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者說,能夠在官場上做到高位的,哪一個還沒有點特殊的本事?
“寧北,這里的人好像都在朝著一個地方走。”青青看著人群,身旁跟著亦步亦趨的大黃雞,開口說道。
秦長魚點了點頭:“青青這么一說,好像確實是這么回事。”
街道上的人群不停來往,但無論是往回走,還是朝前去,好像全部都是以一個地方為中心。
朝前去的人要往那里去。
往會走的人是從那里走回來。
那里是哪里?
寧北走到一個賣糖炒栗子的小攤前買了一份栗子,然后問道:“這位大哥,我看這街上的人來往匆匆,他們都是要去哪里?”
聽到寧北的詢問,攤老板拿起毛巾擦了擦手,然后笑呵呵的說道:“幾位公子可能是剛從外地過來,對于咱們三湘郡的習俗還不太了解。”
寧北幾人都是靜靜聽著,尤其是長風更是十分感興趣,小跑著湊到了最前面,伸長了脖子歪著腦袋想要聽故事。
它平常在京城就是最愛聽書,或者是聽戲,發展到現在連帶著什么故事,傳說全都是照聽不誤,越來越感興趣。
現在聽老板說起習俗,風俗,長風同樣很感興趣。
“在三湘郡每年的三月十七就是紀念上一任河神的日子,已經持續了六千多年,到現在已經成了和除夕春節一樣的重大節日,每當在三月十七這一天,三湘郡每座城池當中的百姓都會進行一次祭祀,用來紀念那位河神大人。”
寧北知道這個習俗,他在書上看到過關于這個節日的記載,說是祭祀,其實和神朝的祭天大典還不一樣,三湘郡與其說是祭祀,其實就是一個熱熱鬧鬧的節日,人們穿著河神衣服,唱著河神大戲,最后在這一天的最后一刻鐘里同時祈禱。八壹中文網
為逝去的河神表示尊敬,為未來的三湘郡祈禱大吉。
“可今天不是才只是三月十二嗎?”
寧北問道。
距離三月十七還有五天的時間。
攤老板笑著解釋道:“三月十七是整個三湘郡的大日子,到時候基本上很多人全都會去到云夢澤四周進行祈福和祭祀,每年云夢澤之外都會圍繞著數不清的人,雖然擁擠,但人們也都樂在其中。”
“只不過這樣盛大的日子,各個城池也想要熱鬧熱鬧,長久時間下來自然而然就自行衍生了節日,比如有的城池在三月一這一天就會開始在城內祭祀,好好的熱鬧熱鬧,全家團圓過把癮,然后再安心等到三月十七去到云夢澤祭拜那位河神大人。”
“我們陽城則是將日子定在了三月十二這一天,這一天里陽城百姓開始自己的祭祀,等人三月十七的時候,就會靜下心來去云夢澤。”
說到這里,攤老板好心提醒道:“這些年來越來越多的外地人都特意趕過來參加,表示對上任河神的崇敬,幾位公子如果也想去參加的話那最好是提前兩天過去,去年我就是因為過去的太晚了,導致只能在云夢澤外幾十里處停下,根本就擠不進去。”
攤老板將炒好的栗子遞給了寧北,然后滿臉遺憾的感慨道。
能夠在三月十七這一天站在云夢澤的堤壩上,將寫滿祝福的話疊成紙船放進河水當中,那該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
只是很可惜,攤老板已經三四年都沒有上去過了。
“那老板,要去參加今晚的祭祀活動,該怎么走?”
攤老板伸手指著前面的路口說道:“在那個路口左拐,然后一直走到盡頭,右轉,看到一個任來喜酒樓,再左轉直走到頭就到了。”
“好,謝謝老板。”
寧北到了一聲謝,然后將糖炒栗子遞給了青青,就開始按照這個攤老板說的路線行走。
果然,在看到任來喜酒樓后左轉到盡頭就到了陽城今晚祭祀的地方。
一整條長街,在街道中央搭建著一個戲臺子,上面唱戲的人正在重演當年上任河神犧牲自己對抗神隱保全三湘郡的事情,下面圍站著很多人,都在拍手叫好,即便是這個故事他們已經看了很多年,已經聽了很多年。
多到了就連街上拿著零食滿地亂跑的小娃娃都能張口唱出兩句。
可卻并沒有人覺得厭煩,每個人都樂在其中。
神朝百姓是全天下最好的百姓。
純粹,并不復雜,縱然在小事上精明算計,但是放到大事上卻從不含糊。
戲臺左側街道有舞龍,右側擺放著數百個小型祭壇,上面都貼著那位河神的畫像,百姓們祭拜,并且將自己祝福和感恩的話寫在紙上放進祭壇當中。
火焰不停地燃燒著。
一整條街上都無比的熱鬧,現在太陽才剛剛落山,夜幕正要垂落,卻被這些火光沖散,無論如何都無法將光明遮擋。
“有些人活著,卻已經死了,但有些人死了,卻一直活著。”
寧北看著街道上的這些人,聽著戲臺上的那首曲子,想到了自己在儒林路上借著朱熹圣人的力量見到的那位河神。
見面的時間很短,說話的時間也很多,很難看出什么不同。
但能夠讓這么多人銘記了六千多年,可想而知那位河神的貢獻到底有多大。
不過六千多年的時間畢竟太過久遠,這些年來除了河神本身足夠了不起之位,也和神朝官府的大力栽培是分不開關系的。
時間是副良藥,可以治療很多傷痛。
所謂治療,其實不過就是遺忘和淡忘。
六千多年前的事情能夠被銘記這么久,在感恩的同時,也已經和除夕一樣,成為了一個習慣。
“能被人銘記如此長久時間,這就是人生一世的意義。”
秦長魚的臉上露出了正色,走到戲臺下靜靜地聽著這場戲,他從來都沒有聽過,這是第一次,戲臺上的人功底很好,聲情并茂。
寧北幾人也全都走了過去,長風這一次沒有再叼著錢袋子上前打賞,因為它知道,賞錢不能用在這場戲上。
“好。”
寧北鼓掌,與秦長魚一同喝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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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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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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