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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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沌的預判,再次得到了印證。
鐘文打定主意隨他離開,是在一個月之后。
那一日,本該喜氣洋洋的洞房花燭夜,最終變成了一次探討大會。
討論的議題,自然是要不要去尋找林小蝶和大寶等人,以及應該怎么找。
盡管林星月和枂莜嫻等新娘子體諒他心中的焦急,都表現得十分通情達理,可拖欠了這么久的婚禮,最后卻落得個虎頭蛇尾的結局,多少令鐘文心中有愧,一時竟不知該如何面對二女。
而所有人集思廣益之后得出的結論,更是讓他十分蛋疼。
沒有大寶在,竟然無人知曉該如何離開此界,前往域外天地。
最終,他又不得不硬著頭皮求到了混沌頭上。
“沒有辦法。”
混沌回答得十分干脆。
“怎么可能?”
鐘文急道,“那你是怎么離開的?”
“傻小子。”
混沌哈哈笑道,“你忘了么?老夫的肉身已經坐化,連骨頭都送給了你,離開此界的只有靈魂。”
鐘文聞言頓時呆在原地,許久都回不過神來。
直至此刻,他才忽然意識到大寶的裂元圣體,究竟是何等逆天的體質。
“當然,你若鐵了心想讓肉身離開此界。”
只聽混沌突然話鋒一轉,“倒也不是一點法子都沒有。”
“哦?”
鐘文精神一振,連忙追問道,“說來聽聽。”
“阻止你去往天外的,乃是此界壁壘。”
混沌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只要這個世界滅亡,阻礙自然就不存在了,屆時你想去哪兒就去哪兒,可謂是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
鐘文:“……”
有那么一瞬間,他幾乎忍不住要狠狠給對方臉上來一拳頭。
“莫要覺得老夫在胡言亂語。”
混沌卻突然臉色一正,沉聲說道,“以你如今的實力,想要毀滅此界,并不是什么難事。”
“說得輕巧。”
鐘文臉色微變,狠狠瞪了他一眼,沒好氣道,“就算我能做到,這個世界的億萬萬生靈怎么辦?因為我的一時興起,便要讓它們統統喪命么?”
“如果老夫沒猜錯的話。”
混沌對著他上下打量片刻,突然笑了起來,“你的神識應該已經自成一界了吧?”
“臥槽!”
鐘文吃了一驚,“你咋知道?”
“當年老夫修為還不如你的時候,神識便已演化為一方世界。”
混沌指了指自己的腦袋,“你修煉的路子跟我很像,想來也是能做到的。”
“是么?”
鐘文瞇起眼睛,“照你這么說,混真那家伙也擁有神識世界?”
“他與你我走的路子截然相反。”
混沌搖了搖頭,“絕無可能演化出自己的一方世界,不然他又何必想方設法地吞噬此界?”
鐘文聞言頓時沉默下來,眸中靈光閃動,不知在想些什么。
“你若是擔心率土之濱眾人的安危。”
混沌瞥了他一眼,循循善誘道,“大可以將他們統統都送入神識世界,然后再摧毀此界,以血肉之軀與老夫一道前往天外,豈非兩全其美?”
“那其他生靈呢?”
鐘文心中一動,脫口而出道。
“能帶走的帶走。”
混沌用最輕松的語氣,吐出了最殘忍的話語,“至于帶不走的,那就只能怪它們自己命不好了。”
“你特么……”
望著他滿不在乎的表情,鐘文瞬間血壓飆升,滿口臟話呼之欲出。
“難道在你心中。”
混沌接下來的話語,卻將他到了嘴邊的一句罵娘,又給生生咽了回去,“那些生靈的性命,比林小蝶和女兒更重要么?”
“那是兩回事。”
好半晌,鐘文才咬牙憋出一句,“我是想去找小蝶她們,可并不意味著要以犧牲此界生靈的性命作為代價。”
“選擇權在你。”
混沌聳了聳肩,眉眼間閃過一絲難以察覺的笑意,“若是不愿毀滅此界,那你就只能如老夫這般靈魂離體,將肉身留在這里了。”
“我……”
鐘文神色變幻,遲疑不決道,“考慮考慮。”
說罷,他便轉身悻悻然地朝著殿外走去。
“慢慢想,不著急。”
混沌笑瞇瞇地與他揮手道別,“他們幾個實力不弱,在天外世界不說縱橫無敵,只是自保想來還不難。”
“老東西,我知道剛才你是故意試探我。”
鐘文腳下一滯,冷冷地丟下一句,“若是再有下一次,信不信我打爆你的腦袋?”
說罷,他果斷邁開大步,漸行漸遠,很快便消失在視線之外,只留下混沌一個人莫名大笑。
笑聲回蕩在神殿之中,久久沒有散去。
此后的一個月內,鐘文仿佛突然忘記了林小蝶,也忘記了大寶,對于天外世界的事情更是只字不提。
他儼然化身超級種馬,游走在林星月和枂莜嫻等一眾老婆之間,火力全開,夜夜纏綿,每日里的行程便是下床,吃飯,上床,循環往復,再也插不進任何其他的活動。
傳說公豬一天的交配次數可達30次,那么在眾人眼中看來,如今的鐘文簡直就是豬中王者,堪比八戒一般的存在。
除了次數驚人,他還貼心地翻了每一個老婆的牌子,對于此前沒有圓房的林星月、枂莜嫻和李憶如更是重點照顧。
“師尊他……”
對于鐘文的異樣表現,太一多少有些擔心,“不要緊吧?”
“什么不要緊?”
果果懶洋洋地躺在他懷中,粉頰微紅,媚眼如絲,“少爺他怎么了?”
“他整天泡在師娘們的閨房之中。”
太一憂心忡忡道,“已經快一個月沒離開過云頂仙宮了。”
“那又怎樣?”
果果瓊鼻微微一皺,不以為然道,“反正王庭已經被擊潰了,少爺新婚燕爾,除了陪老婆,還有什么事情好做?”
太一聞言一愣,張了張嘴,卻不知該如何反駁。
正如果果所言,如今所有的敵人都被掃蕩一空,整個世間再也沒有鐘文的對手,且率土之濱的事務也都被南宮靈安排得明明白白。
除了躲在老婆房間里造人,他似乎還真沒什么別的事情要做。
“再說少爺可是一口氣迎娶了二十多位新娘。”
果果斜乜了他一眼,淡淡地說道,“若是陪了這一個,卻不陪那一個,一碗水端不平,你猜猜他將來能有好日子過不?”
“這、這樣么?”
太一撓了撓頭,臉上流露出迷茫之色。
“這種事情。”
果果伸出白玉般的手指,在他額頭上輕輕一敲,咯咯嬌笑道,“你們男人是不會懂的。”
“師尊不也是男人么?”
太一撇了撇嘴,不服氣道,“他怎么能懂?”
“怎么?”
果果突然臉色一沉,一把揪住他的耳朵,用力一扭,“你也想學少爺那般,娶上二三十個老婆么?”
“哎喲,疼疼疼!”
屋內頓時被太一的慘叫聲填滿,“撒手,快撒手,我太一對天發誓,今生今世只愛果果一人,絕不會多看別的女人一眼!”
“這還差不多。”
“可是小蝶姑娘和幼蓮師妹離開都快一個多月了。”
太一齜牙咧嘴,不停揉搓著泛紅的耳朵,不解地問道,“師尊卻整日沉溺于溫柔鄉中,難道就一點都不擔心她們么?”
“傻瓜。”
果果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你不覺得少爺急著和每一個老婆溫存,有點生離死別的感覺么?”
“這……”
太一心中一動,似乎隱隱悟到了什么。
“若是沒猜錯的話。”
果果接著又道,“過不了多久,他就會離開此界了。”
太一渾身一顫,整個人愣在原地,久久說不出話來。
即便已經猜到離別在即,可當真從果果嘴里說出來,卻還是讓他新生惆悵,百感交集。
“如何,君怡姐?”
婚后的第三十天,鐘文四仰八叉地躺在上官君怡床上,大汗淋漓,氣喘吁吁地問道,“可有感覺?”
“妥了妥了。”
上官君怡顧不得衣衫不整,春光乍泄,白玉般的右手輕輕撫摸著小腹,眉眼間滿是欣喜,“這一次絕對懷上了。”
聽她口氣,竟似能夠在同床共枕之后,第一時間判斷出自己能不能懷上身孕。
“恭喜恭喜。”
鐘文吃力地坐起身來,一把攔住美人光潔如玉的香肩,聞著她身上迷人的芳香,笑嘻嘻地說道。
“同喜同喜。”
上官君怡亦是笑盈盈道,“你又要當爹了呢。”
心心念念了許久的愿望終于得以實現,她的心情顯然很是不錯。
“只可惜……”
兩人又在床上溫存嬉鬧了片刻,上官君怡突然輕嘆一聲道,“孩子還沒出生,你這當爹的就要離開了呢。”
“你猜到了?”
鐘文表情一僵,訥訥地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