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響,王穎緩緩倒下。
安七七發絲凌亂,俏臉煞白地看著地面上的血漬,大腦一片空白。
“打死你,賤貨!”
球球還在拿著玻璃碴子,狂捅癱軟倒地的王穎。她不但把對方的脖子扎爛了,就連自己的手掌也被玻璃片劃得全是傷口。
這是憤怒、恐懼等多種負面情緒,催生出的沖動,球球在這一刻是喪失理智的。
為什么一位高干家庭的子弟,在這一刻表現得好像完全扛不住事,似乎過于激動,甚至是喪失了思考?
其實有這種疑問的人,大多數都是社會經驗比較淺薄,自我認知也較為固執的。
只要是人,就很難做到完全掌控自己的情緒。
某廳長的教授老婆,因為汽車剮蹭問題,與平民家用車主當街大打出手,最后導致全家被紀律部門調查,丈夫雙規。
這是理智和素質的問題嗎?
某種醫療管控的時局下,海外某世界五百強企業高管,年薪上百萬刀的女精英,因為不服工作人員管控,狂扇對方嘴巴子,最終被永久限制入境,被集團解聘。
這是文化水平高低,家庭背景差距的問題嗎?
某女性網紅,調動警用直升機給自己拍視頻段子,導致司法部門的干部父親被調查,這也是教育的問題嗎?
都不是,就是人性的問題!
任何人都有情緒失控的可能,在某個時間節點,在某個特定的環境下,就是有可能形成過分沖動的情緒。
在一秒之前,王穎是開過槍的,是要殺人的。
這對于從小沒經過大風大浪的球球和安七七來講,怎么會不恐懼?怎么會不因為最好朋友的背叛而憤怒?!
球球紅眼了,一部分出于自保,一部分出于泄憤,拿著玻璃片狂捅王穎的脖子。
站在旁邊的安七七,此刻已經回過神來,因為以她的角度清晰地看見,王穎渾身抽搐,手臂癱軟下垂,這是人死亡的征兆啊!
“別……別打了。”安七七伸手拉了一下球球。
球球被拽到一旁,劇烈喘息著看向王穎的身體,突然感覺自己手掌傳來火辣辣的痛感,低頭一看,手上已全是鮮血。
王穎依靠著墻壁,渾身癱軟地坐立著,脖子滋滋噴血,已經沒了任何反應。
“她……她……!”球球驚恐的向后退了一步,俏臉煞白,害怕到說不出來話。
“走……走!”安七七木然抓了一下球球的胳膊:“她……她剛才打電話叫人了。”
“去……去哪兒?!”
“先走,我……我們給家里打電話。”安七七已經反應了過來,轉身就拽開了門。
球球慌張地扔掉了玻璃碴子,邁步就跟著安七七跑了出去。
五秒后。
“咣當!”
安七七沖回樓梯間,撿起了地面上掉落的那把手槍,再次離開。
二人沒有時間返回客房,因為酒店的人已經聽到了槍響,有工作人員跑了過來,她們只沖進另外一部電梯,迅速離開酒店。
路上。
球球脫掉了染血的外套,只穿了個吊帶跟在安七七身后:“我……我們怎么辦?坐船跑吧?!”
“跑……跑不出去的……。”安七七害怕極了,但也正因為害怕,她才想得更多:“這是島……酒店一出事……島上的警務人員肯定就管控出口了……我……我們誰都不認識……怎么跑?”
“七七!七七,你聽我說,我不能出事的!!”球球也慌了,伸手拉著安七七:“我家里給我安排的公職……已經辦完手續了,我馬上就要去上班。”
“我知道,我知道!”安七七攥著拳頭回應道:“現在不是說……說這個的時候,你想過嗎?島上還有王穎認識的人,誰知道他們是干什么的。”
球球怔住。
“我……我們跑出來不是為了躲避警務人員,因為我們走不掉……我們是要給家里打電話……。”安七七立即回道:“不……不能被王穎認識的人堵住,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明……明白!”
“打,打電話!”安七七嘴唇顫抖地回了一句。
十分鐘后。
薛楠帶著四個人沖進了酒店,乘坐電梯來到了王穎等人所居住的客房樓層。
“叮咚!”
電梯門開,薛楠剛邁步走進走廊,就見到不遠處的樓梯間門口,已經被人圍死了,有工作人員,也有同樓層居住的旅客。
薛楠低著頭,快步走到樓梯間門口,站在人群外向里側掃了一眼,見到有安保人員,正在王穎的尸體周邊喊道:“都不要往里擠哈,都別看了,保護一下現場!”
“都別動,往后退,往后退!”
華人經理也在沖著大家伙喊著。
與此同時,電梯門再次敞開,六名穿著灰色制服的警務人員,邁步走了進來,一水水全是白人。
華府這邊和龍城的情況不太一樣,這里的警務人員一半是白人,一半是黑人,很少有亞洲裔的面孔。
“請你們讓開……。”
領頭的警務人員喊了一聲。
走廊內的人群散開,警務人員走進了樓梯間,領頭人立馬說道:“很明顯,這是一處激情殺人的現場。查里,你已經通知出港口了吧?”ßĨQÚŶÚĔ.ČŐM
“是的,長官先生!”
薛楠在旁邊掃了一眼警務人員,咬著牙,陰著臉,迅速離開了現場。
進入電梯,薛楠叉著腰,嘴角抽動。
“楠哥,餌死了,怎么辦?!”后面的小兄弟問了一句。
“嘭!”
薛楠一腳踹在電梯壁板上:“真踏馬喪氣!!!臨門一腳了,她手里還有槍,怎么就會死了呢?!”
王穎身死,其實對薛楠一點好處都沒有,他此刻心態炸裂,正在思考著對策。
小島的濕地公園內,安七七手臂顫抖的將槍扔進了水池里,坐在長椅上,哆哆嗦嗦地撥通了母親的電話。
很快,電話接通:“喂?!”
“媽媽,我出事兒了……!”安七七低著頭,聲音顫抖地說道。
旁邊,球球打完電話,立馬跑過來說道:“我……我打完了,我爸和我哥離這邊不遠,他們正在趕過來。”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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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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