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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涼意在我指尖轉來轉去,大約是意識到我的手在觸碰它,它竟然想要往我的皮膚里面躥!
我迅速收回了手,目光如炬的盯著石頭,這石頭傳過來的氣息讓我覺的很不舒服。
“師妹?”見我摸了一下石頭又收回了手,元生師兄喊了我一嗓子:“你怎么跟觸電了一樣?是不是這塊石頭哪里不對啊?”
我沒看他,口氣卻不太好:“石頭上面盤旋的風水氣不對。”
風水氣就跟人身上的氣息差不多,風水是好陣,那擺放在風水陣里的所有東西都會染上相同的風水氣息。
這個石頭給我的風水氣并不是一個好的氣息。
“風水氣?哪里不對啊?”上青也疑惑的上手摸石頭,來回摩擦了好幾下才收回了手:“沒什么不對勁兒的,感覺跟摸普通的石頭沒啥差別。容家也是,那么有錢,做風水眼也不找個好一點的天然原石,就這人工石頭當然撐不了多久。”
風水眼即為風水陣當中的陣眼。
陣眼活陣活,陣眼一旦死,裂傷等,陣法倒下也就只是時間問題。
而面前這塊石頭從內部的裂紋來看,不僅不聚財反而還會緩慢的散財氣。
至于是陣法太大撐不來風水陣,還是因為其他的原因導致石頭變成這樣,這個需要專業人士過眼這塊石頭才行。
剛才元生師兄也說了,這個鎮石風水眼只是其中一塊,說明容家的風水陣是多個小陣所聚成的風水大陣,拿掉其中一個風水眼或許會對整個風水陣造成影響,可影響并不大。
說的再明白點,就比如一個人有十家公司,某天其中一家公司發生了財務危機,那其他的九家公司只有兩種辦法,一個是出資金拯救,一個是直接放棄。
如果是出資金拯救,九家各自集資一點,最后一家盤著盤著也就活了。
若是直接放棄,也無多大影響,因為倒了一家還有其他九家。
容家的風水也是一樣的道理。
看著那風水石,我掐了掐手指尖,涼意散去了:“元生師兄,鄧先生的地址你知道嗎?”
“不知道啊。”
聽見我問他地址,他搖著頭,一臉天真的看著我。
上青玄喝了一聲:“呵,不知道,你怎么寄?用意念寄過去嗎?”
被青玄師兄這么一說,蘭元生的眉頭皺到了一起:“那咋辦?容扶文托我的事情我不能不辦,我都答應他了。”
“你答應之前不會仔細想一下能不能辦到嗎?”
上青玄拍著自己的腦門,嘆了一口氣:“玩的太久了,把元生師弟的腦子玩丟了,有點對不起二師伯。”
他蹲下來將石頭放到了盒子里:“師兄,我只是有的時候腦子不太好使,但是不代表我沒有腦子。我雖然不知道地址,但是我可以問小師伯呀,對不對?鄧先生臨走的時候肯定跟小師伯說了自己要去哪兒。問小師伯不就相當于找著地兒了嗎?”
他說完還很得意的對著青玄師兄挑了眉頭。
“對對對,你說的太對了。”
青玄師兄敷衍了兩句,彎腰將地上的盒子提了起來。
我也跟著他一起整理盒子:“那我們到道觀再問師傅吧。”
“好。”
鄧先生臨走之前確實是說了地理位置,我也知道,但是我并不是很想將這塊石頭寄給鄧先生,因為這石頭上面的氣息讓我覺得,容家的風水陣并不緊緊是五方聚財風水陣那么簡單。
無論是真是假,心眼要多一個。
而且鄧先生臨走前說過,他不想再摻雜紛紛擾擾的事情。
所以在確保石頭真假的情況下,最好的辦法是給師傅過完眼后再說要不要寄給鄧先生。
收拾好了盒子,和青玄師兄元生師兄又膩歪了一會兒,我才回教室整理書籍。
晚上的晚自習自主參加,也是學校給期末考試前的小放松,防止學生太過于緊張而發揮失常。
因為青玄師兄兩人回來了,所以晚自習我也就不自主參加了。
和朱瓊說了一聲,抱著背著一堆書,一點逗留都沒有的往鴻升酒店去。
上青玄和蘭元生這兩天都會在鴻升酒店落榻,因為要處理徐慧的事情。正好我也要期末考試,他倆就留在啟南市陪我考試順便幫忙。
馬局那邊我也已經通知好了,晚上一結束,青玄師兄和元生師兄安排好住宿,馬局那邊會開車過來接人。
至于我,被勒令留下來好好復習。
抱著書跑到學校大門口的時候,上青玄和蘭元生一個站著一個蹲著,手里拿著吃的喝的就在下午來的那個位置。
看到我出來,兩人高聲喊了一嗓子:“師妹!”
元生師兄騰的一聲站了起來,小跑過來接過了我手里的書。
我笑津津的看著他倆:“師兄。”
“吃點東西。”青玄師兄將手里的零食遞給了我,從我背上背過了書包:“先送你回酒店,你好好復習,馬局馬上到,我們先去馮先生那個小區晃一圈。”
這段時間的事情馬局已經全部都告訴他們了。
我點頭,笑的有點沒心沒肺的:“嗯,那你們多注意點,師傅說那個徐慧很有可能還在那個小區里。”
青玄師兄背著包,拳頭來回搓,指頭發出了嘎吱嘎吱的聲響:“你放心,我好久沒動手打人了,這要是讓小爺逮到她,我非得把她扇成豬頭!”
元生師兄也將腦袋從書后探出來:“師妹,你就說是要活口還是死人,要活口保準給你抓個活的,要死人,逮到了我就把她往死里打!”
兩人的表情如出一格的兇。
我揉了揉手上的酸疼,忍俊不禁道:“咱們能不能文明一點解決這個事情?”
“文明?我們還不夠文明嗎?總不至于抓到她后還請她喝杯茶吧?”
我哎了一聲:“哎,倒也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逮到她后咱先講道理。如果她不想聽咱講道理,那咱再動手,這個不就很文明嗎?對吧?”
兩人互相看了一眼,都是騰出了一只手對我豎起了大拇指:“先禮后名,確實很文明。”
我滿意的點頭,咱們上清道觀的人都是這種文明人。
哪次不都是先講道理,雖然每次都沒用,但是流程得走完,不然對不起上清道觀以理服人的招牌。
說話間,已經到了人行道。
我正打算過路燈,青玄師兄一把將我拉了回來:“看路,紅燈了。”
被拉了一下,我往后倒退了兩步。
剛退回去,沒多會兒身后就傳來了著急的催促聲。
“你們仨快點,燈綠了!磨磨唧唧的,干啥嘞?”
隨著催促聲落下,人行道上,綠燈亮起。
上青玄和蘭元生循著聲音看過去,臉色頓時就變了。
我也跟著投去了目光,看到的竟然是我娘我爹和我大哥二哥三姐他們。
青玄師兄不動聲色的伸手將我拉到了一邊,身子往旁邊一站擋住了我的視線也擋住了他們五個人的視線。
我識趣的低下了頭,當做沒有看見他們。
我娘和我爹還有后今看到我都是露出了微微吃驚的表情。
我看見了他們眼神里的復雜。
一切都是那么的巧。
“娘,我不想去,在這個學校里面工資不錯,工作體面,咱們去那兒鳥不拉屎的地方干啥呀?”
后天走在最后面,她還穿著一身紅色妮子大衣,披散著頭發,頭上帶著帽子,依舊素面朝天,臉色蠟黃。
我余光落在了后今的身上,他穿著一身黑色的長棉襖,黑色長褲,腳上蹬著一雙老棉鞋。明明二十五六的年紀卻有著三十多歲的樣氣質。
后明倒是靦腆許多,低著頭也不說話。他身上穿著一件土黃色的長襖,帶著帽子看不見臉上的表情,但是從他的身影上看的出來確實不高興。
我娘眼睛沒離開過我,但還是出口催促著后天:“你嘴巴閉上點,趕緊的快點走,車子要來了。”
后天被我爹和我娘催著快一點,可她這腳下的步子就是不愿意加快。
我娘和我爹還有后今后明身上都拿著不少的東西。
反觀后天,只有她甩著手,背上背了一個小背包,手里什么都沒拿。
聽著我娘不耐煩的催促聲,她腳下的步子才稍微快了一些。
等路過我身邊的時候,后天忽然頓住了腳,朝著我就喝道:“你怎么也在這兒?干什么去,不回去上課?”
她說話很不客氣,一上來那做派就有點感覺像是老師一樣。
“別喊了,趕緊走吧。”
我爹見后天吼我,伸出手一把扯住了她:“咱還趕車嘞,你干啥?”
被我爹這么一拽,后天極度不愿意的跟著往前走。
“爹,俺知道嘞,俺會走,你放開俺。”
她甩著爹的手,不耐煩的叫道。
后今手里拎著包,從我身邊路過的時候,冷呵呵的沖了我一句。
“這就是你兩位哥哥?真不怎么樣。”
他話一出,我就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我可真謝謝他說出這種話,昧著良心的挺不好受吧。
蘭元生故意的將書挪了個位置,一臉迷惘的朝我問道:“小妹,他咋這樣和你說話啊?你認識嗎?”
我喝著手里的飲料,哼笑了一聲回道:“不認識吧,走吧,回去了。”
我沒再看著他們一家,抬著朝著鴻升酒店的方向去。
后天看著我這么橫,當即就不樂意了。
“什么人,一點學生的禮貌都沒有,仗著自己有點錢一點也不把人放在眼里。”
“你瞎說什么!嘴上積德吧!”
我娘聽到后天這么說,抬手就給了她肩膀一巴掌。
“啊,娘,你打我干嘛?我說的不是實話嗎?”
“你胡說什么呢!人姑娘在學校里學習可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