔。
“原來如此。”
云夙音他們恍然,難怪之前巫族一直留了人在南越皇城,這么多年都未曾離開過。
他們對外一直說的是為了保護南越皇族之人,可經歷過之前在南越所見到的那些事后,云夙音他們卻覺得根本不像,巫族的人雖然在南越,卻壓根兒不摻合南越的事情,也甚少主動出面跟南越皇族的人交際。
而且照著之前魏王世子說的,巫族留在南越皇城的那些人平日里絕不會擅動,輕易也不會跟人交手,除非有危及到南越皇室存亡的事才會露面。
如今看來,那些巫族的人留在南越不是為了保護南越皇室,反而是借運所需的媒介。
巫族需要南越國運,自然不會讓南越皇室滅亡。
就是不知道借運這事情南越皇族的人知不知道……
云夙音三人心里都偏向南越皇室不知情,只不過他們都格外識趣,誰都沒有開口去問這擺明了會遭白眼的問題。
幾人商量著之后的事情,圣巫對于他們也沒什么隱瞞,凡有所問都有回答。
君九淵三人粗略定下了借運計劃之后,跟圣巫算是達成協議,三人也就不再遲疑,打算盡快返回大晉,畢竟以圣巫的手段也最多只能將封印延遲一年,雖說大晉兵權在君九淵手中,可皇權更迭不是小事。
未免其中會有意外,所以須得留下足夠充裕的時間才行。
從圣殿出來時外面天色已經暗了下來,這圣地雖然是在法器之中,可日暮變化卻跟外間一樣。
三人站在圣殿門前,神色都是有那么一些恍惚。
來的時候,他們只為了探究云夙音身世,想要知道那密鑰到底是什么東西,好能盡快盡完“密鑰”的用處之后跟巫族撇清干系,可誰也沒有料到,來了之后先是踏足了修煉成為了靈修,見到圣巫之后也才發現,巫族的隱秘遠比他們所想的還要讓人驚訝。
林京燁看了眼身后緊閉的圣殿大門,輕嘆了聲:“總覺得剛才的事情跟做夢的一樣。”
君九淵也如有同感的點點頭,無論是這界中界的真相,還是那幻境之中看到的一切,都像是做了一場夢,只可惜這夢無比真實,真實到讓他們根本不能將它當成是假的。
云夙音撇撇嘴:“我還想去看看那鎮守之地的封印到底長什么模樣呢。”
這圣巫也忒小氣了點兒,明明該說的不該說的都說了,連巫族最隱秘的東西都已經告訴了他們,如今更跟他們同在一條船上,也算得上是生死與共了,卻還是不肯讓他們去看封印。
她死纏爛打,也只是遠遠看了一眼,瞧見了周圍那些洶涌著的好像隨時都能溢出來的黑氣,可當她想要靠近看看時,卻直接被圣巫給擋了回來,說什么都不肯答應。
林京燁聞言笑睨了她一眼:“他能讓你看一眼就不錯了。”
“那封印原本好好的,后來接二連三的毀在你父親他們手里,你有他的血脈,十之八九是能開啟封印的,他估計也是怕了你了,萬一你也打開封印跑了,圣巫非得哭了不可。”
云夙音翻了個白眼:“誰拿那死兔子當父親。”
別說她本來就不是真正的云夙音,真正的那小姑娘早就被云家所害,魂魄消散,就算她真是,她也看不上那只只會惹禍,顧著自個兒高興撒腿兒就跑,結果留了一堆爛攤子的死兔子。
哪怕圣巫之前說過,當年在大晉時,那兔子是遇到意外激發血脈不受自控的親近了林氏,可時候他提了褲子就跑卻是事實,后來偷人尸骨,卻半點沒去想他是不是留下了骨血,沒去想他當年占了林氏便宜之后,林氏會有什么境遇。
別說他帶走林氏尸骨就是深情有良心,他但凡真有良心,就該去看看林氏這些年是怎么過的,查清楚她又是怎么死的,而且他但凡有點兒心也不會不知道林氏留下來的孩子過的是什么鬼日子,又怎會讓那小姑娘喪命。
說白了,那兔子任性又自私。
帶走林氏尸骨或許只是為了讓他自己安心,可與林氏有關的一切半點都不在意,連帶著還留下了奉琰那么個爛攤子,險些害死了云夙音。
云夙音不弄死他就不錯了,誰愿意認這種不靠譜的爹。
“也不知道衍靈界外到底是什么樣子。”林京燁在旁輕嘆了聲。
三人朝著圣殿外走去,而云夙音摸了摸眉心多出來的金色花鈿,剛才她問過圣巫附身在她體內那小家伙的事情,圣巫只說這小家伙與圣靈骨有些相似,但具體是什么他也不清楚。
圣巫探過她體內,同樣被那小家伙擋在外面,不過他終究比戚耀他們要厲害很多,雖然依舊沒探出她氣海無法儲存靈氣的原因,卻也明確感覺到她體內靈脈的存在。
圣巫說她體內生機沒有問題,修煉的路子雖然跟靈修不同,倒也沒有什么大礙,而且他讓她在眼前修煉了一次,很篤定地告訴她這修煉之法對她沒有害處,反而能增強她身體比之普通靈修戰力更強,而且圣巫幫她開啟了體內司空氏的血脈之力后,她也有種預感,自己的修煉是可以繼續下去的。
云夙音有了結果也就沒再繼續糾結修煉上的事情,反正眼下她只有這么一條路可以修煉下去,總不能半途而廢。
至于修煉到將來會變成什么樣子,走一步看一步吧。
三人一邊說著話,一邊出了圣殿,等到了大殿外時,就見到赫連云天守在外面。
見他們出來,赫連云天連忙迎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