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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陰親需要雙方的頭發,意味著結發夫妻。
還需要雙方的八字,八字合適選個吉時直接將人帶過門就行。
而需要萍萍的血則是因為男方那里不需要萍萍到場,只需要將她的鮮血滴在男方的尸體上,男方吸了萍萍的血,感受到她的氣息,就能隨時找的到萍萍在哪里。
想到這里,我也只能說封建迷信害死人啊。
看著悲催的萍萍,我將自己的想法說了一遍。
萍萍和付江聽完,兩人驚的好半晌都沒能回過神來。
眼瞅著付江要闖紅燈了,我趕緊喊醒了他:“教官!看路!”
我這一嗓子差點將他魂兒喊沒了。
他收了神,停下了車子,懵逼的問道:“真,真的有冥婚這回事兒?”
我雙手環胸,想了一下才回答:“有,但是不多。可也不排除一些偏遠地區的小山坳里還存在這樣的陋習。”
“那,那我這怎么辦啊?”
萍萍已經反應過來現在是個什么情況了,哭的看向我,扯著嗓子就生氣的叫道:“我爸媽怎么能這樣對我,我可是他們的女兒,就算我是個女孩,也不能這么對我!他們對我不公平!”
我冷笑了一聲。
“有的父母是父母,有的父母是惡鬼。你是他們的女兒又如何,該不喜歡你還是不喜歡你。老天都做不到公平,他們又怎么可能做得到公平。”
我不是潑她涼水,只是想讓她明白,有的時候,命運該握在自己的手里,全靠家里靠不住的。
她捧著自己臉,看向了我:“可,可我是他們懷胎十月生下來的。”
“懷胎二十個月也一樣。”
我打斷了她。
付江嘆著氣,臉色陰沉的問道:“那萍萍這樣該怎么解決?陰親是不是結了就不能斷了?我看過電影,好多冥婚都很可怕的。”
電影是電影,現實是現實。
我想了一下:“這個屬于單方面結親,地府也和我們陽間差不多,有一定的婚姻制度。他們可以結活死配,但必須是雙方新人都同意才可以結活死配。對于萍萍這種情況,其實很好解決,只要找到男方家里講明白,然后找出那個男鬼,從萍萍取陽氣,再給他扎個跟萍萍一樣的小人,寫上萍萍的生辰八字燒下去送給他就行了。”
這種方法叫做:紙人替身。
很多會看事兒的先生都會做。
像下面人缺個助手,缺個司機啥的,扎個紙人畫個圈,喊上兩聲名字,這東西就下去了。
送紙扎的東西下去,可以不用親人動手。
但若是下面的人沒錢了,要上來要錢,那燒錢的人必須得是下面那個人的親人,否則,燒個幾千萬下去他們也難能拿得到。
而且現在的冥幣面額越做越大,下面也貨幣通脹,所以很多時候,紙錢燒下去沒啥用,燒點元寶金麥子下去才是實際的。
“真的嗎?那你能做嗎?”付江的眼里出現了希望。
就連萍萍都滿懷希翼的看著我。
看著他倆,我都有些不好意思告訴他們,其實我挺擔心那個鬼看見我就跑來著...
畢竟我在鬼圈觀海市惡道的名號很大。
這萬一要是把他嚇跑了,找起來那才叫真麻煩。
“能解決,但是吧,需要等到期末考試結束后。”
我好久沒來學校了,如果要是跟著萍萍回她老家,肯定要耽擱好幾天,萬一趕不上期末考試,這么長時間的網課就白上了。
說著我從包里掏出了幾張辟邪符還有一串珠串:“辟邪符隨時帶身上,珠串洗澡的時候帶著,晚上睡覺前將兩樣東西都放在身上,那東西只要道行不是特別厲害,他是不敢進你身的。等下你加下我的聯系方式,有啥問題隨時給我打電話。”
我又把手機拿了出來。
萍萍將所有東西都拿了過去,激動的喊著我:“謝謝你,學霸,真的太謝謝你了!你放心,以后等我賺錢了肯定會加倍還給你的。”
我點著頭,這也算是因果吧。
喻老給她指路,在觀海市人民醫院青玄師兄他們又意外的幫了她一把,這就說明她找我是遲早的事情,我幫她也是注定的。
這叫有緣人。
“對了,你家在哪里,離啟南市遠不遠?”
期末考試一結束我就會立刻聯系梁飛軒送我去上清道觀。
如果萍萍老家不遠的話,到時候就讓梁飛軒晚點去,要是遠就讓他早點去,這要提前說好,不能浪費時間。
我想見師傅的心大過了一切。
“不遠,我家就在曲暢市下游河沿那一塊,我們老家旁邊大約二十幾公里的位置就是那個很有名的龍源風景區。”
她說著,饒有意思的對我道:“我們村子有點偏,不靠那塊,但是我小時候經常聽人說,說龍源風景區里面的那口井里真的有龍。”
她話一出,我動作僵住了。
我算是知道什么叫因果了!
我幫她是因,這帶給我的是果呀!
前段時間才夢到的曲暢市那口井,現在,命運就已經在指示我要往那邊去了。
我頭疼的撞著鐵皮門。
真的很頭大。
“學霸?你怎么了,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可能是因為有了護身這些東西,萍萍的情緒好了很多。
我擺著手,無所謂道:“沒事,我很好,就是有點喘不過來氣。”
付江也開口關憂道:“給你開個窗戶吧。”
我趕緊抬手,不動聲色道:“不用,風灌進來太冷了,我真沒事,就是對萍萍說的那口井很感興趣。”
萍萍哦了一聲:“哦,那口井啊。聽我們村子里的長輩說,那口井從衡水河還在的時候就一直在了,而且井口一直都是堵上的。那口井很大,有人曾用無人機在上面錄過那口井的全貌,但是因為無法橫跨,所以無法測量出那口井的直徑。”
說著萍萍將手機遞了過來:“你看,這個新聞十幾年前就出來了,還有那口井的全貌呢,不過井上的石頭有很奇怪的花紋,很多人都說是符咒。”
我接過了手機,將瀏覽器上的圖片放大,當圖片放大的時候,我第一眼看見的并非是井的模樣,而是那石頭上面偌大的符文!
這符文很繞,唯獨符頭位置可以看出來是個鎮字,而符頭下面的符文畫的很潦草,應當是著急所做,所以有些看不出來是什么。
衡水河橫跨兩岸足足有八百米,中間這口井坐在衡水河中間,看那個樣子,寬度至少有八分之一,那這口井確實很大。
可這八分之一的石頭又是怎么壓到這口井上面的?
這工程絕對不可能是人干出來的事情,且不說衡水河這里急湍,就算是一百個人壓過去,也沒可能將這么大的石頭壓住這么大的井口。
“學霸,你看出來什么了嗎?”
我吐了一口氣,慢條斯理道:“這里面鎮著東西,石頭上面的符文符頭位置是個鎮,但是下面的符身位置太過于潦草,有些看不出來是什么,如果要猜測的話,八成是鎮什么東西用的。”
將手機還給了萍萍。
萍萍的眼神里一下子帶了崇拜:“學霸,你真的好厲害,你居然能看出來是什么東西!那這口井里到底有沒有龍啊?”她激動的追問著。
我沒說話,閉上了雙眼看著車窗外面。
有,而且那條龍我見過。
付江見我太想回答,輕聲問了一句:“你這些本事都是跟你師傅學的?那你之前還告訴我,說你家里很窮,你在酒店打工賺錢。”
“是啊,我家里是窮,我有一堆哥哥要養。”
“一堆哥哥?”
可不是么,青玄師兄和元生師兄兩個也算一堆。
我點著頭,不想再說話,靠著鐵皮門開始打瞌睡。
這老頭車速度有點慢,晃晃悠悠的直接勾起了我的睡意。
萍萍見我打瞌睡,也靠著另外一邊的鐵皮門開始休息。
現在是白天,那男鬼不敢出來,所以她睡覺不礙事。
更何況,她身上還有我給的驅邪符和珠串。
沒多會兒,我靠著鐵皮門睡著了。
一路上晃晃悠悠的也不知道開了多久,隨著一道剎車聲,付江的聲音響了起來。
“到了,醒醒。”
我迷迷糊糊的,被付江這么一喊坐了起來。
萍萍也哼唧了一聲,伸著手做了個懶腰,然后高興道:“我好久沒睡的這么香了!之前都不敢睡!學霸,我真的太謝謝你了!”
我恩了一聲,擦了一把嘴角的口水,揉了揉眼睛推開了車門,打著哈欠下來了。
將手機掏出來一看,已經是十點了。
我們是早上快六點從火瓦巷出發了,整整近三個小時,我們才從觀海市到學校大門口。
不得不說,付江這老頭車我給的兩個半小時還是給少了。
“那教官,我們期末考試后再聯系吧,我先上課去了。”
到地兒,跟付江招呼了一聲。
付江也沒多說啥,點頭,目送我和萍萍進了學校。
保安室里,成叔正刷手機,看到我后也只是點著頭算是打過招呼了。
進了學校,我才知道,萍萍和我同級,她在六班,我在九班,咱倆就相差一個樓層。
和她路過桃花林的時候,我讓萍萍先上去,自己特地放慢了一步。
萍萍也著急上課,和我說了拜拜就上樓了。
她前腳剛走,后腳小桃就坐在了一邊的桃樹上。
看見我,她從桃木劍就沖我飛了過來。
“姐姐!”
甜甜又中氣十足的聲音傳來。
小桃的道行增長了。
“姐姐姐姐,你去哪里了?我每天等你等的好辛苦!”
她拉著我,整個人都要掛我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