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酸的楊梅:,,,,,,,,,
“可我怎么聽著,里面在吵架呢。”老趙懷里揣著手稿,卻沒有立刻給馬杏。
“嗨,這不就是為著書里面的內容嘛,都在猜里頭的人能不能趕得上武林大會。
有說趕得上的,也有說趕不上的,這不就吵起來了。”
聽馬杏這樣一說,老趙就想起剛看的內容,哼!當然是趕得上了。
馬杏繼續道:“這幾位都是書院的學生,帶頭的是我大侄子,這些個閑的沒事的,每天下了學堂就到我這里來,就盯著要后面的話本看,吵的我生意都沒法做。”
他雖是滿口抱怨,可臉上卻帶著喜氣。
看的出來,喜兒寫的這個話本,給他賺了不少錢。
否則哪家掌柜能這樣大方,耽擱了生意還喜滋滋的看熱鬧?
馬杏抹掉額頭上的汗,又對著老趙揚起笑臉,“趙老爺,您這樣的大忙人往我書鋪里跑,是不是后續的話本寫出來了?”
見老趙一點頭,馬杏那個激動,若不是怕顯得不尊重,他真想把老趙抱起來。
實打實的財神爺啊!
馬杏搓了搓手,“那趙老爺,咱們移步旁邊的茶館吧。”
他本該把人往書鋪里面請,可里面鬧哄哄的,還是到茶館清靜。
也不怕人不在書鋪的東西會被人糟蹋,畢竟他侄子還在里面呢。
不遠處就有一家茶館,這時候里面的人不多,馬杏為顯鄭重,特意把人請到了二樓隔間。
馬杏等不及的移開面前新上的茶水,“趙老爺,先給我看看稿子吧。”
“不忙,咱先說點別的事。”
“趙老爺有什么話,盡管直說。”
“看你這鋪子里人來人往,熱鬧非凡,我家的話本賣出去多少冊了?”老趙問。
當初拿著話本來找馬杏的時候,老趙沒當回事,依他往常的經驗來看,話本所能賺到的錢實在有限,他并不想在這上頭謀算。
不過是當著自家女兒的愛好,他幫著跑跑腿罷了。
可照現在的形勢來看,這話本上的賺頭可不小,加之后邊還跟著茶館生意,老趙嗅得到利益,當然要費心計算計算。
馬杏這個人,只做過書鋪生意,和別的商人比起來,就顯得計較不足,換句話來說,他待人要更加真誠些。
喜兒所寫的話本,一冊的售價是三十五文。
拋去紙張印刷的成本,和分給馬杏的賺頭,喜兒一冊能得八文錢的收入。
十文錢能買一斤豬肉。
這樣看來似乎賺的不算多,可這得看售出多少冊。
“說起這事,真要怪我眼界小啊。”馬杏說,“每冊只讓書局印了三百本,差點不夠賣。我昨晚上已經跟書局說過,讓他們接著印了。
這冊數嘛,拿回來的當天,下午就賣了七十三冊,轉過天來又賣了二百冊,今天還沒結束,到現在為止,我估計該有二百多冊了。”
“趙老爺啊!”馬杏激動道:“你家公子三天就賺了近四兩銀子啊!”
他可從來沒見過這么好賣的話本。
以往,那些靠寫話本貼補家用的書生,一冊話本賣給書鋪,也就只能賺兩三兩銀子。
這位可是三天賺四兩啊,且有得賺呢!
老趙聽得點頭,馬杏能說出這個數,還把書局印了章的字條拿給他看,就表明他壓根沒有私藏的打算。
雖說這些錢在老趙眼里不值一提,但,這可是他女兒賺的銀子!
誰家女兒有這本事!
誰家女兒能寫話本,還能賺到這么些錢!
老趙的嘴角控制不住的往上翹,滿心的自豪感,撐的脊背都比以前更直。
“我們之前說好的,每月月初分上月的銀子,我指定不會賴賬,您盡管相信我吧!”
老趙點頭,心說你一大家子人就在景州,也不怕你賴賬。
“趙老爺,快把新稿給我吧,晚上一會兒可都是損失啊。”
老趙這才把手稿取了出來,遞給馬杏。
馬杏迫不及待的接過,只是一看就咦了一聲,“這字跡怎么跟之前不同?”
“字跡太潦草,家里人又幫著抄了一遍。”老趙道。
“哦,原來如此。”他就說,一個人的字,哪能幾天功夫就有如此大的長進。
字跡不字跡的,馬杏也就是說一嘴,最重要的還是里頭的內容。
他快速翻看手稿,越看神色越鄭重,當看到其中主角一時不妨被人下了毒,他更是氣憤的直拍大腿,“哎呀,怎么就不能小心些,哪能輕信陌生人啊!”
好在主角拼著最后的意志將人反殺,可下面還有一輪比試,他撐著這樣的身體如能贏呢?
馬杏揪心的往后翻,結果發現沒了!
居然就停在這里。
他朝著老趙笑了兩聲,“趙老爺,這后面是不是少了兩頁?武林大會還沒寫完。”
“沒有少。”老趙客氣道:“后面的內容就留到下一冊吧。”
馬杏琢磨了一下,雖說作為讀者他看的不暢快,可第四冊賣出去了,還愁那些人不來買第五冊嘛!
到底是財神爺。
馬杏點了一下頁數,“頁數是夠了,確實可以留在下一冊,趙老爺還是您厲害啊。”
就這么一冊一冊的寫下去,那他的生意可有的做了。
送別老趙后,馬杏也沒趕著回去,而是又回到茶館里,細細的看了一遍新內容。
“別看小小年紀,真是不可估量啊。”
等他看夠了,趕忙收好直接送去了書局印刷,他都不敢回書鋪,就怕被馬文頌發現,給他搶了。
再說老趙。
離開茶館后,坐著馬車就要回小梅山。
明天主子可能直接回小梅山,他得回去再把莊子打掃一遍。
老趙這邊才出城,老柯那邊就已經到了千機山附近的山林里。
知道周邊有人蹲守,這回老柯回去的時候就特別用心。
才進山林沒幾步,就見一位老農正在密林中撿柴火。
老柯停下腳步,朝那人看了幾眼。
那位老農卻忽然緊張了起來,撿起來的柴火都差點掉在地上。
老柯還有什么不明白的,這人就是那位蹲守的人派出來的眼線。
他就說,怎么就察覺不到被人盯著呢,原來是用的這種辦法。
老農是徹徹底底的農人,老柯察覺不到同類人的氣息,自然就會忽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