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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林會心一笑,神念勾連淺紅色面具,道:
“上使大人,我一直都在!”
黑影上使呢喃了一句,不知在問候些什么,輕聲道:
“忘了給你說任務了……”
孟林恭敬道:“請吩咐!”
黑影上使情緒穩定下來,沉聲道:
“你到木林寺,助魔門同伴拓印出乾元經!”
孟林滿口答應下來,信誓旦旦。
“上使大人,我辦事你放心!我必助隊友成事!”
黑影上使打斷孟林的忠心表決,糾正道:
“他們不是你的隊友,你只需趁機助推一把即可!成事之后,我自有重賞!”
孟林追問道:“他們都有小隊?屬下歸屬哪個小隊?”
問題比較突然,黑影上使直接口誤道:
“你是臨時邀入,啊,那個,你情況特殊,直屬本上使調遣!年輕人,好好干,好處少不了你!”
孟林沉思幾息,又道:
“我如何通過面具主動聯系上使?”
黑影上使嘿嘿笑了一聲,道:
“你這個面具還沒有此項功能,只能等我主動聯系你!”
孟林尷尬地嘆息道:
“看來屬下的確可有可無,屬于最低階的炮灰!”
黑影上使連忙撫慰道:
“不要妄自菲薄,你不是級別最低的。屬于中層偏上吧!”
聊聊數語之后,孟林傳音恭送黑影上使,算是對魔門面具和修士層級有了更深的認識。
最低層級之人的面具,不具備傳音功能,僅有基本的掩蓋氣息效果!
他們這些人,一般都是各個魔門小隊的隊員,聽命于隊長直接指揮!
魔門小隊隊長,屬于中層級別,面具可以收到上位者的傳音溝通。
而像孟林這種,在特殊情景下邀入的修士,則屬于中層偏上級別,面具與小隊隊長配備一致,功用相同!
上層級別,則是能夠直面魔君之人,具備雙向傳音功能,還有一些尚未明說的神秘功用!
像淡紅色面具之中的八角光柱平臺,則是魔君開發出來的一大逆天功用!
可以化實為虛,傳輸物品之時極為方便!
當然,這個八角光柱平臺,也只是中層級別以上的面具,才具備此項功能!
當下,孟林決定平日間“執行”魔門任務之時,佩戴淺黑色面具!
淺黑色面具,雖然是基礎面具,但好在夠安全!
淺紅色面具,則作為物品傳輸和接收音訊之用,收入無名洪爐的藏天殿內,以防不測!
天知道,那淺紅色面具內還隱藏的有沒有什么威脅手段!
只是,黑影上使為何安排他去木林寺助人取經,孟林卻沒有多問!
此后數日,修煉時光依舊平淡。
幻花劍派大師兄李武周,數月以前閉關失敗,不幸化道。
因此作為劍派外門弟子的孟林,被二師兄王清源授予了一套幻花劍訣!
“孟師弟,你再敢胡扯,我必讓你今天有血光之災!”
孟林躲避過劍光,柔順道:
“二師兄慢走,你劍法高明,血光之災輕易不會自找上門!”
這幾日之間,孟林雖然仍在勤修苦練,但不知為何,他的境界修為始終卡在筑基境五重天,難以飛躍!
這日,他做完雜事之后,正在小院之中參研幻花劍訣。
溫守成的大嗓門,從門外響起。
“孟鐵!你出趟遠門!”
孟林收勢立定,把承影長劍掛于腰間,心中詫異不解。
“溫長老,請進!弟子并未關門!”
吱呀聲后,溫守成的身影出現在孟林身側,唉聲嘆氣。
孟林把雜事處長老讓到石桌前坐定,為他斟了一杯靈酒。
“溫長老,您老情緒不對啊,小心血光之災!”
溫守成一口干了靈酒,重重在孟林肩頭拍了一記。
“好小子,你修為又破境了!”
“撲通”一聲,剛倒完酒的孟林被拍得坐到石凳之上。
“咔嚓”之后,石凳粉碎。
孟林尷尬道:“溫長老,弟子還沒有破境……”
溫守成面色微怔,道:
“呃……那說明快了!”
孟林搬來一個石凳,耿直道:
“溫長老,你剛才是不是故意拍我?”
溫守成粗聲哈哈大笑,沒想到孟林竟然如此率直!
“算是吧!誰讓你說本長老血光之災來的?你這副嘴啊,跟當年蒼山派的孟林有一拼!”
孟林毫無慍色,嘿嘿一笑,倒了兩杯靈酒,詫異道:
“您老還對那個小子有了解?”
溫守成接過靈酒,仔細品味了一番,咂摸了一下滋味兒。
“好小子,你這釀酒的水平,不比黃真望差!”
孟林舉起靈酒,敬了溫守成一杯。
“溫長老,弟子問你孟林的事?”
溫守成咽下清爽酒液,雙眼微瞇,似乎很是享受。
“那小子,嘴巴比你還要毒!他當年可是口口聲聲要給黃真望送終!”
孟林正色點頭,服輸道:“這小子,的確比我道行深!”
溫守成戲謔道:“總之,你們姓孟的,都是狠角色!”
幾句玩笑話之后,二人的關系更為熟絡,溫守成也把在幻花劍派的一些牢騷跟孟林提了一些。
最后,說到雜事處的時候,他的神情更為郁悶。
原來,任務閣分派任務,需要雜事處派人參加。
而雜事處諸人,又都是各有事情在忙,只剩下兩個“生瓜蛋.子”尚在閑置。
哪兩個人?
一個是“孟鐵”!
還有一個是阮廣志!
兩人加在一起,入門的時間不到一年半!
溫守成難得地賣關子,道:
“至于那任務,說難也不難,說簡單也不簡單!”
孟林好奇道:“是什么?”
“去木林寺,為佛骨法會獻禮!”溫守成嘆氣道。
孟林有些不理解,道:
“若是如此說,這也沒什么難度。”
溫守成瞪了孟林一眼,唏噓道:
“你真以為如此?每次五宗集中大會,都是展示實力的時候!這次,不知道飄渺神宮又會弄出什么幺蛾子!”
孟林點頭稱是,道:
“新成立的鎮魔殿,會參加那個佛骨法會嗎?”
溫守成道:“你說的是孟師侄那個鎮魔殿?他們一個區區小門戶,還沒有資格參加!”
孟林神情微動,眉頭皺起,道:
“二師兄王清源不去嘛?他去應該更合適一些!他實力應該不弱!”
溫守成道:“按理說,應是如此!只不過,王清源過兩天要閉關破境,只好從其他弟子那里選人了!”
孟林拱手謝過溫守成的愛護之意,道:
“既然是天意選中我和那個老阮,那子弟愿意去!我絕不給宗門丟臉!”
溫守成怪異地看著孟林,滿是一副不相信的神情。
“小子,你在我面前表現什么忠心?!你一個剛入門的散修,當然是保命修煉要緊!”
一時之間,孟林竟然有些無言以對!
翌日,孟林尋到在山坡打熬修煉的阮廣志,一同到任務閣辦理相關事宜。
任務閣梁長老,取來一件包裹和一封祝詞,交予孟林二人,仔細叮囑一番。
包裹中的東西,并不貴重,只是幻花劍派收藏的一件金絲冰蘭袈裟,一件再普通不過的法寶。
阮廣志看了孟林一眼,頗有擔當地接過兩件物品,收入儲物袋內。
臨走之前,孟林似是對梁長老在選拔之時的言論稍有顧慮,便朗聲表態許諾。
“梁長老,此前是弟子表現不好,才讓您老有些失望!你放心,弟子保證能辦妥這件事!”
梁長老呵呵一笑,沒有摻雜太多感情。
“你明白就好!我也不是單獨針對你,而是當時你們那批人,都有些上不了臺面!”
說罷,他問起孟林二人修煉劍法之事。
阮廣志搶答道:
“弟子已經把幻花劍訣掌握于心,滾瓜爛熟!”
孟林喪氣道:
“弟子對劍法悟性頗高,那劍法嘛,一般的很!”
梁長老吹起胡須,笑罵道:
“孟鐵,我知你行事張狂,但也不要妄自尊大!不管是什么功法,都需要勤加練習才是!”
孟林從腰間摘下長劍,耍了半手弈天劍法。
“梁長老,你看,弟子所悟的劍法,就不比幻花劍訣差!幻花劍訣只能被我參研,吸收其中的精華劍意,但卻不會修習!”
阮廣志神情震動,氣息發急,以手指著孟林,道:
“臥槽!這是你自己所悟的劍法?!這明明是……”
孟林輕咦一聲,停下長劍,取下腰間的青皮葫蘆,灌了一口靈酒,好整以暇道:
“老阮,這明明是什么?難道你也悟到了這個劍法?”
阮廣志的臉龐被憋得通紅,好像吞了蒼蠅一般難受!
“呃!這他媽明明是……你自己悟出的天才劍法!孟師弟,你說得太謙虛了!”
孟林神情玩味,以手中長劍拄地,道:
“是嗎?若真是如此說,看來我的劍法還行!”
梁長老捻須微笑,鼓勵道:
“你練的劍法,豈止是還行,幾乎已有近道之意!趁著天還早,你們這就出發吧!”
孟林二人拱手退去。
未行幾步,孟林扭頭喊住梁長老的身影,道:
“梁長老,要是老阮拿著包裹和祝詞跑了,怎么辦?”
阮廣志臉色發黑:“……”
梁長老鄭重道:“視為損毀幻花劍派聲譽,你二人皆斬!”
孟林眼珠轉了轉,又道:
“那個,若是弟子不小心單獨走丟了怎么辦?”
梁長老喝斥一聲,甩袖走入任務閣大殿。
“你放心,你們走不丟的!”
阮廣志打圓場,道:
“走吧,孟師弟,前方的路還有很遠!好好辦事,事情辦好了,門里必然會不吝賞賜!”
一個時辰之后。
天空中飛行著兩個灰色身影,每人袖口各繡有一朵殷紅色的彼岸花。
孟林手指摩挲了一下彼岸花的紋絡,突然問道:
“老阮,你聽說過那個宗門嗎?”
阮廣志有心同孟林開誠布公地深入交流,但不知何故的,他心底卻一直有一絲顧慮未去!
“哪個宗門?”
孟林身形疾飛不停,腳下風景變幻無常。
“成立的時間雖然不長,卻做了不少驚天動地的大事!連飄渺神宮譚宮主,都對它有些無可奈何!”
阮廣志神色浮動,嘆道:
“是啊!如果假以時日,這個宗門必能一飛沖天!只可惜,行事太過激進……”
孟林速度稍微放緩了一息,與阮廣志并肩飛行,神色冷肅,道:
“老阮,你想不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