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酸的楊梅:、、、、、、、、、
等老趙一開口,“你可知道城東的王家。”
那中人都聽的一愣,不是說好了讓她們牙行去接觸嘛,怎么這還自己接觸上了?
“趙老爺消息靈通啊,怎么快就打聽出來布莊的東家。”
這下輪到老趙愣住了,合著事情就這么巧。
都巧在這個王家了。
老趙把小袁順路買的早飯放到桌上,“我倒不知道那家布莊姓的王。”
中人很有眼色,幫著老趙把東西擺好,還給他倒了熱茶,又拿來了碗筷。
他一邊忙這些小事,一邊問,“趙老爺難道是因為別的事情,知道了這個王家?”
“是啊,我有個認識的人,他家早年賣了個女兒給王家,現在想贖出來。”老趙很隨意的說起這件事,還照顧中人一起吃早飯。
中人咬了一口肉包,急急忙忙的跟道:“那怕是危險了。”
“怎么說?”老趙問。
“這個王家啊。”中人搖了搖頭,“麻煩的很。”
也不用老趙追著問,中人自己就說,“前兩年王老爺沒了,現在當家的是他兒子,那人脾氣不好不說,還好賭。他家這些年積下來的家業,我看是長久不了了。”
老趙這會兒也明白了,這不好賭,那布莊能賣嘛。
“買賣下人是手底下管事的事,應該煩不到當家面前。”老趙說。
“趙老爺您是大家大族,所以不了解,王家雖說在本地有些家底,可到底沒有到您這種程度,家里的嚇人他都是有數的,買賣也是經過他的同意。”
中人說,“所以啊,我才說這事麻煩。”
老趙吃塊燒餅,然后慢悠悠的擦了擦嘴角,“雖說這事麻煩吧,可也不見得就無解。”
中人聽著點頭,那可不,王家當家又不是什么天王老子,總歸有辦法能讓他服軟。
“可惜我才來不久,對景州不太了解。”老趙看著對面吃著他的早餐的人,“不知道老弟你有什么好辦法。”
中人拿筷子的手都頓住了,然后笑說,“趙老爺實在是高看我了,我就是一個買賣消息的人,在王老爺面前可得不了臉。”
老趙掏出了一錠銀子,就是鄭勇還給他的二十兩中拿出來的。
中人看著錢,琢磨了一下,還是把錢收了,“承蒙趙老爺看得起,那我就幫您牽個線,不知道您熟人的女兒叫什么。”
老趙把名字告訴了對方,又說他認識的那個人叫鄭勇。
中人的神色立刻微妙了起來,“您這么就認識了他呢?”
老趙之裝作自己不了解鄭勇其人,“前兩天偶爾在街上遇到的,見他似乎遇到難事,就多問了兩句。”
“嗨呀,他遇到的麻煩事,可不止這一件吶,趙老爺要是幫他,恐怕會得罪人。”
“得罪誰?”老趙無所謂的問。
中人轉念一想,面前的人連沈家都不怕,還怕一個金鳳樓?
那他要是愿意幫鄭勇,還真是幫得著。
中人就詳細說了一下金鳳樓和鄭勇之間的恩怨,雖說和鄭勇自己說的有些差別,可最關鍵的地方:
鄭勇手藝好,主家記恨他,這兩點沒變。
末了中人來了一句,“不論是金鳳樓還是王家,這兩家遠比不過沈家,您也不必把這兩家放在眼中。”
“既然你領了我的酬勞,那這件事情得給我辦妥啊。”老趙說。
“您放心,雖說王家看不上我這種人吧,可有您在背后撐著,他王家也不敢不交人。”
早飯吃完,老趙才從牙行出來。
小袁都已經在馬車上睡了一覺,見老趙出來打著哈欠,爬起來準備趕車。
“等會兒把我送到雙福街,你回小梅山把大虎叫上,讓他去城東盯著王家。”
老趙雖說把這事交給了中人,可還是得自己人盯著才放心。
“行。”
雙福街,老趙到的時候,金玖正在畫圖紙。
以老趙的眼光來看,畫的非常不錯。
老趙把他在外面辦的這些事情告訴了金玖,“雖說咱剛來這里,不宜樹敵過多,可對這些人實在沒必要退讓,不如從現在開始就讓人知道咱們不好惹。”
“這樣也對。”金玖沒有意見,她是一個能鼓動村民造反的人,讓她退讓也不太可能。
“等鄭勇的女兒出來之后,你在跟他說雇傭的事吧。”
老趙點頭,他本來也是這樣打算的。
“近日可有人去小梅山?”金玖最關心的是這個。
等到徹底沒人來了,她就安全了。
“自從上次那人走了之后,目前還沒人來過。”老趙說,“小姐若是覺得煩悶,也可以出門逛逛,就算他們有人來了,去的也是小梅山,不會往城里來。”
“總是不出去,的確憋悶。”金玖看著書桌邊上放著的喜兒寫的話本。
這是喜兒最新寫的,比之前好了不少。
雖說遣詞造句比不上別人,可妙在故事有意思,一看上一頁,就丟不掉,忍不住想看后面的內容。
金玖心說,是時候讓喜兒多學習學習了,不如直接帶她去聽聽書鋪掌柜的意見。
于是這天的下午,金玖就帶著同樣男裝的喜兒出門了。
兩人步行出門,老柯不遠不近的跟著。
距離秀才街不遠處,不少書鋪,金玖跳了一家雜書比較多的走了進去。
先是翻了翻這里的話本,讓喜兒挑了幾本她覺得有意思的,放在書籃中去結賬。
那掌柜見她們挑的全是雜書,不由勸道:“兩位小公子怎么不買上兩本正經書,回去也能給家里人一個交代啊。”
掌柜好心要勸,可一掃眼就注意到了喜兒耳朵上的耳洞,心下明了這是個女子。
再去打量金玖,掌柜倒是不太確定了。
又注意到二人之間的動作,那女子和她身邊的人始終保持著距離,行為上也并不過分親密,掌柜就認為,這是個養在后院的少爺,和身邊的丫鬟跑出來玩的。
金玖說:“多謝掌柜好心,我家并不指望我科考,你只管結賬就是。”
掌柜便埋頭算了起來,等付了錢,把買來的話本放到一邊,金玖才問,“怎么你鋪子里的話本比別家要多不少?