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辣子:、、、、、、、、、
剛走到城中心,就有一界主匆匆迎來,對著時宇一行遙遙拱手,很是客氣地大聲打招呼,“第三城斷云見過我父前輩,見過時界主,見過諸位。”
時宇眉頭微掀,目光掃過來人沒有表示,我父干脆連看都不看,其他人見二人如此態度,都當沒看到斷云。
斷云不以為意,仍然笑容滿面急步趨前,站定在幾人面前又在拱手拘禮。
時宇上下打量番斷云,平聲道:“你我素不相識,我們也沒有叨擾斷界主的意思,斷界主何故如此客氣?”
斷云微笑頻頻,“正因沒有瓜葛,我才怕諸位在我城內被人冒犯,我這等名不見經傳的小界主,哪里擔得起幾位怒火。”
時宇知道斷云純是胡說,若是怕就不會在城中心相迎,早就在入城那一刻陪在了身邊。
此時才來,定是被人驅使,不得不露面行事。
時宇無意和他辯駁,“斷界主不必擔心,我們脾氣好得很,只是穿城而過,總不至于走路都被人尋釁。”
斷云立即點頭稱是,很熱情地讓開了時宇前路,看模樣是要伴在幾人身邊陪著時宇他們從另一側出城。
劍開天斜眼看著斷云,悶聲道:“后面的路上,怕是有很多賣藥丸,擺地攤的小修士吧?我們從西門進東門出,西市都是些界主在收徒,東市就該是修士們易貨的地方了。”
“呵呵!劍界主果然睿智,正是如此。”斷云笑容更盛。
劍開天登時不耐煩,一掌推開斷云,吼道:“回去告訴他,我們一定會進去領教,不用總想辦法引我們進去!那些小東西不來惹我們,我們也不會去搭理。”
斷云陪笑道:“各位想錯了,里面那位改變主意了,希望各位早點離去。這小小賠禮不成敬意。”
兩手一翻,斷云面前托出幾片花瓣,迷人馨香剛傳進幾人鼻中,便有重重溫柔迷境攏在了心頭。
時宇看到自己和祝炎嵐正抱著一個小小嬰孩,你一言我一語嬉笑逗弄,好一副合家歡欣的幸福場面。
我父則是看到人族徹底統治寰宇,所有異族都成了人族豢養寵物,而他正端坐高天,志得意滿地看著萬界和馭命之地。
劍開天就簡單多了,他抱著巨劍沉睡在純由石髓團成的大界中,一呼一吸之間都有無窮力量融入體內,隨便翻個身打個滾,都會讓天地共鳴空間劇顫。
凌霄冷峻的面孔都柔和下來,他又回到了木靈界,還是那顆巨樹矗立在大界正中,曹心心正坐在枝頭陪他暢快清談。
眾人沉寂片刻,都長舒了一口氣。
迷境是迷境,但不是讓人沉迷無法自拔的迷境。
時宇等人既看到了心中最向往的一幕,也保持著正常的清明,緊張煩憂的心緒,都在迷人馨香中平靜了下來。
“這算示好么?可他應該明白自己的使命,不然他就不該存在。”時宇拈起斷云手中花瓣舉在眼前細看。
斷云微笑面龐微微一僵,不知該如何回答時宇的問題。
守魂奴的出現他如何會知道內情,只以為秘境中的強大存在是天生地養的奇物。
“一朵花,好美的花。”不等斷云答復,時宇又在自言自語地贊嘆。
“可是,為什么都要避開我呢?難道我想錯了?”時宇抬起眼皮,靜靜看著斷云,看得斷云有些心慌。
“去告訴里面那家伙和我見一面,他請我進去,和我自己進去是兩個結果。請我進去,他至少可能會有一個好些的結果。”
不用斷云轉告,炫彩燦爛的迷境壁障突然隆隆作響,一條七彩光橋從秘境中跨空而出,落在了時宇等人面前。
時宇眼睛一瞇,對著眾人笑道:“這很像當年虞神宮的交通方式,我想去哪一個大殿虞神宮都知道,都會搭好光橋引我前去。”
眾人頓時警醒,時宇的話無疑在提醒眾人,里面的魔物可以窺人心神,就像魘瞳有一雙直視人心的眼眸。
當眾人一齊踏上光橋,那七彩光橋就在所有人或艷羨或驚疑的目光中急速回縮,消失在了絢爛壁障后。
進入秘境,撲入眼簾的是一朵巨大而妖艷的奇花,無盡馨香從花朵中彌散天地,讓人忍不住想要與之親近,與之傾訴。
這讓時宇一行,人人驚詫趕緊收緊心神。
而凌霄看到這朵花,忍不住退了幾步,極度厭惡的感覺涌上心頭。
“嗬嗬嗬!這位小哥看來很討厭我啊,我談未央長得不美么?”
隨著嬌俏甜膩的聲音響起,一個舉手投足間都像在翩翩起舞的絕美女子,自晶亮的花液中緩緩浮起,迎風俏立在粉黃相間的花蕊中。
濕漉漉的淡粉衣衫緊貼肌膚,在眾人眼中勾勒出無限美好。
“咳咳!”時宇干咳幾聲掩飾尷尬。
這種仿若美人披紗出浴的場景實在太過誘惑迷人,明明什么都沒看見,卻又像什么都沒錯過,比在蜃主碎片世界中看到無數裸女更令人心旌神搖。
凌霄沉哼一聲再退幾步,口中居然也冒出劍開天般的污言穢語,“你我都是靈植,但如你這般淫冶,見之便想交.媾的絕無僅有。”
襲凌臉色微紅,輕啐一口藏在了劍開天身后。
劍開天嘿嘿怪笑回頭看看襲凌,又扭回去朝著談未央,“真不賴!花美人更美,就是滴滴答答黏糊糊的讓人不痛快。”
“你這石頭憨憨不如木頭人,這怪物美貌之下奇丑無比,嚇得我都睡不著了。”突然有個莫名的聲音從時宇身上響起,大聲嘲笑劍開天。
眾人詫異望去,紛紛瞪大了眼睛,那從來被小黑抱在懷里酣睡的小龜,不知何時從時宇領間探出個小腦袋,盯著談未央搖頭晃腦。
場面瞬間凝固,談未央看著小小的烏龜輕蹙眉頭,嬌聲抱怨道:“這小獸寵好不懂禮數,褪竅成形都做不到,卻搶著妄議美丑,你能知道何為美,何為丑么?”
“我怎么不知道?你以為投機取巧就能永葆美貌?今日你遇到我等神人必將原形畢露!不!比原形還丑!”小龜口舌伶俐地擠兌談未央。
眼見談未央陰暗怒色爬上臉龐,時宇忙將小龜塞回了懷中,沖著談未央笑道:“美丑自在人心,談姑娘既然說它是獸寵,又何必與一獸寵爭短長?”
“就是,俺就喜歡石頭疙瘩,俺就討厭黏黏乎乎的花妖,你還能把俺吃了?”劍開天搶過話頭,替小龜說出了心里話。
談未央美目流轉,掩口輕笑,一步步從花蕊中走出,再如仙子般輕輕飄向劍開天,甜膩濃香隨著她的靠近淹沒了所有人。
落在劍開天面前,談未央妙目氤出淡淡紅霧,嬌笑道:“石頭有什么好吃的,拿來雕琢一番當登.床墊石還不錯,你日日看我出浴登榻,或可不再只愛石頭呢!榻邊再立一株寶樹,更是愜意。”
說著,談未央還伸出赤足,在劍開天腳面輕摩數下,眼神卻瞟向了凌霄。
劍開天不以為意,而時宇看得眼睛都直了,這女人真是不挑不揀,連石頭都勾引。
時宇側滑一步推開劍開天,擋住談未央婉轉在劍開天和凌霄身上的目光,迅速岔開話題,
“想不到守魂奴中居然還有女子,這在來日爭位大戰中可不占優。”
談未央掛在嘴角的淺淺笑意頓消,目光中僅剩時宇一人,肅聲道:“看來你們不僅殺了一個守魂奴,知道的也不少。”
“我們不僅要殺了拓蜥,還打算殺光所有守魂奴,識相點就趕緊自盡,省得我們再費力氣。”劍開天惡聲惡氣.搶過話頭。
談未央提身后縱,又落回花蕊之間,對著劍開天再次綻開笑容。
“喲瞧你這大塊頭說的,我談未央好不容易熬到今日,又有心和諸位和氣面談,當然是想活得更久,怎會去自盡?原來死掉的那家伙叫拓蜥。”
時宇微揚頭顱,看著談未央嬌俏麗影亦是笑道:“有點奇怪,按理你們都該是最兇殘的秘境守護,怎么突然都開始躲著我?
你還有心來談,而前面那個家伙連面都不露。你們難道不是為了殺我才被創造出來的嗎?”
“為了殺你?誰說的?你我無冤無仇,為什么要殺你?倒是你們,帶著一身殺氣橫沖直撞,嚇得人家小心肝到現在還撲通撲通亂跳。”
談未央美目立張,兩只黑漆漆的眼瞳尤其明亮,纖纖素手按在劇烈起伏的胸口,真像是被時宇等人的粗暴嚇壞了心神。
“難道我真想錯了?這些守魂奴擋在前路,不是為了截殺我?”時宇眉頭微蹙,心中疑竇叢生。
“當然不是!”不等時宇想通,談未央的回答已經響起,
“我們只被天人點醒神智,賜予力量,待千年以后同入上界一爭守魂奴尊位。天人可沒說要我們在此攔著誰,或非要殺掉哪個大能。”
時宇心中一驚,顧不得去想談未央所言是真是假,先用雄渾元力將自己的神魂真靈重重包裹,又用混沌再纏數周。
感覺穩妥后才舉目望向談未央,眼中冰冷厲色毫不掩飾。
相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