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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零七章 啞劇


更新時間:2022年01月16日  作者:最愛喝冷飲  分類: 奇幻 | 玄幻 | 巨人與龍 | 巫師與魔 | 異世爭霸 | 最愛喝冷飲 | 黑潮 


面前一切都有重影。

喉管灼燒,肺抽痛;每一次呼吸都疼到眼皮顫抖。

一抹白袍出現在床邊,像是在伸手,還有聲音——可一切都太過模糊了,耳朵也在咚咚作響,對方確實是在拍自己,可他分明感覺不到。

“能聽見嗎?”

耳膜繼續鼓動出嗡鳴聲音,繃帶下的眼皮費力扯出縫隙,指尖動動,微不可查的張嘴呵氣聲從染血繃帶后出來,讓床邊白袍者總算放下了心。

“已經沒有問題了。”拉塞爾德文重新起身,用毛巾擦拭掉指尖血跡,微微噘嘴,向等候在一旁的英格索爾克勞德點了下頭。

“那我們已經從哪里開始呢?”

英格索爾克勞德收起煙斗;身下椅搖晃一聲,腳嵌入柔軟地毯,濺起一些飛塵的同時,床上人的模樣也闖入眼簾。

“你還好嗎?親愛的阿列克謝。”他看著對方身上的繃帶,吸吸鼻子,收好那點自責。

床上人只能轉動眼珠。

拉塞爾德文側頭找到快要在沙發上睡著的三個下屬,抓起一枚果子扔過去,帶有香甜的風在橘黃燈光下絢麗前行;“咚”得砸在大白熊腦門上。

“唔”阿拉斯加張嘴將下墜的果子咬緊,眼睛一睜,立馬站起來朝這邊走;高胖的身子蹲下,一面吃果子,一面伸出手掌,“啵”一聲,將壓制住床上繃帶人的巫器拔出來。

霎時有大片的血在繃帶下擴張染紅胸膛了,床上人劇烈呼吸一聲,眼球掃視周圍,喉管嘶嘶作響,半咳半嗆地噴出幾團血漬,浸紅臉上大半的繃帶。

“阿……”

英格索爾克勞德俯身側耳去聽這道聲音。

“阿瑟……阿瑟……”

“他問你阿瑟,就那個獨眼光頭武士。”

“噢”拉塞爾德文點點頭,往后靠住床欄桿,答道,“他又一次死去了,這一次我擔保他不會再被死的力量支配,但愿他能在神靈那里找到寧靜吧。”

繃帶縫隙里的眼瞬間黯淡。阿拉斯加再次取下另一枚巫器;手往繃帶人背后一伸,慢慢把對方扶起來靠坐在床上,講:“你已經可以說話和行走了,新的皮肉生長需要一個周期,不過行走等事情還是可以的,但我想你就說說話吧,畢竟這不怎么疼。”

英格索爾克勞德的臉色不變。

阿列克謝躺在暗紅色絲綢小枕堆里,慢慢弓起背脊,呵出幾道嘶啞無比的氣。

“律查有找上門嗎?”他喉管震動地問。

“都被攔在酒店外。”英格索爾克勞德答,且坐在其身邊,“對不起阿列克謝,我沒有想到你叔叔會這樣的瘋狂,他竟然敢在城內殺死一名煉武者,這真是難以置信。”

被繃帶裹住的指微微動了會,藍色眼瞳滑落到這個生意人臉上,十足平靜,聲音亦然:“我們都低估了他的決心,也想錯了一些事。”

英格索爾克勞德不可否置,剛要繼續,在旁聽了許久的白袍眼鏡巫師出聲:“先停一下人事揣測和議論吧,我是來拿一張十二位數支票的,還有這份委托書,”兩份厚厚的契約被丟在真絲被褥上,“現在你們只要簽下你們的名字,然后繼續處理這位叔叔,以及你們之間的事。”

“我已經沒有多少時間。”

話完嘴閉合,本在客廳沙發上睡覺的古拉通二人無聲出現在拉塞爾德文身邊,用各自目光打量這兩生意人,指頭不停摩挲。

靜謐來的很快;漣漪擴張,一縷熏香鉆入鼻腔里,英格索爾克勞德稍微沉下臉,想不露聲色去看客房門口,只是手長過膝的猿猴型巫師擋住自己的目光,并露出冷光四濺的笑。

他何嘗不是失算了呢……

心跳不受控制的緩慢沉重許多,出色的人事歷練又讓他放松頭皮;腳趾貼緊鞋墊一摳,喉結起伏咽下口水道:“我需要看一下契約內容,也需要讓我助理進來和我一起討論。”

“不需要這么麻煩。”拉塞爾德文點上一支煙;吸一口,對燙紅煙頭吹氣,“你現在就可以一條一條查看,契約里的箴言特性不會騙人——只是交易交換,沒有什么不平等的地方。”

話完,一只指甲銳利的大手將契約捏起來遞到這個中年貴族面前;往前送送,如鋼針般粗獷的毛發泛起幽光,墨綠眼瞳如狼,近乎遮蓋不住野性。

一下又靜謐一度了。

雙方在床邊默不作聲的想。古拉通噘起厚唇吧嗒一下,抬手撓撓頭,邁開有些外八的步靠近二人。

“艾斯呢?”裹滿繃帶的阿列克謝終于張嘴。

“他正在莊園訓練。”拉塞爾德文平穩作答,取出剛才送到的信,打開照著其上內容念,“我將我所有的生意期許都交予了拉塞爾德文以及他的團隊,親愛的阿列克謝你還好嗎?我很震驚也很憤怒聽到這樣的壞消息,如果你愿意,你現在就可以來到我莊園,我會以忠誠伙伴的姿態盡責幫助你。”

指頭點完這一段字跡飄逸的話,拉塞爾德文抽空看眼床上二人,繼續道:“但是在此之前,拉塞爾德文的決定就是我的決定,他與他的團隊是十分強大的巫師,也是靠譜的盟友,對此你們不需要懷疑。”

“愛你們的……艾斯。”

紙張折上。阿列克謝二人明顯有話哽在咽喉,可這二人偏偏就不出聲,好像一場啞劇,一場愈發無力的啞劇。

再聽話的刀都會割傷主人,這是萬物性質使然,也是雙面性的一種表達。

越來越有趣了……

靠在床欄桿上的白袍巫師忽然心情轉好,大方露出嘴角的笑,向古拉通三兄弟吹去口哨聲。

“你們是什么時候被他雇傭的?”

憨態可愛的大白熊巫師遮住側面而來的燈光,阿列克謝垂下藍色眼睛,分明不知悲喜。

“這很重要么?”拉塞爾德文答,另一位生意人似有所悟。

“當然。”沾染許多紅色小花的手臂伸出,越過英格索爾克勞德的身子接過契約,隨意翻看了兩下,平靜震動灼燒感十足的喉嚨,“我可以先拿出250億作為禮拜六拍賣會的定金,在解決家族問題后,我再把其余款項補上。”

“噢”拉塞爾德文忽然笑了聲,閉目搖搖頭,將另一張契約取出來丟到對方面前,“這是你要的另一種方案:300億定金,1000億以內的成交價格,超過1000億我們將直接退出競拍,然后簡艾斯還給你20億傭金,以及30億追賠款。”

“另外你還享有兩年左右的分期付款權利,整個北方貿易部都向你打開了大門,這個誠意足夠了嗎?”

鏡片后的眼擠成笑弧,兩股熱氣從鼻腔出,將游蕩于前頭的輕煙攪擾。

有種難以言說的預感在擴散了。

得虧繃帶遮住一切細節,才使加布力爾阿列克謝的平靜沒有展露端倪:“你很了解我們的生意,這也是他提前和你說明的嗎?”

“不,”拉塞爾德文舉起手中信,“這是他信里寫給我的,我照著念罷了。”

“啊……”枕頭堆里的人聞聲沉默半響,最終接住了寫有新內容的契約紙,慢慢查看,并說,“這是很好的建議,我愿意簽下自己的名字。”

聲落,坐在其手邊的英格索爾克勞德無聲看他,很快面色更平常,眼里有淡光,不知在想什么。

代表著1000億以內預付款的契約就這般多出一個承擔者了。

拉塞爾德文倒也不著急進行下一步,反而看眼一直不說話的英格索爾克勞德,皺起下巴摸摸,踢了腳又開始動作不雅觀的古拉通。

“你也簽下自己的名字吧。”

繃帶縫隙里的藍色眼珠轉動,把契約遞上前,平靜對面前人說,“簡艾斯是完全可以相信的盟友,有他辦事我很放心,我相信你也是這樣想的不是嗎?這300億我立即就會開張本票出來。”

“好。”英格索爾克勞德看著他的眼睛,接著收回目光,取過對方手里的筆,在契約上寫下了自己的名字。

最后一塊拼圖補齊。

契約成立,無形的煙燃燒,寫滿內容的紙萎縮轉為焦黑,終而化為道道灰燼飛向窗外,飛向遙遠高闊的天空。

“感謝你們的配合和信任。”

拉塞爾德文率先鼓動掌聲。野獸三兄弟也拍出稀稀拉拉的聲響,而后轉身,相互推搡著回到客廳,繼續享用茶幾上的茶點水果。

興許是看渴了。

阿列克謝伸手蓋住身旁英格索爾克勞德的手,平淡開口道:“我想要一杯加了蜂蜜的紅茶,你可以去幫我叫一下服務生過來嗎?順便再為我準備一副擔架,另外把床頭柜第三個抽屜打開,里面有霍勒斯銀行的本票。”

“好。”英格索爾克勞德再次點頭,先把未寫數額的本票拿出來,而后從床邊起身,面色如常的向客房門口走。

“不用這么麻煩吧。”一只腳忽然出現在前頭的路,抬眼去看,是白袍眼鏡巫師的斯文笑臉,“這里有繩鈴,不過現在確實有些敏感。加了蜂蜜的紅茶……嗯,還是讓我的手下去拿吧,你要喝些什么呢?”

“我什么都不需要。”英格索爾克勞德搖搖頭,沒有多余話術。

“那好。”

白袍眼鏡巫師回頭喊了聲“科諾伏德”。雙腳踩在沙發上吃魚干的野性男人立即起身,“嘣”一聲跳下,干脆利落的打開門消失不見。

氣氛安靜許多,纏滿繃帶的指很快到了發不上力的疲憊狀態,也虧阿拉斯加被使喚過來幫忙,不然這張本票上的零,可能都會畫少幾個呢。

收起這筆金錢。

拉塞爾德文仔仔細細打量兩人面容,再次斯文發笑,回到床欄桿邊,瞧著床上這平平淡淡的繃帶人講:“你的兩位弟弟和叔叔現在在城西人事廳,簡艾斯已經派人過去交涉了,應該不會有事。他的意思是你想過去看看嗎?總之一切選擇權在你,如果需要,我們喝完茶就可以出發。”

語落,這聲“我們”讓呼吸有些加重,繃帶下的耳朵輪廓也動了下,阿列克謝抬起雙眼,看面前人看了許久,說:“你還沒有回答我剛才的問題。”

“什,”拉塞爾德文記了起來,鼻腔噴出氣體,答,“我們在今天上任,回帝國也沒多久。”

“那場拍賣會也是你們參與嗎?”阿列克謝繼續問。

“是的,”拉塞爾德文抓抓胡茬,“與我們同行的還有一個男人,具體名字我不知道,你可以詢問艾斯,畢竟他邀請了你。”

阿列克謝“嗯”了聲,偏頭找到英格索爾克勞德的臉,問:“蒂姆家族的人應該與你有過聯系,他們找你說什么什么,我看你好像有些沉默。”

“那是因為我沒有休息好啊。”英格索爾克勞德大方笑笑,彎腰坐上床邊椅,取出煙斗重新抽,“他們的邀請我拒絕了,就和你形容的一樣,他們確實小氣得很。”

話到此停,拉塞爾德文笑著退出。

英格索爾克勞德也收回目光,看著床上人繼續道:“你叔叔已經瘋了,他敢做一次就肯定敢做第二次,你其實可以大方現身,畢竟生意已經進展到這種地步,挑明了與他對局,兩天的時間他也翻不起什么風浪。”

環有戒指的手輕輕拍下繃帶,哪怕力道很輕,依然拍出點點紅漬。

“這件事情以后再說。”阿列克謝搖搖腦袋,不露痕跡看眼客廳里的三位白袍巫師,目光沉靜,并慢慢吸氣,“出去是肯定的,我需要了解目前支持我的人還有多少,這么大的事情不可能就這般風平浪靜。這里面有蹊蹺,我需要你的幫助,需要你調動起你在這個城市的關系。”

“比如呢?”英格索爾克勞德搭腔,“法官和安保方面你完全不用擔心,雖然你叔叔所做的一切事情被雇傭者聯盟合法庇護,可就算要深究,依照法官們的習慣以及你叔叔現在的政治資源,這一切完全影響不了你,也影響不了他,除,”

“除非我死了對嗎。”阿列克謝要笑,卻只扯出氣體流動聲,聽起來非常沙啞,“一位繼承者被自己下屬所變的鬼吃掉了腦袋,恐怕不用說,這件事情也足以讓王都方面有反應了吧。”

英格索爾克勞德到此收斂表情,寡言半響,答:“我很抱歉阿列克謝,這件事情來得太過突然以至我根本沒有準備,哪怕站在你叔叔那邊的法官,我也不知道究竟有多少。”

“不。”阿列克謝艱難出聲。客房門恰好推開,是科諾伏德放入幾名服務生進來,順帶還有主管查理巴卡爾站在門邊呼喊招手,把拉塞爾德文帶了出去。

“先生您的茶。”

茶盤托著熱氣騰騰的茶杯——通體白藍色,杯身的飛鳥花紋在熱氣里若隱若現,杯口有一圈金線,確是精致精美。

阿列克謝這模樣當然端不穩杯子了。

英格索爾克勞德揮手叫退一旁的服務生,側身服侍起生意伙伴。

熱乎乎且香醇醇的茶水入喉,一瞬就讓大量汗漬溢出繃帶,讓阿列克謝的眼皮不斷發抖。

“我……”他依舊要出聲,“我要回到老街去,看看愿意幫助我的人,究竟還有多少。”

“讓你們拿的擔架呢?”英格索爾克勞德回頭喊;服務生們很快開始組裝,為這場出行做準備。

門外。

環形長廊頂部的燈光依舊燦爛刺眼。

“這里的生意都處理完了嗎?”查理巴卡爾瞧著面前的巫師,特意選了個偏僻角落,并讓幾位執事把守。

拉塞爾德文點點頭,接住對方遞來的煙,乃至點火都有專人負責,確是有種回到家的舒服感。

“我們準備走了。”霧絲飄出嘴升騰,遮住大半張臉。

“啊。”查理巴克爾張嘴頷首回應,回身看眼熱熱鬧鬧的走廊和貴族顧客,稍微收點聲音講,“西區的法官已經第三次找我,說要帶走里面的阿列克謝問話,如果這件事情與簡艾斯有關,我可以幫你們往上交涉,畢竟這一方面的渠道查理從來不缺少。”

“唔。”拉塞爾德文立即搖頭,把眼鏡都搖滑到鼻頭處,“他們關我什么事,我只是來收錢和委托書的,學院里還有飛龍等我,就不多待了。”

話入耳,查理巴卡爾的眼睛大張,手指向那間客房門,來回指,顯然十分驚愕:“艾斯,艾斯與他們不是生意伙伴嗎?”

抽著煙的巫師“嘁”一聲,翻個白眼,轉身往回走,隨性又冷漠。

“你確定不去簡艾斯的莊園是嗎。”

門開,他回到客房最里頭的床邊,看眼喂茶像喂藥一樣的英格爾索克勞德,朝繃帶人阿列克謝投射目光,等一會兒,最后囑咐點注意事項,“你的傷控制得還算好,注意不要劇烈運動,不要到過熱的地方,平時躺床上讓醫師再開一些保皮用的藥膏,三天更換一次繃帶,癢也別抓,差不多就這樣了。”

話完干脆轉身,古拉通三兄弟也收拾好的行囊——各類蔬果,還有各種口味的零食。

門又閉合,阿列克謝與英格索爾克勞德的目光消失在門后。

走廊燈光閃亮,人聲腳步聲繁多,早已強迫在外頭等了許久的英格索爾克勞德的侍衛們立即將這間客房掌控起來,緊跟著沖到三樓的還有一行裝備齊全的律查——背上長槍與制服碰撞作響,長靴布滿皮革味,以至跟隨而來的風,都冰冷了不少。

周圍的酒店顧客有些驚疑地指指點點了。拉塞爾德文四人權當不關自己的事,表情如常地越過這些氣勢洶洶的執法者,剛要下樓,一聲凄厲至極的尖叫帶著風裹挾而來,若不是拉塞爾德文那一聲“停下”吼得足夠大聲,又有一位傷心人的手臂要折斷在這里。

“殺人犯!你們這群殺人犯!”

被膝蓋摁壓在地毯上的女人歇斯里地的喊,手不斷前撓,眼淚不斷從干燥枯黃的面皮上滑落。

“什么啊?”跪坐在女人身上的古拉通撓撓寸頭,周邊目光聚焦過來,帶著竊竊私語,和各式各樣看熱鬧的,極其感興趣的千人千面。

“殺人犯!殺人犯!你殺死我的父親!你這個該死的猴子!”

這個女人突然開始激烈掙扎,手臂反過來掙脫古拉通的束縛,往上頭一撓,成功抓到一搓卷毛發。

似猿般的巫師當即雙目滑過紅芒,帶著被圍觀的不適應,直接抓住這只手咧開嘴,抬起森白銳利的牙往前咬。

“古拉通!”

一縷風比拉塞爾德文的怒喝還要靠近的快。阿拉斯加與科諾伏德應聲而動,只見樓梯口炸響幾團看不清蹤跡的風,“嘭嘭”震動兩下,又于一圈風浪擴散里飛退回來。

“吼!!!”似狼般野性的科諾伏德滑行后退五六米,興許被徹底惹毛,兩手一翻,雙目展露綠光,張口露出獠牙,白袍下健碩肌肉隆起,如樹根般交錯復雜的血管在毛發手背上浮現。

“都停下!!”某道法令隨這句言亮起光華。

已做好圍攻之勢的三兄弟不甘而止,各自在地毯上來回踱步,緊盯住女瘋子身前的人,時不時從喉管里發出古怪聲音。

“喂。”

略微戲謔的音響起。

查理巴卡爾也到來,抬手擦掉額前汗,瞧瞧對峙而立的雙方,又看看很快閉合縫隙的那扇客房門;當即惱怒喝道:“這又是干什么,你們真的不把查理放在眼里是嗎?!”

“我沒有這個意思。”拉塞爾德文伸手壓住查理巴卡爾的怒,看著這個靈動秀氣的律查,袖袍里的手總歸垂下來,“古拉通,向地上的女士道歉,是你太過粗魯了。”

古拉通發出猿猴般的“咕咕”聲,惹來更多看客的討論,也刺紅這雙圓眼睛。

“聽話。”拉塞爾德文不止何時出現古拉通前頭,伸手捧著對方臉頰,摩挲這些皺巴巴的溝壑皺紋,給予對方心靈上的安撫。

眼見事態要好轉了。

論樣貌只有十五六歲的律查兒突然出聲,眼睛微微彎起,是極少見的粉紅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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