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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一章 千億豪賭


更新時間:2022年01月16日  作者:最愛喝冷飲  分類: 奇幻 | 玄幻 | 巨人與龍 | 巫師與魔 | 異世爭霸 | 最愛喝冷飲 | 黑潮 
第三卷雙魂

第三卷雙魂

彎月在胡林科老街上空的夜幕升起了。

整個街道還是以前那副樣子:火堆在燃燒,一群群八角帽倚靠著深紅色的磚墻,像是寄生于街道黑暗內的幽靈——無聲,又惹人注目。

火柴劃出的光照亮了太多帽檐下的臉。這里最盛行就是香煙,其次是別在腰間的刀,以及綁在背上的槍。

饑腸轆轆的黑貓小心打量周圍,慢慢伸出肉掌,越下房屋的窗,飛快鉆入街邊的垃圾桶內,使這生有銹跡的鐵片輕輕搖晃。

時間確實有些晚了。

依舊是這棟風格老舊的商會樓閣,加布力爾科爾西摘下黑色禮帽,抬頭,長形的臉龐的嘴角下彎,略有些黑的皮膚擠出皺紋,至于整齊貼在兩鬢的白發,則更顯老態了。

環一圈棕色方格圍巾,他接過下屬遞來的手杖,膝蓋有些僵硬地下車。深色大衣的衣角隨風輕飄,沾染上些許灰塵。

“啊……”紅磚墻面已生有青苔,這位老貴族無比緬懷地站立在商會面前,閉上眼睛,有太多太多的珍貴記憶如潮水席卷,終而,連帶整條老街的意義也顯得極為不同。

“我們走吧。”加布力爾科爾西睜開眼睛。

跟在他身邊的板寸下屬轉動嘴里牙簽,掀開布料馬甲,與迎面走來的八角帽成員交談片刻;向自家主人點了點頭。

“科爾西閣下。”守在商會門口的八角帽們彎腰行禮。

加布力爾科爾西隨意擺擺手,一面走一面打量周圍,時不時發出嘆息。

“科爾西。”

商會的門打開,羅米和獨眼阿瑟起身迎接這位家族長者;各自向其點頭,仿佛久別重逢的熱情只有這一點。

加布力爾科爾西也回應地平靜甚至有些冷漠,看眼阿瑟的黑色眼罩,拍拍對方的肩說道:“阿瑟,我記得我曾多次聯系過你,你知道的,你也誤解我了。”

“啊,”阿瑟咧開嘴,露出鑲了金的門牙,“只是一個眼睛而已,這讓我做事更加專注了,特別是以前那條街的舍爾莉,她夸贊我更為持久。”

他繼續笑,柜臺邊的木門被風吹出嘎吱聲音。

“你還真是一點沒變。”加布力爾科爾西凝視他半響,慢慢從鼻腔順出濁氣,越過這位曾經的金牌打手,向一旁的羅米點了點頭。

“阿列克謝已經在上面等你了。”羅米的回應更加簡單。

“這樣說得未免太過冷漠。”加布力爾科爾西將手杖遞給下屬,沒有著急登上前往樓上的樓梯,轉而在這不大不小的吧臺酒館里轉悠,時不時伸手撇起桌上灰塵;揉搓兩下,目光移向吧臺后的八角帽成員,問,“你會調正宗的‘白色焰火’嗎?如果可以,我愿意喝上一杯。”

這位八角帽聞言看眼羅米二人,在得到首肯后開始調酒,并沒有與慢慢來到吧臺的加布力爾科爾西發生交流。

度數極高的烈酒混合裝入一個小杯,刻滿刀疤的手捏住火柴劃亮,繞著杯沿轉一圈;燃起熾白的火。

“主人。”拿著手杖的下屬忍不住出聲。

這位臉型像是腰果的老貴族平靜擺手,往手指上吐了點唾液,端起小小的酒杯,仰頭將這團烈火悶入。

他的臉瞬間潮紅,幾種風格的強烈酒精沿著喉嚨管一路往下,割得整個食道和胃都抽搐起來,終而得到最深的那縷甘甜,讓他不由咂舌,閉目好生去品。

“八年了……”

加布力爾科爾西將小酒杯扔在吧臺,低頭呼出酒氣,錘錘心口,起身,越過站在樓梯口的阿瑟和羅米,順著這條不知上下過萬千次的樓梯往上,穿過掛滿人物畫像的走廊,望著畫里這些無比熟悉的面孔,終而在最熟悉的這扇房門前停下,垂眸調整呼吸,伸手碰了碰門上掛著的,刻有加布力爾這個姓氏的牌子,伸手敲響了大門。

門把應聲轉動,幾縷灰塵掉落,整扇門發出垂暮般的嘆息,向客人展示其內場景。

一切還是之前的模樣:完全被熏黑的壁爐燃燒著橙色的火。魚缸依舊養著紅黃相間的金魚;連同數目,也并未更改。至于那張辦公桌和書柜就更加不需多提了——依舊是油到發光發亮,甚至其內擺放的書,也大都是加布力爾科爾西記憶中的順序。

恍惚間像是回到了八年前,這位略顯老態的貴族握緊手杖,踩著花紋褪色的地毯,嘴唇略微顫抖地左右側頭;邁步,按照多年習慣將窗戶關好,跟著用手杖戳了戳窗沿邊這一大塊黑漬,側頭,向站立在辦公桌后的親侄子說道:“這塊木是我不小心抽煙燙的,那時候我與你爸爸正在嘗試第一個大生意。”他伸手指著窗邊這張沙發,“他當時就坐在這里……我將自己背靠在窗戶邊上,當時是少有的冬天,我的煙點燃了窗簾,鬧出不大不小的笑話。”

回憶起當時的熱鬧,有些干瘦的手掌按在沙發上,加布力爾科爾西默默抬頭,環視周圍,仿佛能穿過時間間隙,看見當時的場景——他們一個個的神情舉止,一次次語言,就清晰在眼里,響徹在耳內。

“給我個價吧。”

這位老貴族直言本意,拉開辦公桌前面的椅;坐上這張無數外來人坐過的象征品,跟著用手杖敲敲桌,等著這位侄子歸位。

一老一少相隔在桌的兩邊,擁有同樣的姓氏,確是代表著不同的聲音。

絕對的死寂在發酵。拿開燭臺邊的書;加布力爾阿列克謝從煙盒里取出一支煙銜住,劃亮火柴,一面吞云吐霧,一面往后靠住鱷皮背墊。

“2500億。”他望著對面的親人,帽檐遮住臉上大部分的光,僅看見略微單薄的唇啟合,嗓音低沉嘶啞。

“這不可能。”加布力爾科爾西慢慢搖頭,直接了當地取出一沓厚厚情報,往前一扔,聲音也是這般篤定,“700億,之后的整改還是大花費,我不可能抱著以往的榮光自我麻醉,”他若有所指,“加貝帝斯的產業在我手里,才能發揮出更深的光與熱。”

“那你請回吧。”阿列克謝抬起夾著煙的手,對準門,根本讀不出任何情緒。

這對叔侄間的氣氛徹底僵住了。

加布力爾科爾西一動不動地凝視住侄兒的眼睛,雙手疊放在手杖上,終于慢慢點頭,用略帶欣慰的語回道:“沒有任何生意是不討價還價的,你應該再給我一個更好的價碼。”

“2500億。”阿列克謝平靜重復,接住叔叔的目光,“少一個子都不行。”

“是我唐突了。”加布力爾科爾西拿起放在沙發扶手上的禮帽。

“這包括了所有的生意渠道。”阿列克謝吸了口煙,從鼻腔順出濃霧,“整個商會自開始以來的所有關系所有渠道商我一同打包給你,還有幾片雪山周圍的地,你應該知道它的價值。”

加布力爾科爾西的手又放回,抬眸,迎著對面的平靜答:“我是這個商會的創始人之一,里面的故事和秘聞我比你清楚的太多。換句話來說,你父親留給你的所有的生意渠道全部加起來,至多再加個700億而已。”

“我根本想不通你開出2500這個數字的底氣。”

加布力爾科爾西從戒指里取出磨得光亮的水瓶,打開瓶蓋,于這股熱氣里悠悠喝一口。

“你的情報十分準確,”阿列克謝依舊面色平靜,帽檐下的深藍色眼睛讀不出悲喜,“但是你記錄的是今年二月份以前的事,如果我現在告訴你,整個加貝帝斯包括北境三分之一的小型賭場渠道都在我手中,你會不會改變看法?”

握住水瓶的手無聲露出點青筋,加布力爾科爾西慢慢抬頭,也是品不出任何情緒:“說話只需要嘴唇張合,整個北境的賭博業大部分集中在蒂姆阿拉德手里,你說的三分之一,是在夜晚入睡之后的夢中嗎?”

“我沒你想的這么喜歡浪費時間。”阿列克謝打開右手邊第一個抽屜,將用繩子密封的紙袋沿著桌面遞了過去。

對面的叔叔再看眼他,放下水瓶,拿起紙袋解開,從其內取出一兩張契約瞧瞧,再看看最下方的落款姓氏,眸光確實是暗沉下許些。

“這是一項了不起的收購。”加布力爾科爾西將紙袋重新封好放回,期間動作平穩,聲音亦然,“你大可以以此為契機將商會變得更大,鉑金、摩帝馬、還有那些見風使舵的小型家族都支持你,這絕對是賺大錢的好機會。”

“我也是這樣認為。”阿列克謝點點煙灰,目光停留在親叔叔的臉上。

氣氛霎時凝滯。

加布力爾科爾西沉默良久,握住手杖,眼睛微瞇地問:“是什么在讓你害怕?查理?還是在這座城市留下痕跡的加爾?”

“他們只是其中一點因素。”阿列克謝呼出濃霧,一面將煙蒂掐滅在煙灰缸,一面說出最真實的言語,“我父親已經離去了八年,”

加布力爾科爾西聞言要張嘴;阿列克謝抬手止住,又取出一支香煙;看著煙草在火光里燃燒的樣子:“在這整個八年,我、保羅、湯姆,我們從未再見過血緣意義上的至親,甚至是最具傳統意味的‘圓滿日’,我們的餐桌最多也就是多了阿瑟和羅米,這種感覺,曾讓我不知該怎么與年幼的保羅解釋。”

他仿佛在敘述平常事。

老貴族握緊拐杖,眼里多出了不同的色澤。

“湯姆到現在都不敢成家,有時候我們也并不清楚那日分割為何會造就這樣的局面。這讓我們緊繃著弦,保羅總是想念著父親母親,湯姆并不擅長經營生意,在最開始這些年,整個商會更像是個幫派,而不是做生意的地方。”

濃霧過肺,八角帽帽檐下的面容棱角生硬,嗓音輕又極有磁性,令人忍不住代入情感。

“在我接手的這三年,除了繼承我父親的心氣,便是想在你們面前做出模樣,只是整個帝國太大,也太過精彩,整個商會已經失去了最好的銳氣,我也被磨平了棱角,有時必須要接受失敗,在面對一些強大到難以想象的財閥時,也會心生迷茫,想要依靠他們得到更進一步的機會。”

“這當然是想當然了。”這位二十余歲的舵手無奈笑了笑,是極少有的,“這段時間湯姆和保羅找過我,他們說出了他們的心聲,經歷了這么多,我也認為我們確實應當休息了。”

“畢竟快樂的滋味,我差不多都忘了。”

長長的語言全部結束,阿列克謝摁滅煙蒂,望向對面的親叔叔,用平靜直白的語作出最后基調:“2500億,如果你不愿意接手,我會以同樣的價格報給大小烏布雷,或是聯系外者。”

“你不能給他們。”加布力爾科爾西聽不得這個姓氏,本有些緩和的臉,再次陰沉如烏云,“他們只是想毀掉我們的心血,我那兩位好妹妹,你的好姑姑,也根本不在乎所謂的家族傳統,她們的姓氏早已改為烏布雷。”

加布力爾科爾西說著說著有些不耐煩了,陰鷲看眼侄兒,深呼吸一次,啟唇說:“這筆錢我想要分五十六次支付,關于目前商會內的員工,并不在這次打包的行列。”

“我會處理好我的員工。”阿列克謝頷首答應,跟著講,“我希望這2500億能夠立即結清,最多分三次。”

“那不可能。”加布力爾科爾西老手一揮,皮笑肉不笑地看著對方,“你就這么想離開嗎?”

“如果可以,”阿列克謝又取出一支煙,“我們會找一個適合居住的地方,可能是王都,也可能是其他大城市,安安穩穩過完這一生,讓‘加布力爾’這個姓氏以更多的方式傳承下去。”

“這樣的話錢可能不太夠。”加布力爾科爾西收回了目光,“王都就別想了,如果你們相信我,我可以將你們安排到森靈羅。”

“我們有自己的打算。”阿列克謝點點煙灰,表情平靜。

加布力爾科爾西注視著他,終而慢慢吸口氣,低頭,手杖敲了敲地毯:“三個月內將這筆款項結清,這是我最后的底線。”

“好。”阿列克謝拉動桌邊的鈴;看著開門而入的羅米抬手示意,“契約更改一次,改成期限三個月。”

“我知道了。”羅米點點頭,無視旁邊椅子上的人,將契約翻動,找到那一行加上文字,然后放在了桌上。

加布力爾科爾西取出懷里的筆在其上寫下名字;看著其無聲燃燒,再抬頭找到對面人的臉。

雙方的椅悶聲后退。這對叔侄迎來了八年里的第一次擁抱。

“你做出了正確的決定,我親愛的阿列克謝。”

“但愿如此。”

短暫相擁結束,阿列克謝看著科爾西叔叔兩鬢的銀發,捏下對方的背,邀請道,“保羅和湯姆都在上面等你,按照生意傳統,我們也應該進行一次燒烤,你的房間始終有人打理。”

“這可真讓我感動,不過我已經戒啤酒了。”加布力爾科爾西笑著搖頭,悄悄將對方拉過來些,在其耳邊小聲道,“不過一兩杯龍舌蘭倒是沒什么問題,只是……我并不能在這里休息。”

“噢……”阿列克謝聞聲笑了,略顯蒼白的臉在光里展露,瘦瘦的,笑的有種文靜氣質。

灑入窗的銀輝在此刻顯得溫柔。

這對叔侄肩并肩地消失在了走廊里,掀起道道聲音,是無比的和諧。

深夜,

屬于另一種家族圖案的馬車平穩消失在薄霧內。

金黃色的窗簾輕輕飄舞,月在夜空中發亮,烏云遮住其他的星,剩點風滴滴答答打在了窗戶上。

胡林科老街也陷入長久的沉默了,像是巨大的路人,挺腰坐著,顯出點悲涼。

阿列克謝站在窗邊看著馬車遠走,收回手指,側頭,向旁邊的阿瑟問:“都吩咐下去了嗎?”

“你定下的那些人都已經準備就緒。”

“嗯。”阿列克謝點點頭,回到辦公桌后坐下,拉開左手邊第一個抽屜;將父親的畫像放在腿上,低頭一瞬不瞬的看著。

阿瑟和羅米站在兩邊沉默,相互對視一眼,看見了茫然。

就這樣結束了嗎?

羅米微微張嘴,對于這條老街,這個城市……他真切付出了太多太多,以至于每次閉目,都能聽見某種重要的東西在流逝的聲音。

這完全是自己的根吶。

羅米深吸口氣,推下鏡框,最后一次向阿列克謝確認道:“我們真的在這里結束了嗎?”

阿瑟聞言側頭,想說話,又不知怎的沉默了。

室內的氣壓更低,窗簾依舊沒心沒肺的舞動,將座上人的影子映襯的極長,都快要到達那邊的墻面了。

指尖輕撫畫像里父親的眉,阿列克謝平靜發聲,斷絕了這對左膀右臂的最后想念。

他說:“是的。”

“噢……”羅米聞聲不斷搖頭,忍住心臟被抽空的疼痛,皺眉,用近乎堅決的語氣回道,“原諒我阿列克謝,我不會跟隨你去任何地方,我是這個城市的人,我在這里有家,我小孩在這里有他自己的朋友,我的下半輩子只能在這里,請原諒我,我對你的前行送上祝福,也許你哪天想回來,還能在那個莊園找到我。”

“羅米……”阿瑟想要伸手去拉,卻被對方躲過。

阿列克謝停住指尖,先張嘴,過了片刻才發出聲音:“我想你理解錯了我的意思,你們是我父親最親密的伙伴,我從未想過要丟下你們。”

“但是我們要離開這座城市。”阿瑟終而忍不住出聲,張開雙臂,獨眼盛滿了疑惑的光,“你大可不必這樣堅決啊阿列克謝,這里是你父親一輩子的心血,失去了這里,我們還能擁有什么?就算是金山也會有挖空的時候。”

“而且你讓這條街的人怎么辦,他們大都剛剛成家,噢……我真的不敢去想了。”阿瑟伸手拍打快要爆炸的腦門,看著沉默寡言的舵手,強行調整呼吸,用盡量平靜的語回道,“我會照顧好我手下這些人,我會合理使用我這半輩子的累計,至少,我要將現在的事情依舊做下去。”

“嗯。”阿列克謝取出一支煙銜住,自顧自的點燃,拿著畫像起身,將其重新掛回了曾經的位置。

“你真的對得起你的父親嗎?”

羅米的聲音顯得有些幽暗,阿列克謝的手一頓,回頭,用不帶情緒的眼睛看著這個手下。

“請冷靜。”氣氛有些不對,阿瑟站出來打圓場,“現在商會打包賣出了2500億,我與羅密不會收你一分錢,如果你真要找個城市好好休息,我認為……”

“我沒這樣說過。”阿列克謝出聲打斷,伸手將八角帽調正,吸口煙回到了椅子上,“撤離這座城市是必須的,查理的力量太過強大,奴隸生意也并沒有之前那個年代的暴利;如今四國間少有戰爭,而且莊園奴仆的推行,已經讓我們站在懸崖上。”

“所以呢?”羅米十分不解的攤手,“我們還是每月有固定的幾百枚紅晶純利潤,這是你父親做了一輩子的事,而且我們是整個北方第三大的奴隸商會,這是多少年的心血積累和人脈,這是我們的根,根都沒有了,要怎樣才能繼續散開枝葉?”

戴著金絲眼鏡的智囊愈發不解。

阿列克謝用夾煙的手揉了揉眉心,有些疲憊地回道:“固守成規不見得是一件好事,我們是一個有著近千人的家族,每個月的盈利卻只有數百萬,這已經極度危險的信號,我們需要變化,需要不顧一切去變化,這樣才有繼續存活下去的可能。”

“謊言像一朵盛開的鮮花,外表美麗,生命短暫。我希望你們能夠清楚這一點。”

聲落,羅米與阿瑟再次對視一眼;有喜有悲,確是復雜的很:“那你已經找到方向了嗎?”

“目前來說是的。”

煙頭亮起燙紅;阿列克謝將濃霧深深壓入肺中,有著長睫毛的眼睛慢慢垂下,“明天我要見一位重要的客人,我希望你們能夠留下再幫我一次,成敗,我都不會虧待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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