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酸的楊梅:、、、、、、、、、
“父皇!”安惠跪行到皇帝面前,佯裝大哭,“父皇要為母妃做主,李家雖然有錯,可母妃沒錯,母妃肚子里的孩子更沒有錯,請父皇按律懲治皇后。”
楚珵聽到這話,差點忍不住笑出來。
好吧,這世道真是要變了。
一個罪妃生的公主,居然敢叫囂要懲治皇后。
簡直荒唐到家。
楚珵張嘴就想罵回去,可想著父皇在前。
就算他看不上安惠,但她到底是父皇的女兒,得父皇留些臉面,這才暫時住了嘴。
而此刻,被安惠拉住衣擺的皇帝,臉黑的都快滴出水了。
楚珵時刻觀察著他,見他牙齒緊咬,一肚子的火氣隨時要發出來。
也說不好,這火氣是對著誰的。
皇帝問安惠,“你親眼看見皇后推了李氏?”
楚珵摸不準皇帝的意思,這語氣,似乎只要安惠一點頭,皇帝就真的要發落皇后。
難道,和淑妃的子嗣在父皇嚴重那么重要?
重要到他不顧真相,要直接給母后難堪?
安惠極肯定的點頭,“千真萬確,我親眼見到,父皇難道不相信我?”
皇帝抽出安惠手中的衣擺,沉著臉走到皇后身邊。
就在安惠以為,皇帝要出言責罰皇后的時候,皇帝坐了下去。
楚珵挑眉,這倒是……有些意思。
皇帝這一坐,跪在地上的安惠可著急了,“父皇信不過我,可以詢問跟在母妃身邊女官,她是父皇派來的人,肯定不會說假話。”
楚珵掃視眾人,看到錢公公右后側,果然站著一個眼熟的女官。
心下了然,這位就是派來看著淑妃的女官。
女官要真是父皇的人,沒道理幫淑妃母女說話。
只是叫楚珵意外的是,還不等他父皇發話,這位女官就自己回道:“陛下,六公主所言不假,奴婢的確親眼見到皇后娘娘推了淑妃。”
這話一出口,楚珵就斷定這人有問題。
皇帝身邊的人,向來最有規矩。
主子問什么,就回什么,不問不答。從來沒有過這種,皇帝還沒發話,她就叭叭說的情況。
雖然明眼的人一看就知道有問題。
不過,他父皇是不是明眼人,還真不好說。
就憑他這些年偏幫昭王、寵愛淑妃,實在算不上什么明眼人。
楚珵側頭去看他母妃,就見她端坐上位,坦然自若,完全不將眼前的狀況放在眼中。
皇帝問那位女官,“你所見,皇后在什么地方推了李氏?”
女官低頭答:“回稟陛下,是在御花園中。”
安惠一臉期待的看著皇帝,她料想,皇帝只要詢問了女官,肯定是要責罰皇后的。
哼!就算是皇后又如何?
就算李家失了勢,母妃照樣能憑父皇的寵愛壓皇后一頭。
“淑妃為何會在御花園?”皇帝的問話中聽不出喜怒。
李援犯下如此大錯,皇帝對淑妃自然不可能沒有處置,之前因她懷有身孕,才沒把她扔去冷宮。
不過皇帝對她也是下了禁足令的,這位皇帝身邊的女官,之所以到這里來,目的就是看管淑妃。
這女官雖是皇帝身邊的人,卻算不上皇帝親信,因此對皇帝的脾氣算不上多了解。
皇帝那句話問出口,錢公公都已經在為身邊的人可惜了,偏當事人還一無所覺。
女官回道:“近日天氣悶熱,淑妃娘娘心情煩悶,御醫說要適當走動,娘娘便想著去御花園走走。
奴婢想著,那時間御花園應該沒什么人,便同意了。
不曾想……”
女官說到這里的時候,停頓了一下。
看來即便他們談好,女官還是懾于皇后的威嚴。。
不過,這停頓也是極短暫的一會兒。
她又接著說,“不曾想,皇后娘娘恰在御花園,淑妃在孕中,情緒不穩,加上多日不出門,難免脾氣火爆,兩三句話就跟皇后娘娘起了沖突,之后……之后淑妃就摔在了地上。”
楚珵聽完,翻了個白眼。
從古至今,后宮之中的陰私手段,就屬這招最直白,卻也最狠毒。
直白在,只要是個有腦子的人,就知道這是栽贓陷害。
狠毒在,用命墊底。
這招能否成功,全看皇帝偏重哪方,又有多看重這胎。
“皇后可有話要說?”皇帝問。
聽到這話,楚珵是真的摸不準了,這淑妃在父皇心中就如此重要?
難道他父皇也會被這樣的陰謀蒙騙?
皇后冷笑道:“無話可說。”
這可不行,出城有話要說,他站起來,直問那位女官,“既然你說了,那就詳細說說,淑妃因何跟皇后娘娘起了沖突,你又起到了什么作用?”
女官自進宮就聽聞五皇子的兇名,面對他的厲聲責問,她打從心底感到害怕。
可既然走上了這條路,再怕她都只能繼續往前走。
就在女官要硬著頭皮回答的時候,安惠公主嗆道:“皇兄何必再問,詳情如何,我都已經告訴了父皇,皇兄若是想知道,可稍候再找人問,現在要緊的是處置皇后。”
安惠說著從地上站起來,又去靠著皇帝蹲下,“父皇,母妃現在躺在床上生死不知。您一定要給母妃主持公道啊!”
楚珵看著她,心里早就想一腳踹過去了。
要不是父皇在這里,他絕對打的她話都說不出來。
“皇后!”安惠見皇帝不怎么接茬,唰的一下直接對上的皇后,“您貴為皇后,為何如此欺負我母妃呢?
我母妃雖沒了娘家依靠,可她還是父皇的妃子,您就算再嫉妒,也該顧著母妃肚子里父皇的孩子啊。”
皇后閉目,狠吸了一口氣。
如今的場面,當初出嫁時,她就已經預想到。
是身邊的人在新婚夜連連保證,無論何時,他都無條件的相信她,她才稍稍放心。
皇帝登基多年,后宮也安分了多年。
她雖對皇帝不甚滿意,可皇帝還算是遵了當年的承諾。
卻不想,到底叫她預料準了。
前朝那樣的齷齪事,還是發生在了她身上。
“夠了安惠!不要再嚎了。”楚珵對皇帝道:“父皇,還請父皇給兒臣半柱香時間,兒臣定將此事徹查清楚。”
皇帝抬手,“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