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五指山下!鋼筋鐵骨!弟子不必不如師!第二更,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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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光明度世仙經。”
“這是南海四千年前真境級勢力‘光明仙宗’根本法。”
“此人出身南海?”
姜廣林沒去理會一旁錢雨、紀云兩個不起眼的八禁道基,他身周環繞仙云,駐足觀望金檀證道。
不多時,就瞧出金檀幾分根底。
“能將《大光明度世仙經》修行到這種層次,著實不凡。”
“精氣神三寶巔峰圓滿,毫無掛礙,不懼火災。”
“這是上法證道。”
姜廣林看出更多,心底一時感慨,一時羨慕,乃至生出些許嫉妒。
可惜證道火災既是災劫,也能護道。
尋常道基不敢近前,以免引動自身災劫,焚燒成灰,身死道消。
如姜廣林這樣的新晉真境,剛剛渡過火災,身上災劫痕跡仍在,貿然近前,也容易牽引,引來更強火災,令他新近證就的道果付之一炬。
故此,姜廣林即使見著金檀從容渡劫證道難掩嫉妒,卻也只能旁觀、看著,不敢靠近、搗亂。
火災有形無形,因心而起。
可不管你身在何方,哪怕驅使傀儡、借刀殺人,冥冥中也有災火沾染過來,令人作繭自縛。
真境!
火災!
這一過程旁人幫不上忙,也搗不了亂,堪稱最公平的一重災劫。
姜廣林知道其中門道,索性靜心旁觀。
錢雨、紀云二人也都知道‘火災’的奇特之處,不怕姜廣林起歹意,但這樣一位疑似真境守在一旁,實在不易忽視,教人心中惴惴不安。
在這種不安中。
火災逐漸張狂,將金檀整個籠罩,再瞧不見。
錢、紀二人擔憂更甚。
姜廣林也在持續關注。
一刻鐘。
兩刻鐘。
三刻鐘。
約莫一個時辰。
忽的。
轟一聲,熊熊烈焰、虛實交織中,沖出萬道金光爆射蒼穹。
虛實災火頃刻消弭。
自烈焰中,走出一人,眉心耀眼奪目,全身光明圣潔。
不同凡響。
再非凡俗。
“吾道成矣!”
金檀長嘆一聲,繼而全身圣潔換殺機,眉間怒氣殺心暴漲:“我欲去屠真境,請師伯、師弟在此稍候。”
他話音落,又沖姜廣林拱拱手,就縱身化金光,頃刻不見人。
“屠真境?”
“好大的口氣!”
姜廣林親眼見著金檀證道,又聽金檀這般言語,興趣愈發濃郁。
踱步間。
祥云生。
就緊隨而去,同樣不見。
只留下錢雨、紀云二人在原地,愁眉苦臉,忐忑難安。
不止錢雨、紀云。
這一邊。
同樣有兩人臉色不對,又驚又疑。
“怎會!”
“怎會如此!”
馮元山探頭去望,看到在他師兄張崖掌中五指神山下鎮壓一人,百般刑罰——
火燒、水淹、刀砍、雷噼!
咣咣當當!
竟全都無法破防!
在那山下,烏山國主‘刑天’彷佛一塊百煉精鋼,不懼水火,砸不爛噼不開。
又臭又硬!
面對真境種種手段,遭遇五指神山種種刑罰,居然生生承受下來,性命無礙。
“這!”
“這!”
馮元山一時啞口。
不止馮元山。
張崖也一樣。
甚至,他作為五指神山之主,遠比馮元山更加清楚其中細節,也就愈發詫異、驚詫。
“‘黑陽甲’在外,這是二階至寶。”
“金輪在內,這定是真術,至少已是三重。”
“還有——”
張崖凝視五指山下,看到‘刑天’身上黑光、金光變化,認出至寶根底,斷出真術深淺。
但繼續再看,仔細分辨,又能看出,哪怕有‘黑陽甲’與金輪守護,但被鎮壓的‘刑天’也難免要遭受創傷。
這些創傷不小,不用久而久之,至多三五個時辰,就能讓他身死道消。
但是。
‘刑天’不斷受創,死氣溢出,卻又向死而生,有生機彌漫。
生死之間。
枯榮一念。
遭受的傷勢居然在不斷痊愈,不斷彌合。
拉鋸。
拉扯。
照這樣進程,別說三五個時辰,就是三五日、三五月乃至三五年,也未必能收走此人性命。
“枯榮!”
“枯榮!”
“這是枯榮道宗根本大術!”
“烏山國主?”
“枯榮道宗?”
張崖沒能認出南海本土真術金輪,但卻將大漠星海枯榮道宗奇術枯榮認出。
枯榮雖僅是一門奇術,卻是‘枯榮道宗’的根本,這一道宗諸多真術都是以枯榮為基礎、為前設。
但凡枯榮道宗弟子,無一不精枯榮。
這幾乎是此道宗標配。
外人偷學,雖遠必誅。
“這人造詣,不下四重。”
“難道是枯榮道宗的暗子?”
張崖諸般手段用盡,仍然無法摧毀孟南肉身。
他思忖片刻,索性放棄肉身層面的攻勢,專一拷問孟南內心。
但這樣一來,速度也慢。
若是心靈不堅定的,三兩下就能建功。
可這‘刑天’——
“心如鐵石!”
張崖一時間也很難撼動。
他自知不知,孟南修行三頭,最重視心靈修持。又修三千心,同樣是心靈層面的修行,還有百變,能將心靈、思維、意志全都變化。
拷問心靈?
換玄陰教派問心真神前來,不用多說,定然能成。
但是張崖?
區區新晉真人,何德何能?
“來!”
“有什么手段,盡管使出來!”
五指山下,那‘刑天’似乎也瞧出來,外間真境看著厲害,實則也是草包。
能捉拿他,能鎮壓他。
卻殺不了他,審不了他。
這若在外,孟南還要畏懼三分。
但在仙路——
“若我所料不差,仙路往后定然還有其他關城,這人若要帶著我一同入關,就只能替我繳納‘青石令’。”
“但等到出關城,眾人散開,隨機散落,就是我脫困之機!”
“甚至!”
“他未必敢將我鎮壓著帶入止戈關城。”
關城止戈。
這人難道不要防備孟南乍起?
一旦孟南反抗,這五指神山難免被動,本能就要鎮壓。
如此。
爭斗頓起,就談不上什么‘止戈’。
到時會有什么惡果,沒人知曉。
但張崖這位新晉真人敢賭嗎?
孟南底氣,正在于此。
當然。
若是仙路往后再無關城,若是這人頭鐵死活不放人,那孟南也只能認栽。
張崖想要孟南死。
孟南死中欲求活。
姜廣林純湊熱鬧。
唯有金檀——
嗆啷啷!
人未至,金光先到。
‘金剛輪’破空兜轉,如銀雨旋空,飆輪電轉。
此為至寶!
無堅不摧,無攻不克!
好個金檀,一向溫和,這時卻行雷霆殺伐手段,搶先就攻,毫不留情。
“真境!”
“哪里來的真境?”
張崖眉頭微皺,右手仍然虛托五指神山,左手掐印捏訣,重重大幕顯化,列仙居中行走,偶爾有人探下面目,或為書生道人,或為紅衣妖女,或為絕世劍仙,或為淑女方士。
列仙千奇,百般不同。
“破!”
金檀道心何其穩固,區區幻術根本騙不到他。
他口中輕吐,就將千百列仙驅散,將重重大幕破碎,得見一縷光明。
‘金剛輪’橫掃,迫的張崖屈指,自袖中飛出一面盾來抵擋。
轟轟烈烈!
大戰頓起!
“好膽!”
張崖驅盾在前,因奈何不得‘刑天’的羞惱、煩悶在這時終于找到出口宣泄。
他右手不動,左手捉拿法力、變化術法,就要憨斗。
卻在這時,只見來人虛晃一槍,居然不再正面對抗,光明一閃,就將原先站在張崖身旁的馮元山、施伯期二人擒下。
“堂堂真境,不覺羞恥?”
張崖也未料到,這人真境道行,居然舍得下面皮用計去拿兩個巔峰道基。
他眉頭皺起,面上不愉。
“交出‘烏山國主’!”
金檀殺性畢露。
“何方道友?”
張崖朗聲詢問,又扭頭看向隨后而來的仙盟五宗之一度厄宗新晉真境‘姜廣林’,眉頭皺的更緊:“仙盟?”
“不是仙盟中人,但是與姜某倒是一見如故。”
姜廣林同樣是新晉真境,道行大漲術法超神,正是技癢難耐。
再加上仙盟與玄陰教派本就兩不對付。
這一役。
借著占據云間仙路現世的仙機,玄陰教派提前布置,更是讓仙盟吃了好大一虧。
就連姜廣林都是險死還生,不得不倉促晉升、行險一搏。
宿怨。
新仇。
此時有人尋玄陰教派新晉真境的霉頭,姜廣林豈有不湊熱鬧的道理?
“憑你二人,也想殺我?”
張崖看出二人眼中都有殺意,但他渾然不懼。
可金檀懶的言語,他掐出玄陰教派巔峰道基‘施伯期’,手中金光一閃,立時就將這位大派出身的八禁道基給挫骨揚灰,神魂不存。
一出手,盡顯果決。
先殺施伯期。
下一瞬。
金檀又將手掌落在九禁道基馮元山頭頂,一雙眼卻看向張崖。
“身為真境卻與蠻修為伍,可恥可恨!”
張崖嘴上不饒人,身體卻老實。
他將右掌一翻,從中推出一人,披頭散發精神抖擻,正是烏山國主化名‘刑天’真名‘孟南’。
既然一時半刻奈何不得此人,仙路關隘又有種種限制,倒不如這時交出,換馮元山活命。
張崖想的清楚。
一把將孟南推出。
金檀見狀也將馮元山推出。
兩個‘人質’半空交匯,人質相見,分外眼紅。
這時不約而同——
“死!”
同時出手!
俱為殺招!
“來!”
金檀也在這時,搓起‘金剛輪’,迸射度化神光,就與張崖戰作一處。
“道兄,我來助你!”
姜廣林朗笑一聲,也上前助陣。
三大真境,混戰頓起。
而這邊。
轟轟轟!
孟南驟一脫困,全無傷勢,只是心中不忿,五相勐起轟轟轟轟轟就將迎面而過的玄陰教派九禁道基、只比司空度等人強出一線、遠不如枯榮道宗黃角的‘馮元山’打爆。
一個回合——
孟南勝出。
馮元山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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