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凌晨,索瓦拉城。
一輪太陽緩緩升起,再次喚醒了這座城鎮里的居民。王道林帶著大熊他們一行人,風塵仆仆的趕到了城南,在一家小飯館里,和一位全統局的情報人員見面。
小飯店并不大,墻壁被油煙熏得發黃。屋里只擺了六七張桌子,都被王道林的人給坐滿了。
大熊他們坐在四周,隨便點了點吃的。王道林跟情報員則單獨坐在窗邊的位置,交流著情報。
王道林從懷中拿出一份簡潔的資料,推給對方:“他們大概有二十個人左右,應該還有一到兩個傷員,乘有交通工具。平常時期,這些人大概率不會在外面活動,所以物資消耗會很大。”
情報員伸手接過了資料,翻了翻上面的幾張照片:“你放心,索瓦拉城不大,華人也不算太多。我問問手底下的幾個線人,打聽一下這些人的情報。你給我一天時間,我給你回信兒。只要他們在這,保證跑不了。”
王道林點點頭:“行,那吃飯吧。”
情報員拿起筷子:“消息應該沒那么快送到,一會兒吃完飯,我安排個地方,讓你們休息一下。”
“好!”
說完,二人開始低頭吃著早餐。
與此同時,城南的一個汽車修配廠。
這家汽車修配廠很簡陋,開在出城的公路邊上,平時就是專門服務于一些來往的貨車,換個輪胎,做一些常規檢修什么的。
整間工廠就是一個簡陋的大院,院子里擺放著密密麻麻的報廢汽車。工人不多,一共五六個,其中兩個華人,剩下都是老墨,他們都穿著沾滿油漬的工服,正叮叮咣咣地修理著一輛黑色的七座越野車。
院子外面,還停放著一輛破舊的面包車。三光會的成員們擠在這輛車里,等得昏昏欲睡。
鄭光蹲在面包車旁邊,滿臉不耐煩地抽著煙。他斜了一眼蹲在身旁的小火,忍不住罵道:“踏馬的,跑路用的腿,你也不檢查一下,機油箱漏了都不知道。”
小火有些無奈地說道:“哥,我會拿槍,但我不會修車啊,我哪知道這玩意漏了。”
鄭光掃了一眼周邊的破舊廠房,又看了看身后車廂里擠著的一群人,想了一下說道:“行了,都別在這里坐著了,人多扎眼,去去去,都去屋里坐著。”
三光會的精神小伙們,聽到吩咐后,紛紛從車內跳了下來,說說笑笑地往院里走去。
鄭光也拍拍屁股站了起來,吩咐小火:“來都來了,把面包車也讓他們檢修一下。”
“好嘞!”小火痛快地答應了,鄭光這才跟著眾人走進了廠房休息。
身材魁梧的老板迎了上來,用生硬的中文沖他喊道:“嘿,要是用空調的話,要收費!”
鄭光瞥了他一眼,面無表情地說道:“到時候一塊算。”
打發了老板,鄭光邁步走進了廠房。屋子里面,那群小孩兒們也不知道什么叫做煩惱,正三五成群地聚在一塊聊天。
“光哥,咱啥時候去一區玩玩啊。”鄭光剛坐下,旁邊一個臉上還帶著些稚氣的小伙,笑嘻嘻地湊上前來:“聽說那邊玩的可刺激了。”
“艸,你是奔著那邊的大洋碼去的吧?”另一個兄弟忍不住調侃起來。
“這小子成年了,找個大洋碼開開葷也不錯。”
“拉倒吧,就他那個水平,那不是筷子攪大缸嗎?”
大家伙開著玩笑,鄭光也瞧了一眼這小子,記得他叫楠楠,前幾天剛過完成年生日,是另外一名兄弟剛帶過來的,算是三光會第十八位好漢。
鄭光笑著說道:“有機會的,肯定讓你感受下異域風味。”
“謝謝光哥!”小孩兒摸著自己的后腦勺,咧嘴笑起來。
眾人一邊聊天扯淡,一邊等著修車。日出的晨暉灑進大院,工人們繼續在兩臺車前忙碌著。
十五分鐘后,三輛商務車緩緩停在汽修廠的大院門前。車窗緩緩降下來,一名帶著墨鏡的青年,仔細打量著院子里正在維修的兩輛車。
略微想了一會兒,青年拿起對講機說道:“就是他們,行動!”
“嘩啦!”
三輛車的車門同時被拉開,十幾名穿著戰斗服的戰士,拎著自動步,從車內跳了出來,分成三隊,貓腰跑向了廠子兩側。
“彭彭!”
兩名士兵端著掛著榴彈發射器的槍,抬起槍口,對準廠房的方向拋射了兩發榴彈炮。
此時,鄭光正慵懶地躺在屋內的床上,刷著手機打發著時間。
“嘩啦!”
就在這時候,玻璃傳來清脆的破裂聲。鄭光扭頭一看,兩枚榴彈砸碎了窗戶,落進了屋內。
“轟隆!”
鄭光還沒等喊話,爆炸聲就響了起來!!
這是空爆!!
三名正在窗邊聊天的青年,身體順便被爆炸撕碎,血肉四處飛濺,染紅了眾人的身子。
大家都怔住了,雙耳嗡嗡作響,雙眼驚愕的看著同伴的尸體,一時間全都懵了。
鄭光率先回過神,面色猙獰地大吼一聲:“拿槍!趕緊拿槍!來人了!”
三光會的這些成員們紛紛打了個激靈,紛紛掏出手槍,準備還手。其中一名青年快步走到門口,想推門往外跑。
“噠噠噠!”
一排子彈掃射過來,打在門邊的墻上,濺起大片的墻灰!青年嚇得一縮脖子,迅速退了回來,同時大喊道:“光哥,外面有好多人!”
鄭光擼動手槍,貓著腰靠近了窗戶,向外面瞧去。
“砰!”
“嘩啦!”
兩枚然燒彈已經落進了院子里,掀起一片沸騰的火海。
“啊!”
修車工人們和老板都嚇得失聲尖叫,抬腿往外沖去,想要逃走。
十幾名端著自動步的士兵已經沖進了院子里,對著這些人舉起了槍口。
“噠噠噠!”
面對這些普通人,對面連眼皮都不眨一下,直接扣動了扳機。一排子彈跟下雨似的射進院子里,五六名工人瞬間被打成了肉泥,血霧四處爆開。老板趴在地上,捂著腦袋,尿液從褲腿漏了出來。
透過窗戶,看見那些殺人如麻的士兵,鄭光的額頭上也出了一層細細的汗珠:“媽了個B的,這是奔著把我們全都整死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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