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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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的狗東西隱居山村,自得其樂,結果被尉遲純鉤找上門來,沒來由地好一通胖揍。
一根普普通通的棍子到了劍之主宰手中,竟然化腐朽為神奇,砸得狗東西頭暈目眩,滿頭是包,沒有絲毫還手之力。
在這絕體絕命之際,尉遲純鉤木棍的一招一式突然出現在他的腦海之中,竟是無比清晰,仿佛就發生在昨日。
感官之中,每一個動作都被拆分,解構,慢得猶如教學視頻一般。
“啪!”
狗東西腳下一晃,鬼使神差地出現在陳清玄跟前,肉骨頭向前一揮,刃面不偏不斜地砸在對方腦門之上,發出一道清脆的聲響。
幻海劍主的腦門上,頓時隆起一個小包。
以他如今的實力,居然完全沒能對這一劍做出反應。
得虧用的是刃面,若換作劍鋒,此刻的陳清玄怕是已經被一劍劈開頭顱。
這是什么招數?
好生古怪!
陳清玄面色大變,顧不得腦袋疼痛,果斷展開身法,向后疾退,口中厲喝一聲:“幻海無……”
“啪!”
可沒等他“垠”字出口,狗東西的寶劍居然又砸在了他腦袋上。
依舊是刃面,甚至連擊打的部位都一模一樣。
看似普普通通的一擊,力道卻大得驚人,瞬間令陳清玄頭頂的小包膨脹了兩倍有余,看著異常扎眼。
這得有多疼!
就連已經奄奄一息的路路通見了,都是渾身一哆嗦,感覺自己竟也有些隱隱作痛了起來。
我好了?
他下意識地摸了摸腦袋,突然驚愕地發現,自己體內的傷勢不知何時,居然已經恢復了大半。
是剛才的丹藥?
臥槽,還能持續療傷?
神藥啊!
路路通環目四顧,發現王十二和楚鐵也都恢復得差不多了,頓時反應過來,意識到是手撕閻王發揮了作用,再看李憶如時,目光已然大不相同。
“砰!”
就在他思緒萬千之際,狗東西的寶劍又一次敲在了陳清玄的腦袋上。
這一次挨揍的,是他的后腦勺。
“狗東西!”
腦后傳來火辣辣的感覺,陳清玄只覺頭暈目眩,又驚又怒,忍不住破口罵道,“安敢辱我!”
“砰!”
回答他的,卻是又一次的敲打。
后腦勺的包頓時鼓脹起來,變得猶如雞蛋大小,十分醒目。
“混賬!混賬!混賬!”
陳清玄氣得睚眥目裂,幾欲發狂,哪里還能看見先前的從容和風度。
其實狗東西這幾下看似奇妙,卻都不足以傷筋動骨,奈何傷害不大,侮辱性卻是極強。
“星河幻渡!”
暴怒之下,陳清玄不再遲疑,口中厲喝一聲,右臂一振,打算再次施展出自己的終極殺招,直接送對方歸西。
“砰砰!”
不料這一招還未來得及施展,狗東西的寶劍卻如同鬼魅般接連拍在了他的右肩之上。
“哐當!”
陳清玄頓覺手臂酸麻,五指一松,寶劍竟然把握不住,脫手墜落,發出一道清脆的聲響。
淦!淦!淦!
這狗東西使的究竟是什么妖法?
失去寶劍,陳清玄不禁大驚失色,猶如被一桶冰水當頭澆落,狂躁的情緒瞬間平靜了不少。
他一邊后退,一邊從儲物戒指里掏出另一把寶劍橫在胸前,面色凝重,如臨大敵。
“砰!”
可無論他如何戒備,肉骨頭卻還是使命必達,狠狠敲在了他的另一個肩膀上。
“砰!”“砰!”“砰!”
此后的數十個呼吸間,狗東西的寶劍仿佛裝了導航一般,無倫陳清玄如何躲閃,都能夠精準無誤地拍在他身上,擊打聲此起彼伏,縈繞天地。
這等詭異的戰斗場景,直看得路路通等人目瞪口呆,舌撟不下,幾乎以為自己還沒睡醒。
“這是什么劍法?”
觀戰片刻,路路通終于忍不住開口道,“我怎么從來沒見過?”
“多半是老家伙又創出什么新的劍道絕學。”
王十二輕輕撫摸著下巴,“然后偷偷傳給了狗東西。”
“臥槽,老家伙這么偏心?”
路路通忍不住瞥了遠處的尉遲純鉤一眼,“只傳他,不傳咱們?”
“傳你?”
王十二斜乜了他一眼,“你看得懂么?”
“你特么……”
路路通剛要發怒,卻又突然蔫兒了下去,沒好氣地吐槽了一句,“說得好像你能看懂似的。”
“我也看不懂。”
王十二坦然地答道,“所以知道老家伙為啥只傳他,不傳你我了么?”
路路通神情一滯,頓時陷入到沉思之中。
劍道傳承,最重悟性。
顯然在尉遲純鉤看來,以自己二人的悟性,并不足以領悟這門神妙劍法。
真是人比人,氣死人吶!
想到這里,他下意識地瞥了眼正在和尉遲純鉤激烈對攻的柳柒柒,忍不住暗嘆一聲,發自內心地感慨道。
能夠被劍之主宰收為弟子,他的資質在整個修煉界都算得上逆天。
可自己被陳清玄輕松吊打,陳清玄被狗東西一通暴揍,狗東西讓尉遲純鉤砍得滿地打滾,而柳柒柒卻能力敵尉遲純鉤而不敗,且她還是所有人里頭最年輕的那一個。
誰的資質更高,已是不言而喻。
“砰!”
又是一聲脆響,狗東西的寶劍居然拍在了陳清玄的面門之上,砸得他鼻青臉腫,眼冒金星。
“混賬,要殺就殺!”
被當眾打臉,陳清玄終于情緒崩潰,大叫大嚷道,“為何要以刃面來羞辱陳某?”
“啪!”
狗東西反手一劍抽在他臉上,嘴里慢條斯理道:“我沒有羞辱你的意思,當初老家伙教我這套劍法之時,使的是棍子,先前我還未練熟,所以覺得刃面更順手一些,如今么……”
“如今?”
陳清玄眼皮一跳,一股濃濃的不安感瞬間涌上心頭。
“練得差不多了。”
狗東西眼神一凜,手中寶劍突然一轉,劍刃由平改側,直直向前斬落。
“噗!”
伴隨著一聲輕響,陳清玄的右膝居然齊肩而斷,連帶著寶劍一道墜落下去,鮮血一路揮灑,化作淅淅瀝瀝的紅雨。
怎么可能?
我可是王上選中的人!
尉遲純鉤死后,我理應是當世第一劍修才對!
為什么,連他的一個徒弟也能欺辱于我?
伴隨著疼痛而來的,是無盡的絕望。
沒有了右手,他的實力必然一落千丈,往日的榮光也將徹底灰飛煙滅。
此時的他面容慘白,頭發凌亂,在空中搖搖晃晃,跌跌撞撞,宛如瘋癲之人。
這就要死了么?
望著狗東西再次舉起的寶劍,陳清玄心臟猛地一跳,前所未有的恐懼瘋狂涌入腦海。
不,我不甘心!
我不要死!
我不能死!
突然間,他瞳孔急劇擴張,表情無比猙獰,猛地轉過身去,猶如發了瘋死地沖向尉遲純鉤所在的方向。
“尉遲純鉤,你在做什么?”
一邊跑,他一邊用尖銳的嗓音大聲喝斥道,“沒看見我受傷了么?還不快點把他們幾個統統干掉?”
尉遲純鉤一劍揮出,將柳柒柒射來的劍光輕松斬碎,向后飄出數丈,扭頭瞥了陳清玄一眼,臉上沒有半點表情。
“聽不懂老子的話么?”
望著他淡漠的眼神,陳清玄心中沒來由地怒火升騰,嗓音愈發狂躁,“我!讓!你!殺!光!他!們!”
尉遲純鉤的目光在柳柒柒和狗東西等人身上一一掃過,表情依舊沒有變化,也并未依言出手。
“混賬!”
陳清玄怒火愈盛,已然近乎咆哮,“你忘了王上的話了么?這一次的任務,你必須聽我的!”
尉遲純鉤這才抬起右臂,將寶劍豎在胸前。
“神斷!”
他眼神木訥,面無表情,嘴里突然輕輕吐出兩個字來。
話音剛落,眾人已是齊齊色變,臉上紛紛流露出絕望之色。
路路通直覺眼前寒光一閃,一陣難以形容的劇痛鉆心而來,整個人竟然被攔腰斬成兩截。
然而下一刻,眼前景象一變,卻又重新顯露出尉遲純鉤持劍而立的挺拔身姿。
路路通連忙低頭看去,卻見自己的身軀完好無損,毫無受傷跡象。
先前那可怕的一幕,竟然是尉遲純鉤那恐怖劍意造成的錯覺。
老家伙的劍道造詣,竟至于此!
路路通左手捂著胸口,嘴里大口喘著粗氣,豆大的汗珠自額頭不住滑落,心臟撲通撲通狂跳不止,臉上寫滿了沮喪和難以置信。
這時候,尉遲純鉤手中的劍,也終于揮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