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尊魂幡里當主魂229、寄生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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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9、寄生


更新時間:2022年04月30日  作者:靈山王  分類: 仙俠 | 幻想修仙 | 靈山王 | 我在尊魂幡里當主魂 


遁術起,影入云間。

騰云駕霧往后山落去。

筑基之時便可架云而行,如今修為更盛遁術行云自然更加廣布。

前院與北落山的后山牙觀看起來相距甚遠,其實在金丹修士的遁術下不過瞬息。

丁傳禮攜丁家族老剛剛抵達,涂山君與丁邪兩人后腳便至。

北落山本就是崇山峻嶺,丁家不過身處山坳之中,結了大陣筑成巢,

連年發展這才由山坳攀上山腰。

實際發跡處依然是順著洼地。

修士也不甚在意。

只需腳下踩著盛產靈氣的靈脈,頭頂護族大陣,圈四方靈氣為己用即可。

倒是這后山山崖,因為久不見人的關系,缺了些打理。

打眼望去,草木團簇卻只是淺淺一層,

更好似被墨水浸染了一般,

黑灰縈繞,增添了幾分陰森詭異。

丁邪冷漠以待,

如今縱然是再令人吃驚的地方都無法讓他心起波瀾,縱然再可怖也阻擋不了他將雙親的魂魄找尋回來。

與丁邪不同,涂山君將神識放了出去,警惕著風吹草動。

他不信任丁家的人。

這種地方還收斂神識,也實在太過托大。

族中大半族老知道有這么個地方。

許多人還曾經踏足此地,不過其中秘密到底為何,就不是那么的清楚了。

只知道是老祖閉關所在刻錄著家族的機密。

真正了解隱秘的人很少。

都已經走到這里,說與不說,說不說的清楚,都需要走過去看了才能明白。

目光延展過去。

嶙峋怪石,陰風陣陣。

幽幽麻索連成棧橋,

腐朽的木板被不知名的草藤捆綁扎緊。

兩側樁釘深深刺入山崖。

青苔滋生的橋底凝聚著濕潤的水汽。

眼前棧橋約莫二十丈,看似腐朽,

實際上隱秘的地方都刻錄著復雜的咒文,

整體看起來就像是一座倒扣下來的大陣罩門。

怪不得丁傳禮沒有直接落腳對岸,原來那里本就藏著陣法。

“筑基后期者上前,

余者暫留。”丁傳禮的聲音幽幽,話音落下,

已然邁步走上了面前的棧橋。

老祖的話,家族之中無人敢不聽,既然限定了修為定然是其中有他們不能知道的緣由。

他們和丁邪不同,不會對秘密刨根問底,活的也規規矩矩。

也許這也是一種信任。

筑基后期以上者不過兩人,算上丁邪和涂山君共五人踏上了眼前這座長橋。

嘎吱。

嘎吱。

丁傳禮走的并不快卻很是平穩。

選拔者修為不低,同樣不會搖晃。

只不過走到一半的時候霧氣更加濃重了,灰色霧氣愈發深沉。

在橋對岸眾人的眼中,他們五人就像是消失在了霧中。

“五大爺,此地連族長都不能踏足嗎?”丁家與丁邪同輩的那人壓低了聲音詢問起來。

他目光之中其實帶著疑惑,以及往前走的意動,只不過他的修為不足。

族長神色凝重,微微頷首:“我們修為不足,就是走過去也進不去,只能在門口祠堂等待。”

“祠堂?”

“祠堂。”

索橋的另一側赫然是與山體連接成片的祠堂閣樓群。

高懸的豎匾上書龍飛鳳舞的兩個大字。

涂山君一行人方入門,只見兩側寬敞石柱懸掛的油燈點亮,照亮了前路和最前方如山般重疊的靈位。

整個祠堂大半鑲嵌在山體內,只有門頭小半顯露。

‘此處還有祠堂?’

丁邪皺起眉頭,家族祠堂坐落于山門內,

祭祖之時所有北落山丁家修士都會匯聚,沒聽說在后山還有一座,而且是如此大規模的祠堂,看起來儼然就像是環環相扣的陣法。

他和涂山君也不是來祭拜的,觀此不由得出言道:“魂魄何在?”

“稍安勿躁。”

丁傳禮招手將三柱大香請來,使用面前燃燒的銅爐將大香點燃,隨即插入面前的香爐之中。

裊裊煙云飄散。

與此同時,涂山君封閉了周身關竅愈發的警惕丁家老祖。

丁傳禮結印,法力激射上空,波紋漣漪連帶著頭頂上的天窗也隨之打開。

四方天井將天空月光接引下來。

印法術式一道接著一道。

眼前山巒般的靈位也跟著挪移,宛如抽離了畫面的拼圖向著四方收縮,顯露出靈位后的通幽洞窟。

“嘩啦。”

“轟隆隆。”

洞窟一開,怒嚎陰風激蕩,連帶著好似龍吟虎嘯的陰森吼叫。

緊接著便是長久的拖拽聲響。

就像是什么巨物拖拽著鎖鏈從其中奔走過來。

“砰。”

“砰砰。”

涂山君目運神光準備一探究竟,只不過令他意外的是,眼前竟然什么都沒有。

明明神識都已經感覺到有東西走來,雙眼卻根本看不到。

他可是金丹修為,目光說是法眼也不為過。

那跟隨而來的兩位族老已經驚駭莫名,他們都不太知道后山的景象,更別說這里還有詭異的東西存在,看不到卻能感覺到,那壓抑的驚悚感倍增。

拖拽鎖鏈的聲音愈加響亮。

好似巨物從井口拽鎖鏈,發出悶響吼聲。

那里面的東西奔襲的快了。

連周遭風息都改變了方向,將祠堂五人的衣袍吹動。

丁邪開啟法眼同樣看不到那東西,但是他并沒有驚慌失措,看不見的恐懼雖有影響,但是心中的悲憤早已經將所有的負面情緒都壓了下去。

目光觸及身旁的涂山君,只看到涂山君頷首。

丁家老祖倒是從容不迫的等待著。

“轟隆隆。”

“鏗!”

金石交擊的聲音落在眾人的耳朵中。

那聲音就好似抽動的鎖鏈已盡,并且緊繃了起來。

盡管看不見,涂山君依舊能夠感覺到那東西就站在他的面前,似乎正用目光打量著他們。

周遭的燭火平穩下來,跳動閃爍著光芒。

卻都不及祠堂天井照映下來的月光,四方各一丈,光束令空中的塵埃滾動。

那東西動了。

邁步走進月光中央。

腳印浮現,緊接著身軀也在月光下現形。

映入眼簾的是足以與涂山君并肩的身高,扭曲面容上的四只眼睛猙獰轉動,直勾勾的涂山君,那四只眼睛分屬兩張面孔,交織在一起反倒像是成了一張拼湊的臉。

高高舉起的手臂,捧著一尊半黑色的酒樽。

酒樽生根扎進這東西的腦袋,連帶著兩條手臂都跟著反轉成圈粘連在后腦勺上。

也許是那酒樽太重,又或是這樣的姿勢太別扭,所以這東西的脊梁彎成了九十度。

肩胛骨的位置穿了兩條刻錄滿符文的鎖鏈,也在月光下熠熠生輝。

隨著那東西的眼睛睜開,關節也跟著掙扎起來,浮現猙獰鬼臉。

如果不是仔細觀察,只是打眼一看的話,說不定會將之認成臃腫的頭顱組成的怪異京觀。

“咕嘟!”

跟來的族老狠狠的咽了一口吐沫。

修士大多都見識過妖魔鬼怪,但是眼前的這東西還是讓人不寒而栗。

“老祖,這是什么東西?”

丁家的族老神色凝重的發問。

他看不出修為,也不明白這是什么,只能期望老祖能夠幫他們解答。

只不過迎來的是老祖的沉默,以及搖頭。

“魂魄在這里。”丁邪好似篤定般直視這東西。

剛要上前就被身側的涂山君攔住,傳音給丁邪:“我來。”

越是詭異的東西,越不能貿然行動,說不定就著了這東西的道兒。

而且身側還有丁家的人。

對方帶他們來這里估計也存了試探的心思,不然不會如此干脆。

如果真是涉及家族生死存亡的東西也就罷了,明擺著這東西不是。

就是研究出個所以然來,也只是增加家族的底蘊。

這種活兒自然不能讓幡主來做,正巧涂山君對這東西也很感興趣。

“……涂山兄,小心。”

環繞了一圈。

說它是活物吧又好似沒有神智,而且一身氣息更是古怪,像是法寶又像是鬼怪。

涂山君走上前,劃開手掌,滴落黑紅色的血液。

血液頓時凝聚成一道模糊的人影,代替涂山君觸摸到了月光下的怪物身上。

只是剎那,血色人影就被吸收干凈。

頭頂的酒樽閃爍光芒。

涂山君神色一沉,他竟然失去了對血殺術凝聚成的人影的控制,相比于自己,眼前這東西反而對于血殺術更加渴求,就好似……

銘文閃爍,連帶著酒樽下的那東西的目光也靈動了不少。

一滴晶瑩剔透的黑色血液凝聚在殘破的酒樽中。

黑色血液散發著異香。

“咕嘟。”

“咕嘟。”

這一次不再是害怕,而是渴望。

只可惜那頂著殘破酒樽的怪物伸長了舌頭,將酒樽中的那滴黑色的鮮血卷入口中。

氣息更上一層樓,就連原本略有干枯的身軀都多了幾分黑紅的顏色。

“無明界。”

“開!”

上下波紋展開,涂山君額頭雙角蜿蜒,閃爍的紋路匯聚成一只虛構的豎眼。

豎眼睜開一條縫隙。

法力傾瀉,威壓盡起,金丹修士的恐怖實力展現在眾人面前。

數息之后涂山君停了下來,不由得驚嘆道:“頭頂上那個殘破酒樽至少是高階法寶遺留,而這個怪物則被抹去神智融入殘破法寶,形成了一種怪異的共生關系。”

“抽取鬼物的本源,讓那件法寶暫時擁有了小半威能。”

“說是共生,實則寄生!”

“李兄,我爹娘魂魄?”丁邪忍不住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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