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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往龍城的飛機上。
陸豐蓋著毛毯,正在用手揉搓著自己的兩條老腿。
“受傷了?”蘇天御扭頭問了一句。
“沒有,他們沒敢刑訊逼供我,一直在搞老楊。”陸豐嘆息一聲:“人吶,不服老不行啊。我現在坐不了涼椅子了,被人折騰一夜,半條命都沒了。”
蘇天御看向他:“辛苦了,豐哥!”
“別整肉麻那一套了。”陸豐翻了翻白眼:“我都給你干三年了,你才知道我辛苦啊。”
“回去我親自給你找兩個文藝代表,給你搓搓珠子。”蘇天御真誠地說道。
“呵呵,行!”陸豐一聽這話就笑了。
大師雖然佛光普照,不缺錢,也不缺權了,但還是蠻好安排的。私生活上只要服務到位,那明早起來又是一條好漢。
蘇天御瞧著他,輕聲詢問道:“豐哥,你說安系的提議靠譜嘛?”
“哥沒啥文化,哥有什么就說什么哈。”陸豐直言回道:“你看,我就是草根出身,我最清楚下面的人在想什么。如果外部壓力,沒有達到讓咱老百姓活不下去的地步,那幾方勢力就不可能完全融合。為什么呢?因為人性就是自私的,大家都沒逼到那一步,誰愿意站出來當出頭鳥啊?一碰觸到真正利益問題,親兄弟都能拿著菜刀互砍,就更別說咱們這些商業性組織的協會了。說句不好聽的,那個吳博新現在站出來喊不公平,固然偉大,也很感人,可你想過他為什么這么做嗎?很簡單啊,他早都已經過了物質滿足的階段了,歲數也大了,所以,人家現在追求的是人生境界,是大愛,是要死了之后,能在世界上留下東西的……!”
蘇天御忍不住點了點頭。
“都別說普通人了,就說咱們商會里那些高不成低不就的人,他們追求的是什么?是一晚上能換幾個媳婦,是能給兒子攢下家業,是能在再往上爬一爬……。”陸豐嘆息一聲:“你說是這樣的人多,還是吳博新那樣的人多啊?”
“我懂你意思了。”
“所以別扯什么大融合、大理想,這太飄渺了,不現實。”陸豐皺眉說道:“先把調子定得接地氣一些,踏實一點。喊資源共享,共同致富的口號,可能更好一點吧。不過,我也并不是說,安系的提議完全不值一提。那個劉洪旭明顯是想搞大融合的,他想資源共享,因為我們的籌碼更多,這對安系有利。所以七七看我們臉色不對,才把話往回拉,說的是各自為政,大事上有立場就行。我覺得這個提議還是可以操作的。大家跟著一塊起哄嘛,哄起來了,那就好說,不起來也損失不了什么,無非不歡而散唄。”
蘇天御緩緩點頭:“有道理。”
“不過說真的,你那個小女友變化挺大的。”陸豐嘆息一聲:“唉,環境真是鍛煉人最好的老師啊。”
“那咱們牽頭試試?”
“可以試試啊,但我建議不要底牌盡出。先讓同濟會跟他們玩,玩起來了,再加注。玩不來了,咱們還得自己搞。”陸豐很謹慎的說道。
“嗯!”蘇天御點了點頭。
“我瞇一會,累了。”陸豐將毛毯往上拉了拉,仰面躺靠在座椅上,閉起了眼睛。
蘇天御從前側雜物包內拿出紙筆,輕輕涂寫了起來。
華工會,同濟會,長清公司,安系,譚系,余明遠……
蘇天御將自己能想到的社會團體名稱,全部撰寫下來,最后一點一點的開始畫關系圖。
上午十點鐘左右。
游輪上,安七七看完張寶峰寫的資料,輕聲問道:“目前看管吳博新的人,是哪個單位的?”
“是中央局五處行動隊的,協助單位也有二區六處的。”張寶峰回。
“有多少人?”
“人沒有多少,兩個班,三十人左右,”張寶峰皺眉回道:“但吳博新所在的地點比較麻煩。他是在六處旁邊的一棟別墅內,你們要搞他,機會是不大的。”
“你能策反相關人員嗎?”安七七問。
“我出事了,格溫會警覺,估計會換新的人看管吳博新。”張寶峰想了一下回道。
安七七將資料遞給劉洪旭,低頭俯視著張寶峰說道:“你在這事上發揮作用,我就放你走。或者你想留下,也可以加入我們軍情系統。”
張寶峰陷入沉思。
“你考慮一下怎么辦吧。”安七七拿起一部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說道:“現在,你需要給你家里人打個電話,讓你老婆,去聯系你的岳父,讓他們在下午之前,離開度假的冰島。”
“什么意思?”張寶峰懵了。
“昨晚剛抓到你,我們軍情部門的人就去了一區,找到了你老婆,還有你兒子。”安七七面無表情地說道:“你從上船開始,就只能選擇配合。”
張寶峰無言以對。
“接電話,按照我說的做。”安七七將電話遞給了他。
“你這是想把事情往我身上引啊!”
“呵呵,你很聰明。”安七七舉著電話:“跟他們說話吧。”
十點二十五分。
格溫剛在酒店開完會,就準備下樓去見吳太勇。
“滴玲玲!”
一陣電話鈴聲響徹。
“喂,我是格溫。”
“處長先生,我們并沒有在一區找到張寶峰的老婆和孩子。”對方語速極快地說道:“并且,剛才我接到了一條簡訊。”
“什么?”
“當地警務部門的人,調取了張寶峰老婆住所外面的監控,經過甄別發現,昨晚在案發之前,就有一伙人將他們接走了。并且大概幾分鐘之前,張寶峰老婆的手機信號恢復,經過監聽,她親自打了電話,讓自己的父母離開度假的冰島。”
“……!”格溫怔住。
“喂,您在聽嘛?處長!”
“就這樣。”格溫掛斷電話,停頓半晌后,扭頭沖著助手說道:“取消和吳太勇的見面,就說我很忙。”
“好!”助手應了一聲。
樓下的餐廳內。
吳太勇打著哈欠,喝著飲料。
對面,中央局五處的人輕聲問道:“吳先生,您昨晚是去見了張寶峰嘛?”
“是啊!”
“您去干什么了?哦,我沒別的意思,這是例行詢問。”
“他給我打電話,說有事要跟我談。”吳太勇拿著小鏡子,看著自己淺淡的眉毛回道:“我去找他,跟他談了一下經費和商會人員名單的事。”
“哦!”對方點頭。
下午一點鐘。
格溫向上遞交了昨晚遇襲的報告,給出的調查判斷是—張寶峰叛變!
一天后。
蘇天御給大哥打了電話,準備約見華工會的高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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