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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五章 倒霉蛋


更新時間:2022年01月16日  作者:最愛喝冷飲  分類: 奇幻 | 玄幻 | 巨人與龍 | 巫師與魔 | 異世爭霸 | 最愛喝冷飲 | 黑潮 


忽如其來的雨就這般下了一夜。

晨初,掛在綠葉上的露珠在朝陽里好似寶石般耀眼。躲了一夜雨的鳥兒撲騰翅膀的歡快歌唱,嘰嘰喳喳飛向藍天白云,要去往所有光線的盡頭。

這樣無疑是多事又吵鬧的。

窗外枝頭又被這些鳥兒弄得搖晃一聲,拍打上玻璃,將睡在大床上的人兒不耐吵醒。

“幾點了吶……”

妻子在身旁唔囔的叫,習慣性推開老馬特,側個身,將鵝絨被裹緊點。

老馬特無奈嘆氣,取下床頭柜上的襯衣套上,遮住胸毛,光著腳便下床了。

秋天的開端總是有些蕭瑟的,太陽才剛剛出來,一片烏藍的天;除了鳥兒掠過高空的影,其余的一切都好似睡著了還沒醒。老馬特吹滅殘余光亮的燭臺;扇開鼻尖這股油膩煙味,踩著地毯來到窗邊,小心看眼妻子,將窗簾再打開一點點;整間主臥便彌滿了金色的光。

“唔,你又在干什么啊!”床上果不其然傳出妻子的聲音,老馬特旋即脖子一縮,將窗簾立馬拉上,踮著赤腳快步往外走。

昨晚是下雨了嗎?

走廊流通的空氣有些清新,他一面扣扣子,一面左右看走廊盡頭的窗戶。管家很快出現在他視野里;將手臂上的服裝掛上墻邊特意準備的衣帽架,然后熟練抹勻手中的蠟,先往主人臉上涂上一層。

老馬特閉目享受管家的按摩,又從對面那里接過煙斗,端起來抽,再接過治安官的徽章和通行證,抖抖地裝入衣袋;習慣性按兩下,睜開眼睛向管家說:“昨天下雨,城里巫師協會有帶消息來嗎?”

“啊啊,莊園里沒受到吶。”管家點點頭,麻利幫主人套上馬甲;撫平這些皺褶開始扣扣子,“昨晚的雨下得大又急,馬廄里的飼料被搞濕了,還有一些掛在后院的衣服,也在今早找人烘干。”

“阿湯尼呢?”

“啊,阿湯尼少爺那里倒沒事,有女仆哄睡,昨晚的雷也不算大。”

“嗯。”老馬特放心點點頭,穿著皮靴的腳點點,將治安官徽章戴在制服胸口處,仰頭挺胸,邁著富有力度的步子來到大廳,開始一整天的莊園日常安排和治安方面消息的閱讀。

“我們那輛馬車有開回來嗎?”

他一面吃著早餐一面問。

“沒有呢。”老管家稍稍彎腰,看眼主座上的人,再道,“主人,我認為你有些太信任他們了,這可是刻有律查標識徽章的馬車,要是……”

“嗯”老馬特發出鼻音的擺擺手,叉起油油的培根肉塞入嘴,閉目感受這抹甜,“你不清楚那三個人的來歷,我記得我昨晚與你說過了,難道是我記錯了嗎。”

“您與我說過了。”老管家為他將起泡酒倒滿,“不過只是一位紫藤花的學生,您這樣的應對方式會不會不太穩妥,畢竟前幾天城里才發生了大地震,那位羅伯特彭斯……”

“對,羅伯特彭斯。”老馬特笑得接上話,接過仆人遞來的餐巾擦掉嘴上油,看住這位老管家、老朋友,“你知道我們的城中心大治安官羅伯特彭斯為什么會滾出他的辦公室,甚至到現在都還在鏟馬屎,而且沒人愿意出手幫忙?”

“這不是因為他工作上的重大失誤嗎?”老管家抬起眼睛,躬身作出聆聽狀。

“這只是總體概括。”老馬特握住刀叉在空中轉了轉,又望眼老仆,不再賣關子,“他招惹了一位紫藤花的學生,一位……他完全招惹不起的學生。”

聲落,躬身的老管家先是微微一愣,跟著貼在褲邊的手伸直貼得更緊。

老馬特到此又笑,搖晃酒杯醒醒,端起來喝,發出帶有愜意的聲響:“這個城市的所有治安官和法官都知道這件事,在那個失心瘋的早晨,他竟然想要對簡艾斯動手,你知道這激起了那座沉睡的紫藤花多大的能量嗎?”

聲音逐漸轉低,這位治安官兼搏擊迷捏住五指,用十足認真的眼,看住老管家的面容。

“我們尊敬的城主大人在下午就將羅伯特彭斯綁著掛在自己的城主辦公室外,不過一直到晚上都沒有人來認領,于是普拉塔尼革去了他的職務,將他丟在城中心的馬廄里鏟屎,而且不允許離開馬房。”

“你認為這是個好消息?”

老馬特平和笑笑,扔下刀叉,抬手搭在椅子上頭,“這其實是最壞的消息,只有熟悉那座龐然大物的官員才知道,這意味著那十二張椅子針對此事進行了討論,你知道上次發生這種情況的時候是多久么?”

管家搖頭,繼續聽著主人口里的秘聞。

“那是數十年前,數十年前有一次不小心滲透的恐怖事件才擁有這樣的待遇。”

“當時死了多少人?”老馬特自問自答,“好像足足有近千位平民死在這次事件上吧,甚至驚動了王都,驚動了真正的獵犬。”

“所以你看看,紫藤花竟然將簡艾斯拉高到了這樣的重視程度,你覺得可憐的羅伯特彭斯能有好結局嗎?”

“他已經玩完了。”

老馬特輕吐出這道聲音,翹嘴一笑,又握住刀叉挑起最后那片煎蛋;咬出流心蛋黃,“紫藤花會在近幾日展露出真正的手腕,屆時很可能會連累到羅伯特的家族,以及他手底下那些……可憐的律查們。”

“啊……”老管家到此垂點一下腦袋,雙手合握,故作隨意地邁近點距離,講,“主人,”他好生醞釀了會措辭,“主人,既然簡艾斯擁有這樣令人敬畏的后臺,為什么你在昨晚……不好好懲罰一下那子爵一家子呢?”

“這分明是好機會吶。”

最后補充一句,老管家將氣泡酒有倒入見底的杯。

老馬特聽得不再說話,用餐巾擦拭嘴上殘余的蛋黃,張嘴吸氣,微笑抬頭,目光停在老管家身上:“你知道嗎甌特。上個月我帶阿湯尼前往野外打獵那天,我起先與阿湯尼一無所獲,后來一位隨行士兵告訴我他家鄉的土方法,正是這個方法,阿湯尼才有了那一窩和政羊當寵物。”

“他家鄉將這種方法稱作‘流血’。”

老馬特的微笑里忽的有點其他意味,眼珠閃動,分明是刺人的光,“具體操作其實很簡單:抓住一只獵物,或是自帶一個獵物,然后在它們的腿上割出一道傷口,看著它們一瘸一拐的抱團離開;耐心跟著血跡,你終會發現藏在巢穴里的大收獲。”

略微低且厚的嗓音震起一圈又一圈的漣漪。

老管家深深埋下頭,老馬特也在此刻吃好,整理下服裝起身,望向外面水汽蒙蒙的天,張開手迎接道:“現在,就讓我們去接觸這份大收獲吧,假如那個甘米爾真有我所想這般有價值的話。”

“出發。”

隨著莊園主人的一聲吩咐,早早等待于四周的仆人立即散開為這場出行奔走——私人用的六駕馬車停在城堡出口,院內的花草還因昨夜的雨水而顯得沉甸甸,外頭馬道也是空蕩蕩的一無所有,僅是一并排佇立在兩邊的柏樹,被風吹得熱鬧,吹得招搖。

料定今天的事是十拿九穩了,老馬特帶著軍人的習慣筆直走到馬道邊上,幾片落葉飄過來貼住他的馬靴子,被踩得“嘎巴”一聲,發出舒坦的嘆音。

“長官。”

車門邊的副官挺胸行禮,與老馬特一前一后的上車,跟著是連同在這莊園休息的親兵甩動長鞭,“呼”一聲,六匹馬兒就在這愈顯冷的天里揚著熱氣撒蹄奔跑;四肢邁得格外的高,而且前方路也愈走愈寬敞,天也愈走愈亮。

車輪就這樣碾著碎石子滾了一路,快要臨近城區;遠遠看見那條最具象征意味的十字街口,跟著是律查們最愛買早點的那家鋪子,疾風刮過檐下,靠立在門邊的,正要去上班的律查們驀地抬頭望,好一會才看清這輛沖過去的馬車;十分疑惑的皺眉張嘴:“這不是馬特大人的私車嗎?”

“嘿呀,你才發現啊。”另一個吃面包的人抽空抬頭來,喝口羊奶,朝馬車掀起的動靜努嘴,“我們長官的公用馬車現在就停在人事廳前面嘞,臺階上還坐著兩個人,是醉鬼,腳邊一地的酒瓶子和煙頭,聽說車上……還有死尸呢!”

“啊呀。”靠鋪子門邊的律查又吃一驚,一些起得晚的,或是剛來的律查同事也都圍了過來,沖著這吃面包的議論,“你確實是親眼看到了?”

“這當然啊。”幾個同事從吃面包的人面前過去。一個還回頭看他,興許也要聽個明白。

“這不會是大案子吧?我記得上次那個殺妻殺岳父的,好像也是一大早自己來坦白。”

“唔唔,你怎么不說那個賣兒子的,那晚在賭場欠債跑路,隔天一早帶著被砍斷的胳膊和被虐待死的兒子蹲在我們門口哭呢!”

“嗨呀這都不算什么,我那次巡邏,有個貴族還在他莊園里……”

越來越多的聲音在鋪子門前竊竊綻放,能依稀讀到“誰誰死了”,“誰誰被放出去后又犯事了”等等之類的話;大多陰暗都聽得不甚分明;卻很像拔開蓋子的臭水溝,呼嚷嚷往外噴涌骯臭,又油到發亮,使這個稍微濕冷的早晨變得更讓人難以適應。

只是待到老馬特的六駕馬車停在人事廳門口時,一切的場景確是這幅樣子。

“啊……”

這個大治安官臉上流露出暗色的光了,整理一下衣袖邊的蕾絲,邁下馬車階梯,然后朝站在一邊等著的副官擺擺手,自顧自的向面前這兩個酒氣熏天的人靠近。

“你們……”

腳邊都是空空如也的酒瓶,黑色煙灰抹擦在白色臺階上,煙蒂也蜷縮著堆在一起,臺階上方就是氣派寬敞的人事廳,來來往往的律查被吞吐入白色的圓柱后,些許人回頭,向老馬特出聲打招呼。

老馬特一路“好好好”的來到這兩位坐在臺階上的男人面前停下,看看讓自己印象最深的高瘦男人,隨手拿出煙斗——雖已經熄了,可還是抽出了淡藍色的霧。

甘米爾卡洛福像是已經睡著了,頭垂在胸里,手掌自然搭放在膝蓋,干了的卷發硬硬的,全是皺褶的衣物緊貼,尤其是穿著皮靴的腳,不斷溢出一陣陣酸臭。

老馬特這下說不出話了,又看眼正打著呼嚕的伊桑霍克,搖搖頭,轉而走向代表了自己身份的治安官馬車;觀察下這幾匹馬兒,又看看車輪和車廂表面,最后伸手拉開車廂門,探頭往里看。

一切都安靜了。

眼前的空氣十分沉悶,不大不小的車廂,有一股極其濃郁的血味縈繞在鼻前,老馬特順著抬頭,看見了平躺在座位上的青年,看見了對方這張像是被水泡腫了的,發白的臉;于是心尖一抖,彎腰踩著階梯進入車廂里,“咚咚”兩聲停在這具死尸前面,伸手感知對方脈搏,并蓋在其口鼻上探了會,終而呼出如釋重負的氣。

旋即,又緊皺了眉頭。

回過身,這位大治安官一面邁步下馬車,一面用陰沉的眼鉤住階梯上的兩個醉鬼,腦中時不時浮現出那個青年脖頸上的恐怖場景,不由胃部翻滾,人一陣惡心。

伸腳往前踢。

本就是淺度睡眠的伊桑霍克猛地睜開眼;抬起頭,在晨光里展露出眼珠內的血絲。

“把,”來不及等老馬特出聲。

伊桑霍克已伸手將旁邊的甘米爾卡洛福搖醒,然后原地站起,周身發出聲聲骨爆。

“啊……”甘米爾卡洛福睜開睡眼惺忪的眼睛,伸手擠掉這點眼屎,呵口氣,味道大得讓老馬特退后一步。

“你們,”老馬特伸手在鼻前扇扇,壓根忍不住對面二人身上溢出來的酸臭,“你們這是怎么回事?!車上的人怎么了,他死了嗎?那脖子上的傷口,你們不是去尋找愛情嗎?為什么會搞成這樣?”

老馬特一連串的疑問鉆入耳中,甘米爾卡洛福搖晃一下十分沉重的腦袋,低頭捏捏眉心,只覺一身都在發疼。

伊桑霍克又推了下甘米爾卡洛福。

這個男人旋即抬起眼,迎著老馬特的深沉目光撓撓頭皮:“昨晚沒有發生什么事,西蒙尼見到了他心愛的女人;我們與曾經的同事打了一架,之后處理好了,西蒙尼脖子上的是自己割的,不過已經被救了下來。至于我們為什么會在這里喝一通宵的酒,那是因為昨晚的事情有些尷尬,我和伊桑霍克不好意思回到那座查理樓房去。”

簡簡單單的解釋從打工人的嘴里發出。

老馬特一時哼笑,表情有些冷,側步站在甘米爾卡洛福正前面,于周邊這些來來往往的下屬的目光里擺擺手,示意對方跟上。

此刻已算是極其熱鬧的時候了。

主色調為象牙白的人事廳哄哄鬧鬧的產出各類聲響,仰起頭兩面一望,只見各種年齡段的,各種身份的人在臺前或是圓柱邊與律查交談,三三兩兩,鞋跟與瓷磚地面接觸發出各類清脆聲音,甚至能看見很多戴著面具的男人在臺前徘徊;定睛再看,卻也找不到任何奇特的了。

甘米爾卡洛福與伊桑霍克就這般跟著老馬特上了二樓;檀木墻和軟毯很好吸收了樓梯口傳來的喧鬧。燭燈在走廊兩側幽幽燃燒,有一排相框掛在墻上——風格不一,大體都是人物像。

負責清理衛生的員工剛從辦公室里出來。

老馬特向這位老人抬手打個招呼,摘下帽子,推開有點濕氣的辦公室門。

“隨便坐吧,納奧富倫德那邊應該已經上路了,我這里有咖啡和茶,你們喜歡哪一種。”

“咖啡。”

甘米爾卡洛福在伊桑霍克的目光里出聲。

老馬特點點頭,彎腰坐在黑色皮革椅上,嘎吱兩下調整到自己最舒服的位置,仰頭望著辦公桌對面的人,伸手扯動邊上繩鈴,等到辦公室門開,說道:“兩杯咖啡,另外讓庫蘭達代為處理一下今早的案件,我這里有特別的事情,需要花費一點時間。估計要到中午左右,你可以提前通知所有律查,讓他們準備一下。”

“好的。”這名下屬點點腦袋,將門關合。

“可以抽煙嗎?”甘米爾卡洛福沒有多注意這間辦公室的裝潢,拿出煙盒,發覺其早已干癟。

“我這里有。”老馬特微微一笑,拉開右手邊第二個抽屜,將一盒墨綠色的煙遞了過去。

這是查理秘藥商會最近主打的神體牌香煙;煙盒上的標志是個男人的側臉,能透過這些粗獷線條發覺其五官的挺拔,哪怕僅是單純的線條構造,亦能讀到一種高級感。

甘米爾卡洛福的眼眸霎時暗沉許多,又很快收斂異端,將香煙接過來,打開取出一支給伊桑霍克,然后自己點上。

三桿煙槍頃刻在辦公室里吞云吐霧。

沒有多久,之前開門的下屬又回來,將端著的盤子放上桌,分發好咖啡和長官愛喝的紅茶,最后轉身離去。

老馬特抬了下手。甘米爾卡洛福端起咖啡喝一口;雖然口感和質地比不上查理基洛夫或是主人的存貨,不過也勝在提神,勝在本身的昂貴。

至少他又清醒許多了,吸口神體牌香煙,對老馬特說道:“我主人一般會在五點半起床,跟著是必要的晨練和早餐,期間有可能會聽管家閱讀外來信息,之后進行語言課程,然后由他的理療團隊進行身體放松和日常檢查,最后在九點半到十點這個區間,有半個小時的空閑時候。”

“嗯哼。”老馬特微笑聽著對面這些莫名其妙的話,喝口紅茶,目光依次掃過這二人臉龐,回道,“需要我為你們準備什么嗎?”

“我要洗澡。”

甘米爾卡洛福直接開口,端起煙深吸。

“噢”老馬特輕輕放下茶杯,明顯更加高興了。

伊桑霍克始終沒動,一面吐煙一面看著煙嘴上的標識,不知在想什么。

老馬特再次拉動繩鈴,接著拿出第一個抽屜里的鑰匙;拋到門邊下屬手心,吩咐道:“帶這兩位客人去后院的公共浴池,安排人幫他們把衣服也清洗好,用巫師石烘干,最好噴點香水,畢竟太過難聞了。”

“我知道了。”下屬點點頭,側身,注意到長官還有未說完的話。

老馬特的手指在空中搖晃了圈,繼續發出聲音:“另外讓喬德利現在駕駛我停在議會廳門口的馬車,目的地是紫藤花學院的七十七號莊園,時間控制在九點半到十點,現在幾點了?”

“已經快九點了,長官。”

“那就讓他動作迅速。”老馬特往后靠的擺擺手,望向已起身的甘米爾卡洛福二人,笑問,“這件事情我應該用什么樣的理由呢?甘米爾先生。”

“只要說出我的名字,再說出這件事就好。”甘米爾卡洛福將煙蒂摁滅在煙灰缸。

“啊。”老馬特一臉了然,心情比窗外朝陽更亮,直接起身,要親自送送這兩人。

忽的一陣腳步聲響,門邊下屬抬頭看向走廊,一眨眼,一群嚷嚷叫的貴族擠過門邊——他們有高有矮有胖有瘦,而且相貌都有些相似,三三兩兩朝著這間辦公室內貫入,并很快合成一堆,如墻一般的堵住身后的門;而后將各自的目光射向甘米爾卡洛福和伊桑霍克,其中的青年更是伸手一指,仿佛吹向了進攻號角:“就是他們!就是他們兩個把莊園的門踢爛,打我父親還打我!并且讓西蒙尼那表子奪走了十五枚紅晶幣!”

話完,面前這一大家子便突然圍著老馬特的辦公桌圍成一個半圓,頸項都伸得很長,用憤恨目光燒向大治安官和行兇者。

甘米爾卡洛福還未反應過來的偏頭,剛往這一家子人看,只見一個毛發旺盛的拳頭倏地襲向眼眶;再跟著,便是急促嘹亮的哨聲,在偌大的人事廳里響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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