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所有技師都沒能幸免,被陳心安各賞三根鋼針。
一時間工地上慘叫聲猶如地獄,躺在地上的人像是受到了人世間最殘酷的刑法!
那些站著的人一個個眼皮子直跳,想不通明明只是三根鋼針而已,怎么會給這些人帶來這么大的痛苦?
“聽著!”陳心安用熟練的鷹旗語大聲說道:“我不喜歡講廢話,所以我只說一遍。
從現在開始,我讓你們干什么,你們就要干什么,愿意聽從我命令的,我就讓他減輕痛苦。
想要冥頑不靈,繼續抵抗的,我會讓你們嘗到比現在更厲害十倍的痛苦,而且會在痛苦中死去!”
一名技師臉都因為痛苦而扭曲了,慘叫著說道:“我愿意配合!請你放了我吧!你讓我做什么我都愿意,把這該死的東西從我頭上拔下去吧!”
其他技師也紛紛點頭。
陳心安翹起嘴角,走過去將剛才說話的那人頭上的鋼針拔掉一根,讓痛苦減弱到他可以承受的范圍之內,對他說道:
“拆掉這些機器,不要損壞,要讓它能夠搬運,并且還能組裝使用,聽明白了嗎?”
“明白!”技師使勁點頭。
布蘭登臉色大變,沖他喊道:“海格!你這個……”
沒等他說完,董方龍突然一拳砸過來,正中他的下巴!
布蘭登慘叫一聲,往后倒退兩步,瞪著眼睛向董方龍撲了過來!
那個名叫海格的技師嘆息一聲,對陳心安說道:“我需要幫手!”
陳心安咧嘴一笑,點點頭說道:“沒問題!”
他轉過身,給張百萬招招手。
很快,幾名年輕人跑過來,站在了海格的身邊。
早就讓張百萬挑人,學習這些老外的技術,現在就已經派上用場了。
雖然現在的痛苦比剛才要減輕了一些,可是也同樣讓人難以承受,海格恨不得馬上就結束這樣的痛苦,哪里還敢耍心眼,趕緊讓身旁的人幫忙,動手拆設備。
他們沒有什么堅強的意志,只是一群技術工人,在巨大的常人難以承受的痛苦面前,哪里還能表現自己的堅貞不屈?
一臺機器很快就被拆卸到能搬走的地步,幾名工人跑過去,抬走了那臺機器。
海格也被帶過去,大概過了二十分鐘,張百萬腰間的對講機響起,傳來一名學徒的生意:“設備已經組裝好,可以正常使用!”
陳心安嘴角翹起,滿意的點點頭,對張百萬大手一揮,開整吧!
在學徒們和工人們的逼迫下,那些技師紛紛指導拆解設備,并且依次運走。
此刻布蘭登也被董方龍打的倒在在地上,掙扎不得。
他已經鼻青臉腫,幾乎看不清本來模樣,躺在地上不停的哀嚎,絕望的看著眼前這一幕。
刀秋走到了陳心安身旁,對他耳語了幾句。
陳心安點點頭,臉色凝重的走到了土坡旁,跟一個人站在了一起。
從布蘭登的這個角度,剛好可以看到跟陳心安見面的那個人,開始只覺得有些熟悉,仔細一看,頓時想要破口大罵。
高修林!
原來內奸就是這個混蛋!
該死的,怪不得自己會在這個節骨眼上栽了,不管是時間還是工程上,都被卡住了七寸,原來是這個家伙在搞鬼啊!
現在想想,還真的是越來越覺得這個家伙可疑!
以前表現出來的對鷹旗國的忠誠,全都是做出來的假象!
其實也不難猜,畢竟這個家伙的老爹可是大人物,他怎么可能一心一意為鷹旗國做事?
可惜自己和上面都一樣,被這個家伙給騙過了,居然還真的帶著設備帶著技術送上門來,被人家給連人帶技術一鍋端!
布蘭登氣的咬牙切齒,看著土坡上的高修林,恨不得爬起來親手掐死他。
被李起押著走過來的高修林一路叫罵,可惜這幫家伙根本不管他嘴里說了啥,只是拉著他到了這邊工地。
看著從下面走上來的陳心安,高修林臉色陰沉。
他第一次見到這個人,但是照片卻看過很多遍了。
感覺來的時候自己已經做足了功課,怎么對付他,各種話術,還有威脅的手段,都已經安排好了,可是還沒等張開口,陳心安就走到了他的面前。
幾乎是下意識的,他感覺有點不對,可胸口突然一陣刺痛,想說的話就被別在了嗓子眼,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緊接著陳心安就把他一把抱住,高修林下意識的就向推開他!
這個家伙,到底有什么毛病?大家都是男的,摟摟抱抱的干什么!
不會吧?這個家伙難道是只老兔子?
不夠還沒等他碰到陳心安,后背連著幾處刺痛傳來。
這下子他不僅僅是不能說話,連手腳都變得僵硬起來!
陳心安在他耳邊輕聲說了一句:“謝謝你!”
謝我?這家伙有病吧?你有什么好謝我的,咱們是對手,不是朋友!
只是這些話他根本說不出來,對于陳心安這么奇怪的親密舉動,他也沒有辦法拒絕,只能瞪著陳心安,想罵又罵不出來。
陳心安微笑著對李起點點頭,李起抓著高修林的胳膊,將他拖走了。
機器已經在新的工地組裝好了,那些技師全都戰戰兢兢的站在旁邊,他們身邊是一群穿著奇怪制服的人,好像是傳統華服的樣式,不過胸口都繡著龍紋。
剛才就是這幫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他們全部拿下。
可見這幫人訓練有素,絕不好惹。
再往外,就是數不清的工人,帶著黃色安全帽,不知道有多少個。
還有蘭佳城和他的手下們,也都被反綁了雙手,押過來了。
陳心安走過來,對那些技師們說道:“聽著,我知道你們只是技術工人,上面給了命令,你們就得照做。
所以這件事我不怪你們,只是讓你們做你們拿手的事情。
機器都已經裝好了,你們現在就可以繼續開工。
以后你們的吃喝拉撒都要在工地上,哪里也去不了,每天就是要不停的做工。
直到你們的人來接你們走,剩下的時間,你們都將在這片工地。”
技師們面面相覷。
什么意思?
這是把我們當成奴隸了?
鋼針已經被拔出去了,那種令人生不如死的痛苦也沒有了,這些人心思又活泛起來。
蘭佳城身后的一名手下大聲叫道:“你們不能這樣!知道我們是在幫誰做事嗎?官方的人你們都敢抓,你們是不是都想吃牢飯了?還有你們這些工友,不要被陳心安迷惑了,和他一起犯罪!你們……”
不等他說完,陳心安已經掏出了一把槍,對準了他的腦袋,砰砰砰連開數槍!
甩了甩濺在身上的血漿,陳心安把槍丟給身旁董方龍,讓他拿著毛巾擦掉槍上的指紋,面無表情的說道:“扔進旁邊坑里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