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辣子:、、、、、、、、、
三日轉眼流過,紗鸞華將等候答復的虞麓堯請到了雙姝宮,時宇幾人也一早就坐在位上,盤算著和虞麓堯的交易。
虞麓堯踏入殿門,看著眾人如臨大敵般瞪著他,淺笑走到殿中央,先沖著時宇等人躬禮一周,才對著紗鸞華微微行禮,
“紗界主思慮得如何了?我虞某人的聘禮可謂誠心誠意,萬界絕找不出第二份。”
紗鸞華檀口微張,“多謝虞界主看重我這微薄之身,紗鸞華惶恐不盡。你我皆非凡俗,也就不談常人那情愛纏綿,就談你我未來是否可期。”
“當然!紗界主快人快語,虞某深有同感。”虞麓堯大笑。
“好!虞界主幾番來我乩命界,為的是創造一個完美大界。
天下界主十成十不認同虞界主此舉可行,連那些追隨你的界主也不過是逐利而來,你又如何讓我認可?”
虞麓堯笑著搖頭,“完美大界是我的事,無論將來成或不成,你心中認與不認都不相干,我虞麓堯自會一肩擔起。
我現在已經改了主意,就是一心想與紗界主共結連理,你高興了替我推演幾番,不高興了就在乩命界修行養生,一切皆隨你愿。”
“哦?”紗鸞華驚訝,時宇幾人也驚訝,虞麓堯竟玩起了你情我愿的恩愛戲碼。
“我自認各方面都尚可,找幾個界主女修成親不難,紗界主以為否?”以退為進,虞麓堯將自身條件說得謙虛,語氣中卻充滿著自傲。
紗鸞華輕輕點頭,虞麓堯發妻已故,以他現在的本事,開口討來界主再主內廷,乃至共對萬界絕不是問題。
虞麓堯得紗鸞華首肯,再度笑了起來,“今日諸位大兄也在,我虞麓堯自發妻亡故,至今仍未續弦,欲與紗界主同在一個屋檐下,也無不可吧?”
時宇幾人面無表情,都在暗自揣摩虞麓堯到底要玩什么把戲。
小小討了個無趣,虞麓堯干咳一聲,又對紗鸞華說道:“說句明白話,時至今日有諸位大兄當面,我也沒有逼迫紗界主非要與我結成連理的妄想。聘禮在前,我只問一句,愿與不愿?”
說完這一句,虞麓堯負手立在大殿中央,靜等紗鸞華回復,好似紗鸞華不愿他會立刻瀟灑而去。
紗鸞華目光湛湛,朗聲道:“如果我用遠超你聘禮的豐厚至寶,換你永不侵犯乩命界,也不侵擾我清凈修行,虞界主以為如何?”
虞麓堯雙眉高高挑起,掃視時宇等人一眼,不屑笑道,“何須如此,你只說不愿,我立刻就走,自此永不入乩命界一步,無需談其他遠超我聘禮的至寶。”
虞麓堯如此率直果決,時宇等人也不多話,就看著紗鸞華坐在高位凝眉沉思。
他們也想知道這一時空的走向,在有了小插曲后究竟會不會如常延續。
虞麓堯率直坦白,又無覬覦重寶之心,紗鸞華的心思即刻婉轉起來,她打心眼里不愿和虞麓堯同行。
若是以前,論勢論力她都無能抗拒,委曲求全是唯一選擇。如今虞麓堯突然不再以力壓人,紗鸞華便不愿違逆本心。
“我不愿!多謝虞界主垂青,這婚書還請拿回!”
眉眼抬起,紗鸞華直視虞麓堯,纖指輕彈,大紅色的婚書平平飛出,懸在虞麓堯身前微微起伏。
虞麓堯咧嘴輕笑,當即將婚書收入體竅,向著時宇等人拱手行禮后,大步走出殿門。
毫不拖泥帶水的帥氣行止,似乎對紗鸞華的決定并無太多失落。
時宇目光疑惑,不明白虞麓堯到底意欲何為,他放棄得未免太容易了。
“混蛋!”
時宇突然面色大變,滿面怒氣地站在了大殿內。
虞麓堯確實直接離開了乩命界,卻立即對乩命界最近的大界發起了強攻。
就像攻擊莽荒界一樣,巨大的天窟直接開在那一界主陸正上方,破天洪流般的軍士狂潮直接撞入大地,豐饒安逸的大陸頃刻變成了人間地獄。
那一界的界主剛怒吼躍起,便被虞麓堯和其他十幾個界主同時轟擊,瞬間成了血霧。
界主既死,界內修士、百姓全成了板上魚肉,凄厲慘嚎響起在大界每一個角落。
除了紗鸞華,所有人都知道時宇透過猊大三人,看到了虞麓堯的一舉一動,雖不知虞麓堯正在做什么,但肯定不是好事。
紗鸞華不知是哪里冒犯了時宇,心中惴惴不安,輕聲問道:“時道友,你這是……”
時宇皺眉擺手,“不關你事,應該是我們想岔了。我父前輩,走!”
一行人走得不明所以,紗鸞華靜坐在尊位,看著空蕩蕩的大殿發呆。
身后帷帳輕擺,宇馨瞳緩步走出。
“姐姐,到底發生了什么?”
紗鸞華抖了個激靈,扭身對宇馨瞳不確定地說道:“我不知道,但我總覺得時道友他們是來監視虞麓堯的。
他們……他們不阻止虞麓堯的作為,卻又處處給虞麓堯使拌,到底是為什么呢?”
時宇一行已經來到了虞麓堯正在肆虐的大界,懸在極遠處的虛空看著大軍橫掃主陸。
不過短短幾個時辰,偌大一塊主陸就成了滿目瘡痍的廢墟,除了到處劫掠的軍士,再不見一個活人。
劍開天望著火光沖天的主陸,疑惑道:“虞麓堯這是被拒絕,心中有氣找人發泄?”
我父冷哼,“他才不會因為被拒絕而羞惱,他這是放棄了趨吉避兇,直接用強力毀滅每一個目標,得到他想要的東西。”
“所以……我們只是改變了歷史的細節,重要的事,該發生依然會發生?”時宇低聲揣測。
“我想是這樣,你剛才說想岔了,也是和我一樣的想法吧?”我父問道。
時宇目光凝直,喃喃道:“我們救了一個乩命界,卻害了更多的大界,對還是不對?”
“管他對不對!要我說你如果不痛快,就直接干掉虞麓堯!咱們去抓了玄盤逼他凝出破界意志,不也一回事?”劍開天最擅快刀斬亂麻,總覺得時宇做事進退不定。
“胡扯!我們來這里是因為虞麓堯和紗鸞華,回去就很可能還要落在他倆身上,怎么能隨便殺?”我父怒罵劍開天。
“該死的大眼!死還不死透!把我們弄到這里做啥?見到他我一定砍死他,讓他死得徹底!”劍開天放聲大喝,又抽出大劍望空亂砍。
猊大三兄弟混在軍中,越打越心驚,他們三個就是再收斂手腳,也已經殺了千百修士,還都是比較厲害的修士。
他們不想染血,可眼前大界的修士不認為他們是來混日子的,當刀劍落在身上,法術轟在頭臉的時候,他們一樣要反擊。
時宇冷哼一聲,虞麓堯要用血與火鑄就完美大界,那就隨他去。
在沒有時宇擾亂的時空,滔天殺孽一樣在日日上演,無數個虞麓堯殺死了無數的無辜生靈,同樣,無數個時宇也不能全部阻止。
該發生的就讓它發生,強行篡改歷史軌跡帶來的只有更糟。
時宇神色實在難看,我父只得出言勸慰,“不如把猊大他們三個叫回來,我們直接找地方閉關,等虞麓堯入了馭命之地,我們再去抓他行事便好。”
“那得閉關多少年?我哪坐得住?”劍開天首先表達了不滿。
“沒必要!我也不想等那么長時間,虞麓堯這等瘋狂行徑,只有一個人可以阻止。我想那人也可以讓造界更快。”時宇否定了我父的建議。
我父雙目挑起,問道:“誰?”
“我師父!希望他現在已在圣辰界軒離門。”時宇沉聲道。
“嘿!你們左一個師父,右一個師父的,是回來認親的么?”我父不由笑道。
“就怕我師父還沒出世,畢竟現在離虞麓堯創界還早。”
“嘢!那你們說我是不是已經開始成形了?在土靈界埋著?和老我一樣能看到自己?哈哈哈!”劍開天突發奇想。
不再和幾人閑扯,時宇撕開圣辰界的界門邁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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