鈞天心驚肉跳,圣皇來了,以無上神通顯照在他的身心,觀望著自己,但卻看不到他的過去?
恍惚間,鈞天洞悉到極致的偉力,充滿著時間的味道。
這就是時間法則嗎?
那種偉力太逆天了,波及層次廣袤,似乎可以探查他的前世過往!
鈞天震撼到了極點,對于這種層面的巨頭,有了新一層的認知。
不過,圣皇看不到他的過去,一片昏沉,漂流著迷霧,隱隱帶著某種大恐懼,像是永遠都無法追蹤到盡頭的過去深淵。
圣皇的瞳孔倏地大睜,曾經他戰天斗地,開創輝煌大時代,登臨至高祖庭,掌握天道秩序,這天地萬物,這歷史過往,豈能有讓他恐懼的存在?
圣皇的眼神犀利,燃燒出時間火光,開始觀望撲捉到鈞天的未來!
沒有如果他曾經的過往那般昏沉,但是卻完全不同,隱約可以聆聽到震動萬古長河的喊殺聲,充滿了血腥與戰亂。
但是他卻看不到任何真正的景象。
“轟!”
圣皇震怒,散發出讓世界本質都顫抖的波動,瞳孔開闔間混沌光束四射,想要深層次去追溯鈞天的未來,卻有一閃而逝的模糊的巨墳堵住了他的視線,埋葬著諸天神魔。
“本皇就是天,就是地,是誰在影響我?”
圣皇看不到更多的畫面,更有恐怖的壓力在蔓延,在影響他。
他瞳孔中射出冷電,望著鈞天,恢復了以往的平靜,輕語:“生命起源路牽扯到什么隱情,祖上時代墜亡的原因,是葬在星墳,還是葬在深空。”
“圣皇前輩,晚輩并非什么冬眠者,意外誤入這里,擾了前輩的清修。”鈞天艱難作出回應,不明白圣皇看到了什么。
“你的未來充滿了無盡的變數,我不應該去干擾,不應該去影響。”
圣皇剎那間消失,而在圣皇城的法體散發驚天地泣鬼神的神威,一步邁出來到星空,每一步都跨越遙遠到難以丈量的路程,不清楚他要去何方。
“老祖!”
圣皇一脈的強者大吼著,不清楚發生了什么事情,也不清楚圣皇為何要遠去。
鈞天失神,在他的人生經歷中,所遇到的強者,圣皇當真強大蓋世,至于莊主他們有多強?這是未知的。
當然鈞天也見證過更偉岸的存在,祖庭顯照出的最強洞虛道府,盤臥在大日中的影子,他的強大很難去描述。
“掌握時間法則的巨頭,為何會墜亡?至高祖庭掌控者歷代更迭,究竟牽扯到了什么復雜隱情?”
“圣皇看不到我的過去,是因為東勝神洲在影響嗎?還是因為祖庭在影響?”
鈞天忍不住在想,圣皇還可以重塑肉身嗎?
忽然間,兩道身影縱然間壓向這片道觀,更有至寶規則顯化。
顯而易見,黎雄敏銳洞悉到了什么,趕往圣皇結廬之地,想要再探究竟。
“站住!”
黎雄發現了鈞天,以至寶撕裂虛空大裂斬,追擊撤退向遠方的影子。
“他是誰?”
黎宣瞪眼,外人闖入了圣皇傳承世界,時間或許就在剛剛,難道造化和傳承都被他弄走了?
“鎮壓!”
黎雄抬起大手封鎖大世界,更以至寶懸掛在蒼穹上鎮守,然而結果他懵逼了,瘋跑的影子是一道清氣所化……
“奸猾的惡賊!”
黎宣氣得肝疼,磨動銀牙,烏發飄舞,氣勢跟著凌冽起來。
黎雄迅速返回,道觀已經人去樓空了,唯有一張紙條飄在半空,落在他的面前。
“大威太子開啟了你族的傳承世界,我幫你們守住了傳承,放心,有朝一日我會歸還傳承。”
“大威太子?”黎宣心驚,他們剛才前腳剛走,大威太子就跟來了,然后這主藏在暗中?
黎雄的額頭布滿了黑線,氣得肺疼,他們來道觀嘗試能否開啟傳承地,結果兩方人馬蹲在草叢里?
這叫什么事!
事實上,要查清楚這件事并不難,只需要以時空領域的至寶去追溯時間,就能顯照出剛才的畫面。
此時此刻,鈞天重新回歸圣皇城,到處都是熱議聲。
“史上的圣皇太霸道了!”
“我族記載的圣皇秘史是真的,曾經壓的最強種族都退讓了。”
“相傳,曾經圣皇裂土封神,獨霸封神榜,那是何等的偉力?”
“那是專屬于他的時代,最強種族的封神位置都被他給強行奪走,歷代誰敢這么做?打破了異族對封神榜的壟斷,人族封神巨頭雄踞了半壁江山。”
圣皇雄才大略,曾經都挑起了異族間的紛爭,一只手攥著封神榜,一只手拉著同情人族的異族族群,向那些的霸主族群開戰!
這段歷史浮出水面,一時間轟動了圣皇城。
老古董都清楚自從圣皇打破異族對封神榜的壟斷,在未來的時代,不斷有繼承者接替他們的位置。
當然不僅僅是圣皇,遠古年代人族接連走出威懾天下的巨頭,一直到了圣皇可以算得上厚積薄發,全面打破異族對封神榜的壟斷。
“遠古圣皇,還有多少人記起他的功勞!”
老一輩的感慨,就現在異族最強的幾個霸主族群依舊威震天下,可見曾經圣皇強硬到了什么層次。
此刻,鈞天面容古怪。
他站在熱鬧的街區,自從和徐沁與小晴晴分別,這還是他第一次碰到‘故人’。
“你看什么看?”
被鈞天始終盯著的這位,眸子都立了起來,一臉的桀驁,高大的身軀布滿血色鱗片,帶著鋪天蓋地的兇煞波動。
這一看就是位狠角色,縱然還是頂級王者,氣魄絕不遜色圣級。
鈞天臉色不善,走過去按在他的肩頭,道:“我說,紫光和裂星都逃之夭夭了,你還留在這里干什么?”
“你!”
小龍王神情冰冷,剛要發威卻感受到龐大的壓力蔽體,面前這位白衣少年伸展而來的大手如同蒼龍般,壓的它有些顫抖。
小龍王心驚肉跳,以它的肉身完成了重塑,絕對稱得上最頂級的人中圣體,而今竟然被血淋淋壓住了。
“你是誰?”
小龍王喝道,總覺得鈞天很眼熟,似乎在什么地方見到過。
“年輕人,你別欺人太甚!”
血龍族走來數位強者,更有圣級存在壓陣,只不過態度沒有以往那般跋扈。
“我欺負你了嗎?”
鈞天的眼神充滿壓迫感,審視著小龍王,掌心不由得發力。
“可惡!”
小龍王粗壯的胳膊險些爛掉,以他的性情豈能輕易服軟,不過想到圣皇還是閉嘴了。
“人總會變得。”
鈞天收回手掌,以前在東神洲,血龍族橫霸天下,小龍王更是最頂級的強者,桀驁不馴,而今置身在圣皇城,只能淪為至尊生靈的陪襯。
“你說什么?”小龍王總覺得面前的少年有些特殊。
“裂星和紫光是不是逃走了?”鈞天問道。
“荒唐!”
血龍族的大圣強者走來,實在是難以克制,道:“它們為何要去逃?圣皇一脈有圣皇,紫龍一族照樣有始祖級的存在,反倒是圣皇因為一點小事走來,實在沒有強者風范!”
“可笑之極!”
鈞天暴怒的話語回蕩在街區:“什么紫光,什么裂星,大威太子已經放出話,要效仿圣皇,將它們打的如同一條狗,像條狗一樣趴在地上顫抖,知不知道什么是一條土狗?膽敢在圣皇城鬧事,左右都是一個死!”
咆哮聲,雷音陣陣,輻射八荒十地,回蕩在幾十個街區。
整座城寂靜無聲,沒有一絲一毫的聲音,落針可聞。
許多人石化在原地,大威圣朝趕赴而來的強者身軀僵硬,他們覺得聽錯了些什么……
“嘩!”
緊接著,圣皇城沸騰了,一石激起千層浪,正盤踞在城外養傷的兩者,皆是怒發沖冠!
身為最強族群的至尊生靈,皆有爭霸天下的雄心壯志,聽到這等言論豈能沉默。
特別圣皇城熱烈的歡呼聲,吼著大威太子無敵天下的話語,這讓它們震怒到了極點。
“什么裂星,什么紫光,大威太子未來注定是至高祖庭的掌控者,異族都要跪在他面前俯首稱臣,如果曾經的圣皇般,打到他們顫栗!”
鈞天吼出一嗓子就逃之夭夭,圣皇城則是掀起來滔天巨浪。
“我們人族的起源體質,不遜色異族的至尊體質,甚至更為強盛,還有狗日的紫光,膽敢惦記婉青仙子,滾回家喝幾年奶去吧!”
“圣皇城乃是圣皇的地盤,小小異族膽敢在這里叫囂,當著我們的面殺人族,剛才圣皇前輩真應該一巴掌拍死他們。”
“哈哈,可笑,圣皇豈能和兩個小鱉孫一般見識?顯然留給大威太子去殺。”
整座城全面沸騰,叫罵聲成片,有歌頌圣皇的,也有贊美大威太子的。
“豈有此理,大威太子算什么?混賬至極。”
裂星氣得面孔發紫,平日里他橫行天下,殺出了無敵兇威,而今竟然淪為了過街老鼠,人人喊打喊殺,它豈能忍受。
甚至大威太子沒有出面說話,這讓裂星當真惱了,始終還活在祖輩的榮耀中,認為人族依舊是附庸,裂天一族照樣可以霸臨天下!
事實上,九公主都快氣炸了,這等局面大威太子如何回應?
反駁只能代表示弱,以他的潛質與威望,可以稱之為人族年輕一輩的領軍者,示弱了丟的是族群的臉,未來就算登臨至高祖庭,在圣皇面前終究要矮一大截。
“圣皇不過是法體罷了,就算他本體歸來,我們兩族還需要怕它?”
紫光冷漠說道,它說的話是實情,如果真的將底蘊給搬出來,注定要震懾天下。
“想要證明自己這很容易,殺的舉世顫栗,殺的圣皇戰場人族強者見到你們退避三舍,殺到無人膽敢說話!”
重創的神靈冷漠道:“年輕一代的征伐,如果圣皇都要站出來,那就是他心胸狹隘,辱沒的還是他的名聲,我奇怪的是圣皇為何急匆匆離開。”
“那就殺個痛快,滅幾個族群,重現遠古年間的血腥與殘酷,讓人族認清楚現實!”
裂星絕非善茬,掃視著站在遠方的小龍王,道:“你和夏鈞天認識?”
聞言,小龍王走來,道:“談不上認識,只不過交過手,他很強大,不可以常理去推算,萬不能掉以輕心。”
“可笑的東西,廢土走出來的小小血龍,竟然懼怕人族?還是顯圣級的小角色。”裂星冷冷一笑,在起源界血龍族談不上無上勢力,只是紫龍族的附庸。
小龍王胸膛冒出了怒火,道:“如果真的是廢土,你們還會如此重視?請不要侮辱生養我的母地。”
“你大膽!”
裂星的瞳孔爆射出神光,震的小龍王橫飛出去,背后生出的二十四根骨璀璨絕倫,輕而易舉可以割裂同級強者肉身。
小龍王擦了把鮮血,站起來,看了眼裂星,他什么都沒說,掉頭走了。
“裂星兄何須震怒?”
紫光淡漠道:“大圣之下皆為螻蟻,你該不會真的要去花費時間搜尋小螞蟻的蹤影吧?眼下我們的目標是先天葫蘆藤,如果能將其挖走,必將力挫人族一脈氣焰。”
“哦,看來紫光兄有情報。”
裂星的眼底燃燒著一團火,這一株靈根從古至今生長在圣皇戰場,孕育出恐怖的至寶葫蘆,相傳上面都結出了先天至寶,價值無法想象。
當然那一株葫蘆藤從未有人真正降服過,紫光所圖甚大,妄想摘走一整株葫蘆藤,祭煉成一套至寶鑄就他的至高路。
鈞天在城里面溜達,已經感受到了別樣的氛圍,覺得圣皇戰場今夜開啟。
“咦?”
他頓時覺得天地很小,有發現了一位熟人,一如既往的艷麗無雙,妖治的臉蛋嫵媚動人,狹長的眼眸,婀娜身段搖曳生姿,很有爆炸性。
瀧云穿著天藍色的旗袍,無論走在哪里都是焦點,不過跟隨她的陣容無比強大,十幾位圣級站在兩旁如同侍衛。
鈞天想去和瀧云相見,始終惦記著斬神劍的起手式,不過剛要臨近留意到一位氣場無比強大的年輕男子。
此人面孔冷冽,身軀修長,正在和瀧云交流,但是能看出彼此不對付。
“寶財樓的瀧泰竟然也來了,他是上蒼之子,傳聞剛出生就有上蒼秩序顯化,凝練出一口天劍賜予他!”
留意到瀧泰的強者紛紛心驚,他和瀧云一樣未來都是寶財樓的繼承者,只不過瀧泰更注重修行。
瀧泰通體流淌著犀利的劍光,淡漠道:“瀧云,聽說你最近也學成了斬神劍的起手式,怎么對于斬神劍這門神通感興趣?”
“我說不感興趣你相信嗎?”瀧云嗤笑。
“哦,我怎么聽說你研究了很長時間都沒能學會,但在前些日子在大威圣朝的皇城與穆城,和一位神秘少女待了一段時日就修成了。”瀧泰笑瞇瞇問道。
黑叔的臉色頓時難看,是誰將小姐的行蹤泄露出去了?更將他身邊的情況匯報給瀧泰,從而推算出鈞天是幫助瀧云修成起手式的人選。
不過寶藏獵人早就人間蒸發了,這段時間瀧云也花費不少精力去秘查,始終一無所獲。
黑叔更沒有想到,當年鈞天刻畫的鬼畫符,真的幫助小姐修成了起手式,那么此子的悟性究竟可怕到了什么層面?
“軟飯王跑哪里去了?”
黑叔很是糟心,瀧泰天賦異稟,在劍道的天賦極高,早就掌握了起手式,如果未來順利接觸到完整篇章,或許真有希望修成。
一旦這一天來臨,以瀧泰的潛質再加上背后的支持者,未來很可能掌握寶財樓,相反瀧云會被踢出局。
瀧云臉上笑容不見,但心情很不爽。
“姐,我一直在暗中保護你,怎么樣,貼身保鏢還算合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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