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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
高亢的警鳴聲立刻響起,圍城軍寨中騰起數十條身影向著時宇撲來,薛仁更是臉色劇變飛速向后退去,眨眼就融入了那幾十界主之中。
“嘿!”時宇對著身邊的九名龍貓說道:“你膽子倒是比他們大得多。”
九命龍貓哂笑一聲,不屑道:“馭命之地有幾人可與我比?”
時宇豎起大拇指,由衷贊道:“說得有理!”
一應一答之間,時宇和九命龍貓就頂在了那幾十名界主身前,那幾十名界主更加緊張。
片刻之前,九命龍貓豁命殺了十幾個界主,要不是城墻岌岌可危,又有絕主高手牽制圍攻,他還能再多殺幾個。
現在又多了個敵友不明的時宇,讓這些人如何放得下心?
“不知時界主所來何事?”
混入人群的薛仁此時臉色又恢復正常,從容向著時宇發問。
時宇突然張開尋真眸,在諸多界主中掃視了一圈,驚得他們都是渾身一抖,扎開拳掌做出反擊姿態。
但時宇只是看了一圈,便將黑眸轉成如常,笑道:“別怕,我只是看看玄盤在不在這里。那家伙曾經鬼鬼祟祟藏在我炎嵐城邊上,或許也會藏在這里。”
“放心,玄盤不在這里,他正在中心地界和另一個守魂奴大戰。”薛仁自以為知悉玄盤下落,想要給時宇吃顆定心丸。
時宇嗤笑道:“他早不在那里了,等你們再見到他,是敵是友都不一定。我很不解,玄盤明明欺騙過你們數次,你們怎么還跟著他狼狽為奸?”
眾界主頓時面色不渝,看向時宇的目光便冷厲起來。
時宇不以為意,況且他本就沒將眼前這些界主放在眼里,輕哼道:
“你們最好趕緊散去,百年內將有大敵出現在馭命之地,沒有玄盤的本事自保都難。你們還是好好想想如何盡快拔升實力吧!”
眾界主都是一怔,將信將疑地看著時宇,九命龍貓也不知時宇從何得來這樣的消息,同樣等著他解釋。
時宇繼續說道:“前一段神力灌世,你們以為那是白占便宜么?緊接著又是兩次天地異象,都是大禍將至的征兆。不信我的話,你們可以去問玄盤和虞麓堯。”
“能比孽種之亂更大?放任百年生息,這些孽種少說也將有千百界主出現,我等還如何立足?”有界主當即提出了質疑。
“如果那時,靈種真的有了千百界主,你們應該感到慶幸。因為靈種的潛力比你們大得多,將是抵御災禍的主力,你們屆時如果沒到巔峰界主的程度,敲邊鼓助威都嫌礙事。”
時宇毫不客氣的貶損,讓界主們又是驚怒,脾氣暴躁的已經按捺不住心情,向著時宇唁唁低呼。
時宇瞥一眼那些界主,不耐煩地擺手道:“我和九命龍貓到這里談已足顯誠意,信不信由你們。
我已經提出罷戰,九命龍貓也在此,相信他不會反對,如果還要再戰,那便來吧!”
說完,時宇轉頭就走,九命龍貓冷視眾界主一圈,也隨即離去。
“九命龍貓當然愿意罷戰,我們死了那么多人,好不容易占了些上風,將他們逼進那小小城寨,難道就這樣放棄?”
時宇和九命龍貓離去許久,才有界主出言打破平靜,顯然是對時宇所言抱有質疑。
薛仁沉思片刻,也下了決定,“你們有分身的,有傳訊秘法的,趕緊去問問玄盤怎么回事,其他人繼續攻城!”
“啊?”又有界主驚呼,“時宇還在里面,他可不是我們能對付的!”
薛仁眼皮一跳,冷聲道:“無妨!就用普通土著沖城,我們不出手他也不好大肆屠殺土著!炎嵐城不是一向假仁假義么?
嗯,再找些土著界主來,他們在內圍殺得太輕松,也該啃啃硬骨頭了!”
時宇和九命龍貓才剛回到城墻上,遠方又有烏壓壓的土著浪涌而來,但那些界主則一個未見,全在遠處掠陣。
九命龍貓大怒,藏在指間的銳爪刷的一聲全部彈出,“找死!”
城內拋射鐵槍的軍械又開始隆隆作響,一股股元力注入蓄勢待發。
時宇輕嘆了一口氣,看著尋死而來的浪潮搖頭。
正如薛仁所言,時宇并無心大肆殺戮,在他眼里,土著比那些已經沒什么成長空間的界主更有用。
“讓我來!”祝炎嵐突然跳了出來,她的眼里敵人都該死,管它將來是不是有用。
“你去干什么?添亂!”時宇輕斥一聲。
祝炎嵐撇撇嘴,理都沒理時宇,拍了拍懸在身邊的小黑,“小黑!上!壓死他們!”
“啊?不是你上么?咋又拉上我了?”小黑對這些連界主都不是的修士,一點興趣都沒有。
“你先去把那幾個打頭的干掉,然后再我上!”祝炎嵐惱怒,時宇的小獸寵一點都不給她面子。
“打頭的也是廢物啊,為什么要我上?九命龍貓一陣齊射不也干掉了?”小黑還是不情愿的嘟囔。
九命龍貓看著越來越近的土著大潮,冷哼一聲抬起了右臂,那些駐守在激發軍械邊的靈種們立即重擊機括,一根根鐵槍呼嘯而出,連綿成雨落進了土著大軍中。
人仰馬翻哀嚎慘呼,各種嘈雜響成一片,但土著的數量實在太多了,而且他們也有不俗的防御力,不少鐵槍撞出一溜火花就當啷落地,無法完全遏制沖城大潮。
九命龍貓悶哼一聲,縱身直奔墻外。
他一動,遠方立時射來萬千精芒,將他硬頂在空無法落地。
時宇雙眼一瞇,明白九命龍貓為何連幾十個界主都收拾不了,敢情界主們早就布下了針對他的攻伐大陣。
以九命龍貓超強的戰力,孑然一身的話必然是不敗境地,但還要護著如此多的靈種,說他身心俱疲都是輕的。
再向堡壘內環視一周,此間根本沒有高手,除了九命龍貓竟連一個界主都沒。
“算了!你們去給九命龍貓幫忙,那些界主敢出來就交給我!”時宇對著祝炎嵐語氣無奈。
“才不要你動手!”祝炎嵐輕哼,連小黑都不帶,拉著一邊手足無措的春泥就走。
“春泥,咱倆去就夠了!日后炎嵐城少不了你的守護,先練練膽量!”
“唉!啊?”時宇伸手欲攔,祝炎嵐已然帶著春泥落下城頭,以二對無數沖向了土著大軍。
時宇連忙要跟上,萬一春泥出了意外,那可真沒法對劍開天交代。
小黑一鰭拍在時宇胳膊上,很干脆地跳下高墻,化作一片黑影罩住了春泥。
被祝炎嵐扯得踉踉蹌蹌的春泥,就覺得身上一緊,瞬間多了一件漆黑鱗甲。
只是這鱗甲一點都不好看,要多猙獰又多猙獰,套在女孩子身上弄得好似小女魔頭。
時宇頓住腳步,將目光抬起,盯緊了遠方的界主,那里果然有人高高躍起,但只是逡巡觀望,沒有第一時間撲來。
冷哼一聲,時宇也高懸城頭,揮手灑下無數陣旗和符咒,將九命龍貓最后的老巢護得嚴嚴實實。
正被強攻陣法糾纏的九命龍貓,看到時宇幾人所為,臉色稍稍柔和,劈散身周攻襲又落回了城頭。
他一退,攻襲大陣立刻撤去,只剩地面洶涌大軍沖城。
“你夫人撐得住么?還帶個小姑娘!”九命龍貓冷冷問道。
“只要那邊最厲害的幾個不動手,絕無問題。”時宇答得很有自信。
九命龍貓側首看時宇一眼,又道:“你說的那些人厲害無匹,和我結盟有什么用,你也看到我只是個孤家寡人。他們真那么厲害,我也擋不住。”
“說實話,那些人都是沖著我來的,但你們誰也跑不了,算是被我給連累了。”時宇開誠布公。
九命龍貓見怪不怪,他早想到定是時宇不知從哪招惹來的強敵,只不過那些強敵也不會放過馭命之地所有人罷了。
“都是些什么人?”
“曾經征戰上界的軍將,最差的一個也是某一代的萬界第一!”
時宇的話讓九命龍貓倒吸一口涼氣,再沒了片刻前的鎮定,驚呼道:“什么?上界軍將?你在哪里遇到了他們?”
“我是被玄盤引到了他們的地界,他們一直在我們身邊,甚至在萬界和馭命之地都有探子。
不過受制于他們主子的約束,一旦公然現世便會被屠殺殆盡。可這個約束很快就會被打破,留給我們只有不到百年時間了。”
時宇拍出一段記憶,將斷生地所見和執令衛所言傳給九命龍貓,讓他自己慢慢消化琢磨。
九命龍貓已經完全不在乎墻外大戰了,也沒什么可在乎的,祝炎嵐帶著春泥和小黑,可謂所向披靡,完全是在屠殺攻城土著。
時宇也趁著九命龍貓沉寂的時間,靜觀春泥在戰場上的表現。
春泥早就被祝炎嵐糊弄得迷三倒四,此刻手里抓著桿金燦燦的法杖到處亂揮,祝炎嵐把自己最厲害的寶器給了她。
“你媳婦怎么找到的?和你一點都不像。”九命龍貓也隨著時宇目光看去,微轉眼眸輕笑道。
時宇也微微一笑,越看祝炎嵐胡亂教導春泥,越像當年老殘魂逼著自己硬看血腥殺戮,長嘆道:“這就是命啊!我是被她揍,又揍了她,然后就在一起了。”
九命龍貓暗笑,心想怕是只有你被揍的份,對祝炎嵐這種女人動手,她還不得跟你拼命?
他可不知道當年時宇被老殘魂控制,把祝炎嵐打得有多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