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較著急,安排起來也就比較快。
等吃好飯,休息一會兒后,我換好法衣從大棚里面出來的時候,福警官安排的直升機已經到了。
直升機扇葉吹的打出了嘩嘩聲。
風從扇葉上卷下來將地面上的赤硝吹的到處亂飛。
我雙手往眼前一擋,手掌往外一攤,赤硝被打開,視線也開闊了。
容扶文幾人就站在法壇下面,注意到我出來后,他們的目光都看了過來。
尤其是固原,激動的朝我喊道:“辰土師妹,你這法衣...也太帥了吧!”
他身上穿著的是青色法衣,與我是有明顯差距的。
恍惚間,我想到了在桃水村看桃林的時候。
當時我的確是聞到了衡水河支流有臭味,不過并沒有找到源頭也沒有聞出來是什么臭味。
如今這么一回想,已經有點頭緒了。
應該是這兩年水鬼橫行,整個衡水河往下游的支流被陰氣環繞從而導致水里臭氣熏天。
河流被污染,自然是什么都灌溉不出來。
想到后來桃水村還出去賣了桃子,我這心里也是替那些買了桃子的人捏了把汗。
這就相當于是拿著桃子在恒河洗了一遍,著實有味。
“你什么時候有的法衣?”
容扶文反應過來后開口問道,我回頭看他,隱約之中我在他的眼神里看到了羨慕二字。
他是全真派弟子,道行沒有達到可以著黃色法衣的等級,所以身上穿著的也是青色法衣。
因為是親傳,會比其他師兄弟們的法衣多層白,多件宮絳。
浮塵師兄是二師伯的坐下弟子,道行和輩分比青玄師兄和元生師兄高,他著的道袍也是青色,腰間同樣系了一條白色的宮絳。
但是浮塵師兄的宮絳下面墜著長穗,寓意著歲歲平安。
也是我們上清道觀獨特的標志。
浮塵師兄上下打量著我,感嘆的不行:“師妹這件法衣是師公親自請的,比普通的黃色法衣具有辟邪鎮邪的效果。”
“哇,屬實是羨慕了。”
固原抬手將我法衣的袖子拿了起來。
袖子上面用金絲繡了罡字,摸一下便覺的手感異常舒服。
“希望有朝一日我也能穿上這件法衣。”
見固原不舍得放下自己的手,浮塵師兄在背后悄悄道。
三師伯斜眼看他,嗤笑:“有朝一日的意思是可能大概也許沒有那么一天。”
“三師伯!”
被嗆了一聲,浮塵師兄委屈到低著頭扣手。
師傅嘖了一聲,將浮塵師兄護在了身后:“嘖,三師兄,浮塵還小,別逗他,不能打擊小孩子的上進心。”
“還是四師伯疼我。”
有人撐腰,浮塵師兄立刻抱上了大腿,也不呱呱了,簡潔明了的表達了自己的話。
三師伯呵呵一笑,不再繼續這個話題,伸手招呼著我們:“行了,你們趕緊上去吧,馬上都快到午時末了。”
早上醒來的時候就已經七八點了,捯飭干飯休整一會兒,這個點已經到午時末了。
天上還掛著大太陽,不過沒有中午那么的灼熱。
上鎮龍石后到了晚上肯定會特別冷,所以我沒有退掉衣服,只是在外面將法衣套了起來。
“玄關子師伯,您不上去嗎?”
聽見三師伯讓我們上去,固原問了一嗓子。
浮塵師兄哈了一口氣:“我和三師伯就不上去了,這里需要有人守著。”
這個地方安排了法壇和高架,要是沒人看著,說不定會被萬物匯突襲。
我們上鎮龍石主要是為了拿龍珠把龍放出來,劉老桿兒他們不一定會全部上去。
按照我的推測來說,鎮龍石會是第一戰場,而這里會成為第二戰場。
我眉頭皺了起來。
我們的人手不夠,如果萬物匯或是地府那些老惡鬼打過來,三師伯和浮塵師兄即便是帶著一群師兄弟也絕對打不過!
思來想去,我從后腰將空地夜叉的令牌拿了出來:“三師伯,浮塵師兄,這個給你們。”
看到令牌,兩人都怔住了。
我將令牌放在了手心里:“萬物匯和地府那些心懷不軌的惡鬼很有可能會有一方會在這里攻擊你們。此前譚福和青玄師兄元生師兄聯手都沒能逃過,以防萬一,空地夜叉留著備用。”
“不行,鎮龍石比較重要。”
三師伯將我的手推了回來:“他們肯定會大批往鎮龍石上去,留在底下的不一定有什么道行。要是真打起來,你們要比我們下面棘手的多,拿回去!”
“是啊,小師妹,確保你們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
浮塵師兄也催促道。
我擔憂的看了一眼師傅,想讓師傅幫忙說一下。
可師傅卻將我的手按了下來:“你把空地夜叉帶著,把黑白無常給你三師伯和你浮塵師兄。”
黑白無常還沒到,可能要等到落日下去,陰氣漲起,息老才能帶著黑白無常報道。
“不用!”
三師伯再一次拒絕了我們:“別這么啰嗦,趕緊上去吧!磨磨唧唧的。”
他手擺著開始趕人。
我扭過頭對著固原和容扶文先開口道:“你們先上去吧。”
兩人什么話都沒說,識趣的點著頭便往直升機停靠的方向去。
師傅和三師伯走到一邊又聊了兩句。
浮塵師兄拉著我又交代了幾句注意安全,我和師傅才轉身往直升機的方向去。
只有我們四個上鎮龍石,其他的師兄弟們不隨同,也是為了減少傷害。
熟練的爬上了直升機。
還是那個駕駛員還是那個輔導員。
看到我們后,倆人的臉色并不是太好,反而是蒼白的可怕。
“諸,諸位大師好,又見面了。”
沒系安全帶,這個時間段比較安全。
固原拍著那個輔導員的肩膀,象征性了安慰了兩句后便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
我選了個最靠近窗戶的位置,方便我看龍井。
師傅選了個靠近尾部的位置。
容扶文和固原就是隨便坐的。
有了上一次的教訓,這次駕駛員直接將直升機拉上了百米高空。
順著高空一直不斷的往上飛。
本來就靠近龍井,所以前后并沒有花太長的時間,也就大約過了幾分鐘,直升機就已經上到了龍井的上空。
“這怎么過了一個晚上,石頭被糟蹋成這樣了?”
輔導員帶著耳麥,探頭從窗戶位置看下去,邊看邊疑惑道。
我順著他的目光往下看,這一看才見鎮龍石上竟然無幾多完好的石頭了,表面一層差不多都被鑿開了。
“萬物匯的速度有夠快的。”
容扶文摸了一把自己的額頭:“肉眼所能見的石頭都被鑿的差不多了。這要是不出意外的話,說不定到了晚上整個鎮龍石表面一層都會被鑿開。”
固原湊頭過來了。
“那怪那條龍迫不及待的想讓辰土找他,這要是再不動手,他馬上就是別人的了。”
“固原法師要是不太會講話,閉上嘴巴更好。”
固原剛說完容扶文就扭頭瞪了他。
固原就沒在意容扶文的意思,拋給他一個白眼算是結束了話題。
駕駛員拉著操控桿,看了一個高度,高聲問道:“十五米,最低高度。”
他剛說完直升機的梯子被投下去了。
固原第一個站起身:“我先下去,你們再下。”
“我跟你一塊。”
容扶文也順勢站起身,跟在固原后面一步一個腳印,沒多會兒便已經從梯子上面爬下去了。
十五米全程花了近十分鐘,兩人才安全到達陸地。
駕駛員和輔導員左著繩子,擔憂的看向我和師傅:“兩位大師,你們快下去吧,祝平安。”
“好,謝謝。”
道了謝,我先抬腳抓著繩子下去。
師傅是最后一個。
等我和師傅沾地的時候,固原和容扶文已經跑到五十米外開始研究石頭碎塊了。
“這石頭被砸的很不均勻啊,怎么一塊大一塊小的?”
固原雙手叉腰,腳尖踢了一下石頭,石頭直接滾到了我的腳底。
彎腰撿起石頭,我抬起手,將碎石放到了太陽光底下。
隱約之中,我看見天空的光好像慢慢褪去了...
“天陰了。”
容扶文將手里的碎石渣扔掉,手撐了一下膝蓋站起來抬頭看向天空。
原本晴朗太陽高照的天氣一下子蒙上了一層灰!
而周圍也陰了下來。
我手里捏著碎石,一股不詳的感覺涌出了胸口。
師傅原本沒什么表情,可在天陰下來后,他卻稍顯慌張了一些:“分頭找四角,哪一塊石頭沒有連接點哪塊就有可能是入口!”
整個鎮龍石上絕大多數的石頭全部都是連接拼湊的。
真正光滑屬于本體的石頭是入口開關的可能性比較大。
而且不能找中間或是前后左右,只能找四角。
黑山魈說入口在邊角的話,其實并不是騙我們的。
他之所以要告訴我們,很有可能是因為它覺得我們根本不可能找到入口,造成不了威脅,自然也就不怕真話。
將身上的八卦羅盤掏出來,我直接走向了身后拐角的位置:“我往這邊走。”
“那我走這邊。”容扶文指了指自己的身后。
正巧著,師傅和固原所站的位置各占一方。
“為師走這兒。”
“那我最后一條唄。”
我嗯了一聲:“嗯,注意安全。”
“好。”
誰都沒有再停留,掏出各自的法器便往自己負責的拐角去。
我步子走的不是很快,雙眼所能看到的東西也多一點些。
除了我目光所及的碎石塊,我甚至是看到了一點點的金光從碎石塊里面滿溢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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