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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事的前些天才見過這家新來的家卷,今天又見幾人過來,就知道他們是來詢問孩子情況的。
不等幾人來到跟前,便對為首的徐青陽擺擺手,稱沒有他家孩子的來信。
“再有十天就到半月的休沐,到時候兩位小師叔應該就有消息了。”管事如是說道,言語間很客氣。
這可是天才入室弟子的家卷,他一個小小外門管事得罪不起。
沒有消息,一家三口失望離開。
閑著無事,夫婦倆跟著徐月來到徐二娘的染發店,看看店里情況。
店面被徐二娘布置得布林布林的,到處都是鏡子和螢石,走進店里的客人覺得哪里都有自己的身影,全方位三百六十度無死角。
這風格,跟現代的發廊有異曲同工之妙。
可能是燈光的緣故,店里的鏡子把人照得更加美麗帥氣。
徐月等人到的時候,徐大郎已經離開店內出城采集七色石,店里只有三個客人,其中一個已經染好正在等待結賬,另外兩個是一塊兒的,徐二娘正在給兩人介紹顏色。
一切都井井有條,徐二娘應對得很從容。
染好的修士付好靈石滿意離去,徐月三人簡單的同徐二娘打了個招呼,便各自忙碌起來。
徐月去調配藥水,王萍萍和徐青陽去收銀臺后坐下烹茶。
徐月弄好藥水,一手拿著藥水一手端著托盤把泡好的靈茶遞給兩位男客人。
走進了看,才發現是兩名劍宗弟子,面容都很年輕,一個長著一雙多情桃花眼,笑得像個傻白甜,正拿著色板對站在他身后一臉冷酷的同伴詢問:
“傲風師弟,你看看師兄我染個什么顏色更好?”
被叫做傲風的男修五官深邃,薄唇微抿,似乎有點糾結,最后看似認真,實則無比隨意的點了一個顏色。
徐月保證,他甚至沒注意到自己點了個什么樣的顏色,以至于看見桃花眼師兄那興奮的神情時,透出幾分憨呆的莫名。
“這么綠,行嗎?”桃花眼師兄這話問的是徐二娘,希望這個專業人士能給自己一個準確的回答。
徐二娘眼睛時不時瞥到傲風身上,極敷衍的點了點頭,“以仙長如此絕世容顏,也只有您才配得上這款炫光綠。”
換個正常人,一眼看到這個顏色,根本連問都不會,直接拒絕。
確定無誤,眼前這是個真傻白甜!
不過這個傻白甜的同伴真是不錯,身材健碩,五官深邃,很有幾分異域風情,偏偏身上又透露出一股禁欲氣息,令人欲罷不能。
“客人嘗嘗我們的靈茶。”徐月出現,把茶杯遞給兩位客人,隨手又往姐姐手里塞了一杯冰鎮過的,提醒她把腦子里的顏色刪除干凈。
徐二娘瞪了眼擋住自己視線的徐月,邊去!
徐月聳肩,指著放在桌上的藥劑,“調好了,直接上色就好。”
徐二娘這次換口味了,她真盯上了那個冷酷劍修傲風。
一邊給桃花眼師兄做頭發,一邊旁敲側擊關于傲風的消息。
得知傲風是劍宗內極其出色的劍道修士,徐二娘眼前一亮。
“那修的是什么劍訣?”這些日子里接觸的修士多了,各大宗門的絕學徐二娘也聽過不少。
桃花眼師兄看著鏡中站得筆挺的傲風,露出一抹玩味兒的壞笑,“無情劍。”
坐在收銀臺后的徐月和爹娘對視一眼,無情劍,那沒戲了。
徐二娘回眸看向那名冷酷青年,眼波流轉,興趣反倒更濃。
沒有一點難度的她還沒興趣呢。
“仙長需要人幫忙磨煉道心嗎?”徐二娘熱情詢問傲風。
冷酷青年掃了她一眼,轉身,走了。
“我先去珍寶閣看看,回頭再來尋師兄。”
青年聲音清冽,和他外表一樣無情。
徐二娘挑了挑眉,目光追著拿到逃也似的背影,嘴角含笑,看得桃花眼師兄無端打了個寒顫,有種不妙的預感。
可對方只是個連修為都沒有的凡人,他到底在怕什么?
徐二娘心里正盤算著怎么拿下禁欲青年時,一道紫色小身影突然從店外沖了進來。
“阿娘!”
熟悉的聲音響起,店內眾人皆是一驚,齊齊轉頭朝店門口看來。
一身星門紫色弟子服的徐平原炮彈似的滾了進來,直撲向徐二娘。
“師父送我回來了!”徐平原開心的說道。
徐二娘第一眼注意到女兒凌亂如雞窩般的披發,奇怪問:“沒有人給你梳頭嗎?”
徐平原高興的小臉唉的嘆了一聲,“說來話長。”
這時,又一道高大身影走了進來,坐在徐二娘身前的桃花眼師兄騰的站了起來,驚訝喊道:
“奎木真人!”
完事反應過來,忙抱拳行了晚輩的弟子禮,“劍宗玉衡山弟子桃澤見過真人!”
三大宗門交流密切,各峰主要弟子之間基本都認識,自然也認識星門中的各大峰主。
主要也是奎木真人露面多,經常能見到他帶領弟子歷練的身影,所以桃澤一眼就認出來了。
再看眼前這個抱著老板娘喊阿娘的紫發紫衣小女孩,聯系到她剛剛口中說的師父二字,桃澤覺得自己好像發現了什么不得了的東西。
“師父。”徐平原上前,牽著師父的粗糙大手把人領過來,挨個介紹家里人。
“我阿娘,我小姨,還有我外公外婆,咦?舅舅呢?”
徐月沖看起來如同流浪詩人般的奎木真人笑著點了點頭,才答:“舅舅去采染色原料去了。”
知道人還會回來,一會兒就能見著,徐平原就放心了。
又跟家人們介紹自己的師父,“這是奎木真人,我師父,這些天都是師父在給我煮方便面吃。”
“小姨,紫成峰上夜晚可冷了,今天放假了,師父帶我下來再拿一套被子。”
聽見這話的母女三人齊齊看向徐青陽,眼含質問,堂堂星門,連張被子也沒有嗎?
徐青陽本來努力縮減存在感,母女三人的目光一投過來,奎木真人自然也注意到了他。
兩個男人的目光不經意觸到一塊兒,眉頭齊齊一皺。
徐青陽:十八年未見,這呆子比從前還要不修邊幅。
奎木真人識海一震,那似曾相識的感覺又來了,并且是前所未有的強烈。
可面前這張男性面孔,他從未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