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心焰!燃燈!求推薦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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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十五與天松子一同離去,各奔東西。
但前者一個兜轉,殺個回馬槍,又回到葛云賢處。
“呂師弟還有事?”
葛云賢看向呂十五,眉頭微皺。
呂十五進來,沖葛云賢拱拱手,而后就道:“天松子支使紅袍將暗害蒼山孟仙師,害的人險死還生,修為跌落,百年道行盡成泡影,蒼山、鏡山眾人激憤。天松子這時安然無事便罷,偏我摘星宗也無舉措,難免教人寒心。”
呂十五說完,找了把椅子,正襟危坐。
“不過區區南疆散修,難道還要賠禮道歉不成?”
“荒唐!”
“你去告訴他們,愿意干就干,不愿意干就交出兵甲,返還丹餉,趕緊滾蛋!”
葛云賢姿態十足。
這才是摘星宗巔峰練氣的傲氣。
但是——
“師兄。”
“蒼山、鏡山跟我摘星宗相比的確不算什么。”
“但首席這次讓我們跟潘師伯那邊一起攻伐霧陽山,若無這兩脈十余練氣相助,怕是捉襟見肘。一旦出些差錯,又或是被潘師伯給比下去,在首席那邊怕是不好交代。”
呂十五喟嘆道。
葛云賢眸光微動,看一眼呂十五,沒說話。
呂十五會意,當即道:“不用師兄出面,蒼山那邊也不是不曉事理的,只是心氣難平,意思一下,總歸大家面子上都要過得去。”
“行了!”
“是蒼山那邊跟你通過氣了?”
葛云賢冷笑一聲,又沖呂十五道:“師弟,為兄不為難你,盡管直說,那孟南要什么?”
“師兄英明。”
“孟南傳信與我,信內暗示,想要在龍脊山已探明的寶地中挑選一處,作為重修資糧。”
呂十五這時終于將孟南所托之事道出。
“我道如何!”
“呵!”
“到底是南疆出身,眼窩子淺薄!”
葛云賢搖搖頭,繼而大袖一揮,就有一卷圖錄落入呂十五手中:“這是龍脊山資源分布圖,你拿去給孟南,除青樂山外,任他挑選三處!此戰若勝的漂亮,再讓他挑選三處!”
“師兄大氣!”
呂十五目的達成,再不停留,沖葛云賢拱手,就駕云而去,直奔蒼山。
蒼山。
孟南囑托呂十五后,仍在苦修。
練氣期修行,若求大道,則一修法力,二修道行。
二者皆不易。
其中法力修行,難在增量與丹元排布。
前者‘增量’是基礎,后者‘丹元排布’是提升。
練氣修士自成就之始,是為初入。等到修行三十年法力,凝練三十枚丹元,這時便能夠以丹元布點,排布出第一副‘丹元圖’。
第一副‘丹元圖’構成,法力達到三十年,這就是正式踏入練氣一層。
往后每一層都有法力、丹元圖的要求。
而且第二重、第三重以及再后面的一直到第九重丹元圖,都得在原先的基礎上構建,有干擾,更復雜。
耗時日久。
耗費心神。
稍有不慎,丹元圖崩塌,興許數十年苦修就毀于一旦。
想要層層攀升,直至巔峰。
這太難了。
因此又有左道修士只一味苦修法力,不修丹元圖,法力渾厚,又省卻丹元圖構建種種藩籬,能迅速強大。
但這是自毀前程,沒有九重丹元圖架構,法力漂浮,再無希望,終生就要止步練氣。
這是法力。
難度不小。
然而,相較于道行參悟,法力修行方面已經算是放水。
道行四境——
明氣。
心焰。
玄光。
真火。
第一境‘明氣’,是為明悟氣機,掌握法力。
這是練氣入門,最淺薄一境。
一入練氣,即為明氣。
無甚要求。
再往上則是‘心焰’,明心見性,安定心神,雜念不生。
簡而言之,是要讓心靜下來。
唯有掌握一心,才能從法力中滋生出‘心焰’,自此照亮前程,對丹元排布都有益處。
故而這一關又稱‘心燈’、‘燃燈’——
人身為燈盞。
法力為燈油。
心焰則是燈火。
心燈照亮,丹元圖排布難度降低,更能照見神魂,淬煉精神,對自身是全方位的提升。
包括修行,包括斗法。
但這一境極難。
例如‘紅袍將’,其術法厲害,卻未能堪至第二境。
例如‘曹寶駒’,終其一生三百載,也只是停留在‘心焰’之境。
余下者。
如何維揚、魏都等人,也盡皆止步于‘明氣’。
孟南這一世的過去與現在,也都面臨這一關。
“心焰!”
“心燈!”
“燃燈!”
“明心見性?”
“審問本心?”
這太玄乎了,根本無從著手。
哪怕孟南從曹寶駒身上褫奪得來‘青陽心焰’,但也只能用,知其然而不知所以然。如果已經修行出心焰,又修行《青陽劍訣》,那倒是能依法修出‘青陽心焰’。
但孟南現在一無心焰,二無功法,看待‘青陽心焰’只時霧里看花,對他參悟‘心焰’之境并無幫助。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吾日三省吾身。”
“希望能有成就之日。”
孟南專注,琢磨修行。
這時。
山外呂十五前來拜訪。
“恭喜道友,重返練氣!”
呂十五一見孟南,立馬道喜,倒是沒有太多驚訝。
他畢竟只知道孟南修為倒退,不清楚孟南失憶,更不知道前些日孟南竟是以‘上法’重返練氣。
否則絕無這般淡定。
“唉!”
“境界重回無用,法力還須從頭修行,白白浪費百年苦功,此生再無更進一步的希望。”
這話說的有些不要臉。
即使不浪費那百年苦功,他原先那進度,更進一步的希望也很渺茫。
但姿態總是要做一番,好讓呂十五放心。
于是孟南搖頭,嘆息一聲,又恨恨道:“‘紅袍將’壞我道途,可惡!可恨!”
“道友——”
“呂某愧對道友!”
呂十五無地自容。
孟南雖未提及天松子,但他們都知道,支使‘紅袍將’咒殺孟南的正是天松子。但時隔兩年,這一位幕后主使卻依舊逍遙自在,平安無事。
偏偏呂十五與這人同門,上面又有葛云賢鎮著,頂多在嘴上討兩句便宜,其他的都做不了。
慚愧!
羞愧!
兩難!
呂十五心中矛盾,他看向孟南,鄭重道:“道友放心,呂某在此立誓,只待南疆事了,我必與天松子斗上一場,非是他死,就是我亡!”
呂十五屈指起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