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翻身的咸魚呀:
這一路上,我們幾人都沒有說話。
因為是開飛機所以路程沒有開車或是坐車那么麻煩。
再加上梁飛軒的方向感特別好,詢問了一下蘭元生茅山的具體位置,便很快就確認了方向。
此前師傅曾經告訴過我,茅山其實有南北之分,這南茅山在現在的廣東羅浮山,祖師是著名煉丹道士葛洪真人。而北茅山就在江蘇鎮江,祖師是陶弘景,茅山道門高人居多,這其中便以三茅真君最為出名。
南茅山是上清派宗壇。
上清派是道教符箓派三宗之一。
這三宗又分別是龍虎山張天師正一道派,以太上老君道德天尊為至高神。北茅山三茅南天師上清道派以奉元始天尊、太上道君為最高神。閣皂山葛氏天師靈寶派,以奉靈寶天尊、元始天王為最高神。
而茅山之分其中又以北派上清道派為主。
而我師傅辰道正是北茅山‘上清道觀’內第一百零五代的弟子,也是整個北茅山里算得上是頂小的小師弟,但是這已經是幾年前的輩分了,如今那北茅山應當有新的弟子出現了。
至于其他的派系,摻雜眾多,若是說起來當真會有些難以理解。
梁飛軒駕駛著飛機,眼見著已經看到了山頭便沉聲道:“大師,你快看,下面那個道觀是不是我們要找的那個?”
梁飛軒這一喊我立刻從禪定中回了神,而蘭元生也猛地睜開了眼睛,看他臉色已經恢復紅潤,明顯已經好了許多了。
我從那玻璃往下看,第一時間看到的不是道觀,而是那入眼的漫天陰氣。
這會兒已經臨近白日了,那下面山頭的情況我還是看的很清楚的,更何況我的感官本就比別人更清晰。
我倒呼吸了一口涼氣,那些陰氣盤旋在道觀的周圍久散不去,看這架勢,應該是要打算突破道觀了。
蘭元生也探過頭看到下面的景象雙目帶著吃驚:“怎么會這樣?我前幾日剛走的時候道觀周圍可不是這個樣子的,這才幾日已經如此嚴峻了。”他看向我眼神里面帶了迫切:“師妹,那些人可能已經沖進道觀了。”
我心里咯噔了一下,一刻都不想再等。
“前面找個空曠的地方把我和師兄放下來。”我著急的將身上的安全帶解掉然后將所有的東西背在了身上。
蘭元生也著急的解開了安全帶。
我將包里的鐵劍給了他,這鐵劍受了香火,打起邪物來特別的趁手。
除此還給了他不少的符咒和法器,蘭元生見我掏出了不少的法器傻眼道:“師傅,這些你不會都能用吧?”
“昂。”我沒有多做解釋就簡單的嗯了一聲,蘭元生看著我更加的崇拜了。
沈南梔見我這般著急,忍不住叮囑道:“辰土,如果打不過千萬不要硬碰,你這次來就是為了找辰師傅,如果你要是逞強出頭出事了,若辰師傅知道肯定難過死了。所以,你一定要好好的找到辰師傅,等你找到他給我打電話我馬上就帶著梁飛軒過來接你們。”
梁飛軒也是一個勁兒的點頭:“大師,你一定要和辰師傅好好的回來。”
陳芊芊沒出來,但是我明顯感覺到了陳芊芊的激動。
我看著沈南梔和梁飛軒忍不住笑了;“放心,我和師傅會好好的回去,你們在觀海市也千萬要小心。我不在,我不知道你們會遇到什么,尤其是沈南梔,你和我在一起終日見鬼難免有的時候會看見不干凈的東西,你裝作看不見他們便不會對你怎樣,拿好我的手串,等我回去。”
沈南梔面色輕松的看著我:“嗯,辰土,我等你們回來。”
“我準備在前面的空曠地著陸了。”梁飛軒拉了操作桿,飛機隨著一陣下墜的失重感很快便落地了。
我沒讓沈南梔和梁飛軒下來,帶著元生師兄便下了飛機。
若是說剛才在高空看到的陰氣已是濃重,那么此刻站在這山腰中間我便已經覺得陰氣入骨。
沈南梔和梁飛軒沖著我打了個手勢很快便開著飛機走了。
蘭元生跟在我身后,警惕的看著周圍,隨后才道:“現在在山腰,我們要往山上去,師妹,萬事小心。”
蘭元生跑在我的前面,我將桃木劍拿在了手里,周圍的陰氣似乎是感受到有人進來了,很快便開始盤旋在我和蘭生師兄的周圍。
蘭生師兄手中的鐵劍隨手一揮這陰氣便快速的被砍斷了。
我身上有諸多的法器還有很多的符咒,這些陰氣只敢在我身邊打轉并不敢上前。
“沙沙—”
我正拿著桃木劍驅陰氣,耳邊卻忽然傳來了很是低聲的沙沙聲。
這個聲音像是有人踩在了落葉上,很是刺耳。
于此同時我的鼻尖快速的傳來了一陣血腥氣息,這血腥氣上面還帶了濃厚的塵土腐爛之味。
我快速捂住了鼻子,一把拉住了蘭生師兄隨后便往另一邊的樹林里去。
“師妹...”蘭生師兄被我這么一拉瞬間便愣了一下,我快速做了個噓聲。
正這時,外面忽然傳來了一聲嘶吼聲。
伴隨著嘶吼聲的落下,在剛才我們跑過的那條道上忽然出現了兩個人影,準確來說是一個身影!因為我看清那個人身邊跟著的并非是人,而是一個穿著清代朝服的,面色鐵青不腐可全身卻長滿了白毛的白毛僵尸!
蘭生師兄趕緊捂住了自己的口鼻,我快速念了個閉氣咒。
這僵尸靠著嗅覺可聞人氣,所以一旦人有呼吸便立刻會被這僵尸攻擊。
那人影站住了腳跟,我這才看清那男人約莫四五十歲的模樣,整張臉上滿是皺紋,而他的雙眼此刻正冒著兇光,雙目狡黠的在周圍轉來轉去,而他身邊的僵尸則是快速挺穩了腳跟然后忽然鼻子一動開始猛地吸周圍的氣。
“聞到人氣兒了?”
那老人回頭看了一眼自己的白毛僵尸。
那白毛僵尸沒有任何的思想,也不會去回答那老人的話。
見自己的白毛僵尸還在一個勁兒的不斷嗅著周圍的氣息。
那老人也眉頭一皺開始在周圍走動。
我快速起身拉著蘭元生便是要趕緊走,可身子剛起,那白毛僵尸忽然低聲吼叫了一聲便朝著我這邊飛了過來。
沒錯,是飛了過來。
我驚呼了一聲,這僵尸已經從紫僵到了白僵,按道理說應該只會跳步履緩慢,可現在這白毛僵尸居然會飛!
蘭元生也沒想到,朝著我喊了一嗓子:“師妹,快走!”
我想走來著,可是已經來不及了。
那老人一看有人,便迅速跟在那僵尸后面沖了過來。
他抬腿朝著我便是踢了過來,我身子一轉立刻躲了過去,同時雙手拽住那老人的腳,一把將那老人的鞋子給脫了下來。
那老人一看我如此反常的操作,愣了一下隨后便身子一頂快速往后退。
而那白僵也已經沖著蘭元生飛了過來。
蘭元生快速將鐵劍拿了起來,直接對著那白僵砍過去,可那白僵的身子無比的硬,蘭元生的鐵劍根本砍不進去,而那白僵對著蘭元生就是一個巴掌使勁兒,蘭元生的身子騰的一下飛了出去。
隨后那白僵便伸出手了自己那一雙黑色長指甲,迅速的朝著蘭元生便是刺過去。
我提起了心,手中的桃木劍一把沖過去直接打在了那白僵的肚子上。
我右手快速結出了道決然后一把頂在了我的桃木劍上:“去!”
那白僵抬頭叫了一聲,堅硬的身子居然被我這一下直接給打的后退了。
那老頭瞪大了雙目不可置信的看著我。
那白僵被我這一下子打的頓時便不敢上前了。
“哪里來的小兒,居然敢在我蔡老面前班門弄斧!”
蘭元生趕緊起身跑到了我身邊。
“蔡老?你個糟老頭子難不成是群邪道口中的蔡老?”
我眉頭一皺,這剛上山還沒跑兩步居然就碰到了邪道頭子?到底該說我運氣好還是說我運氣太好呢?
蔡老看了一眼蘭元生,極其嫌棄道:“根骨不佳,修道不行,你個小子哪里來的本事說話。”
那蔡老目光兇狠,瞪了一眼蘭元生,蘭元生立刻便喝道:“修煉僵尸為禍人間,我道行是不如你,可比起你們邪修來,我蘭元生自當頂天立地!”
我一把拉住了激動的元生師兄,
“師兄。”
聽我喊他師兄,蔡老盯著我的臉上帶了一絲疑惑。
“哪里來的女娃娃,剛才居然將我得白侯打的直直后退!”
我將元生師兄拉到了身后,臉上沒有任何的情緒。
“茅山第一百零六代弟子,辰土。”
“茅山弟子?”那蔡老一臉嘲諷:“我蔡老見過那么多的茅山男弟子,還從來沒有聽說過茅山派何時有過女弟子!蔡老見你是個小娃娃多句嘴,順著這條路原路下山,否則死路一條!”
我目光如炬沒有任何的膽怯:“這恐怕要讓你失望了。”我抽出了桃木劍。
蔡老冷喝:“不自量力的女娃子!受死!”
我看見他快速從身上掏出了一個尸鈴,隨后身子一轉便對著那白僵下道:“去!”
那白僵得了命令立刻雙手成爪朝我刺過來。
我身子一扭立刻躲開了那白僵的攻擊,同時反手便是一張鎮鬼符貼到了那白僵的腦門上。
幾乎只瞬間,那白僵便挺住了身子。
那蔡老手中的尸鈴一搖,那白僵沒了動作。
他瞪大了雙目:“怎么可能,一張小小的鎮尸符怎么會鎮住我的白侯!”
蘭元生手機鐵劍一提沖著那蔡老就是撲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