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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金飛猜測一樣,關注工地情況的不僅僅是他自己。
在金陽毫無顧忌叫人時,就引起整個省城轟動。
金陽,省城最出名的混不吝,依仗就是他哥哥。
丁闖,省城內最出名的紅人,南山會的預備役成員。
所有人都在關注他倆是否真的能打起來,一旦打起來,南山會內部會有什么動作,金飛又會有什么動作,南山會究竟會力挺丁闖,還是金飛會為了弟弟,不惜背叛南山會的入會準則。
假如南山會力挺丁闖,那么一定會引起金飛的不滿,可謂是南山會成立以來,最大的一次內部動蕩。
假如南山會放任金陽為所欲為,與打自己的臉無異。
進退兩難。
金飛出現的消息很快傳遞出去……
山水華庭。
包廂之中。
“金飛抵達現場,不過,金陽并沒走,其他人也沒走,看樣子不會走。”高建國凝重開口。
魏國慶想了想道:“打,應該是打不起來,金飛還沒傻到在這個節骨眼上造成大規模事件,他要愛惜自己羽毛,更要為了會長的位置發力,真動丁闖的后果,他承擔不起,只不過,工地的事情應該還會繼續,丁闖還是沒辦法破局。”
兩人說完。
陳萍左右看看,目光最后落到主位的秦天朗身上,其實早就知道工地情況,也打算出手幫忙,與任何因素無關,只是因為事情演變到這步,與打金陽的幾巴掌有關,可正要出面,接到秦天朗電話,要讓自己保持沉默。
至于原因,傻子都能想明白,金陽動丁闖,金飛的名聲會受影響,秦天朗會變成最大受益者。
但對這種做法,還是不舒服……
開口道:“老秦,你拿個注意,丁闖畢竟是咱們的人,在不動手的框架之內,拖的時間越長,對丁闖越不利,連金陽都解決不了,會讓人質疑他的能力,所以,趁早劃上句號最好。”
魏國慶和高建國也看過去,他們也是這個想法,既然打不起來,就不能再拖,沒好處。
秦天朗盤膝而坐,面沉似水,不怒自威。
他緩緩端起茶杯,品了一口,反問道:“我們,要怎么解決?丁闖這一招已經把金飛逼出來,我們勢必要付出對等籌碼,這個籌碼,怎么出?”
金飛不出現,沒人能控制的了金陽,他為了不讓自己被人指點,必須出現,而現在人還沒撤,就證明金飛還想繼續玩,并且是憋了一口氣的玩,這時候幫丁闖付出的代價太大。
魏國慶和高建國對視一眼,很無奈,沒想到能演變成這種地步,早知道這樣,提前解決好了。
陳萍皺了皺眉:“所以,我們就不管了?”
秦天朗道:“酒廠不能動工,會讓人對他的能力產生懷疑,甚至其他人會以此為借口阻止他進入南山會,但我們,只需要讓他進入南山會即可,要的只是一個結果,他難點就難點吧。”
陳萍無言以對。
此時此刻。
山水華庭總裁辦公室。
書案前。
站著一名穿著青色練功服,滿頭銀發的老者,面色略顯蒼白,正揮毫潑墨,筆下之字與面色截然相反,蒼勁有力、力透紙背。
他就是南山會的創建者、會長,山水華庭的老板,趙定昌。
還有四天,就是他的七十大壽。
“會長,金飛去現場了,打不起來了。”旁邊恭恭敬敬站著一名中年道。
中年在趙定昌面前恭恭敬敬,但在外面,也是跺一跺,省城就要震三震的大人物,大巖集團董事長,姜軍的父親,姜云飛。
趙定昌手上不停,也沒說話。
姜云飛像是自言自語道:“丁闖這家伙果然與常人不一樣,一步棋就把金飛逼出來,目前最大的劣勢是在省城沒有丁點根基,他但凡運營一段時間,就能把金陽玩弄于鼓掌之中,從目前的情況來看,還是不好破局。”
趙定昌繼續書寫。
姜云飛見書寫大半,上前一步,把壓住宣紙的鎮尺向一側動了動,試探問道:“要不然我出面?省城很多人都看著呢,說到底是自家爭吵,家丑不外揚,不能讓外人看笑話,金陽混不吝,丁闖太強勢,如果一直讓他們對峙,稍有不慎擦出火花,后果不堪設想。”
聽到這。
趙定昌手上一頓,宣紙頓時被墨汁染黑一片,也是因為這一片,整篇字都被毀掉。
趙定昌把毛筆放下,緩緩道:“小姜,你知道你這個人的最大缺點是什么?”
姜云飛一愣,尷尬笑了笑。
“太圓滑!”趙定昌目光灼灼道:“小秦不怕、小金也不怕,你怕什么?”
姜云飛臉色一紅,其實沒到怕的程度,只是不想得罪人而已,早知道會鬧這么大,就不讓兒子去找金陽了,萬一真打起來,他們倆兩敗俱傷,都記恨自己怎么辦?
趙定昌抬手拍了拍他肩膀,淡淡道:“讓他們對峙,我也想看看,這個丁闖到底是濫竽充數,還是真有功夫。”
現場。
丁闖仍然一人翹腿坐在辦公室門前。
對面三十米左右。
是以金陽為首的二百多人,與剛才的情況有所區別,又來了幾臺車,從車上搬下桌椅板凳,還有烤爐啤酒,他們已經開始大吃大喝,儼然一副要安營扎寨的趨勢。
金陽也搬了把椅子,很舒適的老板椅,向后一靠,手中拿著剛剛出爐的羊腿,態度相當不羈。
而旁邊的工地,機械和工人還在工作,效率越來越快,六臺挖掘機并排挖掘,呈五排,分工明確,有機器挖掘,有機器運送廢土。
最前方一排已經挖到五米深,已經出水……
時間一分一秒劃過。
五個小時過后。
天已經擦黑。
工人換了一批,挖掘機還在工作。
工地旁時不時有車輛“路過”都是來看看兩人對峙的盛況。
“咯吱。”
丁闖身后的房門被推開。
趙山青走出來,站到旁邊皺眉道:“不能再這樣等下去,對面擺明要毀你工程,我在省城還有位朋友,我試試能不能讓她出面說句話。”
他知道丁闖不喜歡靠別人,所以要提前說。
丁闖坦率道:“沒必要,而且……也未必管用,被朋友知道未必好。”
在省城誰敢與金飛為敵?讓朋友知道趙山青得罪金飛,反倒會讓關系疏遠。
趙山青苦笑道:“管用是一定管用,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幫忙,很多年不見了,聯系也不多,說起來你還能知道,她是陳南的姑姑,叫陳萍,也是那位的親閨女,在省城,沒人敢不賣她面子。”
這個關系一直舍不得用,畢竟很多年不見了,所有的情誼都是當年大家住在一條胡同的時候,陳萍能幫一次,未必能幫第二次,說成救命稻草不為過,現如今為了丁闖不得不用。
“厄……”丁闖聽的略有崩潰。
陳萍?
趙山青以為他不好意思,緩和氣氛笑道:“別矯情,也就是為了你,為我自己都沒舍得拿出來,你幫我這么多次,就當還你人情,千萬別客氣,要是拒絕可別怪我翻臉,呵呵。”
他一邊說,一邊拿出電話。
“等等!”丁闖瞬間抬手抓住他手腕。
“一定要跟我客氣,不把我當兄弟?”趙山青挑眉問道。
“沒有。”丁闖尷尬道:“其實,這間酒廠有陳萍百分之十股份,我認識萍姐。”
話音落下。
趙山青眼睛明顯放大,充滿驚愕,毫不夸張的說,陳萍是最他最寶貴的關系。
就好像看到一位絕世美女,并且把她抱上床,她也主動脫掉褲子,然而,她卻拿出了自己最想拿出的東西!
趙山青足足緩了十幾秒。
難以置信問道:“你說的萍姐,確實是我說的陳萍?是陳南的姑姑,那位的女兒?”
他什么時候認識的?怎么可能?
丁闖點點頭,也有些不好意思:“我能如此順利在省城拿地,建設酒廠,萍姐功不可沒。”
趙山青:“……”
丁闖繼續道:“這件事萍姐管不了,所以,就別麻煩她,咱們自己解決。”
趙山青:“……”
他心中有千言萬語,卻不知該如何說出口,丁闖認識陳萍?還合伙做生意?這他媽太令人匪夷所思,自己還當成救命稻草,到頭來,他倆已經締結友好,為什么早不說?我還當成寶貝似的說出口!
這不是玩人嘛?
丁闖緩緩站起身,坐了一下午,屁股快坐碎,笑道:“山青哥,我給你透個底牌,關于我的處境不用擔心,對面的金陽就是垃圾,不用費一兵一卒,用腦子都玩死他,辦法已經想出來,我只是在陪他演戲,就等著他把坑挖完,讓他自己跳,他什么挖完,這場戲什么時候結束。”
趙山青:“.......”
很想問問他,你看看辦公室里的兄弟,都愁成什么樣了,有辦法不早說?
他正要說話。
就看遠處一道人影緩緩走來,正是金陽,手中還拿著羊腿。
金陽走到兩人面前,沒看丁闖,而是指著趙山青道:“我知道你了,六合市一霸,呵,但在省城,我讓你連飯都吃不上,信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