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商船的那兩個殺手,云夙音也是見過的,身手一般行刺的事情安排的也不夠精密,顯然不是什么那種能夠讓組織也為之忌憚的人。
這種人怎么可能有本事背過組織監視在外接單,還是刺殺當朝攝政王這種動輒就會引火燒身的任務。
云夙音敢打賭,那兩人恐怕只是替死鬼。
那南樓分明是眼見行動失敗,將人推了出來,把自己撇的一干二凈。
君九淵順著手中兔子的毛,對于這事兒心知肚明,他冷淡道:“兩百萬兩,還有主事之人的腦袋,三天之內讓他們送到攝政王府,否則鏟平南樓。”
云夙音蹲在君九淵的懷里,恨不得伸著爪爪鼓掌。
萬鈞聞言低聲道:“那聯絡之人……”
“殺了。”
君九淵道:“想要本王命的不外乎就那么幾個,而能買的起南樓出手的人更少。”
“他們向來都只敢藏在暗處不敢冒頭,能被抓到的不是假的就是已經沒用的棄子,留著也沒什么用處。”
不過是被推出來的替死鬼罷了。
君九淵說話的時候捻了捻指尖,看著抓著的那一小撮細毛,發現比之前好像更濃密了些,而且不過幾天這兔子好像又圓了許多,手感越發好了。
他揉著云夙音的背脊,淡聲道:
“把他和之前的殺手的尸體扔到正陽宮里,當作本王給陛下的節禮。”
萬鈞詫異:“王爺,您是說這次是陛下動的手?”
君九淵瞥了他一眼:“是與不是又能如何?”
如果是他,就當是回禮。
如果不是他,反正這一路上行刺的人不計其數,總有那么一次兩次是皇帝在背后搗鬼,而且馬上就要過年了。
他出京一趟,總要盡盡為人臣子的本分,給他帶些禮物回去才對。
云夙音跟著君九淵幾日,體會了他的腹黑之后,轉瞬就明白了君九淵的意思,不由翻了個白眼。
這人果然心是黑的,大過年的收到這種禮物,不被氣得吐血才怪。
“嘶!”
耳朵被人彈了一下,云夙音疼的抖了抖身子,怒視君九淵。
君九淵:“別翻白眼。”
云夙音將腦袋埋在爪爪里面忍不住吐槽。
她之前明明對著鏡子做過各種表情,這張兔子臉上除了呆萌還是呆萌,那紅寶石樣的眼睛里就看不出來別的色兒。
可不知道為什么,這男人卻每次都能抓到她做的小動作。
君九淵見雪團子郁氣的將腦袋埋在毛茸茸的爪子里,將屁股對準他。
他有些壞心眼的拍了拍她圓溜溜的屁股,指尖抓著她尾巴捏了捏,就見雪團子耳朵跟炸了毛似的猛的豎了起來,抬頭不敢置信的瞪著他。
“流氓!!”
哪怕兔子不會說話,他也分明在那紅寶石一樣的眼睛里看到了明晃晃的大字。
君九淵微垂著頭時喉間溢出低笑,一把抓著想要逃跑的兔子將它拽了回來,大手落在她腦袋上將它揉的毛發亂成一團,這才抬頭對著萬鈞說道:
“讓船走快些,趕在年節前入京。”
萬鈞瞧見君九淵和兔子互動,滿是稀罕的瞧了眼那兔子,他還是第一次見王爺對活物這般親昵的。
見王爺看他,他連忙垂頭道:“屬下明白。”
行船靠近京城時,云夙音簡直討厭極了這個男人,她覺得自己簡直被當了毛絨玩具,渾身上下都被捏了個遍,就連誓死保護的清白最終也被那男人瞧了個清清楚楚,知道了她是只母兔子!
那男人在外一臉冷漠,可實際上就是個深度毛絨控。
就連睡覺的時候都得
ua一
ua她,將她塞進被子里抱著,壓得她幾乎喘不過氣。
云夙音忍無可忍,只想盡快變成人離開他,可誰知道她賣萌撒嬌耍賴試了親手,親脖子,親臉,甚至還有一次親到了腹肌,可兔子依舊還是兔子,絲毫沒有變人的跡象。
唯一還沒親到的就只有嘴。
只可惜君九淵的薄唇簡直就是難以高攀之物。
她每次還沒靠近就被拎了回來,而唯一一次趁著他睡著之時好不容易就差那么一絲,結果就被萬鈞打斷。
云夙音氣得險些抓狂。
直到官船停在京郊渡口,君九淵將她抱著下了船后,在一眾人迎接之下回了京城攝政王府時,云夙音都依舊沒有找到變人的機會。
攝政王回京,雖不說群臣來迎,卻也有不少人在城門處等著。
等隨著君九淵入了王府,云夙音被他帶著去了他的住處澄明堂,眼巴巴的看著君九淵換了身墨色圓領修錦袍,讓人系了同色大氅準備離開。
云夙音嘆了口氣。
她到底什么時候才能變成人啊?
君九淵坐在輪椅之上,扭頭瞧見那雪團子喪氣的趴在床上,粉嫩的耳朵都垂了下來,他突然轉了方向推著輪椅到了床前,伸手撩了撩雪團子的下巴。
剛才在路上,這小家伙想要親他被他拉下來后,就一直這般模樣。
君九淵撓了撓她下巴:“就這么想親近本王?”
云夙音心中哼了聲,她就是想要變人而已,誰想親這王八蛋!
被撓得渾身發癢,她生氣的咬了下男人的手指。
君九淵卻沒動氣,只伸手將她拎了起來:
“好好在這里待著,別亂跑,不然被人抓住了,可會被扒了兔子皮。”
云夙音翻了個白眼,這段時間這男人動不動就說要扒她的皮,說的她耳朵都起了繭子了,再說她這兔子身子不過巴掌大,抬腳就能被踩死,她能跑到哪兒去。
君九淵見她白眼,笑得眼眸溫柔,他突然將她抱近了些,湊近親了親她,然后揉了揉她耳朵,
“乖一些,小色兔,等本王回來后再給你親。”
云夙音被放下來時,還滿臉懵逼。
等著君九淵彈了彈她腦袋,推著輪椅離開之后,她就感覺到那股涼颼颼的感覺再次出現。
云夙音嚇了一跳,連忙縮回了被子里,就覺得身上泛起一陣癢意,就連骨頭好像都酥了一般。
片刻之后便身形一重,那被子被撐了起來。
床上原本空無一物的地方突然多出個人來,青絲垂落在床上,瓷白雪凈的肌膚上,那略圓卻又嬌媚的眼中帶著措不及防的驚愕,紅唇微張之時,被籠在被子下的身子曲線玲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