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巖的歌:
思緒翩飛之際,王巖樂得睡著了。
本以為多了一個累贅,沒想到還解決了一個累贅,能不樂嗎?
等他再次醒來的時候,看著身邊的玉人,花了兩秒鐘才回憶起了昨晚的荒唐事。
高露已經從自己身胸膛上滑落下去了,不過頭還枕著自己的肩膀,一只手摟著自己的脖子。
軟軟的胸脯隔著薄薄的睡衣貼在自己的胸膛處,觸感十足!
王巖感到十分口渴,當下便起身去廚房找水喝。
可能要是藥效還未完全散去,剛站起來又感到天旋地轉,不過適應一會后,慢慢就好轉了起來。
看到自己的衣物在地上散落著,王巖苦笑一下,懶得穿上了,就這樣光著腚走進了廚房。
一口氣喝完一瓶常溫礦泉水后,身體的狀態得到了極大的好轉。
走出廚房的時候,高露已經醒了,不過沒有起身,一手撐著下巴斜躺著身子幽幽地盯著王巖。
王巖也不害臊,反正自己的衣服都是她親自脫下來的,別說看了,都他媽摸一遍了!
當下撿起羽絨服,從里面掏出煙,坐在沙發上悠哉地抽了起來。
高露更不害臊,慢悠悠起身后,也坐在了沙發上,不過她沒有坐在王巖一側,而是選擇坐在他對面。
一時間,二人都沒有說話。
高露顯得有些無聊,從小桌上拿起煙,也點了一支抽了起來。
王巖看了眼墻上的掛鐘,才凌晨兩點半。
當下沒好氣道:“你腦子是怎么想的?什么亂七八糟的東西都敢給我喝!”
高露見王巖并沒有意想中的暴怒如雷,心情很是大好,罕見地露出一抹小女人的姿態,抿著嘴道:“也喝不死人,怕什么!”
“萬一喝死了怎么辦?你他媽知道我這條命來得多不容易嗎?”
高露哼了一聲:“死了我賠命就是了,大呼小叫什么!”
“你”
對于這樣的高露,王巖簡直不知道說什么好了。
氣氛再次陷入沉默。
過了一會,王巖又主動開口:“宋之雯知道了怎么辦?”
高露表現得很淡然:“你不說,她就不會知道。”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墻。”
“但不包括我家的墻。”
“你”
王巖再次敗下陣來。
又過了一會,王巖又問:“好!這件事我誰也不說,就當什么也沒發生吧!”
“不可能。”
王巖眉頭一皺:“什么意思?”
高露笑了一下:“我欠你五十萬,照你所說,一次五百,我還差你九百九十九次呢!我這個人很較真,也不喜歡欠別人東西,什么時候把這筆賬還完了,我們再劃清界限。”
“我他媽”王巖簡直不知道說什么好了。
他知道自己有罪,如果不是自己魅力太大,高露也不至于迷得神魂顛倒。
我這該死的
平復了情緒后,王巖怒中帶笑道:“這到底是誰還誰的賬啊?明明是你欠我的錢,現在卻要讓我拿身體來頂!你是怎么不要臉的說出這番話出來的?”
高露也被逗笑了,撇著嘴道:“是你自己說的嘛!又不關我的事。”
王巖舉手投降:“那行,我昨晚說錯了,你這么漂亮,還他媽賊有氣質,接次客至少要五十萬!好了吧!我們兩清了。”
見高露怪怪地一直盯著自己,王巖翻了她一眼,叱道:“還他媽看呢!昨晚沒摸夠是吧?我告訴你天亮了趕緊去買琉婷,萬一真中上了,有你后悔的時候!”
高露一臉的不以為意,過了一會說道:“我想了下,一千次確實有點多,估計你一輩子也還不完,給你少個零吧!就按一百來算,昨晚那次不算,你都沒有出力”
“想得真美!”
撂下這一句模棱兩可的話后,王巖起身去了洗手間。
他準備洗個澡,順便將高露遺留的痕跡也洗掉。
哪知,他剛洗了一半高露就闖了進來。
王巖把她當做空氣,該洗頭洗頭,該搓灰搓灰。
而高露也不出去,就站在花灑下,笑著看王巖洗澡,不一會,她那件薄薄的睡衣都被花灑淋濕了,衣服貼在她凹凸有致的身子上,上演了一番現實版的濕身誘惑。
“你要是實在找不到事做的話,幫我搓一下背”
說著,王巖將搓澡巾遞給了她。
高露接過,幫他輕輕地搓起了背。
快搓完的時候,王巖一把奪過搓澡巾,埋怨道:“就不知道下手重些,輕飄飄的跟沒吃飯似的。”
一會,王巖就洗好了,就在他擦拭干凈準備出去的時候,被高露一把拉了回來。
見她霸氣地將王巖頂在墻上,翹著腳在他耳邊輕聲說道:“再還你一次吧!”
第一次面對這種誘惑的時候,
是在馬凱麗的出租房里。
那個時候的王巖靈臺清靜,五根不染,敷衍兩句后,找了個借口就溜了出來。
第二次誘惑是在疾速網吧附近的賓館里,那是他和宋之雯的第一次獨處。
那個時候的他依舊堅持初心,好在宋之雯也心無塵垢,二人強打精神說了一夜話。
第三次誘惑還是宋之雯,這一次是他離破身最近的一次。
因為宋之雯已經有了‘成為王巖女人’的念頭,不過最后他打著拉肚子的幌子蒙了過去。
第四次是在洗浴城里,那一次的王巖處于醉酒狀態,而且剛經過宋之雯的折磨之后,對祁修泉的信仰已經有了極大的松動。
只不過后來祁名突然醒悟,一腳踹開門,制止了他的荒唐美夢。
而這一次,他既沒有醉酒也沒有中毒。
當聽到高露赤裸裸的挑釁后,他才知道自己以往的堅持是多么脆弱和可笑。
他不否認祁修泉在他心中的地位,可他也必須承認,他不是一個無情無欲的圣人。
高露見王巖既沒有反抗也沒有說話,甚至還認命似的閉上了眼睛,嘴角一揚,柔唇印在他嘴上。
還是老一套,嘴唇慢慢下移,很快就找到了終極目標。
如果許固看到這一幕的話,對王巖的怒氣肯定會再上升一個臺階!
和高露處了兩年朋友,光是開房辦壞事就不下于數十次,可每次要求高露幫自己親一下時,她總是以干嘔搖頭拒絕。
直到分手那天,許固的小弟依舊沒能如愿得到高露嘴巴的青睞。
而此刻,她竟甘愿跪在王巖腳下
王巖終是有反應了,見他雙手摁著高露的頭顱,微皺的眉頭之間有愉悅踏足過的痕跡。
下一刻,他將高露摁在洗手池上,撩起她的裙擺....
但聽‘哧溜’一聲,二人已合二為一。
掌握主動權的王巖很快就讓高露體驗到了什么是加速度的馳騁。
很快,在這個沒有打開花灑的洗手間里、
水花四濺。
事了,王巖看到高露艱難地將腿從洗手池上挪下來,一時有些自責。
剛才為了圖痛快,他幾乎將高露整個人都放到洗手池上了,而且動作還極其狂暴,加上洗手池凹凸不平,估計她也好受不到哪去。
“咳!剛才不好意思,我....我有些粗魯了。”
高露臉上看不出一絲埋怨,她踮起腳尖在王巖額頭上留了一吻,輕聲笑道:“下次可以試著再粗魯一些。”
經過又一次的折騰,王巖倒沒感覺累,畢竟年齡在這放著呢!他就是感到困。
走出洗手間后,他拎起地上的衣服,徑直走回了自己的狗窩。
躺在床上后,他嘆了一口氣。
真他媽諷刺!
明天就要去見祁修泉了,今晚竟然和高露滾了床單!
還他媽滾了兩次!
王巖郁悶的同時不禁反問自己:到底是誰一步步將自己逼成了渣男?
最后他總結出了三個答案:自己的魅力,高露的魄力,金錢的魔力。
王巖回屋后,高露先去沖了一下澡,然后才回到客廳收拾戰場。
一時沒有困意,索性打開電腦登陸QQ。
下一秒,獨屬于QQ的‘滴滴’聲響個不停。
高露連看都沒有看,直接將所有的消息屏蔽,然后打開了一個灰色的頭像。
這個頭像的昵稱有一個自戀的名字———王英俊。
呆呆地看了一會后,她又打開自己的頭像,然后將原本‘清露微塵’的QQ昵稱改成了‘飛蛾撲火’。
天明的時候,王巖被一陣急促的手機鈴聲吵醒。
他眼都沒有睜開,摸索著摁下了接聽鍵。
不出意料,是吳塵打來的電話。
“王巖,你起床了沒有,現在都快八點了,祁師姐讓我問問你什么時候走?”
王巖隨口道:“我馬上就起,你們就在經貿門口等我吧,二十分鐘后我們碰頭。”
掛了電話后,王巖努力讓自己睜開眼,然后就看到了坐在床頭的高露。
王巖面露無奈:“大姐啊,你都折磨我一夜了,還想干嘛?”
高露微瞇著眼,淡淡的語氣里帶著一絲笑意道:“不干嘛,你這一走就是半月不見,我就想著再還你一次。”
王巖嚇了一跳,趕忙用被褥裹著身子,緊張的語氣里夾雜著一絲驚恐:“我他媽是鐵人啊!都折騰兩次了,現在一滴都沒有了!”
高露似笑非笑:“昨晚吃飯的時候你可不是這么說的,金槍不倒八次郎?”
“咳咳!我那是吹牛逼呢!”
“可我當真了。”
說著,高露將手伸進了被窩里。
王巖連忙找理由搪塞:“你剛才也聽見了,吳塵他們還在門口等著我呢!我得趕緊過去....”
高露還是沒有收手,隨意道:“不著急,二十分鐘足夠了。”
“誒誒誒”
在王巖的阻止聲中,高露鉆進了被窩。
蒙頭之前留給了王巖一句話:“這次,我要在上面。”
二十分鐘后,二人的戰斗似是剛進入膠著狀態,將王巖壓在身下的高露嬌、喘連連。
半個小時后,戰斗繼續,被褥已經成為了二人的犧牲品,在床下委屈地躺著。
四十分鐘后,累極了的高露主動放棄制空權,躺在床上任由王巖支配。
這時,手機鈴聲突兀地在二人的戰歌中響起。
王巖這才反應過來,沖高露使了個眼色,隨即接起手機。
“王巖,我們走到小區樓下了,你好了沒有?”
王巖嚇了一跳,故作鎮定道:“我正在收拾東西呢!你們等我一會,馬上就下去了。”
掛了電話后,王巖將怒氣都撒在了滿眼壞笑的高露身上。
抬起她的兩條腿,然后發起猛烈的攻擊。
搖床聲加上高露急促的低吟聲....
此起彼伏。
兩分鐘后,億萬精兵總算再一次交給了高露,戰斗結束。
王巖趕忙下床穿衣,而面若桃花的高露則渾如一攤爛泥,躺在王巖床上大口喘著氣。
從她一直翹起的嘴角來看,她很滿意王巖的表現。
簡單收拾幾件衣物塞進包里后,王巖顧不得刷牙,隨意洗把臉,就欲下樓。
不著一物的高露起身相送。
她站在房門前,笑盈盈道:“還有九十八次呢!”
王巖渾身一顫,然后扭頭吐了一口:“我呸!有種你當著宋之雯的面說出來!”
說完,徑直打開房門,拎著背包匆匆下樓。
高露先是看著房門發了一會呆,然后又躺回了王巖的床上,自語道:“說就說!”
電梯門一打開,王巖就看到了吳塵三人站在不遠處的亭子里。
“你們來了怎么不上去坐會?剛才接了個領導的電話,一直說了有半個多小時,媽的!害得我都沒法刷牙!”
祁霞倒是善解人意:“沒事,反正今天也沒雪,我就是怕出發晚了,等你們回去的時候就摸黑了。”
王巖哈哈一笑:“摸黑怕什么,有大燈呢!”
吳塵盯著王巖看了好大一會,遲疑說道:“王巖,你怎么看上去怎么憔悴?昨晚干什么了?”
王巖嚇了一跳:“這么明顯嗎?昨晚我上網玩到凌晨,可能沒休息好。”
吳塵也沒有起疑,點點頭道:“怪不得黑眼圈這么重,等會我來開車吧!你睡會”
“那行吧!上午你開,下午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