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巖的歌:、、、、、、、、、
方予駕駛著奧拓直接開進了動物園一幢房子前,沖著一位戴眼鏡的老年人喊道:“張叔,快去拿消炎和麻醉的藥物!外敷和內用的都要!”
說著,他匆忙下車將那只還‘咩咩’叫的受傷山羊抱進了一間小房間內。
等張叔將所需的藥品拿來后,方予先給山羊打了一針麻醉,而后將消炎的藥粉涂抹在傷口上,再打了兩針抗生菌的藥物。
做完后,又用針線小心地將傷口縫合。
動作嫻熟而又鎮定,仿佛是一個經驗老到的外科醫生。
張叔邊打著下手,邊嘆道:“他們這么做,早晚會遭報應的!”
方予笑了一下:“麻醉功能應該能起三個小時的作用,這兩天麻煩張叔喂它喝一點營養品,應該沒什么大礙。”
張叔呵呵一笑:“你放心好了小方,過兩天保管它活蹦亂跳的撒歡兒你吃飯了沒?后廚還有點飯呢!”
身為頂頭上司的公子,哪怕后廚沒飯,也能立馬折騰出幾個菜來。
不過,方予顯然沒有公子哥的做派,來到后廚自己下了一大碗面條,吃完后又將碗筷洗刷干凈。
六月的驕陽不算很毒辣,就算溫度達到了三十朝上,陽光照在肌膚上也不會有炙烤的感覺。
方予走到野山羊的觀光區前,吹了一下口哨,便見一只瘸腿的山羊跑了過來,昂著頭,不停舔著方予的手腕。
由于接生員操作不當,這只小羊在出生的時候差點被悶死,雖然最后搶救過來了,腿還是瘸了一只。
方予很喜歡這只出生悲慘的小羊,似乎從它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隔三差五都會過來看它,以至于連這只小羊都對他產生了深厚的感情。
“今天中午吃了什么呀?來看你的游人多不多啊?你有沒有為大家表演一個雙腿獨立”
“你的一個兄弟被我搶救了回來,用不了兩天就能和你一塊玩耍了,不過,另一個兄弟就沒它那么幸運了。”
方予趴在一米多高的欄桿上,像是和老友閑聊一般,滔滔不絕地談著心事
此時的他哪有一點呆頭鵝的模樣!
接著他又走到了麋鹿觀光區,先是吹了一聲口哨吸引麋鹿群的注意,而后從口袋里掏出一把黑色類似藥丸的食物,不一會,就有幾頭麋鹿跑了過來。
“張嘴,一人兩粒,誰都不能貪吃啊!”
都說麋鹿怕人是天性,就算是拋灑食物,都不一定引得它們過來享用,可此時,竟然從一個青年手中搶奪食物!
連為數不多的游人看了都嘖嘖稱奇。
接著,他又來到了大猩猩觀光區,隔著防爆玻璃,游人們又看到了令人稱奇的一幕。
只見一個青年站在玻璃前做著不同的夸張動作,而玻璃后的一只猩猩也跟著模仿,不僅動作,連表情都惟妙惟肖!
歐陽茉莉剛走出電梯,就看到了斜躺在吊床上、光著上身、一只手還插進褲襠、酣酣大睡的王巖。
這一幕差點沒讓她大笑出聲,你說都身家千萬以上了,睡姿怎么還這么邋遢?
為了不吵醒他,她彎腰脫下高跟鞋,赤腳走到了房屋門口,先將空調打開,而后從主臥拿來一席毛毯,輕輕地蓋在王巖身上。
也不知道王巖做了什么美夢,突然身體輕顫,咯咯笑了兩聲。
歐陽茉莉也跟著嘴角上揚。
以前有幾個大佬還評價過王巖,說他城府必定極深!心腸必定陰毒!手段必定腹黑!還說他表面上的謙和都是偽裝出來的。
給出這些評價的時候,還列出鑿鑿證據:他沒有一點背景,是如何做到和大佬們談笑風生的?年紀輕輕,是如何掙來千萬身家的?等等等等。
當時她就沒有相信這些評價,她歐陽茉莉活了三十一年,至少有十多年是和男人打交道的,早練就了一雙火眼金睛的本領,什么樣的男人只需吃兩頓飯,就能明確窺知他的秉性。
而王巖,她從第一眼就認為他不是心腸歹毒的人。
而現在,她更加佐證了自己的想法。
你說一個連睡覺都會笑的人,心靈該是多么純粹!怎么可能是一個腹黑的人?
而她對王巖真正感興趣的是,別的男人看向她的時候,眼神里會流露出一種不可言說的玩味,似是在鄙視自己的操守,又似是在覬覦自己的身子。
而他不一樣,在任何時候,哪怕醉酒狀態下,他都沒有流露出這種玩味的眼神。
正是他的與眾不同,以及無與倫比的商業能力,才讓她對其好奇、欣賞、著迷,以至于不可自拔。
駐足觀望了一會后,歐陽茉莉轉身回到主臥,將褪去的衣衫扔進待洗的桶里,然后,光溜溜地走進洗手間。
沖洗過后,她只披了一件輕薄涼爽的絲質睡衣又走回了客廳,將躺椅輕輕挪到吊床一旁,而后愜意地躺在上面。
雖未同床共枕,也算一室共寢。
王巖這次的睡眠質量很好,而且還做了一個香噴噴的美夢。
他夢到祁修泉不僅和答應和他在一起,二人還有了一個女兒,甚至名字都能記起來,叫祁小雨。
至于為什么姓祁,他也想不起來了,反正是自己的孩子,姓啥又有什么關系呢?
在為祁小雨舉辦百日宴的時候,宋之雯也來了,她也領著一個孩子,好像是男孩,而且還和自己長得很像。
高露也來了,是和宋之雯一塊來的,那個男孩還喊她干媽來著。
本以為這場宴席會不歡而散,沒想到宋之雯竟然走到祁修泉跟前交談了起來,看她們的神情好似很熟絡,而且宋之雯還不停逗著祁小雨。
高露看上去心情也很好,不時拋給自己一個挑逗的眼神。
這
這一幕簡直就是自己最夢寐以求的場面!他最夢都想著祁修泉和宋之雯能相安無事。
唯一的遺憾就是,這真的是在做夢。
一陣鈴聲將王巖從夢中拉回了現實,當他睜開眼發現是在做夢后,立馬又閉上了眼,想重續剛才的美夢。
可斷夢難續
王巖只得無奈睜開眼,而后從口袋中掏出手機,他正準備大罵出口時,發現竟然是褚中卿的電話!
這個還真罵不了。
“喂”
“王巖,晚上來夜魅酒吧喝酒,剛好送你個禮物。”
“不會是鹿腿吧?這個禮物我真收受不了。”
“哈哈,你想多了,你貸款的申請不是被攔下來了嗎?我有辦法幫你拿下來。”
王巖頓時就直起了腰桿,這個禮物對他而言還真些用途。
張超只能拿出五百萬,而歐陽茉莉的賬上連五百萬都沒有,雖然她許諾能為自己拉來一千萬,不用想也知道她用什么拉。
如果貸款能申請通過的話,那無疑是最好的解決辦法。
“行!晚會我過去。”
剛掛電話,耳邊就傳來歐陽茉莉軟糯的聲音:“誰這么大的能耐?能讓你的貸款拿下來。”
王巖扭頭才發現,歐陽茉莉就睡在自己左手邊。
見她一身睡衣既薄又透,里面還什么都沒穿,王巖趕忙將身上的毛毯仍給她。
他王巖可是能扛起誘惑的人。
“褚中卿,認識嗎?”
歐陽茉莉細眉一皺:“褚清淳的兒子?”
王巖點點頭。
歐陽茉莉似笑非笑道:“你什么時候榜上這條粗腿了?他可比侯正勇有能量多了。”
王巖苦笑道:“榜個屁啊!我們也是今天才認識,還不知道他打我什么主意呢?”
歐陽茉莉的語氣稍微正經了一點:“這些公子哥成長的環境和你我不同,性情很是古怪,你在交往的時候一定要多加留神,寧愿自己受些委屈,也不要得罪他們。”
王巖淡淡道:“得罪又怎么樣?不得罪又怎么樣?”
歐陽茉莉也不再說,只是笑道:“果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你別告訴我已經得罪了。”
“談不上得罪,不過褚中卿的性格還算大氣,應該沒生我的氣。”
“肯定沒生氣啊!都主動幫你擺平貸款的事了,還能叫生氣?”
王巖突然問道:“歐陽,你知道康博、周米、胡良還有胡詩詩是什么來路嗎?”
歐陽茉莉認真想了一下,說道:“康博我知道,是市政法高官康杰的兒子,周米不太清楚,胡良聽著有些熟悉,我知道有一個檢察長姓胡,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兒子,至于胡詩詩,男孩女孩?”
王巖覺得自己白問了,當下穿上衣服說道:“行啦,今天本來想跟你商量借錢,眼下應該用不到了。你這份心我記下了,等哪天發了橫財,再送你個傳家寶”
歐陽茉莉挺了挺胸脯,眼神挑逗,語氣低婉:“你覺得我可以陪著你去嗎?”
王巖邊穿T恤,邊哼道:“他們可都是孩子啊!你忍心下手嗎?”
他和歐陽茉莉的關系早在無形之中進化了,一些玩笑開得不要太溜!
“你也是孩子,看我下不下了手!”
說著,整個人朝王巖撲來。
王巖靈活躲避,笑道:“等我長大了再下手吧!太小了你吃起來也沒胃口”
有了歐陽茉莉的提示,王巖頓時想了起來,自己可以帶著宋之雯去啊!
褚中卿相約,胡詩詩那個愛情狂肯定也在,剛好斷了她對自己的念頭。
來到經貿的時候,剛好放學。
不用想,將一輛猛禽開進校園肯定太過招搖于是,王巖選擇了招搖。
行駛在不算寬闊的校園馬路上,王巖就收獲了一道又一道的目光。
最后,在無數道驚訝艷羨的目光中,宋之雯捂著臉坐進了副駕。
“王巖,下次能不能不要開這么大的車呀?”
王巖也沒想到能引起這么多人的關注,立馬點頭道:“放心吧!下次你求著我,我也不敢開了。”
還沒駛出校園,王巖便接到了吳仁強的電話。
“王巖,你在哪呢?校長想請你喝茶”
王巖一本正經道:“喝茶啊我倒是想去,可我沒在商城啊!”
剛說完,就聽倪大成在電話里咆哮:“你.他媽還說沒在商城,剛才那輛車是誰開進校園里的?你只顧著自己威風出風頭,有沒有想過一些同學的感受?有沒有將校規校訓放在眼里?”
王巖不緊不慢道:“校長大人,關于明年捐建游泳館的事,我覺得兩百萬的資金可能不夠,我能不能再追加五十萬?”
電話那頭沉默了三秒,而后傳來倪大成爽朗的笑聲:“能!怎么不能啊!那什么,你開車小心一點,剛好放學,路上車多”
王巖意猶未盡:“還有一件事忘了給你說了,前兩天吳主任又抱怨你扣他的獎金了,為了防止他的抱怨,我給你想了一個主意,以后他的獎金不發了,你說,他會不會就不抱怨了?”
“這個主意好啊!哈哈哈”
掛斷電話的瞬間,王巖似是隱隱聽到了吳仁強的咆哮
哼!開車進校園也打我報告,這就是報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