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潮第五百四十二章 紅得發紫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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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四十二章 紅得發紫


更新時間:2022年01月16日  作者:最愛喝冷飲  分類: 奇幻 | 玄幻 | 巨人與龍 | 巫師與魔 | 異世爭霸 | 最愛喝冷飲 | 黑潮 
第三卷雙魂

第三卷雙魂

紫藤花·武道館

幾十場擂臺沸滿盈天,刀槍棍棒,運氣怒喝,拳腳無眼,臺上人打得虎虎生風。

運棍,擺手,沉氣下鑿。

馬洛珀爾跳步往側,手中棍“呼”一聲破開面前白光,再盤腿下潛,腰馬挺力轉棍前刺,一發漂亮的直搗黃龍拉開雙方距離;小步退到擂臺邊,圓目緊緊盯住對手,不斷起伏胸腔平穩呼吸。

俗話說:“拳怕少壯,棍怕老狼”。

徒手搏斗,力氣大者可占不少優勢,但用兵器,尤其是用棍搏擊,拼的就是技巧方法,使的正是剛柔并用的路數。

借勢休息。周邊擂臺全然是悶悶風響和各種兵器的碰撞聲。

所謂的“熱火朝天”大抵是如此,原因無它,武道館那面墻壁上掛著的巨型旗幟就已經說明了資助方身份——現在進行的,正是近期最火的“簡艾斯”武道杯。

所謂火熱,當然是獎金太過豐厚且次數繁多的因由了。

一滴汗從下巴滴落,咽下口水平復呼吸,馬洛珀爾第三次看向那頭旗幟上的男人側臉像,雙手握棍扎馬步,左右一掃,蕩起悶風,示意交鋒繼續。

持刀者也握緊刀身長約60公分的大刀,毫不遲疑的拉開“破鋒八刀”的架子:身體左面向前側立,雙腳分開,左前右后成高虛步,左手前平伸,手心向下,手指向前,右手執刀在身體右側,刀尖向后,刀刃向內。

這記起手講究的是快、準、纏,專生對付棍棒一類的難纏家伙,也喜愛近身挑打,是院內許多學員都鐘愛的刀法把式。

持刀者用刀后圓環系著的纏布擦擦汗,雙方開始相互靠近。

馬洛珀爾慢慢舞棍前挪,改左腳向前,眼角余光鎖緊對方手里的大刀穗子,想起導師畢比提醒過的些許細節,便吸氣沉吟,如炭般黝黑的皮膚反射出一陣鋼鐵般的油亮來。

近身,刀與棍一觸即上。

鼻腔響起沉悶律動,持刀者大步前邁,左側抬刀,“哐當”一聲砸開馬洛珀爾棍刺力眼,而后雙手握緊大刀,上右腳成右虛步,在刀刃向下時吸一口變招,隨著馬洛珀爾的棍棒挑打將大刀橫于肩胛骨,而后于運動過程中變右高弓步。左手豎起掌,掌心向右,“噼啪”一聲,以一記漂亮的單刀橫劈破開密不透風的棍棒戳點,緊跟手翻腕,單手刀從右后向左下斜劈,對準馬洛珀爾的持棍手狠狠一刀斬去!

這下確是太陰太辣了。

馬洛珀爾迫不得已收棍立直,反被對面人持刀更進一步——抬肩刀向上挑,左臂彎曲,上步右劈刀,像是算死了馬洛珀爾的立棍劈砸,以一記狠厲的跟步按刀卡住馬洛珀爾的棍子尖尖,左腳上半步,下膝蓋一壓,瞧著這黑人同學大喝一聲“吃刀!”,甩臂就要將對方另一只握棍的手整個斬下。

佛伯特是真的強啊……

感慨之余,馬洛珀爾到底也是扎實把式;十足吃力的抬手彈棍撇開這一擊,扎馬步的膝蓋往前找著與佛伯特對抗。

雙方你來我往搶占下盤數十余招,最后也不說清是誰的優勢更多,反正腿都有些麻了,便統一變成右跪步,由馬洛珀爾舞著棍子不斷往前挑、刺、點,而佛伯特則是不慌不忙的舞刀罩住周身;“鐺鐺鐺鐺”一陣對拼,雙方便都沒了更好機會進來。

“這打得我是真累啊……”大片大片的汗從臉頰滑落,佛伯特又用刀柄上的穗子擦擦臉,干脆彎腰手撐膝蓋喘氣,吊眼瞧著對面這步伐明顯虛浮許多的同學,長呵氣,搖頭念起來,“要不我們五招定勝負了吧,我晚上還有訓練啊,真沒這么多精力了。”

馬洛珀爾沒出聲,雙手握棍,赤裸著精壯上半身,下面搭著條布長褲,一雙布鞋,真切樸實,宛若路邊石子般沉默厚重。

到底都是一個導師教的。

佛伯特閉目深吸口氣,手轉刀舞出幾道刀花,直起略微酸痛的腰,腳尖踮起來點點擂臺,轟然前沖,單手刀從左臂外側蠻狠劈砸而出,變成一道白光,勢要破開這臭石頭的棍路法子。

“哈!”這一刀鉚足了勁將木棍尖砍斷一截。

馬洛珀爾腰馬一沉,掃棍打向佛伯特腰腹,而后以攻代守縮棍后移,重新找足長棍的力點,“呼啦”一抖,快準狠地貼砸在佛伯特胸口,如一道殘影,讓這持刀者面色發白的倒退幾步。

以棍擊人,最有力的地方是在棍尖和離棍尖約一尺內的一段棍梢。

這段棍梢中的任何一點都稱“力點”。合格的用棍人,勢必從頭到尾都想著用這一段的破風來狠擊對手。

現在機會來了,馬洛珀爾看著佛伯特踉蹌后退的樣子不似陷阱,當即兩手握棍前沖,以右手作先鋒手來發力使棍,狠狠一掃一砸,連打佛伯特的手肘、膝蓋,將這同學打到近乎倒下,而后挑棍,甩起來對準后者的下巴要害就是一擊。

“呼!”一道白芒刺拉拉地割向馬洛珀爾的右手——畢竟是棍法的第一弱點,若先鋒手受傷,力則無從發出。

馬洛珀爾當即后躍砸棍。

“你太小看我了!”臉色漲紅的佛伯特反握刀往前沖,毫不在乎形象的在擂臺上前滾一圈,就賭左邊是這一棍的生門,在這棍砸的力點之外。

棍尖裹挾風聲砸在右邊。

馬洛珀爾的確被剛才這刀反撲弄得保守,沒有一擊壓住佛伯特,反而被這賭徒欺身,進入大刀最佳的攻擊范圍。

“結束了!”中門大開的馬洛珀爾就在眼前,佛伯特帶著被長棍距離壓制的怒和怨持刀跳步,在對方發棍攻來的一剎那,依托十余年的武學心得,竟是立刻判斷出了哪邊是生門,哪邊是死門,旋即朝著生門方向側肩一躲,忍著之前被打得腰骨劇痛,怒喝的拔刀下劈!

“哐!”回縮防御的長棍被這斬擊一分為二。

馬洛珀爾倒也還未放棄,一手一柄斷棍擋在前頭,“鐺鐺”抵住兩刀往側面翻滾,而后雙腳點地輕跳,左右加速,與佛伯特拉出一場別開生面的近身短打!

雙方這一下都找到了最舒適的進攻節奏。

佛伯特兩刀砸在馬洛珀爾的雙棍欺壓,略略吸氣,直接用了一招“掉手橫揮”:直行上步,右手持刀走一個順時針小的極扁橢圓圈從右至左橫抹,迎著馬洛珀爾的攻擊用刀上架,接著再上步,一刀無聲無息地橫抹馬洛珀爾的脖頸。

馬洛珀爾收棍急退,佛伯特第三次不慌不忙的上步轉身,大刀反射出白光,得理不饒地斜掃馬洛珀爾腰部。

這下可真是壓苦了馬洛珀爾;被攔腰斬斷的風險就在眼前。真的以傷換傷,他至多用棍狠狠砸一下佛伯特的腦袋——這極有可能只是降伏,而自己,則要丟去生命。

“我輸了。”持棍手無力垂落。

白厲厲的大刀停在油光蹭亮的腹肌前,佛伯特抬頭,直起身沒好氣地推了下這人,也沒多少言語,轉頭朝擂臺下的學院方人員點點手指,示意記數,然后彎腰從擂臺欄繩縫隙鉆了出來。

這一場比拼完。

整個“簡艾斯”武道杯還在如火如荼的進行。

大概周邊擂臺的較量也都分出勝負了,耳邊聲音在慢慢變小,失敗的馬洛珀爾獨自坐在擂臺上,黝黑臉頰上刻有紅痕,還有一些細密刀傷,總之流出殷紅的血,與汗水交織在一起,疼得眼里有了些血絲。

“馬洛珀爾?”

一聲喊叫,負責統計的院方人員拉開繩上擂臺,左右看看周圍,取出冊子開始登記,“‘簡艾斯’武道杯九勝一負,本周排名121,第三檔,獎勵五枚紅晶,或者等價食物。”

“你選擇哪一種?”院方人員抽空抬眼,發覺這黑人學生一直沒說話,隨即稍偏下頭,看著對方繼續喊,“馬洛珀爾?你傷得很重嗎?”

“啊……”黑乎乎的大手蓋在滿是汗漬的卷發上,馬洛珀爾從擂臺上起來,抬起毫無特點的臉龐,向對方點頭回應,“我要錢。”

“拿著。”

五枚刻有雄獅王冠的紅晶墜落在掌心內,很沉,讓馬洛珀爾覺得有些不真實;以至下意識看看周圍,握緊錢幣,狠狠放松的呼出一大口氣。

原來這里能賺錢是真的。

想到此,他望向武道館墻壁上那副巨大旗幟,望著其上栩栩如生的側臉像……一時言語阻塞,只能彎腰,朝旗幟上的人物表達深刻感謝。

“你還沒有去洗澡啊?”

一股帶有皂角味的風撲鼻。

抬頭看,是佛伯特用手帕擦拭頸脖的休閑樣子。

“你在感謝他?”見馬洛珀爾只望著自己不出聲,佛伯特抬手指了指那扇旗幟,語調隨意,讀不出太多色彩,“這有什么好感謝的,簡艾斯現在紅得發紫,反正馬上就要和我們一起訓練了,你可以讓他給你安排一份工作,以我個人的觀測,他肯定不會拒絕你。”

“啊…”馬洛珀爾張嘴并撓撓腦袋,又閉合厚唇,沒接上言語。

佛伯特見此只瞥一眼他,身子重心往前傾,卻不知怎的停住,反而側頭看這父母都是貧民的同學,想想,還是說道:“你母親的病好點了嗎?”

“唔。”馬洛珀爾加快了撓腦袋的速度,另只手緊握又松,像是心里有潮,翻涌點點悲苦。

佛伯特也嘆了口氣,伸手從剛穿上的黃色馬甲里拿出戒指戴上;指頭一轉,取出十余枚紅晶遞上。

“這些都拿著吧。”

整個場館鬧哄哄的,他的話有些聽不清了,“現在賺錢都比較容易,簡艾斯辦了很多比賽,而且都開了幾天了,你早來,前面的拳法、腿法、綜合格斗、乃至長短跑,氣血戰,槍賽馬賽都可以報名,像我們這一屆你最次也能拿個前百名,這也是筆錢,至少比前幾屆好太多,許多人羨慕我們93屆呢。”

“拿著吧。”

紅燦燦的晶幣在往前拋,馬洛珀爾下意識后躲,最后撓撓腦袋,將這些錢都接了過來。

“走了。”佛伯特沒有多余逗留,擦著對方的肩膀過,忽的停,留下一句話后繼續走,“也就你這蠢子還跟威爾莫特披得玩,他借遍了同學的錢,你看他有還過嗎?”

話完,佛伯特消失在人來人往的陽光內,再無任何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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