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我舉報!是青玄師兄打的你!”
元生師兄做了個舉手的動作,剛舉報完就被青玄師兄拿著雪球打中了。
“蘭元生!”
“啊!青玄師兄!”
元生師兄被雪打到啊的叫了一聲,抓著雪就朝他打過去。
浮塵師兄直接跳到了雪里,滾了個大雪球。
我比較倒霉,啥也沒干就被禍及了。
青玄師兄為了躲避雪球,拿我當靶子,最后引起了公憤,成了人形雪球靶。
師傅打的最狠,原因是青玄師兄欠他錢不還。
三師伯心疼徒弟,團了個最大的雪球直接將青玄師兄埋在了雪里…
誰看了都得來一句師徒情深。
一早上打打鬧鬧過去了。
因為我們錯過了除夕和大年初一初二的團圓飯。
所以今天吃的是餃子和湯圓。
不再是分桌,而是大家一起吃。
都說吃大鍋飯最香,確實是這樣的。
平時我只能吃一碗,可今天在眾位師伯和師兄們的愛護下,我硬撐著吞了三碗!
你們可能想象不到。
這種感覺就像是當初在鴻升酒店,葉經理準備了九根油條和十八個雞蛋讓我吃下肚子是一樣的感覺...
撐死。
吃完飯,遛食兒,雪還下了,師兄們結伴在觀內堆雪人。
我沒堆過,但這個也不需要技術含量,有手就行。
一個下午,堆堆雪人,坐在院子里喝喝茶,跟師兄師伯們聊聊天,很快一天就過去了。
第二天曲塵子道人讓人送來了新年禮物,是一副字畫,我沒什么鑒賞能力,但是師公很喜歡,也算是投其所好了。
固原師兄他們則是在群里發了句新年快樂。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一直到大年初十,我每天都過的很充實。
這段時間道觀里也迎來了很多人。
有前來請平安符,有來上香也有過來詢問事宜的。
期間劉誠他們來過一趟。
在我們道觀里面呆了快三天,拉著我們吃吃喝喝玩玩,心滿意足后才回去。
我一直都想去找參寶,可沒有機會。
正打算過完初四去隔壁山頭找參寶的時候,參寶來了,準確來說是帶了一群自己山頭的動物來了...
我到現在都記得。
初四那天晚上,道觀門口擠了長長一排各類動物!
只要不冬眠的,幾乎都來了!
就算是有冬眠的,也被參寶薅過來了。
用他的話來說,美其名曰:帶小弟過來拜年。
實際上是因為冬天到了,山頭上食物減少,過來蹭飯的...
那幾天,道觀都被這些動物吃空了。
后來還是沈南梔出馬讓人送了足足三卡車的年貨上來。
順便統計了一下這些動物的吃食,送來了相對應的飼料,也算是幫我們解決了大麻煩。
不過這些動物都有靈性,知道我們幫了忙,臨走的時候也留下了很多的東西。
都是他們自己能捕捉到的獵物。
參寶跟它們一起回去了,說是冬天又輪到過年,山頭上會有很多獵人,它作為老大得保護山里的生靈萬物。
小小敦敦的身子寫滿了責任兩個字。
臨走的時候參寶給我們留下了很多的人參,最差的品相也有幾十年。
雖說它們吃空了我們,可的確也回報了很多。
萬物皆有靈,善惡對錯它們都明白。
熱鬧平靜又舒服的日子就這樣持續到了年后。
而被擱下的日程也提前了。
我聯系了郭老,讓他將京都內所有參與了地翀計劃的公司包括人擬了一份名單發給我。
我要找一下這些人的共性。
為此,我還讓他幫忙探查靠近京都的幾個城里里面是否還有邪修的存在。
可郭老給我的答案是沒有。
邪修和萬物匯一起消失了。
消失的無影無蹤,探尋不到任何氣息。
接到郭老電話已經是年后二十天這樣,恰逢我開學了。
離開道觀的時候,我讓師公幫我給陳芊芊的孩子卜了一卦。
可卦象是空的。
卦象為空,有兩種解釋。
一種是魂飛魄散,一種是投胎轉世。
我不知道是哪種,師公也不清楚。
最后我還是選擇告訴陳芊芊,她的孩子投胎轉世去了。
有些事情不該說就不要拿出來說了。
陳芊芊也不過是想將自己的念想斷掉罷了。
告訴她,孩子投胎轉世了,她也就沒那么牽掛了。
而且她已經保家仙,孩子即便是再世為人,與她也沒有緣分了。
青玄師兄和元生師兄要在觀內多留一段時間,我和師傅會先返回觀海市。
我的本意是打算去一躺京都。
可師傅和郭老沒同意,說這個時候為時尚早,不確定還有沒有萬物匯殘余在。
畢竟京都是萬物匯的老本窩。
在他倆齊力游說之下,我也只能選擇妥協。
來接我們的還是梁飛軒,沈南梔也在。
上了飛機后,我將陳芊芊孩子的事情說了一遍。
梁飛軒說了句謝謝就沒再說其他的了。
沈南梔坐在一遍就跟我叭叭京都最新的情況。
“奇怪了吧?就像是一夜蒸發了一樣!萬物匯全部消失了!而且很多公司老總一夜之間身體就不行了。辰師傅,您說,是不是因為萬物匯全部撤走了才會導致這樣情況出現?”
沈南梔坐我旁邊,略過我看向了師傅。
師傅雙手交握在一起點著頭:“上次龍珠一戰,有應龍和龍珠幫忙,引天雷劈傷了萬物匯的根本元氣。劉老桿兒作為副會長受了重傷,凡生作為副手也是帶了重傷,那些邪修損傷的更加厲害。經此一戰,萬物匯選擇暫時銷聲匿跡是正常現象。至于那些一夜之間身體不行的老總,只能說自作孽不可活。”
靠著邪術續命養身體,普通人哪有那么大的福氣鎮得住邪?
“那咱們現在怎么辦?找不到萬物匯就不能乘勝追擊了。”
沈南梔惆悵道。
我靠著座椅,思來想去還是對著師傅問道:“有沒有可能在李家村的后山?畢竟那里可是劉老桿兒的初始地。”
師傅閉上了眼睛:“不在,李家村后山此前我去過了,也了解了一番。劉老桿兒這么多年沒回去過,而且里面不適合養傷,尤其是那顆老槐樹,只要有它在后山里坐著,陽氣和陰氣都會被逐漸侵蝕掉。劉老桿兒又不傻,怎么可能會選擇回李家村后山養傷。”
我嘴巴左右嘟囔著吹氣,看著直升機的車頂好一會兒才道:“既然他們不出來,我們就只能先找地府的麻煩了。”
“找地府的麻煩?”
沈南梔側頭看我:“咋的,你這仇都結到閻王爺那兒了?”
“可不是么。”
我坐好了身子,調笑的看向他沒再說其他的。
沈南梔也沒多問,問了也沒用。
他一個普通人能找地府干架嗎?
飛機落地后,沈南梔將我和師傅送回了鋪子。
我也沒閑著,拿起手機直接編了一個小文章發給郭老。
內容嘛,自然是浮游村野樹林的事情。
如我所想,小文章一過去,郭老那邊當即就給我回了電話。
他吃驚的大叫道:“小友,這個事情你可不能亂說!關系重大!稍不留神是要送命的!”
我將手機開了免提放到了一邊,師傅看了過來,沈南梔也從后視鏡里往我手機這邊看。
“郭老,這個事情是事實,地府那邊的路也確實比較難走。我這一招也是棋走險行,可是如果不這么著,依照我們現在的情況闖入那個野樹林,即便是有勝算,那也是兩敗俱傷的勝算。而且,我之所以敢這么大膽,就是因為除了那位外,整個地府里沒有任何鬼吏閻王知道還有這么個地方!”
手機那頭出現了盲音,好一會兒郭老才道:“老朽明白了,小友心胸非老朽可及,老朽自愧不如。不過此事老朽肯定辦的漂漂亮亮的。”
我笑著嗯了一聲:“嗯,辛苦郭老了。”
掛了電話,師傅翹起了二郎腿:“下表給地府的文書你寫了沒?”
他說的文書就是我答應寫給閻王揭穿地府有人勾結萬物匯作惡的文書。
而且這封文書還要表明與地府無關。
“我沒寫,但我跟師公說了。師公說,讓我不要寫,這封文書由他與曲塵子道人用祖師爺的名號寫下去。”
師傅身子往后一傾:“你師公想的比較到位。用祖師爺的名號寫,文書被截胡或是被破壞都有痕跡,而且更具有說服和威嚴性,地府也會格外重視。如果是你寫下去的話,可能效果不會這么明顯。”
我點著頭看向了車窗外面的風景。
沈南梔將我和師傅送到了鋪子后就回去了。
闊別近兩個月,火瓦巷更加寂寥了。
人都走光了,只有我們的鋪子還坐落在這里。
打開了鋪子大門,撲面而來的霉味嗆住了我。
掃了掃手,先走到了祖師爺面前上香叩拜:“叩拜祖師爺,弟子同師傅回來了。”
點了香,將供桌收拾了一下換上了新的供品,我才對著正掃地的師傅問道:“師傅,你在京都買的那套房子干嘛用的?”
師傅咳嗽了一聲,打了打掃帚上的灰:“鄧先生不是說過嗎?萬物匯一戰會停三年,這三年里你高中畢業不得去京都大?京都大離觀海市這么遠,你總不能天天或是周周來回吧?所以我就在京都大附近買了個鋪子。上下三層,和咱這格局差不多。”
我回頭看師傅。
原來那房子是給我準備的。
“師傅。”
感動的看著師傅,高低得把銀行卡拿出來給師傅還房貸!
他可都是為了我才會欠下巨額房貸!
“怎么?感動到了?你要是真感動,那就好好學習努把力,為師還等著你給為師買道觀呢。”
剛醞釀的感情,又白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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