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往曼市的火車上。
秋哥躺在臥鋪包廂的床上,正在看著一本小說。
“吱嘎!”
門開,一名與秋哥年紀相仿的姑娘走了進來,低頭說道:“快進站了。”
秋哥抬頭掃了她一眼:“上層給出接應組信息了嘛?”
“給了。”姑娘回:“對面三個人,兩名華人,一名白人。接應暗號是,旭日在東方升起。”
“行,你通知其他人準備準備吧。”秋哥起身回了一句。
姑娘有些不滿地說道:“這華工會真的是有毛病。既然為了安全考慮,大家都要分開走,那接應人員,理應由我們自己人安排啊!這還得對暗號,還得搞甄別,麻煩死了。”
秋哥笑了笑:“華工會是這次行動的主導單位,人家掌控其他組信息是正常的,這樣便于指揮嘛。而且他們在這邊的資源更多,確實會安全一點。”
“行吧,那你休息一會,我去通知其他人。”
“好。”秋哥點頭。
姑娘停頓一下,伸手從背后拿出一個食物袋:“我自己帶的,你吃一點吧,不然下車了,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吃上東西。里面有水果,補充一點維生素。”
秋哥笑了笑:“謝謝你,小顏!”
“8客氣。”小顏甜甜一笑,轉身離開了車廂。
秋哥這伙人,都是比較年輕的新生代軍情干員,而且普遍學歷很高,他們都是老安和劉洪旭著重培養三年,層層選拔上來的,忠誠度也沒問題。
對于年輕人而言,他們的理想更為純粹一些,也沒有那么多的功利之心,從人格上來講,是值得欽佩的。
此次任務,三家人馬在蟄伏期間都是不碰面的,相互之間也不會聯系,唯一的紐帶,就是隱藏在曼市的華工會軍情人員。他們會為行動隊的人提供便利的生活條件,隱藏條件,等行動一開始,他們撤走,把戰場交給行動部門。
這樣搞,是為了避免哪一個環節出錯了,大家不至于全軍覆沒。
秋哥在車內等待之時,打開了食物袋子,吃起了里面的東西。
晚上十點鐘。
一艘游輪靠岸,蘇天北等人下了船,分散著趕往關口。
全統局這邊的行動路線是,從二區利市的港口入境,再乘車趕往曼市。這樣做的目的是,三隊人都走不同的交通線路,暴露的幾率會比較低,沒有交叉點,出事了也不容易被抓到線索。
而且全統局在海關方面的資源比較多,有部分內應照顧。
蘇天北等人拿的證件,都是老三角或五區的,他們在那邊的關系網比較強勁,搞的身份證明,也都是真實的,不容易露出馬腳。
一群人下了船,彼此之前沒有打招呼,只三五成群地排隊,準備過關。
熙熙攘攘的碼頭內,人流涌動,看著很熱鬧。關口的檢察單位,都是正常配備,也沒有看出什么異常。
巴拿城晚宴現場。
安七七和余明遠聊了一會后,就轉身走向了衛生間。
“七七!”
就在這時,劉洪旭突然走過來喊了一聲。
“怎么了,劉叔?”安七七輕聲問道。
劉洪旭表情凝重,言語急迫地招呼道:“你過來一下!”
安七七感覺到他有點不對勁,立馬就迎了過去,與他一塊進了旁邊的休息室:“怎么了?”
劉洪旭沒有多解釋,只把自己的手機交給了安七七。
“什么時候的事?”安七七的俏臉瞬間變白,語氣有些激動地問。
“就剛剛!”
“……!”安七七攥了攥拳頭,停頓不到兩秒說道:“取消吧!你通知我們的人,我去告訴小御和老黃,快!”
“好!”
二人簡單交流了兩句,安七七立馬小跑著沖到了主桌那一邊。
此刻,蘇天御正在和黃培山眉飛色舞地聊著。
安七七拍了拍魏相佐的肩膀,語氣凝重地說道:“魏哥,我有點事情要單獨和他們講,您先讓一下。”
“哦,好!”
魏相佐立馬起身。
“怎么了?”蘇天御問。
安七七立馬低頭沖著二人說道:“我們的行動隊暴露了,讓你們的人,不要進城了,馬上撤!”
“啊?!”蘇天御猛然起身。
黃培山皺了皺眉頭:“不可能吧?!我剛才接到消息,接應小組已經落位了。”
“我的消息很可靠,有人出賣了我們,快點下令取消進城!”安七七不容置疑地說道。
蘇天御直接選擇信任了安七七,立即走到一旁,用老黑的專用電話,撥通了蘇天北的號碼。
lou逼qu
利市的碼頭內。
蘇天北排著隊,正打著哈欠。
“下一位!”關口的檢察人員,擺手喊了一聲。
“滴玲玲!”
一陣電話鈴聲響徹,蘇天北掏出手機,低頭看了一眼來電顯示:“喂?”
“家里有事,生意改天再談吧,馬上回來!”蘇天御語速極快地說道。
蘇天北聽到這話,瞬間就精神了,他停頓了一下回道:“我已經到了,就在關口。”
蘇天御心里咯噔一下,他明白二哥的意思,對方已經下船了,就在檢查站內了。
“沒事,我知道了,我盡快回去。”
“你……!”
“不要說了,快到我了。”蘇天北扭頭看著四周,直接掛斷了手機。
港口內,冷風吹拂,蘇天北額頭上冒著細密的汗珠,扭頭掃向四周,見到其它組的成員,已經有三人通過檢查站了。
剛剛蘇天御話里的意思,已經非常明顯了,港口肯定是有埋伏的。現在掉頭就走的話,那想都不用想,這里馬上就要響槍。
怎么辦?!
蘇天北大腦急速運轉,扭頭看向了四周。
“下一位!”
檢查站內傳來了工作人員的喊聲。
蘇天北回過神,見對方叫的是自己。
“過來,這邊!”對方用英語喊著。
蘇天北稍稍猶豫了一下,立即邁步上前,伸手交出了自己的證件。
關口后側的一臺汽車內,一名白人男子盯著蘇天北,拿著對講機喊道:“他進行面部偽裝了,我們識別不出他的身份。”
關口附近,蘇天北咽了口唾沫,雙眼掃過周邊的行動隊成員,輕輕搖了搖頭。
巴拿城晚宴上,蘇天御急迫的沖著黃培山問道:“你們怎么搞的,啊?!人還沒等進去,就全暴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