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馬弟子們在柳坤生的帶領下,沖在隊伍最前端,先和柳生家的人交上了手。
不是哪都通的人不出力,實在是薩滿一脈太給力。
從老到幼沒有拖后腿的,小一輩的出馬弟子可以請仙家上身增強戰力,
而老一輩的出馬弟子在漫長的出馬過程中,已經從仙家身上學到了傍身的手段。
老一輩的不應該叫出馬弟子了,更應該稱其為薩滿,他們已經在修煉的旅途中,蹚出了自己的路,
不需要仙家的扶持了,請仙上身對他們來說也就是錦上添花而已了。
所以,薩滿一脈的人平均實力是要高于哪都通的員工的,自然要比他們的動作速度要快。
柳生宗一郎這次帶來的人大多都是柳生家的外傳,既對于柳生家的劍法都至少學到了幾分精髓,有資格教徒弟了。
柳生新陰流素有殺人劍,活人刀的說法,和石川家絕不傷人性命的佛劍有些類似,
但是只有在柳生新陰流只有在練到最高境界時,才能以不殺為目的,其余的弟子所練的刀法都是取人性命的殺招。
與他們交手,可不是和于白猿假扮的茶屋次仁交手那么簡單,于白猿會手下留情了,這幫人可不會。
與這些人交手一時大意很可能會被殺死,所以高濂之前才勸關石花不要讓出馬弟子們上這戰場。
柳坤生附在鄧有福的身上,肆意桀驁的釋放這自己的妖氣,影響著柳生家這些門人的精神,壓迫這他們的心神。
這些門人的劍炁打在柳坤生幻化出的鱗片上,激蕩不出一絲的波瀾。
僅他一人就拖住了大半柳生宗一郎的護衛,剩下的人胡修吾還有其他的出馬弟子,還有哪都通的員工足以應付。
胡修吾身披赤紅炁焰,揮舞著手中如赤霄一般的符條,是不是的還用幽靈冢射出鋼珠為其他的出馬弟子做掩護。
場中一旦有哪都通的人或是出馬弟子受傷,關石花就會出手,她曾是白家的仙家白老太的出馬弟子。
一手冬至回春術,堪稱異人界一絕。
關石花一掌打在被砍傷的弟子身上,一候蚯蚓結,弟子的傷口處不再流血;又一掌麋角解,一掌下去,傷口上生出了嫩肉,原本血肉模糊的傷口,迅速愈合。
第三掌水泉動,冬至已過,春回大地,出馬弟子的體內頓時涌出一股新的生機,恢復了他的體力。
出馬弟子握了握拳,感受著體內蓬勃的力量:“老奶奶?”
關石花拍了拍這名弟子的后背:“去吧,只要有我在,就不會讓你們這幫孩子,死在我這老婆子的前面!”
出馬弟子大受鼓舞與感動,又一起沖進了亂戰群中。
于白猿和柳生宗一郎兩人持刀對峙,
柳生宗一郎將妖刀緩緩抽出,借此平復自己憤怒狂躁的心情,并左持劍鞘當做短刀使用。
他是****的信奉者,自然也信奉力量,柳生流的劍法出了最高奧義無刀取外,他都已經熟練的掌握。
包括只有將柳生流劍法融會貫通后,才能學會的雙刀流奧義·天狗抄,
可以說他就是魚龍會中劍法最強的人,就算是石川信在這方面也比不過他,若非如此他也不會有底氣覬覦魚龍會會長的位置。
柳生宗一郎雙刀亂舞,劍炁化成沖天風暴,四周的碎石被這狂風席卷而起,就連旁邊停著的汽車上也被著憤怒的狂風刮出一道道深深的劍痕。
他裹挾這風暴,如同傳說中掌握狂風的大天狗,襲向于白猿,他手中的雙刀如同大天狗的雙翅,聚攏這狂風化為颶風渦流。
于白猿迎著風暴拔劍,劍炁在三尺長劍上蔓延回來,人劍合一化為一條玉石般通透的巨龍。
蓬萊劍派·幽月劍法·玉龍吟!
由劍炁所化的巨龍渾身上下皆可傷人,且在巨龍移動時還伴隨著風雷之聲,那是于白猿的劍炁相互激蕩所引起的。
玉龍沖進風暴之中,這風暴被玉龍攪亂,再無原本的聲勢。
神龍現世,本就該風平浪靜。
擊潰風暴后,于白猿撤掉劍炁,如一片落葉般飄到了旁邊的車頂上,負劍傲立,
而柳生宗一郎已經衣衫襤褸,遍體鱗傷,似乎剛剛從刀山上滾落,他的眼中仍然倒映著剛才于白猿那一劍的影子,喃喃了一句“好劍”,便倒在了地上。
于白猿將吳竹鞘御杖刀回鞘,人品不論,柳生宗一郎的眼光確實不凡,吳竹鞘御杖刀他使著還真順手。
場上剩下的柳生宗一郎的下屬,眼見他們的心中的領袖柳生宗一郎被于白猿擊敗,倒在地上,生死不知。
大部分人心中立時戰意大減,但仍有一小部分柳生宗一郎的死忠,因此讓心中悲傷憤怒之情占領了靈臺,喪失了理智,也不再想著逃命。
見這伙人越發的瘋狂,嘴中叫嚷著“為柳生大人復仇”的口號,手中招式已然凌亂,但是憑著一股橫氣,還真的砍傷了幾個哪都通的員工和出馬弟子。
在勝券在握的時候,哪都通和出馬弟子反而在避免出現傷亡,打起來不免有些束手,而這些人卻不在躲避攻擊以傷換傷,想要在臨死之前拖下一人。
雖然有柳坤生和關石花壓陣,這幫哀兵翻不了天,但是卻有可能在最后關頭造成傷亡。
見狀,于白猿又要出劍,就聽見灰二爺對著空中大喊一聲:
“修吾!”
胡修吾立馬就明白了灰二爺的意圖,將手中的符條收回衣下,將狂躁不詳的紅色煞炁壓下,眼中再無波動,心中雜念盡消,于泥丸爐宮中升起了清靜的金色烈焰。
兜率火自胡修吾的掌中升起,他隨手一甩,兜率火如夏日螢蟲,飛向眼中赤紅一片,被憤怒悲傷沖昏了頭腦的敵人。
黃豆大小的兜率火遇到了他們的悲憤之意,便猛烈燃燒起來。
嗨什么嗨,都給我靜!
隨著兜率火的燃燒,原本的涌上泥丸的熱血轉涼,
極動瞬間轉為極靜,使這些人出現了一剎那的恍惚。
趁著這一寶貴的時機,哪都通和出馬弟子們一擁而上,將剩下的人制服,并準備在這幫人的督脈植下閉元針。
算是為今天這場戰斗拉下了帷幕。
可戰斗都結束了,柳坤生卻并沒有離開鄧有福的身體,反而繼續朝著鶴岡靜子的方向踱步走去。
“柳,柳大爺,這女的已經是俘虜了,我們哪都通公司會處理她的。”
正在為鶴岡靜子扎入閉元針的哪都通的員工,一抬頭便看見了柳坤生那滿含煞氣的身影,說話時不免有些顫抖,哆哆嗦嗦。
在東北大區長大的異人,誰沒有聽過柳坤生的故事,有幾個不怕柳坤生這條兇悍的蛇仙。
鶴岡靜子因為被于白猿斬去手臂,現在已經因為失血過多意識迷離,但柳坤生本來的目標也不是她。
不管怎樣,柳坤生也不屑于對已經喪失了戰斗力的人出手,他的目標其實是掉在鶴岡靜子旁邊的。
鶴崗八幡宮的靈鹿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