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酸的楊梅:,,,,,,,,,
金玖給自己倒了杯水,“那不然呢?”
雖然語氣平平,但喜兒了解金玖,知道她看似平靜的狀態下藏著憤怒。
“都已經這樣了,那女子怎么還愿意跟著那男人生活呢?”喜兒十分不解。
喜兒并沒有多活一世,她現在的想法還非常單純,跟在金玖身邊,如何能看到普通婦人的無奈?
金玖雖說并不比喜兒長進多少,可她到底有著嫁為人婦的記憶,還記得在皇家的生不由己。
即便受盡委屈,還是無處可逃。
她一個王妃尚且如此,何況一個家貧的農婦?
香蘭嫂是跟著金玖進來的,想把小冬花帶到別處玩。她聽到喜兒的疑問,便說,“姑娘不知道,像她這樣的人家,若是氣憤回家…”
香蘭嫂猶豫了兩下,最終還是說道:“就算是回了家,怕是也沒有好日子過。
女子出嫁,娘家就是兄弟的家了,就算做娘的和做兄弟的大氣,愿意養著她,可到底還有兄弟媳婦,如何能容得下她呢?”
“所以才有人說,女子嫁人是第二次投胎。”
這些話非但沒有勸住喜兒,反倒把她勸出火氣了。
“這也太荒唐了,投胎沒得選,難道嫁人也沒得選?”喜兒氣的拍大腿,“好吧,就算娘家沒有容身之處,難道還不能落草為寇嘛!”
香蘭嫂心說到底還沒長大,這些話倒像是個孩子說的。
正待她還想再勸的時候,金玖打斷了她,“香蘭嫂去幫我做些小食吧,在外面轉了一圈有些餓了。”
“哎,我這就去。”天大地大沒有小姐吃東西重要,香蘭嫂拉著小冬花出去了。
喜兒沒了對話的人,又轉到了金玖面前,“您故意把香蘭嫂打發走的。”
“對啊。”金玖翻看著喜兒才寫出來的手稿,“讓你倆說下去,得說到什么時候?”
喜兒拉來凳子坐到金玖身邊,“主子,難道我說的不對嗎?難道天下女子就非得受這等閑氣?”
金玖放下手上的紙張,看著喜兒,認真道:“你說的很對,可天底下有多少女人,能有你這身本事呢?”
金玖笑道:“哪怕我自小和你一個老師,如今卻還是什么都沒學會。”
“喜兒啊。”金玖感嘆道:“世道艱難,女人更難。我若不是有母親留給我的這些人,面對皇帝賜婚,我也不能想跑就跑。
如今想來,真是多虧了母親。”
喜兒握住金玖的手,她雖心疼那未謀面的女人的遭遇,卻更心疼自家小姐。
看出對方眼神中的意思,金玖擺了擺手,“可別這樣看著我,我絕對比多數人快活多了,有你們在身邊……”金玖想到剛才喜兒說的話,忍不住笑道:“便是落草為寇也是可行的。”
“您這樣的身家,若是沒有賜婚,找個平常些的人家嫁了,或許夫家不敢給您氣受的。”喜兒說。
那是自然的,金玖心里清楚,卻也知道,即便沒有賜婚,她也不想再嫁人了。
太煩。
只是,她雖然不想,可若放在別的女子身上……
若女子了身家……
但平民艱難,哪有什么身家可言?
不過,若女子能靠正途賺來銀子,那夫家說話做事,就得掂量著來了。
金玖想到這里,心頭豁然開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