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獄擁有著隔絕氣息的能力,也就是說哪怕是大修行者的感應敏銳,依舊是感覺不到寧北出現在了這里。
牢獄只有一扇門,全都在正面,寧北并不想打草驚蛇被別人知道他來過,所以特意從后面繞了過去,然后在那第七座牢獄之前停下。
通體金色。
也是十八座牢獄當中唯一一座金色的建筑,很符合神主教會的風格。
也算是對那位上尊的尊重。
從后面來到了正門之前,順著朝里面看去,一片的漆黑看不到盡頭,甚至都看不到里面是否還有人存在。
“神朝,寧北,前來拜見上尊。”
寧北躬身行了一禮,開口說道。
聲音在牢獄之中回蕩著,一直重復,越來也小,直到最后消失不見。
里面沒有人說話,寧北也沒有再繼續開口,他只是靜靜地站在那里,等待著里面的人說話。
對于上尊這種級別的強者來說,從他站到門口的時候應該就已經注意到了他,既然沒有說話那就是不想說話,他說再多也沒什么意義。
就這樣過去了大概一刻鐘的時間,牢獄當中終于才有聲音響起。
“神朝的小娃娃竟然會來這里看我這個老不死的,可還真是一件稀罕事兒。”
聲音聽起來十分的蒼老,帶著些和善,即便是在這牢獄之前,依舊是給了寧北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就好像是在與一位慈祥睿智的老者聊天一樣。
腳步聲輕輕響起,一個人影緩緩地從黑暗中走了出來,站在了大門之后,出現在光亮里,抬頭看著寧北。
這人的確是在抬頭,因為他的個子很矮小,而那張臉更是無比的稚嫩,看上去就像是一個十一二歲的小孩子一樣。
一個看起來如此年幼的身體,卻偏偏發出了這般蒼老的聲音,讓人根本就意想不到。
寧北也是有一瞬的驚訝,但只有一瞬就恢復了正常。
“神朝的人竟然會來這里,可還真是讓我這把老骨頭感到驚訝,難不成你是神皇派來殺我的?”
上尊審視的看著寧北,小小的身體卻偏偏是一副老者的姿態,看上去給人一種十分別扭的感覺。
寧北解釋道:“晚輩有一些問題,想要請教前輩。”
上尊大笑兩聲,問道:“你可知道世人為何會稱我為上尊?”
寧北搖了搖頭,表示不知。
上尊冷笑道:“因為我執掌天下,屹立在一切之上,偌大神隱都以我為尊,便是你們的神皇...”
說到這里,他的聲音停頓了下來,方才繼續說道:“所以世人才會稱我為上尊。”
寧北看著他,問道:“既然如此,前輩為何還會被關進這神教獄里?”
上尊冷冷的看著他,淡淡道:“小娃娃,我怕我將真相說出來,你就無法活著離開這里了。”
“哪怕,你戴著這個手環。”
寧北眉頭一皺,什么樣的真相會嚴重到這種程度?
秦牧不說,神皇不說,國師不說,院長也不說。
這個天底下難道還有什么人會讓這些人感到忌憚嗎?
沒有。
寧北目光微變,當那些真正站在世界巔峰的人忽然變得忌憚起來,那并非意味著有更高頂點的敵人存在,更大的可能往往是這些人的內部之間出現了問題。
看來這天下,要比自己想象的還要復雜的多。
“小娃娃,你是哪家的晚輩,我看你和一個人故人長得倒很是相似。”
上尊看著他問道。
或許是太久時間沒有見到過一個活生生的人了,上尊聊天的欲望變得很是旺盛,只是也僅限于是閑聊,涉及到一些隱秘之事,絕對是閉口不談一個字。
上尊既然是寇長秋的師尊,那想來應該會和那些圣人都有交集,于是寧北也不打算隱瞞自己的身份,便說道:“晚輩是神朝國師的弟子,寧長安的兒子,寧北。”
“寧長安的兒子?”
上尊挑了挑那條稀疏的淡眉,眼中閃過了一抹不屑:“想不到那個做了一輩子蠢事的男人,竟然還有你這么一個深受神皇喜愛的兒子。”
從簡單的一句話,他就已經判斷出寧北極受神皇寵愛,否則憑借當年寧長安做出的蠢事,寧北絕對不可能活到現在。
更不可能對那些事情一無所知,看來神皇暫時并沒有將事情說明的打算,也的確,以這小娃娃現在的本事,太早得知沒有一點好處,反而會帶來無數壞處。
不過能讓神皇如此照顧,并且還能讓國師沒有動手殺他,而是真的收他當了這么多年的徒弟,看來這個寧北本身也一定是極為出色之人。
寧北并不知道自己一個簡單的自我介紹卻讓這位上尊一瞬間聯想到了很多事情。
他只是聽到了上尊口中說的那句話,于是便問道:“前輩知曉我父親的事情?”
他現在開始有些懷疑高憐生讓他來這里見這位上尊到底是為了神隱的事情還是為了他父親的事情。
又或者說是二者盡皆有之。
上尊搖了搖頭:“不知,我被關進這里已經快要一百年了,看你的樣子不過才不到二十歲,我又如何會得知你父親的事情?”M.81ŹŴ.ČŐM
寧北沉默了下來,沒有說話。
他知道這位上尊一定知道,但看樣子卻并不打算告知于他,寧長安只不過是大修行者,本身也算不得什么攪弄風云的大人物,沒道理天下人都對他謹言慎行,不肯多提。
那么問題一定是出在了神皇的身上。
看來想要知曉當年真相,除了自己尋找答案之外,就只能等到時機合適,等到神皇和國師等人主動開口說出真相才行。
“小娃娃,你來這里找我,可是為了神隱的事情?”
上尊看著沉默不語的寧北,忽然主動開口詢問。
或許是因為寧北的身份太復雜,或許是因為寧北的出現讓這位上尊大人想起了很多事情,于是他忽然間有了要說些話的興趣。
沒有得到寧長安一事的答案,寧北也就沒有再繼續追問,畢竟這次來這里也不會是因為這件事情。
“晚輩今日來此,是想要向前輩請教有關于通天路的事情。”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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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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