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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羅沒有文字,這些年一直學習大乾文化,能寫上兩筆大乾文字的,才算有學識的人。
如今城下那人,自持精通乾人語言和文化,認為大乾乃禮儀之邦,兩軍交戰不斬來使。便很是狂傲的說什么,開門投降之類的屁話。
梁志鵬越看那人越氣,這是戰場,我一文官不著甲還說的過去,你一個跑我城下耀武揚威的小胖子,還什么新羅狗屁的大王子,也敢不著甲,這是瞧不起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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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其拉過都尉低語道:“跟他閑扯兩句,我去辦點事。”
都尉有些莫名,卻見不多時梁志鵬氣喘吁吁的跑了回來,笑得還有些猥瑣。都尉不曉得,郡守大人決定將不要臉進行到底,且再有突破。
梁志鵬站在城頭,指著狗屁的新羅大王子罵道:“孫子,說那么多廢話干嘛,有本事放馬過來。”
“來”字落下,重弩齊射。
大王子昔弈道臉色頓時一變,后退的同時抽劍在手,將四根弩箭擋開。
“你無恥。”
梁志鵬著實沒想到,城下那個狗屁王子還有這等本事,心里大感失望。至于無恥,梁志鵬可不這么覺得。只見其破口罵道:“你無恥,你全家都無恥,你新羅國都是無恥小人……”
昔弈道精通乾人文化語言,可這罵架的本事,卻差了天地。一時間,只有挨罵的分,不由大怒。
“踏平柳城,把城頭那個該死的家伙,給本王捉來。”
柳城不大,人不多,城不高。在昔弈道看來,手中一萬先鋒,只需一個照面便可以攻上城墻,敲開城門。可想法和現實總是不一樣,且現實更為殘酷。
不到兩丈高的城墻,大軍功了一波又一波,眼看著日頭就要落了西山,竟然還沒拿下來。大王子的面子擱不住,眼看就要掉地上了。來時他可跟父王保證過,大軍到達涿郡之前都是一馬平川,可屁大個小城卻把他擋住了。
要知道遼東軍事重鎮,新羅也沒費多大力氣便拿下了,卻在柳城這個小河溝翻了船,這怎么能行。
昔弈道要在日落之前再攻城一次,且這一次他要調集軍中高手組成敢死隊。還是那句話想法是好的,現實卻會啪啪的打臉。新羅國內戰,已然耗光了有本事的,現在矬子里拔大個,昔弈道怎么看怎么不滿意。
看著軍中湊出來的二百來號人,昔弈道無奈的搖了搖頭。武道二品就是頂了,還弄什么敢死隊,拿出去丟人嗎。
望著城墻上的雜牌軍,昔弈道嘆了口氣,總不能他這個大王子親自攻城吧,那新羅國的顏面何在。生火做飯,這是無奈的大王子,下的最后一道命令。
梁志鵬看著潮水般退去新羅人,頓時渾身酸軟,一屁股坐在城墻上。這第一天可算是挺過去了,可是能挺幾天,他是真沒底。柳城到涿郡不下千里,就算南宮守能掐會算,現在來援也不知猴年馬月能到……
新羅國兵發大乾,拓跋家這邊當然也要大軍壓上,這是事先便說好的。
黑甲大營,葉方山冷眼看著站沒站相坐沒坐樣的干應龍,臉色變得越發難看。只見葉方山起身掃了一眼軍中將官,冷聲道。
“這里是軍中,要的是令行禁止。我葉方山不管你們有何背景,靠山是誰,不聽軍令便要人頭落地。”
為了拿下懸壺城,拓跋家大舉抽調各郡府兵。可這些府兵也好,將校也罷,在葉方山眼里卻實在不成樣子。特別是干應龍,仗著拓跋迥小舅子的身份,不服管束帶頭鬧事。所以今兒這番話,主要便是說給干應龍聽的。
干應龍掏了掏耳朵,小聲嘀咕道:“好大的官位,以前怎么就沒發現呢。”
聲音雖說不大,該聽到的卻也聽到了。只見葉方山盯著干應龍半響,忽然冷聲道:“東陽郡都尉,干應龍聽令。”
卻見干應龍慢慢悠悠的行了軍禮。“屬下——在。”
葉方山命人拿來香爐,親手點了一根香,頭也不回的說道:“半炷香的時間,你部在教場集合。”
干應龍回頭看了親衛一眼,笑道:“沒聽見大帥的話嗎,還不去叫兄弟們起床。”
葉方山頭也沒回,只是看著香在不斷燃燒……
黑甲駐地教場,東陽郡的府兵七扭八歪的剛剛站定,便見一眾將校陪著大帥來到高臺之上。
葉方山看著那些衣著不整,甲胄凌亂的東陽府兵,回頭望著干應龍道:“花名冊拿來。”
對于干應龍來說,花名冊肯定是不能給的,給了是要出事的。只見其淡定的說道:“來時沖忙,花名冊落在東陽郡了,要不大帥等等,我這就命人去取。”
葉方山冷哼一聲。“支度使何在。”
一名中年將領,忙上前領命。葉方山也不去看面色不悅的干應龍,而是望著支度使道:“本月東陽郡府兵,軍餉幾何。”
沒有花名冊不要緊,你東陽郡領銀子有人頭數吧。一句話,便能掀了你的老底。
未等支度使大話,干應龍冷聲道:“大帥這是不相信干某了。都是自家人,這么做不好吧。”
干應龍在東陽郡吃拿卡要慣了,到了黑甲大營依舊如此。東陽郡府兵不足兩千人,干應龍卻獅子大開口,要了三千人的軍餉。報上去,銀子給了,干應龍也沒多想,現在看來那葉方山一早便在算計他。
卻見葉方山一點面子也沒給,冷著臉盯著干應龍道:“你可知貪墨軍餉是何罪。”
干應龍一看這是上綱上線啊,這罪名坐實了,是會砍腦袋的。
“姓葉的,別給臉不要臉。怎么著,想砍老子腦袋。”
葉方山皺著的眉頭,慢慢舒展開來,之前他只是想懲戒一下干應龍,現在他改變主意了。那年是拓跋迥來到方山,告訴他,我們可以改變這個天下,才有了那份父子情誼。
他不在乎誰當皇帝,他只在乎一身所學有施展的空間。沒有人可以在大乾的舞臺上擋住他的光芒,如果有那便推倒,像干應龍這樣的人,即便推倒萬劫不復的深淵之中,拓跋迥也只會睜一眼閉一眼。
“來人,將干應龍拿下,徹查軍餉。”
“你——你敢綁我。你不過是拓跋家的一條狗……”
葉方山頭也沒回,便見黑甲武士將干應龍按在地上來了個五花大綁,同時也把那張臭嘴給堵上了。
各郡都尉嚇了一跳,這是殺雞儆猴啊,只不過這只雞的個頭可夠大的了。一時間,什么散漫,桀驁,全都不見了,畢竟他們也不干凈,那只雞最后會不會被砍頭不曉得,若是換了他們鐵定會砍腦袋的。
只見這是葉方山忽然轉過頭,望著各郡都尉冷聲道:“我拓跋家黑甲能戰無不勝,攻無不克,只有一個原因,那便是我葉方山。拓跋家可以沒有干應龍,沒有你們,卻不能沒有我。所以,如何做,我不會再說,下次只會用刀告訴你們。”
狂,誰能狂得過葉方山。各郡都尉以前只曉得葉方山足智多謀,這回他們算知道了,這位還是個狠人,猛人。
葉方山拓跋家軍中第一人,即便拓跋迥這位家主,在軍中的威望也不如葉方山。名義上的父子,實際上拓跋迥是拿葉方山為實現遠大抱負的同路人。
人這一輩子知音難求,更何況葉方山這樣的軍事大才。拓跋迥得了葉方山如虎生雙翼,他怎么可能自斷翅膀。所以莫說綁了他的小舅子,就算他小舅子人頭落地,他也只會跟夫人告錯,把責任攬下來。
葉方山搞定軍中不穩定的因素,率領四萬大軍直逼懸壺城。這一次,兩萬黑甲負責盯著福王那些具裝騎兵,剩下兩萬府兵則用來攻打懸壺城。
其實在葉方山看來,懸壺城那些武林人士并不具有威脅力,他這次主要目的,還是要吃下福王手中的力量。只要將那些具裝騎兵收拾了,那么直到東都將是一馬平川,無人可以威脅到黑甲大軍。
天氣轉暖了,五劍盟也曉得葉方山是要發兵來犯,便提前將百姓收攏入城,備好了堅守一年左右的糧食。打算來個死守不出,看你葉方山能如何。
澹臺紫衣這兩年勞心勞力的消瘦不少,一個女人肩上壓了這么重的擔子,能挺下來已算著實不易。
一大早,懸壺城府兵駐地來了位紫衣女子。只見剛剛吃過早飯,嘴巴還沒擦干凈的大頭兵們,急忙起身跑向大營門口兩側,推搡著探出腦袋去看那紫衣美人。
養眼的女子,多看上兩眼,這一天的心情都是好的。對府兵來說這是一種習慣,只要澹臺盟主來,便一定要行注目禮。
澹臺紫衣瞥了一眼那些嘻嘻哈哈的家伙,卻也沒心情搭理他們。探子已經帶回拓跋家大軍消息,現在她得尋老總管好好商量一番。
福王三千具狀騎兵如今都在懸壺城內,是走是留,怎么也得議出個對策來。
大帳外,三驢子鬼鬼祟祟的聽墻根,聽不清時還要掏掏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