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我抓耳撓腮又思前想后的,息老滾到了我的面前,悄悄的探過了頭:“丫頭你是不是還有其他的事情沒有問?”
我往一邊挪了一下:“什么其他的事情?”
他滿頭疑問,嘶了一聲:“嘶,想想?”
“想想?”我看著他,摸著耳垂:“徐慧和馮鞏利還有黃橙三個人啥時候能死?”
聽到我的問題,息老無趣的癱了下來:“徐慧和馮鞏利還有黃橙是你們人間的凡人,在下專管鬼與地府消息還有你們這些行當,人世間普通人的消息,當是不管的。”
徐慧馮鞏利還有黃橙他們不是什么邪修也不是什么邪道,對我來說甚至是敵人都算不上。
可這三個人只要放一塊,那肯定就是專門膈應我的。
我倒不是怕他們對付我,我是怕他們殘害無辜的人。
尤其是徐慧,手里還拿著阜南的陰刀呢。
站了起來,我抖著腿繼續問道:“劉老桿兒學的是陰山老祖,禾西也就是空磬也是陰山派弟子。還有當初給容扶文家里做風水局的空阜,這三個人是不是有著什么特別的關系?”
息老轉了三圈脖子,晃了晃腦子開口道:“在下方才查了一下,劉老桿兒當年只是跟著一個老乞丐學的邪法,那個老乞丐學法頗雜,并非只有陰山一術。至于禾西...嗯...命格有點奇怪,像是被取代了。”
“取代了?”
我內心一咯噔。
“就是那種活的好好地忽然被殺了,又被人續了命格,搶了身子重新活過來的,叫取代。說的明白一點就是你現在所看的禾西即是也不是。”
息老的意思是禾西的所有一切都被空罄取代了,包括命格和三魂七魄。
說他是禾西也是,說他不是也不是。
但是可以肯定的是真正的禾西已經被他害死了,而且曲塵子道人并沒有察覺,又或是察覺出來了不想承認罷了。
“空磬在下不識,可空阜是當年有名的風水邪師之一。可下場比較慘,早些年死于他徒弟之手,陰山派曾派人找尋過他徒弟,可一直沒有所蹤。如今你問起來,在下想…”
他說了一半看向了我。
我明了的點了頭。
前后想一想就明白了,現在的禾西就是當年空阜的徒弟。
空阜拭師為躲避追殺移花接木就而取代了禾西。
真正的禾西師兄才是整個故事里最慘的那個。
嘆了一口氣,
我輕口繼續問道:“地翀計劃...息老你有沒有聽說過?”
息老癱在地上,聽到地翀計劃雙眼從眼白翻成了正常人的眼睛狀態。
他張著嘴巴,臉色忽然變得凝重起來。
“地...翀...”
“嗯,地翀。前段時間,萬物匯的凡生找到我,提到了京都地翀計劃,我有個朋友也提到過地翀計劃,說是投資什么項目然后會賺大錢,京都很多的富商都跟著投了。我總感覺地翀不像是一個計劃,反倒是像個人的名字。”
手臂搭在桌子上,我看向了息老。
息老從地上坐了起來匆匆的站了起來:“丫頭,你先回去吧,在下查到這個事情再去找你,等那時在下便告訴你地翀計劃到底是什么。”
他說完連句慢走都沒說,拍著我的肩膀將我往后一推。
“息老。”
我喊了他一聲,還沒站穩,周圍的場景瞬間變成了大棚。
“等…”
我回頭看著空蕩蕩的大棚只說出來了一個等字。
我手里還抓著小木屋的鑰匙,想到最后息老著急又匆忙的樣子,心里對這個地翀計劃有了一點輪廓。
反正總結下來就是:不是好計劃。
掏出手機我快速給沈南梔發了消息,讓他爹趕緊退出地翀計劃,錢沒有命重要。
消息剛過去,沈南梔就給我回來了短信。
只有草草幾個字:“我在聯系你叔叔。”
“我叔叔是你爹。”
我皺著眉頭給他回道。
“知道,我爹,你叔叔。”
看著他回過來的信息,我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感覺他在罵我,但我又沒有證據。
懶得搭理他,看了一眼時間,將手機揣到了兜里。
這會兒已經六點多了,我在息老那兒呆了快二十分鐘,人間已經過去兩三個小時了。
圍繞著大棚看了一才發現整個棚子里只有桌子上和地上撒落著一些黃表紙,還有朱砂撒出來的痕跡。
師傅向來整潔干凈,沒道理說畫完符咒后桌子上殘留著這么多的東西,看樣子應該是走的很匆忙。
出了大棚看了一眼天色,我擔憂的抬起了手,來回掐了五圈,最后指尖落在了小兇位。
小兇帶血,說明會出血重傷,雖然不傷及性命但也不是好掛。
著急的收起了手,我快速撥通了阮云的電話。
電話那頭嘟了兩聲接通了。
“喂——辰先生。”
阮云的聲音明顯帶有哭腔。
這一下搞得我這心里更加慌神了:“你們在景區里面嗎?師傅呢?”
“辰先生,馬平和劉誠他們在路上被邪修劫了。辰師傅算到了帶著我們趕到了十里地外的小山坡,到的時候馬局和劉局已經重傷昏死過去了,青玄師傅和元生師傅也受了傷,譚福被打的三魂七魄都快散了。”
她說著說著哭了起來。
我呼吸戛然停住了。
腦子里嗡的炸開了。
半路被劫,是萬物匯干的,他們想阻止我們見面。
可譚福又怎么會跟著青玄師兄他們在一起?
將手機開了擴音,我扯著褲子,快步往景區大街跑。
雖然算到了是小兇帶血不傷及性命,可現在切實聽到還是心里很慌。
我很怕他們留下任何的后遺癥。
“地址給我。”
我著急開口道。
師傅不在,固原和禾西也不在,所以景區這里沒有留任何的人,就連美食街的人都被清走了。
畢竟誰也不知道那些東西會不會忽然出現。
“曲暢市二中人民醫院。”
她清晰的回答。
我嗯了一聲掛斷了電話,隨手招了一輛出租車,快速的拉開了車子坐到了車子里。
“曲暢市二中人民醫院,師傅,麻煩快點,謝謝。”
出租車師傅看我很著急,關憂問道:“怎么了?這么著急?”
我扒拉著座椅:“我家里人受傷住院了,您能快點嗎?”
他一聽是我家里人受傷了,趕緊掛了檔:“不要著急,系好安全帶啊,叔叔馬上給你加快送過去。”
他一句廢話都沒有,油門一踩直接飛了出去。
司機師傅的車速很快,如果不是有交警和前面的車擋住了他的去路,他高低真能飛起來。
曲暢市二中人民醫院并不遠,距離龍源風景區約莫二十公里左右,本來近四十分鐘的車程在司機師傅的狂飆之下,二十分鐘就到地兒。
下了車后,我直接給了他一百,零錢都沒要,匆忙的往醫院里面跑。
醫院大門前停著好幾輛警車,熟悉的車牌我一眼就認出來是阮云福警官他們的車。
醫院門口有徘徊的警察,看到我之后便招手喊道:“辰先生,這邊!”
我一瞅是眼熟的警察,趕緊小跑過去:“云姐她們呢?”
“在里面,剛才讓我出來等您,說等到您之后馬上帶您去搶救室。”
“搶救室?”
那警察步子也很快,領著我便往醫院搶救室去。
“情況不太好,劉局和馬局重傷的比較厲害。”
我沒說話,眉眼卻冷了幾分。
等帶著我到搶救室門口的時候,我就看見師傅,阮云,福警官坐在搶救室的門前長凳上。
師傅閉著眼睛,渾身上下透露著生人勿進。
阮云擦著眼淚不敢哭出聲。
福警官這是雙手抵在額前一個勁兒的在祈禱。
阮云先看的到我,可能是憋久了,她一看到眼淚唰的就下來了:“辰先生。”
站起身朝我跑過來,一把上手抱住了我,趴在我的肩頭嗚嗚嗚的哭著。
一下子,所有的擔憂和委屈都隨著眼淚下來了。
福警官也站了起來:“辰先生,你來了。”
我朝他點頭,抬手安撫著阮云的后背,眼圈也跟著紅了:“沒事,我算過了,云姐,你別太擔心,沒事的。”
她松開我,眼睛紅腫的不行:“真的嗎?可是剛才搶救的醫生說讓我們做好最差的準備...我好怕,我怕他倆都...”
“不會的,劉局和馬局都不是短命之相。”
我打斷了阮云的話,拉著她坐了下來:“我沒騙過你,你相信我,真的沒事。”
福警官也是一臉憂愁,卻只能抬手拍著阮云的肩膀以示安慰:“辰師傅和辰先生都說了沒事,你放寬心點。”
師傅睜開了雙眼面無表情,站起來示意我往旁邊走。
我跟在師傅身后,搓著手關節,眼睛一直轉來轉去。
師傅抬手寬大的手掌握住了我搓著關節的手,語氣輕柔了許多:“什么時候養的毛病,一緊張就揉手指。”
我愣了一下,下意識的松開了手。
“青玄師兄和元生師兄呢?”
我開口問道。
師傅雙手往背后一背,送了一口氣道:“青玄和元生在譚福一眾老鬼的保護下沒有重傷,劉局和馬局是普通人,耐不住陰氣被小鬼打傷成了重傷。青玄他們及時給劉局和馬局吞了符,封住了他倆的三魂七魄,雖然重傷但不傷及性命。”
“可他倆的情況不太好,是沒有受重傷,但三魂七魄被幾個裝成鬼差的邪修勾出了身體,搶是搶了回來,可三魂七魄還是受了一點創傷,怕是有一段時間需要恢復了。”
勾人三魂七魄離體,一看就是萬物匯干的破事兒!
“那譚福呢?云姐說譚福差點魂飛魄散,他怎么也跟過來了?”
譚福之前說過不會管我們的事情,可他現在不僅管了還差點把自己也搭進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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