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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葬在哪里,帶我們去。”
我沖著朱蝶道。
朱蝶沒了剛開始的傲氣,趕緊往我前面飄:“就在隔壁的山腰上。”
說著她開始往外面飄。
沈南梔幾個人跟在身后,攝像師也更加起勁兒的追著我們。
畢竟人生第一次拍這么刺激的東西!而且帶路的還是一只鬼!
朱蝶領著我們,越往前我越覺得這個地方特別眼熟!
等快到山腰的時候我才想起來,這正是那天晚上朱雨做夢夢到的那個棺材被抬上山那些抬棺匠走的那條路!
大約十五分鐘后我們到了朱蝶所說的山腰上。
我將周圍的風水看了一下,和剛才在下面看到的風水相差無多,而且隱隱之中還帶了一絲其他我有些捉不到的氣息,這個氣息極度的像當初徐志強的魘氣!
“是那個嗎!”
沈南梔忽然叫了一聲,眾人才見不遠處的山腰上正坐落著一個墳墓。
墳墓是很老舊的石墓,整個墳墓的通體都是石灰做的,兩側有著巨大的耳室形狀,在石墓的正前方擺放著一些早就不知道是什么時候的供品,這些已經全部發霉化做了一灘污水,經過風吹日曬也早就沒有了什么味道。
我看向石墓,石墓的墓碑上簡單的寫了幾個大字:‘吾兒徐志強之墓’,就連猝去的日期也未有。
看來當時的確很匆忙。
石墓的周圍荒涼一片,因為煞氣太重所以寸草不生。
“我能挖墳開棺嗎?”
看著背影有些悲傷的朱蝶我問道。
朱蝶點頭似乎早就猜到了我想做什么:“我在那棺材里呆了幾十年,早就想解脫了。”
她臉部潰爛所以我看不見任何的表情。
“你放心,此事結束我會幫你重新找個地方,如果你還愿意和徐志強合葬在一起……”我沒說完,其實這次事情解決后,陰宅對她來說已經沒有多大的意義了。
“不用了,大師,我虧欠志強,又怎么敢要求和他合葬在一起,現在只求您讓我能再見一面志強。”她道。
我沒說話,不是我不想幫她,而是我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去找徐志強,他是個魘鬼,摸不到抓不到。
我轉頭看向了沈南梔幾個人:“你們先后退吧。”
沈南梔乖乖的往后退了好幾步,方香跟邵楠幾個人也都是跟著后退。
我從身上掏出了雷符,打算用雷符將這墳墓給劈開,畢竟這是石灰墳,我沒有本事帶著沈南梔幾個人徒手開墳,有個道具也就算了,尷尬的是連道具都沒有。
我將雷符甩過去,特地避開了正中間的棺。
“雷來!”我喝叫了一聲那雷立刻劈了下來直直的將那墳墓給劈的七零八碎。
眼見著那一口大紅棺木露在眾人眼前,我收回了手。
正要帶著沈南梔他們上前查看的時候,身后忽然傳來了朱蝶的叫聲!
“啊!”
這聲音過于凄厲,嚇得我們幾個人都是猛的一轉身!
這一轉身,我才驚訝的看見在我們的身后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居然出現了一個約莫五六十歲的唐裝老頭!
那老頭滿身邪氣,滿臉邪法,一雙干枯烏黑的手此刻正捏著朱蝶那血紅色的身體!
而朱蝶想反抗,可全身的陰煞之氣還沒沖出身體就被那個老頭子給一手捏的粉碎!
“哪里來的?鄭導,什么情況?這老頭誰啊!”沈南梔吃驚的對著耳機叫道。
耳機那處,鄭導也懵了:“不,不知道啊...就,就忽然出現的...他誰啊!”
彈幕里有些眼尖的人已經開始刷起來了!
道:滿身邪氣,此人非正道。
地上的風:忽然跳出來一個老頭!這個老頭捏住了朱蝶,不是好人!
郭老先生:小友,邪修!
我舉著桃木劍,將幾個人趕緊護在了身后:“你們往后去,這人不是正道。”
沈南梔幾個人也感受到了不對勁兒趕緊跟著順著我手臂的方向退到了一邊。
鄭導有些生氣的聲音傳了過來:“哪里來的糟老頭子,趕緊搞走!”
我無語的翻了一眼天,能第一時間抓朱蝶的只有一個人,那就是當年那個幫助了徐志文偷改命格同時也是一直在徐家村幫忙,后來又召喚了陰差將徐志強給抓到了地府的人!
沒錯,正是那個道士方士!
許是感受到了我的目光,方士那滿是邪氣的臉上有了一絲打趣:“從兩年前開始就一直不斷的有消息傳出說是觀海市出了一個正道,連連毀了兩個六級邪修和一個五級邪修!當時我去問了息老,息老還說就是一個年輕的道士。”
他頓了一下,又道:“本來我還沒當回事兒,可后來茅山一戰,蔡老的百年毛僵被廢,就連蔡老自己都受了傷!更讓我想不到的是,你一個丫頭居然敢逆天而為!冒死同休元法師斗法!”
我冷笑的看著他:“和四師伯斗法,我一直都不后悔,我只后悔道法太低微最后沒能趕上清理你們這些殘害眾生的邪修!”
方士的打趣面容也收了起來:“臭丫頭,我就問你一句,蔡老是不是你殺的!老乞丐是不是也是你殺的!如果要是,今天晚上你的死期就到了!”
我面色陰沉,聽著方士的話卻忽然笑了。
我笑不是因為覺得好笑,而是因為我自己都不知道原來這么長的時間我已經除掉了萬物匯那么多的邪修,有人也有鬼,以前不覺的,現在反而覺的好像是很久遠的事情了。
見我還能笑的出來,方士怒喝道:“閉嘴!”
我收起了笑容,輕輕的吐了兩個字:“是,兩個人都是我殺的,你要報仇那就來吧。”
我將桃木劍放了下來,沈南梔將手里的鐵劍換給了我。
我拿過鐵劍,不動聲色的在幾個人的周圍畫了一圈,沈南梔知道我什么意思,給了我一個眼神,那眼里的擔心輕而易見。
“辰土...”
他喊著了我。
我沖他笑笑:“不用擔心,我不會死的。”
方士看著我這一下,聲音忽然帶了調笑:“如果我沒猜錯,你的傷還沒好吧?”
我握著鐵劍的手僵了一下。
沈南梔一把抓住了我:“什么傷?”
方士忽然笑了,然后他居然將朱蝶給放了!
“朱蝶!”我著急的叫了一聲然后趕緊將朱蝶給收了過來。
“大師,他就是當年的方士!他比當年道行更深了!”
我沒說話,將朱蝶往身后一護,他這是什么意思?居然將朱蝶放了?
方士拍拍手,雙手背在了身后,一臉的慶幸:“哎呀,看來你們都不知道啊?來,正好,快快快,攝像機對準我,我來告訴你們什么事情!”
我提著鐵劍,怒氣中燒:“方士,我和你們的恩怨我們私人解決,無關其他的人!”
“怎么?害怕了?對對對,你應該感到害怕才對!畢竟我在這么多人面前說出你受傷的事情,你的危險就會多上幾分!畢竟,如今整個觀海市里的邪修都對你心懷怨恨!”
我沒說話,他說的沒錯,我的卻在害怕,我怕那些邪道全部都找上我...
沈南梔也反應過來了,趕緊對著耳機道:“鄭導,快,快把直播間關了!攝像師不要錄了,不要錄了!”
鄭導那處沒有說話聲,但是在沉默了幾秒后,鄭導咬牙的聲音傳了過來:“把攝像頭全部都對準辰小土和那個方士!今天的大頭條必須得是我們!”
“鄭導!”方香也傻了,拉著耳機就叫道,可是剛開口,通訊就被切斷了。
沈南梔掏出了手機著急的想要撥打電話,可是摸索了半天都沒有摸索到手機。
手機再剛開始開始錄的時候就已經全部放在外面了,所以現在,我們屬于閉塞階段。
見我們這邊慌成這樣,方士笑的格外的陰邪:“來,我告訴你們!一年前這臭丫頭在茅山和她四師伯斗法,為了對付休元法師,她遭到了咒術雙重反噬,不僅三魂七魄四分五裂,更是被百鬼撕扯的不堪一擊!要不是茅山拼死上書天上,她一個臭丫頭能活過來?可即便如此,她的三魂七魄仍舊是散的!也就是說隨時都有可能三魂七魄離體再也活不過來!”
方士笑的很大聲。
聽得所有人都是心里一驚。
但是我卻無語了,這老頭的消息是不是閉塞很久了,三魂七魄松散已經是半年前的事情了...
現在我的三魂七魄坐的很穩再加上我師伯師公他們給我渡了氣,三魂七魄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
而且這段時間的確沒有以前那么經常受傷,就連符咒用起來也順手多了,所以我覺的我的道行目前肯定是在增長。
看著方士一副幸災樂禍說出這件事情,我真的覺的有些可笑但是又覺得無奈。
合著這老頭是覺的我三魂七魄沒坐穩,所以我和朱蝶對他造不成傷害,因此她想都沒想就把朱蝶給放了。
沈南梔目光呆傻的看著我:“他說的是真的嗎?”
方香也是一臉擔心:“大師,你...”
我無語的看著兩個人,怎么還能被帶歪了,我現在一個大活人站在他面前,他倆怎么覺得我不行了?
“這件事情都已經是半年前的了,那小老頭消息閉塞太久了。”
我咬著牙用著囫圇吞棗的聲音跟兩個人說話。
兩人的擔憂瞬間更重了,我忍不住倒呼吸了一口氣,他倆沒懂我的意思?
“小土,你不要去啊!你會死的!”
沈南梔忽然拉住了我,浮夸的叫著。
方香更是演技上來了,眼淚一下子就出來了。
“大師,不要管我們,你快走!”
兩個人你一言我一句,整的朱蝶都傻了。
“大師,你真的....”
我內心已經翻了個無數個白眼了。
“咳咳!”我不動聲色咳嗽了兩聲,臉上有了一絲虛弱:“這件事情我本來不想告訴你們的,但是我沒想到那個邪道已經說出來了,沒錯,我受了重傷。”我捂著自己的胸口又覺得捂的不對趕緊換了一只手。
沈南梔低著頭都有些要忍不住笑意了。
可就這樣拙劣的演技卻讓方士真信了!
“哼,臭丫頭,就你這個身體還想跟我斗!門都沒有!”
他迅速站穩了身子,忽然雙手抬起然后結了一道我看不懂的手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