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間,所有人的臉色都發生了劇變。
昌黎和鹿來雨兩個人難以置信的看著寧北腰間的玉佩,感受著從上面傳來的圣人氣息,那兩張臉變得無比難看。
他們知道寧北獨自一人前來一定是有什么依仗在,也想過不少的可能,可是卻從沒有想過這位小侯爺手上的底牌竟然是強大到了這種程度。
那枚玉佩之上的圣人氣息是那么的真實和清晰,仿佛就真的有一位圣人站在眼前。
“寧北,你可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插手這件事,就等于是神朝撕破了與我國的和平協議,兩國邊境將會再度掀起戰爭,生靈涂炭,這樣的后果可是你一個區區小侯爺能夠承受得起的?”
鹿來雨身上的氣勢在這股壓力之下迅速的潰散,圣人之下皆螻蟻,即便是大修行者也根本沒辦法與圣人抗衡一二。
聽著他的質問,寧北的嘴角掀起一抹弧度,微嘲道:“這只是我的個人所為而已,與神朝又有什么關系?”
鹿來雨冷哼道:“你是神朝的小侯爺,一言一行自然都與神朝脫不開關系。”
他在質問,但寧北卻并沒有回答,臉上反而是出現了似笑非笑的表情。
鹿來雨眉頭微皺,旋即猛地想起了什么,臉色變得更加鐵青起來,咬牙道:“好深的算計。”
一旁的昌黎也是想到了什么,深吸一口氣,目光跟著不善起來。
在那晚禮部晚宴之上,寧北曾對鹿來雨質問過有關于瑯一的事情,但當時鹿來雨回答說回春木的所作所為全部都是瑯一一個人自作主張,與妖國無關,輕描淡寫的將這個問題給翻到了下一頁。
當時寧北在聽到這個回答后什么都沒有說,就只是輕描淡寫的點了點頭,默認了他的說法,當時讓關海等人都是有些意外。
萬萬想不到當日的不理解竟然是留到了現在起到了作用。
寧北用鹿來雨的道理駁斥了鹿來雨,而鹿來雨卻是根本無法反駁,只能鐵青著臉咽下了這口氣,同時這也代表了寧北自己的做法沒辦法讓妖國上綱上線牽扯到神朝。
圣人氣息愈發濃郁,昌黎和鹿來雨兩個人都是目光閃爍不定起來,很顯然,如果繼續下去的話,他們兩個別說是殺陸海棠,自己這些人的小命都未必保得住。
“現在離開,這件事就當做沒發生過。”寧北望著妖國眾人,面無表情的說道。
雙方在對峙著,許久之后,昌黎忽然開口道:“不行。”
如果只是單純要殺陸海棠的話,或許他現在已經選擇避讓了,但他們這次來到神朝還有另外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做,如果現在離開,將會錯過這次的機會。
寧北沒有說話,只是握著玉佩的手更緊了些,四下的風吹拂的更大了一些。
想要對付圣人,那么就只有另外一個圣人才行。
昌黎攤開手掌,掌心之上出現了一道暗金色的紙,質地堅硬,與其說是一張紙莫不如說是一塊木頭,亦或者是樹皮。
通體呈現暗紅色,上面刻畫著玄妙紋絡,一股摻雜著兇戾與絕世的氣息從上面流露出來。
“請陛下法旨。”
昌黎面無表情的看著寧北,掌心當中的暗金色法旨緩緩地飄起升上到了天空,一股不亞于寧北身上傳來的圣人氣息同樣開始散發出來。
兩股氣息分庭抗禮,整座小西山都被籠罩在了里面。
如果是在神朝當中,妖皇法旨與神皇圣旨的威力是相差不多的。
因為神皇有著國運加持,有著神朝子民的絕對信任。
而妖皇除了自身同樣身處帝位之外,他還是天地間的十位圣人之一。
一位圣人帝王的法旨威力沒有人敢于小覷。
除非是等到寧瑤成為圣人登上皇位之后,或許才能壓住妖皇一頭。
這還是千余年來第一次發生了圣人之間的碰撞,雖然只是圣人的一部分氣息。
寧北和昌黎二人相互對視著,誰也不肯退讓一步,身上的氣息都在急劇上升,到了隨時都會控制不住地邊緣。
西山道觀。
“你的小師弟還真是豁得出去,竟然就連國師大人交給他用來保命的底牌都用在了這里。”
西山之巔,道觀當中,白羊郡郡守歐陽柳站在一塊大石頭之上負手而立,瞇著眼睛望著小西山的方向,兩座山峰相隔數百里,對于大修行者來說,這并非是一個遙不可及的距離。
在他的身側,巨石之上還坐著一個小老頭,雖然看上去年紀很大,但精神卻是極好,生龍活虎的模樣一看就能再活個上百年不成問題。
剛剛的話就是歐陽柳對著這個小老頭說的。
小老頭道號黃易子,正是當今廣陵道的圣人掌教座下大弟子,繡衣使俞飛的師父,也是掌教大人七個弟子當中僅有的兩個沒有踏足承圣境界的存在。
小師弟宋南年紀小,而且為人憊懶,暫時肯定是突破不到承圣境界的,但黃易子身為大師兄,卻還是第四境的修士,每年都要被不少關系好的師兄弟調侃一番。
他原本是在廣陵道的,前不久才來到西山打算散散心,想不到剛好碰見了這么一樁事。
按照輩分,國師大人和圣人掌教是師兄弟,寧北自然就是黃易子的師弟。
所以歐陽柳這句話并沒有問題。
黃易子很沒有形象的挖著鼻孔,說道:“歐陽,咱們這些當長輩的就這么看著小輩受欺負?這樣,你現在就回去調動軍隊,咱們一會兒就給這幾個妖國雜碎給一鍋端了,出了事兒我背著,怎么樣?”
黃易子老不正經,歐陽柳心知肚明。
聞言并沒有將他的話放在心上,只是望著小西山的方向,感受著那兩道圣人氣息:“兩位圣人氣息碰撞起來一定會引起兩位圣人的感應,妖皇遠在妖國或許要慢一些,但國師大人此刻想必已經知道了發生什么事情。”
他雙手負在身后,瞇著眼睛遠遠望著:“這些妖國的狗雜碎,總不能真的殺了陸海棠吧...”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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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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