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
現場的空氣好似被壓縮,變的極為壓抑!
站在一旁的趙定昌臉上火辣辣的燙,狗?說的是誰就連傻子都知道,縱橫一生多年,誰人敢在自己面前放肆?不要說本省的人,就連本省內的一些上層人物也要客客氣氣,原因很簡單,南山會在一省之內有絕對掌控力。
誰敢不從,就要準備承受南山會的鐵拳!
此時此刻,竟然被罵成狗?
不只是趙定昌,南山會其他成員臉上也非常難看,他們承認方老實力不容小覷,但如此肆無忌憚的辱罵,也太欺負人,何時受過這種委屈?
趙山青的人瞠目結舌,這個老頭是誰啊?
吳女王呼吸終于平穩一些。
董霸霸挑眉看著,眼中帶有絲絲后怕,若剛剛晚一點丁闖就已經命喪黃泉,不過此時更多的是譏諷。
“聽到了,叫的很難聽!”丁闖咬牙開口。
趙定昌猛然看向丁闖,目眥欲裂,這家伙竟然還敢附和!
“恩。”
方老點點頭,笑道:“狗嘛,天生就是吃屎的物種,讓他吃兩天生猛海鮮,還以為可以翻身做主人了,義父告訴你一句話,狗咬你的時候,千萬不能退縮,越是退縮咬的越兇,應該怎么做知道嘛?”
說完,雙目囧囧看著丁闖。
丁闖看到他的目光,緩緩點頭,緊接著毫無征兆轉身,揚起手臂。
巴掌聲在黑夜如悶雷一般響起,就看趙定昌身體向側面動了兩步,臉上出現一個肉眼可見的手指印,短短幾秒鐘,半側臉腫脹的很高!
“會長!”
“丁闖!”
“你找死!”
南山會眾人群情激憤,迅速開口向前,如果眼神能殺人,丁闖身體上已經千瘡百孔,他們恨不得把丁闖生吞活剝,這家伙是個什么東西?不過是隨意一腳可以踩死的小螞蟻,竟然敢動手打會長?
趙定昌也懵了,從未想過,自己這般年紀還會被人打?更是被一個不入流的小角色打!
“你們要斗一斗?”
方老也轉過頭,眼皮下垂,不帶一絲感情的盯著南山會眾人。
秦天朗立即咬牙道:“方老,我們敬重你是前輩,但不要以為是前輩就可以為所欲為!”
陳萍也怒道:“方老,不要以為我們南山會怕你,真要斗起來,你未必能穩贏!”
金飛胸前劇烈起伏:“方老,做事要講究尺度,你要做的已經過線了,把丁闖交給我們,否則,我們也不會善罷甘休!”
他們群情激憤,看起來每個人都在暴走邊緣。
方老轉身面對他們,重新背手而立,似笑非笑道:“狗聚在一起,還以為自己是狼了,還要跟我斗一斗,好啊,我倒要看看你們怎么不善罷甘休,我就站在這里,想怎么樣,來吧。”
當他說完,南山會眾人怒火沖天。
說要動他,可沒有手段動他,在生意上進行攻擊?這樣做相當于自取滅亡,現在捶他一頓,這個老不死的沒幾天活頭,讓他氣不順都容易給他氣死,誰敢動手?
趙定昌緩緩抬手,心中憋著怒火,咬牙道:“丁闖,你很好,居然能請來方老庇護,不過我要告訴你,南山會的仇沒有那么容易躲過,今天你僥幸逃脫,從今以后,你會生活在南山會的噩夢之中,直到永遠!”
“走!”
說完,率先離開,方老打定主意一點面子不給,總不能真與他發生爭執,口舌之快沒必要,動手又不能動,生意上撞擊不起,最好的做法只能忍著,反正這個老家伙,已經沒有多長時間生命。
其他人不甘心,但也知道這種時刻最好的做法是離開。
“站住!”
方老忽然開口,低沉道:“我讓你們走了嗎?”
趙定昌頓時定住腳步,感覺快要憋炸了,該給的面子已經給了,巴掌也挨了,還要怎么樣?
咬牙切齒道:“方老,殺人不過頭點地,你不要欺人太甚!”
方老立即道:“就欺你太甚又能如何?一群烏合之眾,也配叫囂自己是正規軍?若我今日不來,丁闖是不是要慘死在你們威脅之中?呵,宵小之輩也學會玩仗勢欺人,你們還嫩了點!”
“我方某人活了一輩子,活明白四個字,與人為善,但你們在我眼里不配為人,只能稱之為狗,今天,我就要欺狗太甚!”
“你們大可以離開,但如果明天,我名下產業不撤出省內,枉為人!”
現場天崩地裂。
所有人都面帶驚恐。
董霸霸把方老請過來,是為了救出丁闖,最好還能幫他出口氣,萬萬沒想到方老竟然能說撤出產業這句話,要知道,方老在省內也有很多產業,一旦撤出影響會非常大,而這種影響,會直接作用在南山會頭上!
如果說之前只是人的名樹的影。
那么現在,方老已經開始采用實質手段!
“方老,這樣做過分了,為了一個不起眼的小人,你確定要與南山會為敵?”高建國近乎一字一句回應。
方老嘴角微微上揚,并沒回應,準確的說,眼里根本沒有高建國。
趙定昌五官緊縮,感覺心臟在一下下抽搐,很疼,可現在面臨的問題與剛才趙山青、丁闖面臨的問題一模一樣,身為領軍人物,不僅僅要考慮自己,更要考慮身后的軍,別人說話可能是說說而已,方老一定會這樣做!妏敩洣
今天的事情已經鬧的很大。
若再與方老鬧起來,南山會是否承受的起?
很難啊……
趙定昌好像老了一些,重新轉過身,彎腰鞠躬道:“方老,之前我們并不清楚丁闖與你之間的關系,出手盲目了,希望你能給我們一次機會,對不起!”
南山會眾人見狀,都快被氣炸,很清楚,會長是在為大家考慮!
十二人相互對視一眼。
齊刷刷彎腰。
“對不起,希望您原諒!”
看到這一幕。
趙山青等人瞠目結舌,這個老頭……真特么猛!
吳女王和董霸霸也下意識站直身體,感覺胸口中的濁氣一掃而空,南山會從成立開始,就一直所向睥睨一往無前,集體給人道歉是破天荒第一次!
丁闖表情并沒有太大波動,默默看著。
“呵呵。”
方老冷笑一聲:“如果凡事都可以用道歉來解決,丁闖又何至于被你們逼到如此地步?我不要道歉,沒用,做錯事就要認罰,據我所知今晚一切的始作俑者是一個叫金飛的,你們之中,誰是金飛?”
什么?
方老的意思是還不善罷甘休,要繼續找麻煩?
不要說董霸霸和吳女王沒想到。
丁闖也沒想到,畢竟自己并不是方老的義子,他能救自己一命已經是大恩大德,竟然還要繼續?
趙定昌全身一顫,緩緩抬頭,看樣子要被逼到暴走,生硬問道:“方老,你要把我們往絕路上逼!”
對付他可以,對付成員不行,假如放任方老欺負,這個會長還怎么當?外人還怎么看南山會?
其他人也紛紛抬起頭,雙目猩紅,宛若一只只惡鬼,等待會長的一聲令下。
方老臉色也沉下來,聲音再降幾度:“我在問,誰是金飛!”
一股寒氣,霎時間籠罩全場。
董霸霸不禁打了個哆嗦,此時不再是女兒有性命之憂,丁闖也沒有性命之憂,真把南山會惹急了大家魚死網破,大家都損失慘重。
快步上前道:“方老……”
“閉嘴!”
方老厲聲打斷,繼續盯著趙定昌:“動了我的人還想平安無事離開,誰給你們的底氣?我方某人想要的人,就連閻王也不敢攔,既然你愿意扛,那好,我倒要看看你扛不扛的住!”
說話間抬起手。
他身后、也就是剛剛開槍的男子快步上前,把手中槍遞過來。
方老拿起武器,對準趙定昌腦門,質問道:“你扛的住嘛?”
所有人已經不知道第幾次被震撼。
吳女王和董霸霸汗如雨下。
南山會眾人魂不附體。
這個老家伙竟然親自動槍?即使發生在眼前也不敢相信!
但,不得不相信,更不得不相信,這個老家伙真的敢開槍,他與癌癥抗衡五年,每日活在病情惡化的陰影之下,心理早就不能用常人來形容!
“我是金飛!”
金飛呼吸急促上前一步,硬著頭皮道:“方老,我是,所有后果我一個人承擔,與會長毫無關系,要懲罰,也是懲罰我。”
其他成員不敢再說話,很擔心,這個老家伙真的開槍。
方老看他一眼,重新看向趙定昌,又問道:“你扛得住嘛?”
金飛瞬間跪下,悲壯道:“方老,我承擔!”
生怕會長說出扛得住,然后造成無法挽回的后果。
其他人見金飛跪下,見會長還在槍口之下。
也一個接著一個跪下。
會長是南山會的核心,不能有意外!
十二人,無一例外,跪成一片。
啪嗒!
趙定昌也被逼的落淚,與趙山青的感覺一模一樣,心有余而力不足,很想抗爭,但身后的人怎么辦。
緩緩閉眼。
生無可戀道:“我扛不住!”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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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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