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酸的楊梅:、、、、、、、、、
“你也知道那個地方?”老趙奇道。
“嗨,有些身手的都知道。”老洪這話說的過于簡單了些,他所謂的有些身手,大概就是他和老柯這種程度,反正小袁是不知道什么千機山的。
老趙皺眉,“照你這樣說,那地方豈不是人滿為患,主子過去能安全?”
“有什么不安全的?”老洪說,“知道的多,能上去的少啊。”
“想我年輕時,也去爬過千機山,好不容易到半山腰,卻忽然落下一張天地網,直接把我按下去了。”老洪哈哈大笑的兩聲,“萬幸沒摔死,要不然也遇不著你老趙了。”
得,以老洪這輕功都上不去,那這世上也沒幾個人能上去了,老趙也就放心了。
不過他很快就為著另一件事納悶了,“那山這么厲害,老柯是怎么知道上去的路的?”
老洪撓了撓臉頰,“這個嘛…我琢磨老柯可能是墨家后人。”
看老趙一臉詫異,老洪又趕忙補充,“我猜的啊,他自己沒說過,你也別去問他。”
“且放心,我什么時候打聽過你們的來歷?”老趙又說,“不過我挺好奇,你是怎么琢磨出來的?”
“我這不是按千機山的來歷推算出來的嘛。
傳說千機山是墨家傳人用機關堆出來的高樓,它只不過是表面有層土,看起來像山,只有墨家傳人才能破解機關,找到上去的路。”
老洪說完后清了清嗓子,才慢悠悠的說下面的話,“不過這些都是江湖上流傳的話,不知是真是假。”
老趙想,是真是假跟他們也不相干,只要小姐在上面是安全的就行。
如今城中形勢不明,他們在明,五皇子的人在暗,既然千機山被老洪說的那么神,想必不是空穴來風,還是讓小姐盡快過去。
來到城中,老趙立即去了雙福街。
他進門后首先去找了老柯,只問他一個問題,“能不能保證主子在千機山的安全?”
老柯想點頭來著,可一想自己也多年沒上去了,不敢保證那些機關是否還能用。
“我得先過去看看。”老柯謹慎道。
“那你快去。”
“主子這里……”
“我叫老秦過來守著。”老趙看著老柯出門,這才去了書房。
老趙去的時候,金玖正在收拾她手邊的材料,盡是些金銀珍珠,是打算等會兒讓老趙送去給鄭勇的。
見老趙進來,金玖也沒停下手上的動作,“柯叔干什么去了?”
“為主子探探路。”老趙說,“剛才來的路上碰見老洪了,帶走世子的果真是五皇子的人。主子要早做準備,等老柯驗證千機山沒問題,您就過去住一段時間。”
“我知道了。”金玖關上桌上的小藤箱,心里有點不舒服。
先前說千機山有趣,她是真的想去看看,可這會兒又是為了躲楚珵離開,金玖就覺得,這人怎么陰魂不散呢!
她都從京城躲到了這里,為了躲開他,甚至連最賺錢的紅露閣都不要了。
她損失了多少銀子啊!
如今,在她籌謀開首飾鋪的時候,那人又冒出來了。
她又得躲到別的地方去。
金玖拍了拍桌上的箱子,情緒肉眼可見的低落,“這箱東西,你去送給鄭師傅,回來后咱們對個賬。”
“哎。”老趙看的出來,所以故意轉移了話題,“主子之前給的圖,我已經交給鄭勇了,以他的性格,肯定已經想好怎么做了,只等材料到手,估計下午就能做出來。”
“是嘛!”金玖期待起來,“那方便我去看看嗎?”
老趙權衡一番,“主子坐在馬車里過去,應該不礙事。”
“好,那你稍等,我這就去換衣服。”金玖立刻出了書房,恰見喜兒拎著茶水過來。
“主子干嘛去?”喜兒剛才就是聽到他爹的聲音,所以去廚房燒水去了。
“去咱家的首飾鋪。”
金玖去,喜兒必須得跟著,至于話本,無論寫的再癡迷,總歸是排在她家小姐之后的。
杜青駕車,老趙和小袁跟隨,一行人去了長順街。
如今,天氣暖和起來,馬車上擋風的各類物件都收了起來。
隨著馬車搖晃間,車簾隨風而動,金玖和喜兒透著簾縫朝外看。
見馬車行至鬧市區,車外叫賣的聲音越來越熱鬧,甚至還聽到了算命先生的招客聲。
終于,馬車穿過人群停了下來。
小袁首先綁好自己的馬,又快步到馬車旁把腳凳擺好,這才揚聲告訴里面,“主子,到地方了。”
掀開車簾,抬眼就看到一棟二層木樓,原先布莊的牌子還掛在門口。
看開間,應該比紅露閣還要大。
“主子。”老趙走到了金玖身邊,“門開著,鄭勇應該在里面,咱進去吧。”
跟著老趙先把前面的二層樓看了一圈,金玖心里有了數,這地方的確比紅露閣要大,營業前必然要請木工重新做柜臺和陳列柜。
兩人商量了一下,大概要做哪些東西,預估了這次修整要花費多少銀子。
說完這些,幾人才到后院去。
金玖已經迫不及待要跟鄭勇討論她圖紙上的首飾了,不知這位鄭師父是否還有更好的制作方式。
原以為,這人在后院必定在琢磨首飾,卻不料他們看到的,是一個拿著掃把的鄭勇。
“鄭師父,您做什么呢?”
鄭勇是認識金玖的,在茶樓見過一面,知道這位就是主子,當即就夾著掃把給金玖鞠了一躬,“見過東家,這院子里落葉多,我就掃掃。”
金玖頭一回來這個院子,自然看不出什么,老趙卻一打眼就看出問題來了,鄭勇不光是掃了地,還把窗戶桌椅板凳都擦了。
就這打掃的程度,那必然是從一大早做到現在了啊。
老趙說,“這些雜事自然有人來做,你只管做首飾就行,不必分心。”
鄭勇臉上的笑容多少有些僵硬,他這心不得不分啊,他看不懂那紙上畫的東西啊。
“管事,東家。”鄭勇掏出昨天接受的紙,不好意思的問,“我斗膽問二位一句,這紙張畫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