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冬時節,接連幾日大雪讓的山中白茫茫一片。
雪地里的寮子里升著火堆,地上躺著個瞪大了眼的年輕的女人,脖頸上全是青紫掐痕,下身鮮血淋淋。
“晦氣,這還沒爽怎么就死了?”
旁邊人壓著著身下的女子嬉笑出聲:“你可悠著點吧,這才出京城多遠,你就弄死了三個了。”
“怕什么,都是些要進窯子的賤人,就算全死絕了也沒人替她們出頭。”
他們都是差役,可干的是最苦的活兒,領的是最低的俸祿。
一年有大半年都在外頭跑著,四處押解犯人。
有時遇到好些的,能從犯人家里人手中賺點銀錢,要點好處,可要是遇上抄家滅族被發配的,半點好處撈不著,去的還是偏荒之地。
路上唯一能找的樂子,就是那些犯人了。
那瘦高個說完之后有些不爽的踢了地上已經斷氣的女人一腳,拎著褲腰說道:
“真他媽掃興,我出去一趟。”
另外兩人自然知道他出去干什么,一邊蠕動著下身,一邊大笑:
“你還行不行?”
“要不要給你來點藥,小心那話兒給嚇折了!”
“我呸!”
瘦高個朝著兩人吐了口唾沫,
“老子好的很。”
“誰他媽跟你們兩一樣那話兒跟個鳥毛似的,等老子另外抓個進來,讓你們好好看看老子的厲害…”
他得意揚揚的挺了挺跨,換來一陣哄笑,這才掀開寮子的草簾朝外走去。
草寮之外,原本蹲在木頭柵欄里,猶如牲口似的蹲在一起的人瞧著他出來,頓時驚慌失措。
幾個女人臉上更露出絕望之色。
眼見著那人靠近,像打量貨物一樣上下看著她們,甚至伸手朝著其中一人探了過來。
那女人頓時哭叫出聲,砰的一聲跪在地上連連磕頭。
“大人,求求你放過我吧,我早就嫁過人生過孩子……”
見瘦高個絲毫不停,甚至伸手抓她胳膊。
她嚇得滿目倉惶,一把抓住身邊的女孩,猛的朝前一推,
“大人,我年老色衰,我身子不干凈,你看她,她還是清白身,她還沒跟過男人。”
“大人,她比我好!”
那女人哭求著,為著躲避男人的手,毫不猶豫的將云夙音推了出去。
那男人聞言望向云夙音時,對上她雖然消瘦干枯,卻依舊能見到幾分姿色的臉上,眼底露出垂涎之色。
云夙音被抓著頭發拉出去時,只靜靜的看著那個女人。
那女人眼神瑟縮避了開來。
不怪我。
我只是想要活下來,我只是想要活命……
云夙音看著那女人逐漸安穩下來,變得理直氣壯的目光,又看看她身旁另外幾人垂著眼一臉冷漠。
她眼神里不由露出嘲諷之色。
就在一個小時之前,她還救過這些人。
云夙音不是這里的人,她原是09軍區特殊兵種醫官,一手醫術活死人肉白骨,卻不想一次行動被人出賣后隨同軍艦沉入海底。
她原本以為自己死了,卻不想睜眼時卻發現自己居然來到了不知名的朝代,還成了一個本該是千金小姐,卻被偷梁換柱塞進流放犯中的小可憐。
眼看著那瘦高男人欺身而上,伸手撕扯著她本就不多的衣裳,露出白皙的肩頸來時,她突然伸手攀著那男人的肩膀。
那人愣了下,一低頭,就對上云夙音如水的眼眸。
明明依舊容顏破敗,可那雙眼睛卻滿是風情。
干枯裂損的嘴唇不知何時染上了一絲殷紅,臉頰上浮出紅暈,輕蕩著漣漪的美目羞羞怯怯的望著他時,撩撥的他心神劇顫。
“大人,我怕……”
云夙音的聲音有些啞,落在他耳邊卻撩撥至極。
那瘦高個只覺得火氣上涌:“怕什么?”
云夙音微紅著眼:“我,我是第一次,大人若真要我,能不能避避旁人。”
她眼中掛著淚,柔而嬌媚。
“我愿意伺候大人,只求大人庇護,只……只別在這里……我怕……”
她柔柔說話時,嗓音微啞中帶著一絲甜軟,身子微微顫抖著靠在那瘦高個的身上,仿佛滿心依賴著他似的。
那瘦高個只覺得骨頭都軟了。
他知道眼前這人,沐恩侯府嫡女云夙音,也得了吩咐要將人送出京城,這一路上才忍著沒碰她。
可沒想到她居然有這么一把好嗓子。
云夙音如今已經不是沐恩侯府的小姐,她不過是個流放犯。
之前未曾碰她,不過是顧忌著她曾經的身份,可如今想想,她能被送到這里來,卻從沒有人追問。
就算是玩了她,等到了地方離京城千里之遙,又有誰能尋他麻煩。
原本高高在上的云家小姐,親自委身服侍他,這可比強行擺弄要讓人激動的多。
那瘦高個頓時抱著云夙音哈哈一笑:
“行,我帶你去里頭暢快。”
云夙音被抱起朝著里面走,等入了棚子之后,其他兩人瞧著他抱著的人后都是露出驚訝之色,可轉瞬又像是想起什么,便轉過頭。
云家小姐,如今和其他人也沒什么兩樣。
那瘦高男人被云夙音以害羞為名,央求著去了一旁的角落里,就迫不及待的將人放在了一旁的草堆上直接覆身而上。
“小美人,只要你好好伺候大爺,大爺保證接下來這一路讓你安安穩穩。”
“謝謝大人。”
云夙音怯怯一笑,順從的攀在了他身上,靠近之時仿佛舔砥一般,溫熱的呼吸劃過他的喉嚨,激起他一陣顫栗。
那差役興奮的頭皮發麻,上下其手。
以前都說云家小姐高貴,沒想到比窯子里的姐兒還浪,這感覺簡直太刺……
“唔!!!!”
他猛的瞪大了眼,喉頭被死死咬住之時,氣管破裂窒息。
他感覺著血液流淌之時,瘋狂的想要推開身上的人,腰身卻被身下之人死死纏住。
云夙音快速在他身上撞擊了幾下,那人就覺得全身力道仿佛瞬間消散了一樣,癱軟在她身上,張大的嘴被一只手緊緊捂著。
鮮血順著云夙音嘴角流淌下來,而那人猶如瀕死的魚一般,眼睛漸漸睜大,眼球突出。
不過片刻,喉間劇痛伴隨著窒息,胸腔仿佛被抽空了一樣。
那人身形一僵,原本掙扎的動作停了下來,直挺挺的砸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