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翻身的咸魚呀:、、、、、、、、、
才往里面走了兩步,我就已經感覺到了陰風陣陣吹后背!
這會兒才兩點,雖然過了正陽可是太陽仍舊高照,按道理說這里就算是有陰氣盤旋也不該會讓人覺得后背發涼!
可現在后背冒陰風,可見這血幡到底是吸了多少陰氣和魂魄才能形成這樣的氣場!
等我走到墳圈里,那血入眼血幡的顏色更加觸目驚心!
殷紅殷紅的顏色像是剛剛染上去的一樣,格外的鮮艷!
我鼻尖甚至是能聞到濃厚的血腥氣息和陰氣的臭味!
這兩種味道混雜在一起,格外的惡心。
下意識的捂住了口鼻,我仰頭去看這血幡。
血幡長桿高三米,這會兒在宋樹的墳頭上即便是沒有風卻也能做到無風自動!
我布在宋樹墳墓周圍的那些東西全部都不見了,就連墳頭上撒的糯米也都消失了!
什么人居然這么有耐心將我灑在墳土上的糯米也給捏走了?
后來跟過來的小弟子,看到這墳頭上的血幡口氣充滿了恐懼。
“容,容師兄,這墳還能挖嗎?”
有人開口問道。
跟過來的警察們也都是面面相覷不敢上前。
容扶文圍繞著墳走了一圈,對我問道:“你怎么想?”
我目光凝重的盯著宋樹的碑,隨后目光投向了那血幡,口氣冰冷。
“挖,青天白日,我就不信挖不動這墳。”
從包里掏出了符咒按在手心里我上手就要去抓這血幡的桿!
可手還沒碰到血幡,巨大的陰氣就從桿上直接沖到了我的手心里!
霎時我手心內的符咒和陰氣產生了巨大的沖擊!這沖擊力也將我的身子連連逼退了三四步!
四周頓時陰風四起,所有人都驚呼的原地往后退。
頭頂上的血幡開始嘩嘩嘩作響,我甚至是聽見了無數的嗚咽聲從血幡里面傳了出來!
容扶文快步跑到我身邊,雙手掐訣往后背一頂,這才堪堪讓我站住了腳!
可即便如此,容扶文頂著我同樣身子后退了好幾步!
“沒事兒吧?”穩住了腳跟,他著急的將我的手拿了起來。
這一拿才發現我整個手掌都被圍在了陰氣之中!
而我手心里的驅邪符也已經變成了灰燼,我甚至是能看見我手心上在不斷的往外冒陰氣!
要是照這么個趨勢下去,這只手怕是要被陰氣纏廢了。
容扶文從包里掏出了半壺符水對著我的手澆過來,嘩的一下我手上的陰氣才緩慢消散了。
我面容難看,看向那招魂幡臉上帶了厲色。
那招魂幡此刻就像是得了便宜還賣乖的孩童,正不斷的晃動著旗桿向我耀武揚威!
“再打一次,不過我們修道氣,幡內是陰氣,只怕難能破幡。”
容扶文若有所思的看著我,滿臉擔憂。
我吐了一口濁氣,甩了一下手,從包里掏出了鐵劍,下巴也跟著揚了起來。
“再試一次!”
容扶文沒說話,從身上掏出了火符,對著我動了一下脖子。
我給了他一個明白的眼神,手里的鐵劍握緊,腳下步子往前一跳,低聲喝道:“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著!”
隨著我法咒的落下,容扶文手里的火符猛地對著那招魂幡打了過去!
我手里鐵劍往前一頂,劍尖直接對著火符點了過去!不肖片刻,鐵劍插著火符直接刺入了招魂幡的旗桿上!
嘩的一聲,鐵劍飛了回來,而火符卻轟的燃燒起來!
“成了!”容扶文驚喜叫道,可他話音還沒落下!
只聽到“嗚——”的一聲巨大風聲,火符瞬滅,招魂幡開始猛烈搖晃起來!
“嗚!”
“嘩!”
陰風從四面八方伏涌而來,招魂幡被吹得獵獵作響,同時陰氣聚到幡內開始形成利刃朝著我們刺了過來!
“小心!”
我喝了一聲,那些警察開始往后跑!小弟子們紛紛掏出自己的法器,不過幾十秒就已經和這些陰氣扭打到了一起!
“啊!”
可這陰氣太過于狠厲,那些弟子們才幾下就已經被陰氣打的倒向了一邊!
我悶住了氣,點著腳尖,步子后退,手里捏了兩張雷火符對著那招魂幡往外冒陰氣的圓旗方位射了過去!
“吾奉雷神大帝急急如律令,敕!”
“啪!”
“嗚——”
雷火而下直劈血幡!
可讓我震驚無比的是,那血幡居然在雷火里面屹立不倒!
而且在我雷火下來的同時,血幡居然將周圍所有的巨大的陰氣抽回,直接跟我的雷火對上了!
只聽咔的一聲,氣場炸裂,巨大的沖擊力居然將我兩個膝蓋猛的往下壓!
我悶哼了一聲,將鐵劍舉起擋住了壓下來的氣,可我左邊的腿還是被頂的半跪了下來!
容扶文吃驚的看著提著桃木劍畫著法訣砍向了我頭頂下來的陰氣,隨后沖我吼道:“再下雷火!”
我死咬著牙關身子猛地往上一去,口中清楚的叫道:“雷神大帝急急如律令,敕!”
“啪!”
“嗚!”
血幡再一次收回了所有的陰氣形成了一道屏障擋住了我落下的雷火!
雷火迸濺至半空,就這樣消散了!
我驚呵,雙手繼續結印死死掐住將另外三道雷火齊齊往下落!
可無一例外沒有一道雷火是劈中了那血幡的!
準確來說,應該是都被那些陰氣形成的屏障擋了回去!
“咔!”
就在我以為可能真的破不了那道屏障時,我松手下的最后一道雷火居然在半空中跟血幡的陰氣場炸開了!
而我也因為送了訣遭到了氣場反噬,雷火殘留的攻擊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沖我胸口刺了過來!
我雙手結法訣想打散雷火,可是雷火的沖擊力太快,我手訣都沒結完整個人直接倒在了地上!
容扶文見狀手一翻掏出八卦鏡直接擋在了我的面前!
只聽到又一聲咔——他的八卦鏡碎了!
“容師兄!”
那些小弟子看到容扶文的八卦鏡居然被一道震碎,吃驚的高聲呼喊!
容扶文眉頭緊皺,看著手里完全碎裂的八卦鏡一時間僵住了。
我撐著手起身,猛咳了兩聲,揉著胸口安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有氣無力道:“節哀,我都碎過好多個八卦鏡了,你這個八卦鏡比我的八卦鏡年限低,這個時候碎說明壽命到頭了,回去再買吧。”
揉著自己生疼的胸口,扶著容扶文我站了起來。
容扶文什么話都沒說,但是卻心疼的將八卦鏡收到了包里,回頭看那血幡,眼里也加了兩分戾氣。
剛才那五道雷火只有最后一道打中了,這血幡的陰氣也就消了一部分。
這會兒也沒有剛開始那么囂張了。
“容師兄,辰小姐,這怎么辦啊?血幡立墳頭相當于是保護幡,要挖墳不把血幡破了就下不了鏟啊。”
眾人見我沒事兒,開始七嘴八舌問了起來。
容扶文若有所思的看著招魂幡,走到了我面前,輕聲道:“你剛才前面四道雷沒有一道有用的,可為什么最后一道雷火手訣都松了,反而是打中了?”
我盯著那幡上下看,也沒搞清楚,這幡的意思。
搖了搖頭,我仔細打量血幡。
除了陰氣散了一點,真是一點事兒都沒有!
剛才五道雷火劈下來,鐵劍刺心,火符筑中間,只打散了它一點陰氣。
這血幡誰做的?搞得我都心生佩服了。
揉著胸口,我擺首:“不知道,這幡我們暫時動不了,要是想徹底破幡可能需要設壇借雷火,單獨的雷火符不行。”
法壇下雷和空單符下雷是不一樣的效果。
當然,有壇是最好的,也能將符咒的威力發揮到最大。
“沒必要。”
容扶文看我一臉吃痛的揉著胸口,忽然笑了:“這段時間辰師傅他們不在你身邊,你的智商明顯下降了。”
我正看的仔細,被他這么一說臉黑了下了:“什么意思?”
他沒回我,而是招手對著墳圈外面的幾個警察禮貌道:“不好意思,能麻煩諸位警察哥哥們幫忙嗎?”
那幾個警察被剛才的情況嚇得不敢上前,這會兒聽見容扶文喊他們,都是抱到了一起然后慢慢的挪到了容扶文的面前。
“有,有什么,需,需要幫忙的嗎?”
容扶文拍了拍手上的土:“請問你們有沒有人帶了警帽。”
“警帽?”我眉頭微皺:“警帽五星飄正陽氣,你不會是想用正陽氣壓陰氣吧?”
容扶文半轉著身子沒有回答,但是卻已經默認了我的話。
我有意思的笑了。
他這是打算以柔克剛。
我們修道之人身上也帶著正氣,但是這正氣是斬妖除魔的道行所形成的一種氣場。
和仙風道骨一樣。
這個人若是真正修道到一定程度,即便是不穿法衣往那兒一站也能看出來這個人滿身道氣。
而血幡是陰氣為邪,我上手去拔幡,正道氣撞上邪陰氣,說白了就是強強對剛,誰厲害誰就贏。
我剛才沖不過,就是因為這血幡陰氣旺盛,煉制它的人肯定花了很大的心思,吸收的百陰之氣別說百鬼,千鬼都有,它的一道陰氣我能擋,五六道陰氣我也能擋,可要是打起來,這陰氣成卷忍,我不起壇根本就對付不了。
這就相對于是百鬼打架,我再厲害也不能伸手就彈死百鬼吧?
而容扶文先問了我為什么訣松了反而打中,應該就是在懷疑血幡不能硬碰,要軟動。
又問那些警察哥哥們有沒有帶警帽,是因為警帽帶著頂天,所謂頂天立地,浩然正氣!
只要他們帶上警帽,腳踩大地,這渾然正氣不摻任何的修道之氣,便為純陽之氣。
血幡吸陰避陽,要是真的軟動可以用,自然也就不排斥警察哥哥們的觸碰。
這個呢,就叫做用物理對付魔法,用軟來克制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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