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夭:、、、、、、、、、
當下,孟林和王二擔心事情敗露后,引來鎮魔殿的瘋狂報復,便各自催動玄妙身法,你追我趕從大荒城出逃!
葛光振帶人追了幾步,見實在追不上他二人,連忙帶著手下把喬宗巖抬上擔架,一路奔向鎮魔殿主峰!
“走快點!他媽的,你們平時吃那么多,力氣都去哪兒了?!要是喬副殿主死了,公子怒起來,你們誰都活不了!”
眾人奔行數里,鎮魔殿主峰已經出現在眼前。
喬宗巖探查一番,沒有發現孟林和那棕黃色面具刺客的氣息,便悄悄小聲向葛光振傳音吩咐。
“老葛,不要慌。我在裝死,你不要露餡了,抬我去找許長老!之后,讓許長老對外公布我重傷即將不治!”
葛光振心神震動,腳步絲毫不停,傳音恭敬回稟。
“喬副殿主放心,屬下跟隨公子日久,知道這種利害關系!”
說罷,他揮動右手,叫來一個親近下屬。
“你速去大殿,尋找許長老!”
當日,鎮魔殿對外宣布,副殿主喬宗巖被魔門偷襲,重傷垂死!
《仙門秘錄》鎮魔殿專欄上,對魔門之人大加怒斥,呼吁各大世家和仙宗剿滅魔門、打殺魔君!
幾日之間,孟林抽了一個空檔,在灰袍老道給他的那個客卿令牌上,用神念傳音烙印下魔山和魔宮之事。
可惜的是,他并不能確定那神秘老道能否在第一時間得到他的傳訊消息!
因此,孟林在強力外援尚未到達之前,決定依然保持“茍字訣”行事!
魔靈飛舟,在天上飛速穿梭,刮起陣陣罡風。
王二瞇起眼睛,盯著孟林腰間的長劍。
“孟四兄弟,你劍法如何?”
孟林不謙虛道:
“應該還不錯!改天我指點指點你?”
王二呵呵一笑,道:
“我從魔君那里學來的弈天劍法,只怕你不能敵!”
孟林雙目微閉,繼續盤膝打坐,雙手虛托著承影長劍的黑色劍鞘。
“今日,魔君召見我,你猜他會傳我幾式劍法?傳我劍法后,你還有信心勝我嗎?”
王二一陣無言,面皮微跳,把魔靈飛舟停在半空。
“我還有事要去辦,捎帶不了你了。前面就是魔山,你自己飛上去罷!”
孟林:“……”
魔靈飛舟打了一個轉,丟下尷尬地立在云朵上的孟林,在王二的操縱下,向天外飛射。
幾息之間,便不見了蹤影!
魔山,陰沉氣息滔天而上。
北斗七殺法陣,仍在運行不休!
魔宮中的那個祭壇陣眼內,正在緩緩凝聚著無盡的命元精氣。
魔君,盤膝而坐在一塊懸空漂浮的黑色巨石之上,閉目修煉!
絲絲縷縷地白色精元氣流,從天外飛至。
那些數不清的精元氣流,經過前六座祭壇的過濾之后,匯聚到第七座祭壇轉換為魔君所需要的命元精氣,飛向深宮中的魔君,把他像蠶蛹一樣重重包裹!
孟林身穿青衫,臉上帶著淡黑色面具,運轉天地心圣訣,獨自一人舉步登山。
他此時的心情,與上次到來之時又有所不同!
映入眼簾的,依次是遠近不同的六座祭壇。
其中,前五座祭壇已然全是白色枯骨,久經風吹日曬,如同腐朽了一般!
孟林腳步遲疑,不住地勸誡自己要“茍”!
但是,有一個念頭始終盤旋在他的神魂腦海,揮之不去!
木林寺后山塔林中的那個老僧,在自焚之前,曾稱孟林的父母被魔君抓去當作煉制絕世大藥的主藥!
十年已經過去,他們還在嗎?
還是,早已經冤屈而死?!
孟林深深呼吸了一記,吐出一口濁息,從第五座祭壇收回目光,向前移步。
半炷香過去,第六座祭壇出現在孟林身側不遠處。
他運轉龍視,透過籠罩在第六座祭壇外的球形法陣,向內觀察。
一個老人的身影,身旁都是森森白骨,歪倒在祭壇之中!
出氣多,進氣少,眼見地要不行了!
“忍住!”孟林握了握拳,勸慰自己!
他目前的實力,與凝魄境的魔君相差不小。
現在若是就翻臉,他實在沒有什么把握!
孟林艱難地抬動腳步,繼續向魔宮進發,準備接受魔君傳授弈天劍法!
“可是,爹爹娘親的下落怎么辦?”
若是那老者即刻死去,恐怕這最可能的線索也要斷去!
那些線索,若指望去問魔君,誰又能保證他會告知于人呢?!
孟林額頭沁出細汗,回頭再看那老者一眼。
不知何故的,那老者伏在祭壇之上,睜著渾濁的眼珠,向孟林所在的方位望了一眼。
“媽的!那就冒險一把!”孟林心緒煩亂之下,臟話脫口而出,取出藏天殿中的一枚漆黑令牌,向那第六座祭壇快步走去。
附近并無他人!
祭壇中只有一個奄奄一息的老者!
孟林捏住漆黑令牌,在那祭壇外籠罩的球形法陣上劃動了一下。
天氣元氣構建成的法陣,晃動了幾下,出現一個半尺寬的縫隙。
孟林運轉避神術,躍入祭壇之內。
老者聽見孟林的動靜,無力地向孟林望了一下,嘴唇一張一翕,卻沒有聲音傳出。
孟林沒有輕舉妄動,而是催動龍視,首先在老者身上探查了幾息,才傳音詢問。
“你是修士,曾有修為在身?”
老者點了點頭,似乎沒有氣力開口說話。
孟林想起一事,向左右再次確認并無他人窺探。
他把老者扶得盤膝坐好,出手按在老者脊背之后,緩緩渡過一道元氣。
“老先生,你還能恢復嗎?我帶你走!”
老者得到孟林元氣的補充,氣色恢復了一息,面部不再是可怕的灰敗之色,感激地向孟林示意一下,緩緩傳音回復。
“多謝。走不了了,化道之軀,熬不住了。你走吧,免得被魔君發覺……”
孟林輕嘆一聲,加大元氣輸入。
“老先生,我還有事請教你,你在這里多久了?”
老者額頭微抬,渾濁的眼珠向天空望了一眼,氣息逐漸變得萎頓。
他體內的情形,如同漏船載酒江中行,即便有孟林元氣的疏導,仍然難以好轉,甚至每況愈下!
想來是他被祭壇熬煉命元精氣太久,實在是撐不住了!
老者想了幾息,喘息著傳音,道:
“十……年!”
孟林神情恍然,情緒激動,加大元氣輸入。
“你可認識十年前的一對夫婦?男子叫青云,女子叫凌霜!”
老者慘然一笑,努力聚攏精神氣力,道:
“你說的是衛凌霜和孟秋云吧?我認識他們,他們不認識我。你說的這二人,身邊好像還有一個孩童。”
孟林雙目泛紅,向周邊的白色枯骨心痛地望了望,唏噓道:
“應該是有個孩童!他們去了哪里?在,這里嗎?”
老者輕輕搖了搖頭,道:
“他們被魔君抓住……說是,要作為煉制絕世大藥……的主藥!”
孟林神色急切道:
“后來呢?”
老者聲音逐漸低了下來。
“后來,那女子向魔君說了幾句什么,和男子一道……帶著孩童走了……”
孟林有些不可思議,插嘴道:
“就這么走了?”
老者聲音幾近低微,頭顱垂了下來。
“走了……不過,有魔君在身后跟著……我覺得他們應該是談妥了一些事情……再后來,聽祭壇中的人說……他們還是死了……”
孟林腦海震動,即使早已有這個心理準備,在親耳聽到老者說他父母的死訊時,仍是難以接受!
“死了……他們是怎么死的?”
“不知道……”
老者身體內的元氣四散逸出,氣息再次潰敗。
孟林抵住老者背部的雙手,絲毫不敢放松。
“他們是什么樣的人,好人還是壞人?”
“好……人,很好的……好人……”
老者雙目微閉,氣息漸漸全無,對孟林輸送來的元氣再不能調用。
“好人!”孟林牙關緊咬,臉上淌下兩行清淚。
幾息之后,他把老者的身軀輕輕平放在祭壇,長身而起,躍出球形法陣。
魔宮深處,氣息猛地波動了一番!
一道若有若無的神念氣息,探到孟林身上仔細探查,被他神魂腦海內的無名洪爐屏開。
無名洪爐中的藏天殿內,那來自神秘仙宗的外門客卿令牌,依舊毫無動靜!
“老道長,你到底能不能來?!”
孟林嘆息一聲,雙拳緊握,心中生出一股血勇之意,大踏步向魔宮方位疾行。
魔宮深處,露臺。
魔君從黑色巨石上微微睜開雙目,望著下方快步走來的孟林,神色有些疑慮,道:
“你去過大欲天魔宗?”
孟林不知魔君是否發覺他與那老者之事,脊背上肌肉隆起,時刻做好拼命的準備。
“稟告君上,屬下并未去過大欲天魔宗!”
魔君突地睜大雙眼,雙目黑白分明,喝問道:
“你根骨資質雖佳,但那仙宗卻不是誰都能隨便進的!你在哪里學的凌虛步法?!”
孟林從儲物袋中取出一枚黃色玉簡,御使著飛向魔君。
“君上請過目,這是屬下學習凌虛步法的玉簡!”
魔君從黑色巨石上飛下,站在青銅坐塌之前,捏著黃色玉簡仔細端詳。
“的確是我送給那個廢物的玉簡!你從何得來?”
說著,魔君的聲音越來越溫和,到最后竟然滿是柔媚之意!
“嗯?孟四,你敢對本座下毒?!”
孟林后退一步,清澈眼神望定魔君。
“君上,這是當年屬下從淫賊師兄手中得到的一個小玩意兒!您好好體味一番,據說很是銷魂吶!”
魔君神情震動,一時之間沒心思去分辨是何毒物,只覺得體內的元氣有些難以為繼!
他眼色發狠,口中念念有詞,劍指朝著孟林猛點了一下!
“爆!”
孟林神魂腦海中的藏天殿內,那張淡紅色面具碎為齏粉!
魔君柔媚地聲音從前方響起。
“你,沒事?”
孟林無辜道:“我沒事!你已經施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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